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意外之喜
吕贤锡问：“怎么了?你们一大早不干活都跪在这里干什么？”
为首的夏意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小姐，我们知道错了。”
吕贤鈖一头雾水：“错哪了？”
夏意道：“小姐愿意抽时间教我们，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我们不该不知感恩，在课堂上吵架。”
吕贤鈖和吕贤锡对视一眼，想不到停课两天竟然还能有意外之喜。
见他们俩不说话，其他丫头也纷纷道：
“二小姐，三小姐，你们别生气了，我们再也不吵架了！”
“我们之后一定会互相监督互相帮助的，你们别不教我们了...”
“对啊，小姐！别不教我们了！”
见状，吕贤锡轻咳了一声，板着脸，端着架子道：“既然你们知道错了，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过，你们若是再犯，我可真不教了。”
丫头们跪的更低了，轻声道：“不敢了...”
吕贤鈖忍住笑意，从夏意开始把她们一个一个扶起来，安抚道：“大家在一个夜校里上课，彼此间都是同学，闹矛盾不仅会影响自己的进度，还会惹老师生气，得不偿失。”
“我们教你们识字，是想让你们多一分本事，不是想让你们心生嫌隙，大家应当将心思放在学习上才是。”
丫头们头低下头，虚心听教。
吕贤鈖又道：“你们先回去你们先回去干活吧，今晚正常上课。”
闻言，丫头们神色一喜，齐声道：“多谢小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好好表现，绝不再犯！”
等她们走了，吕贤锡和吕贤鈖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吕贤鈖道：“贤锡，你严厉起来还真吓人，我都被唬住了！”
吕贤锡道：“你白脸唱的也不错啊！”
两姐妹相视一笑，过往种种矛盾好像忽然烟消云散。
然后晚上就吵架了，还是在课堂上当着丫鬟们的面吵起来的。
“这切字新音我们自己都没熟悉！怎么能教给她们呢！”
吕贤鈖压着《新音初阶》不让吕贤锡翻书。
吕贤锡反驳：“凡事都有过程，我们可以一边教一边复习啊！”
吕贤鈖道：“可这本书是厦腔，若是要改成我们这的话，还要重新标注字音才行啊！”
“我这不就是想着先教他们怎么读，然后再和他们一起重新标音嘛！”
两姐妹争执不下，但谁都说服不了谁，于是把头转向了丫鬟们，问:
“你们选谁！？”
众丫鬟：“......”谢谢，我们不敢选。
但两姐妹没准备放过她们，吕贤锡点名道：“夏意，你说呢？”
夏意一抖，想了想道：“三小姐...奴婢愚钝，每天能记住两个字就不错了，若是要学新音，我还要先记住那么多符号才行...”
她没有直接说拒绝，但意思不言而喻。
吕贤鈖把头一仰，轻哼一声道：“看吧！”
吕贤锡阴着脸，目光在房间里打转。
丫鬟们都纷纷把头低下，生怕下一个被点名的是自己。
这时，角落里的一个丫鬟弱弱的举手道：“三小姐，我愿意学新音。”
吕贤锡眼神一亮，问：“还有人愿意学吗？”
又有三四个人举起了手，吕贤锡一一扫过她们的脸，发现她们就是学习更快的那批人。
其中一个丫鬟道：“三小姐，我记得快，我可以跟你学这个新音！”
另一个说：“三小姐，如果我们学完了新音，还能不能跟其他同学一起上课啊，也能巩固一下。”
听她这么说，没举手的丫鬟们也若有所思。
一个丫鬟小声道：“三小姐，我都想学...要不你们分两节课来上？”
吕贤鈖和吕贤锡心中一动，对视一眼，然后又同时扭头。
吕贤锡道：“那就一人教半个时辰？”
吕贤鈖道：“行，那就看看谁教得更好！”
吕贤锡道：“一定是我！”
两姐妹不欢而散。
于是接下来几天，两姐妹就只在自己的时段到夜校上课，彼此之间从不交流。
吕凤岐和严氏知道了，只是笑笑并没有插手，放任她们自己去做。
用严氏的话来说：“丫鬟们学成什么样我其实不在意，主要是想看看两个孩子遇到事情会怎么做。”
吕贤钟和吕贤满两人听说吕贤锡在教新音，来了兴趣，于是都加入了吕贤锡的学堂，最后连吕贤鈖也拉下面子，和他们一起学。
吕贤满年幼记忆好，很快便掌握了新音的使用，并且认为这种方式比之前学的“以字译字”要简单很多。
吕贤钟机敏，上了几天后和吕贤锡一起，重新为新音编了个顺口溜，大大提升了丫鬟们记忆速度。
没几天，吕贤钟也单独开了一门算术课，引得府里的小厮、婆子们也纷纷加入‘夜校’。
一时间，吕家几姐妹的教学计划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连带着整个吕府都是求知求学的风气，让吕凤岐和严氏感到十分欣慰。
时间一晃，十月就过去了。
进入冬月，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冬至，吕府也不例外。
冬至过后就要进入一年里最寒冷的“数九天”，有的老人往往熬不过冬天，所以人们认为冬至应当“仪如元旦”，称冬至为“亚年”，甚至还有“冬至大如年”的民谚。
吕府一家人齐聚一堂，围着火炉正在吃着节令食品。
吕贤锡吃着吃着，忽然有点惋惜：“可惜徽州不下雪，我小时候在山西，有一年的雪下得好大好大，在雪里打滚都没问题。”
吕贤钟道：“听说在京城一带，冬至有冰嬉的活动，还会在冰上表演杂技，好不热闹！”
吕贤满年纪尚小，闻言有些羡慕：“哇！冰上还能站人呐！”
吕贤鈖也有些意动，看向父母鼓动道：“爹、娘，要不明年冬至咱们去东北吧？”
严氏笑笑，试探的看向吕凤岐，道：“要不，等你养好身体，咱们去看看？”
吕凤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不如中风前那般健硕，但行走、说话已然不成问题。
吕凤岐点点头道：“反正我已辞官，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太好了！”几姐妹齐齐欢呼，虽然还是明年的事，但已经开始期待了。
这时，母亲的身边婆子严慈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俯下身轻声在严氏耳旁说了几句话。
严氏笑意一顿，站起身对众人道：“我定了一批做新衣的布料到了，贤钟，你跟我一起去，验验货吧。”
为首的夏意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小姐，我们知道错了。”
吕贤鈖一头雾水：“错哪了？”
夏意道：“小姐愿意抽时间教我们，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我们不该不知感恩，在课堂上吵架。”
吕贤鈖和吕贤锡对视一眼，想不到停课两天竟然还能有意外之喜。
见他们俩不说话，其他丫头也纷纷道：
“二小姐，三小姐，你们别生气了，我们再也不吵架了！”
“我们之后一定会互相监督互相帮助的，你们别不教我们了...”
“对啊，小姐！别不教我们了！”
见状，吕贤锡轻咳了一声，板着脸，端着架子道：“既然你们知道错了，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过，你们若是再犯，我可真不教了。”
丫头们跪的更低了，轻声道：“不敢了...”
吕贤鈖忍住笑意，从夏意开始把她们一个一个扶起来，安抚道：“大家在一个夜校里上课，彼此间都是同学，闹矛盾不仅会影响自己的进度，还会惹老师生气，得不偿失。”
“我们教你们识字，是想让你们多一分本事，不是想让你们心生嫌隙，大家应当将心思放在学习上才是。”
丫头们头低下头，虚心听教。
吕贤鈖又道：“你们先回去你们先回去干活吧，今晚正常上课。”
闻言，丫头们神色一喜，齐声道：“多谢小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好好表现，绝不再犯！”
等她们走了，吕贤锡和吕贤鈖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吕贤鈖道：“贤锡，你严厉起来还真吓人，我都被唬住了！”
吕贤锡道：“你白脸唱的也不错啊！”
两姐妹相视一笑，过往种种矛盾好像忽然烟消云散。
然后晚上就吵架了，还是在课堂上当着丫鬟们的面吵起来的。
“这切字新音我们自己都没熟悉！怎么能教给她们呢！”
吕贤鈖压着《新音初阶》不让吕贤锡翻书。
吕贤锡反驳：“凡事都有过程，我们可以一边教一边复习啊！”
吕贤鈖道：“可这本书是厦腔，若是要改成我们这的话，还要重新标注字音才行啊！”
“我这不就是想着先教他们怎么读，然后再和他们一起重新标音嘛！”
两姐妹争执不下，但谁都说服不了谁，于是把头转向了丫鬟们，问:
“你们选谁！？”
众丫鬟：“......”谢谢，我们不敢选。
但两姐妹没准备放过她们，吕贤锡点名道：“夏意，你说呢？”
夏意一抖，想了想道：“三小姐...奴婢愚钝，每天能记住两个字就不错了，若是要学新音，我还要先记住那么多符号才行...”
她没有直接说拒绝，但意思不言而喻。
吕贤鈖把头一仰，轻哼一声道：“看吧！”
吕贤锡阴着脸，目光在房间里打转。
丫鬟们都纷纷把头低下，生怕下一个被点名的是自己。
这时，角落里的一个丫鬟弱弱的举手道：“三小姐，我愿意学新音。”
吕贤锡眼神一亮，问：“还有人愿意学吗？”
又有三四个人举起了手，吕贤锡一一扫过她们的脸，发现她们就是学习更快的那批人。
其中一个丫鬟道：“三小姐，我记得快，我可以跟你学这个新音！”
另一个说：“三小姐，如果我们学完了新音，还能不能跟其他同学一起上课啊，也能巩固一下。”
听她这么说，没举手的丫鬟们也若有所思。
一个丫鬟小声道：“三小姐，我都想学...要不你们分两节课来上？”
吕贤鈖和吕贤锡心中一动，对视一眼，然后又同时扭头。
吕贤锡道：“那就一人教半个时辰？”
吕贤鈖道：“行，那就看看谁教得更好！”
吕贤锡道：“一定是我！”
两姐妹不欢而散。
于是接下来几天，两姐妹就只在自己的时段到夜校上课，彼此之间从不交流。
吕凤岐和严氏知道了，只是笑笑并没有插手，放任她们自己去做。
用严氏的话来说：“丫鬟们学成什么样我其实不在意，主要是想看看两个孩子遇到事情会怎么做。”
吕贤钟和吕贤满两人听说吕贤锡在教新音，来了兴趣，于是都加入了吕贤锡的学堂，最后连吕贤鈖也拉下面子，和他们一起学。
吕贤满年幼记忆好，很快便掌握了新音的使用，并且认为这种方式比之前学的“以字译字”要简单很多。
吕贤钟机敏，上了几天后和吕贤锡一起，重新为新音编了个顺口溜，大大提升了丫鬟们记忆速度。
没几天，吕贤钟也单独开了一门算术课，引得府里的小厮、婆子们也纷纷加入‘夜校’。
一时间，吕家几姐妹的教学计划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连带着整个吕府都是求知求学的风气，让吕凤岐和严氏感到十分欣慰。
时间一晃，十月就过去了。
进入冬月，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冬至，吕府也不例外。
冬至过后就要进入一年里最寒冷的“数九天”，有的老人往往熬不过冬天，所以人们认为冬至应当“仪如元旦”，称冬至为“亚年”，甚至还有“冬至大如年”的民谚。
吕府一家人齐聚一堂，围着火炉正在吃着节令食品。
吕贤锡吃着吃着，忽然有点惋惜：“可惜徽州不下雪，我小时候在山西，有一年的雪下得好大好大，在雪里打滚都没问题。”
吕贤钟道：“听说在京城一带，冬至有冰嬉的活动，还会在冰上表演杂技，好不热闹！”
吕贤满年纪尚小，闻言有些羡慕：“哇！冰上还能站人呐！”
吕贤鈖也有些意动，看向父母鼓动道：“爹、娘，要不明年冬至咱们去东北吧？”
严氏笑笑，试探的看向吕凤岐，道：“要不，等你养好身体，咱们去看看？”
吕凤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不如中风前那般健硕，但行走、说话已然不成问题。
吕凤岐点点头道：“反正我已辞官，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太好了！”几姐妹齐齐欢呼，虽然还是明年的事，但已经开始期待了。
这时，母亲的身边婆子严慈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俯下身轻声在严氏耳旁说了几句话。
严氏笑意一顿，站起身对众人道：“我定了一批做新衣的布料到了，贤钟，你跟我一起去，验验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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