第二十二章 只是名为死亡的世界里冰山一角
赵一深吸一口气，大脑飞快的转着，思考消化这女人刚刚说的话，一下子福至心灵，抬起头问：“你不是人？”
“我们都不是。”女人回答。
“那你是神吗？”赵一问。
女人脸色一下子冷下来，狼也呲了一下嘴。
“不是。”女人依旧回答，语气冷冷的。
“好，虽然我不能一下子理解，但我想此刻肯定是出不去了，我觉得我一定还有时间在这里消化你的话。”
“没错。”女人的脸色回复了微笑。
“你们知道我的朋友们去哪里了吗？”
“知道，都挺好。”女人答。
“你们在这里出现，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想请你帮个忙。”女人回答，语气依旧不紧不慢，赵一心想，这里的人可能都是这样的语气说话。
赵一摊开手说：“找我帮忙就不能去我那里请吗？你们这儿刚刚还有人说我没礼貌呢。”
“过不去，我们与神有过协定。”女人回答。
“什么协定？”赵一问，女人摆摆手，没有回答她。女人轻轻锤了锤自己的腿，抱怨道：“不答你这个问题了，在下站的腿都酸了。”声音娇媚。
赵一听到女人文邹邹的语气，不由得调侃一句：“你怎么不自称‘妾身’？”
女人看着他一愣，认真的反问道：“那边还是那么封建吗？”
赵一忍不住笑出声来，女人也捂住嘴笑起来，气氛变得欢乐起来。女人引着赵一走进倒悬的森林，赵一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这一人一狼已经展示了实力，自己除了配合以外只剩死斗，不如静观其变。
自从女人出现后，狼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现在也只是在后面默默跟着。
“小......”赵一刚说了一个字，便住了嘴，换了个称呼：“姑娘，还没请教阁下是？”赵一问女人，学着她的语气。
“我是倒悬森林的仆人。”女人说。
“不是主人？”赵一问。
“不，没人可以是死亡的主人，即便是死亡的一部分，也无人可以作它的主人。”女人回答。
人一旦接受了现状，便会变得自在起来，此刻的赵一就已经比刚上岸的时候自在的多。自己已经是绝对打不过身边的二位了，不必费尽心思去想他法，不如静观其变，伺机而动。于是赵一开始观察四周，可是四周除了倒悬的树以外，唯一的不同就眼前的这条笔直向前延伸的土路。
“关掉光源吧。”女人说，“你总要适应黑暗的，就像你总要接受死亡。”
这女人说话总是这样，时不时打个哑迷。赵一还是接受了建议，关掉手电，收回去。周围一下子暗淡下来，赵一眨眨眼，女人和狼停下脚步，陪着他适应一会儿后继续前进。
“敢问姑娘的名字。”赵一问。
“我没有名字，”女人回答，语气里没有丝毫不满，“你可以叫我‘倒悬森林的仆人一号’。”
“什么玩意儿？”赵一脱口而出。
女人笑了出来，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的牙齿漏出来，赵一不禁觉得这女人真是淑女。
女人笑着说：“随你叫我什么都行，我没有名字，只要你知道叫的是我，我也知道，那么随你称呼什么都行。”
赵一听到她这么说，瞬间来了兴趣，起名字可是自己最擅长的事情，自己从小就喜欢给别人起名字，而且起出来的名字也是个顶个的让自己满意。于是赵一明知故问道：“真的？”然后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一拍手，竖起一根手指头对着这一人一狼，点着头说道：“想到了，在我这里，你不如就叫赵五吧！”说完自己起的名字，赵一故意问了女人一句，“怎么样？”
女人甚至没有在脑子里想想这个名字就接着点头回答道：“还不错，随你叫吧。”
狼在后面嗤之以鼻，赵一回过头来，问道：“您平时对她有固定称呼吗，我跟着您叫也可以的。”赵一心想，光这只狼的一个字都够我受的了，这女人必定更加深不可测，我就算跟着狼兄叫她什么也没有吃亏。赵一知道自己的想法会被对方听到，所以故意把对狼的称呼改成了狼兄。
“没有。”狼否认道，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赵一道，“是哪个wu字？”
“一二三四五的五。”赵一手舞足蹈介绍说。不难看出他十分喜欢自己起的这个名字。
十分满意。赵一在心里说。
狼沉默一会儿，见女人也没有什么异议，便叹了一口气——也许那确是狼叹气的样子。狼试图挽回似的试探一句说：“反正都是wu，不如用跳舞的舞吧。赵舞。”
赵一失落起来，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明显觉得不如自己一二三四五的五，但是这二位哪个也打不过，便在心里说服了自己。然后在脸上挤出笑容，嘴上说道：“也不错也不错，赵舞真是好听的名字。”
女人点点头：“这个名字也可以。”
赵一对着赵舞说：“我们那边几乎不会直呼其名，我看你虽然美艳，但肯定没有我大。”赵一想起自己的不死之身和自己数千岁的年纪，试探性继续问道，“我叫你小舞怎么样？”
赵舞没有气恼，赵一对她来说只是沧海一粟，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被调侃或轻薄，于是她笑着回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对我来说，就像个小孩子，我可比你大多了。”
赵一发现赵舞非常爱笑。看着她的语气，自己从心里觉得这句话对方没有说谎，只能说自己以为的漫长时光，在岁月的长河里，也只是沧海一粟罢了。想到这里赵一更觉得这个地方神秘，并且开始考虑自己有没有探寻这个地方的资格。
至少要找到王郝与秩序组织的他们。
赵一摊开手：“那这样，我叫你舞姐怎么样？”
“无所谓，是否称呼你起的全名全在你，与我而言，我就是我，不会因为你叫我什么而改变什么，我知道在你们那里有一种起了名字就有了牵绊的说法，但在这里是不成立的。这里只有死亡，除此之外，这里的任何存在之间都没有牵绊，因为死亡是没有牵绊的。”赵舞继续说，“也可以说死亡就是牵绊本身，它充满着它。”
谁充满着谁？赵一疑惑着。
赵舞听到了赵一的心声，知道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不理解，于是便说：“好的，以后只有在你这里我就叫做赵舞，只要听到有人叫我舞姐，我就知道是你。”
赵舞说完，赵一的嘴角慢慢的杨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次与他们继续走下去，是不会死了。至少暂时不会，不然对方不会承诺“以后”的。通过刚刚与他们的交谈赵一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会用欺骗自己的方法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必要——或者说不屑——，所以赵舞说的话大概率不会有夸张成分。而自己费了半天时间给她起名字，就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如今猜想已经验证完毕，就可以结束这个话题了——没有必要给这位狼兄也起个名字了。
赵一在东拉西扯的聊天中走到了赵舞他们的目的地。
三人停下了脚步，赵一看向前方，在暗淡的倒悬森林，立着一座巨大的宫殿，灯火通明，其华丽程度用如何奢靡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
“这？”赵一吐出一个字。
赵舞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我们的目的地不是这里。”说完一挥手，偌大的宫殿所有的灯火全部一起在瞬间消灭，世界恢复了死一般的暗淡。
死亡的氛围感。赵一这样想着。
“我们都不是。”女人回答。
“那你是神吗？”赵一问。
女人脸色一下子冷下来，狼也呲了一下嘴。
“不是。”女人依旧回答，语气冷冷的。
“好，虽然我不能一下子理解，但我想此刻肯定是出不去了，我觉得我一定还有时间在这里消化你的话。”
“没错。”女人的脸色回复了微笑。
“你们知道我的朋友们去哪里了吗？”
“知道，都挺好。”女人答。
“你们在这里出现，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想请你帮个忙。”女人回答，语气依旧不紧不慢，赵一心想，这里的人可能都是这样的语气说话。
赵一摊开手说：“找我帮忙就不能去我那里请吗？你们这儿刚刚还有人说我没礼貌呢。”
“过不去，我们与神有过协定。”女人回答。
“什么协定？”赵一问，女人摆摆手，没有回答她。女人轻轻锤了锤自己的腿，抱怨道：“不答你这个问题了，在下站的腿都酸了。”声音娇媚。
赵一听到女人文邹邹的语气，不由得调侃一句：“你怎么不自称‘妾身’？”
女人看着他一愣，认真的反问道：“那边还是那么封建吗？”
赵一忍不住笑出声来，女人也捂住嘴笑起来，气氛变得欢乐起来。女人引着赵一走进倒悬的森林，赵一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这一人一狼已经展示了实力，自己除了配合以外只剩死斗，不如静观其变。
自从女人出现后，狼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现在也只是在后面默默跟着。
“小......”赵一刚说了一个字，便住了嘴，换了个称呼：“姑娘，还没请教阁下是？”赵一问女人，学着她的语气。
“我是倒悬森林的仆人。”女人说。
“不是主人？”赵一问。
“不，没人可以是死亡的主人，即便是死亡的一部分，也无人可以作它的主人。”女人回答。
人一旦接受了现状，便会变得自在起来，此刻的赵一就已经比刚上岸的时候自在的多。自己已经是绝对打不过身边的二位了，不必费尽心思去想他法，不如静观其变，伺机而动。于是赵一开始观察四周，可是四周除了倒悬的树以外，唯一的不同就眼前的这条笔直向前延伸的土路。
“关掉光源吧。”女人说，“你总要适应黑暗的，就像你总要接受死亡。”
这女人说话总是这样，时不时打个哑迷。赵一还是接受了建议，关掉手电，收回去。周围一下子暗淡下来，赵一眨眨眼，女人和狼停下脚步，陪着他适应一会儿后继续前进。
“敢问姑娘的名字。”赵一问。
“我没有名字，”女人回答，语气里没有丝毫不满，“你可以叫我‘倒悬森林的仆人一号’。”
“什么玩意儿？”赵一脱口而出。
女人笑了出来，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的牙齿漏出来，赵一不禁觉得这女人真是淑女。
女人笑着说：“随你叫我什么都行，我没有名字，只要你知道叫的是我，我也知道，那么随你称呼什么都行。”
赵一听到她这么说，瞬间来了兴趣，起名字可是自己最擅长的事情，自己从小就喜欢给别人起名字，而且起出来的名字也是个顶个的让自己满意。于是赵一明知故问道：“真的？”然后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一拍手，竖起一根手指头对着这一人一狼，点着头说道：“想到了，在我这里，你不如就叫赵五吧！”说完自己起的名字，赵一故意问了女人一句，“怎么样？”
女人甚至没有在脑子里想想这个名字就接着点头回答道：“还不错，随你叫吧。”
狼在后面嗤之以鼻，赵一回过头来，问道：“您平时对她有固定称呼吗，我跟着您叫也可以的。”赵一心想，光这只狼的一个字都够我受的了，这女人必定更加深不可测，我就算跟着狼兄叫她什么也没有吃亏。赵一知道自己的想法会被对方听到，所以故意把对狼的称呼改成了狼兄。
“没有。”狼否认道，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赵一道，“是哪个wu字？”
“一二三四五的五。”赵一手舞足蹈介绍说。不难看出他十分喜欢自己起的这个名字。
十分满意。赵一在心里说。
狼沉默一会儿，见女人也没有什么异议，便叹了一口气——也许那确是狼叹气的样子。狼试图挽回似的试探一句说：“反正都是wu，不如用跳舞的舞吧。赵舞。”
赵一失落起来，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明显觉得不如自己一二三四五的五，但是这二位哪个也打不过，便在心里说服了自己。然后在脸上挤出笑容，嘴上说道：“也不错也不错，赵舞真是好听的名字。”
女人点点头：“这个名字也可以。”
赵一对着赵舞说：“我们那边几乎不会直呼其名，我看你虽然美艳，但肯定没有我大。”赵一想起自己的不死之身和自己数千岁的年纪，试探性继续问道，“我叫你小舞怎么样？”
赵舞没有气恼，赵一对她来说只是沧海一粟，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被调侃或轻薄，于是她笑着回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对我来说，就像个小孩子，我可比你大多了。”
赵一发现赵舞非常爱笑。看着她的语气，自己从心里觉得这句话对方没有说谎，只能说自己以为的漫长时光，在岁月的长河里，也只是沧海一粟罢了。想到这里赵一更觉得这个地方神秘，并且开始考虑自己有没有探寻这个地方的资格。
至少要找到王郝与秩序组织的他们。
赵一摊开手：“那这样，我叫你舞姐怎么样？”
“无所谓，是否称呼你起的全名全在你，与我而言，我就是我，不会因为你叫我什么而改变什么，我知道在你们那里有一种起了名字就有了牵绊的说法，但在这里是不成立的。这里只有死亡，除此之外，这里的任何存在之间都没有牵绊，因为死亡是没有牵绊的。”赵舞继续说，“也可以说死亡就是牵绊本身，它充满着它。”
谁充满着谁？赵一疑惑着。
赵舞听到了赵一的心声，知道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不理解，于是便说：“好的，以后只有在你这里我就叫做赵舞，只要听到有人叫我舞姐，我就知道是你。”
赵舞说完，赵一的嘴角慢慢的杨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次与他们继续走下去，是不会死了。至少暂时不会，不然对方不会承诺“以后”的。通过刚刚与他们的交谈赵一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会用欺骗自己的方法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必要——或者说不屑——，所以赵舞说的话大概率不会有夸张成分。而自己费了半天时间给她起名字，就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如今猜想已经验证完毕，就可以结束这个话题了——没有必要给这位狼兄也起个名字了。
赵一在东拉西扯的聊天中走到了赵舞他们的目的地。
三人停下了脚步，赵一看向前方，在暗淡的倒悬森林，立着一座巨大的宫殿，灯火通明，其华丽程度用如何奢靡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
“这？”赵一吐出一个字。
赵舞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我们的目的地不是这里。”说完一挥手，偌大的宫殿所有的灯火全部一起在瞬间消灭，世界恢复了死一般的暗淡。
死亡的氛围感。赵一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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