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考验

    考场内，一片肃穆。

    清羽坐在教室里靠窗第二排。右手边是同班的一位男同学肖历。

    语文考试，清羽轻松顺利的完成。

    数学考试，略显吃力，最后一道她最不擅长的函数类大题，耗费了许久也没有解出正确答案，清羽听从老师考前的告诫，把会写的步骤都认真写出来，确保能的几分是几分，然后果断放弃，回头去核对前面的题目。

    英语考试，清羽很快完成单选和多选题，右手边的男孩开始悄悄的喊清羽“清羽，把试卷侧一点，给我看看答案”

    清羽知道他偏科比较严重，英语成绩一贯不好。清羽微微扭头，看见他焦急的目光，自己内心非常的纠结。她后面的题目还没有做，根本没空去理会。再说了，高考的时候给别人抄袭，她也不敢。于是她狠心回过头，继续做题。

    “清羽，求求你了，真的是救命啊！”肖历又小声喊了起来。清羽被他搅的心绪不宁，完全看不进去题目。

    高考确实是改变命运的时刻，也许几分，就真的能帮他改变命运呢？她心软了，按照他的指示，悄悄的把答题卡往右边侧了起来。肖历赶紧抄下一排排答案。

    这几分钟的时间里，清羽的内心既紧张又难过，她不想破坏考场规则，害怕自己被监考老师发现，但又经不住他的哀求。

    肖历抄完后，清羽赶紧继续做题，但她已经很明显无法平复心情，这场考试，清羽预感不好。

    因为英语考试被意外打乱了心绪，清羽后面的考试似乎都变得比平常更吃力。

    理综考试，这一贯是清羽的强项。但是在一道物理电学的大题上，清羽的脑袋突然卡壳了！电和力学，一直都是清羽的强项，但这关键时刻，她的脑袋不听使唤了。乱了阵脚的清羽忘了考试策略，花了很多时间在这道题上。等她突然回过神来，发现时间所剩无几。慌乱中，清羽赶紧翻过试卷，去做后面的题，但时间太短，几道关键的大题她没时间是思考。

    清羽焦急的望向肖力，她知道虽然平常肖力的理综成绩不如她，但也不算差。

    “肖力，肖力”混乱中的清羽也想效仿他，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期望他给她看看答卷。

    但是肖力没有一丁点儿反应，他埋头做着自己的试卷，做完了认真检查自己的题目，没有往清羽这边看一眼…

    清羽心里难过极了，这是她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多年以后，每每回想起高考的考场，那个男孩就成为她挥之不去的阴影。这也是清羽第一次看清，人性极度的自私。当他需要你的时候，丝毫不顾及你的感受，打乱了你的人生规划。但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就装聋作哑，心寒如铁。

    铃声响起，试卷收走。高中，就此结束。

    考试结束后，清羽的心情无比沉重。她感觉自己这一考，砸了。砸到什么程度？未知…

    校门口，夏末正在人群里四处张望。

    “清羽”夏末看见了她，连忙招手。

    清羽看见他，灰暗的心情好了一些，她不想把坏情绪带给夏末。于是赶紧调整表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走，我请你喝奶茶”夏末高兴的说。

    “好啊，谢谢你”清羽礼貌的回应。

    校外的奶茶店已经挤满了人，清羽等在门外，夏末钻进了人群里。一会儿功夫，他端着两杯奶茶出来了。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江边走走好吗？”夏末征询清羽的意见。

    学校到江边不过几百米的距离，清羽想了想，点头应了。

    江堤上这时候没有多少人，风轻柔的吹着，不远处的江面上有些往来的船只。

    夏末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找了许多话题跟清羽讲。清羽温柔的应着，内心的焦虑也逐渐消散。

    晃荡了一圈儿，奶茶也喝完了，清羽说“我们回去吧，我妈还在家等着呢”

    “好，那你什么时候会搬回家？”夏末问。

    “妈妈说房子这个月底到期，应该还有一两周时间”清羽答。

    “那…明天去放风筝吧？同学们组织一起去的”夏末试探着问。

    “好”清羽很快就答应了。她也希望能尽快见面，考试结束了，很快她就要回家了。跟夏末之间能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