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强势的母爱
留在办公室的何美茜气得七窍生烟，她咬咬牙，暗下狠心，一定要桐桐离开这个妖精。
林跃回到车间，整个人都不自在，活干得心不在焉。索性她请假回了宿舍，自己闷坐着，想着和何美茜的交锋，不觉有些后悔，如果因为自己的冲动，影响和郑楠桐的感情就得不偿失。
林跃渐渐懊悔起来，心里便没了主意，盼望着郑楠桐下班，见面再向他解释。她十分无聊，就收拾起房间，把床单、被罩都换下扔进洗衣机。劳累使林跃忘记担忧，她把房间归置得干干净净，连晚饭吃得菜也打理出来，就等郑楠桐的到来。
可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还不见郑楠桐上楼来，林跃站在阳台上张望，家家的厨房都已经飘出菜香，而还是不见郑楠桐的身影。林跃的心沉入谷底，她没情没绪地卷缩在沙发上，从和郑楠桐相识起，他们每天都有一个浪漫的夜晚。而今晚，林跃很失落。
事情就像林跃担心的一样，郑楠桐被何美茜急招回家，说是有重要事情和他商量。郑楠桐下班就急忙奔回家，他到家时，何美茜在家已经准备好一桌子菜肴。
她眯着眼睛看着儿子，说：“桐桐，这段时间你都没在家吃饭，看你都瘦了很多，今天，妈妈提前下班，特意给你做得可口的菜，快多吃点！”何美茜拿着筷子，亲自给儿子的饭碗里夹满爱吃的菜。
郑楠桐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说道：“妈，你要吓死我啊！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这么急叫回家就是吃饭啊？”
何美茜忙说道：“呸呸呸，你这孩子就口无遮拦，叫你回家吃饭还不是大事吗？”
“是，是，是，是大事，天大的事！”郑楠桐认真地吃着饭，他碗里堆得菜像小山一样，他吃饭很慢，嚼得很细，也就不再言语。
何美茜见郑楠桐吃得高兴，就试探着问道：“桐桐，你处女朋友啦？”
郑楠桐正嚼得津津有味，听何美茜问就放慢咀嚼，向她点点头。
何美茜又夹给儿子一块排骨，轻声说道：“妈妈打听过，那女孩配不上你！”
郑楠桐吐出嘴里的骨头，放在一个备好的空碗里，他没回答何美茜，只慢慢地嚼着嘴里剩余的肉渣。他很了解何美茜的技俩，每次她都用这招，否决他喜欢或是想做的事。
何美茜脸上表现出很慈爱，语气却很严肃，她说：“桐桐，你就听妈一次话，妈不会骗你，那个叫林跃的女孩很风流，她不是你的良配！对于她，妈妈做了认真的调查，妈妈对你是负责的！”
郑楠桐咽下嘴里最后一点食物，轻轻地问道：“爸，怎么还没下班？”他绕开何美茜的话题，以示他的反对。
何美茜不理会儿子的话，用指尖敲敲桌子，告诫儿子道：“和她分手吧？她不是正经的女孩！”
郑楠桐放下筷子，说句：“我吃饱了，妈，您慢用！”何美茜待要发作，郑楠桐又说道：“我洗个澡，就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开个技术会！”
“好的，儿子你去吧！”看着走进卫生间的郑楠桐，何美茜收起脸上的慈爱，她剩下的事，只有暗中监视，儿子是自己的生的，跳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郑楠桐表面上唯唯诺诺的性格，心里也有一股犟劲。这样的脾气都是来自家长制的家庭专利。
林跃度过一个寂寞的夜晚，她发觉自己像被挖空了一切，没有任何心思做事，她饿着肚子发呆，只有沉沉睡去的欲望。
这一夜很长，醒时胡思乱想，睡着又都是噩梦，噩梦中郑楠桐只背对着她，任凭她怎么呼喊，他都不会转过身。林跃想尽办法，也追不上郑楠桐，只能在他身后。她一急，醒了。
醒来的林跃，肚子饿得瘪瘪的，她挣扎着爬起来，准备去厨房找口水喝。林跃把水瓶里的凉白开，倒进杯里一饮而尽，放下水杯时，她一眼瞧见，昨晚收拾好的菜，在水池边晒着，心里怅然若失。
林跃傻站在厨房，又开始胡思乱想着，这时，门铃却响了，她慌忙跑去开门，果然是郑楠桐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两份早点。
林跃一夜的阴霾散去，她开心地扑到郑楠桐身上，那股熟悉的清新味道立时拥满怀抱，林跃热切地寻到郑楠桐的嘴唇，郑楠桐也热情地迎合着她。
俩人在门口缠绵了一会儿，郑楠桐拍拍林跃的后背，林跃才从梦幻一样地激吻中睁开眼睛，她抬起头，盯着郑楠桐闪亮的双眸，痴痴地笑着，像是喝醉了酒，脸颊也是绯红。
郑楠桐松开抱着林跃腰的双手，一只手还拎着早点，另一只手在林跃的唇上抹了一下，笑着说：“昨晚是不是没吃饭？”
林跃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郑楠桐拉着林跃进屋，反手关上门。
林跃又跳上郑楠桐的后背，缠着他的脖子嬉闹，郑楠桐就背着她走进厨房，找容器放早点，再背着她，端着早点出来。
郑楠桐将手里的早点放在餐桌上，然后拍拍林跃盘在他腰上的双腿，说：“吃早点吧？”
林跃摇摇头，脸紧贴在郑楠桐的耳边不动。
郑楠桐笑着问道：“干什么？你变粘糕啦？”
林跃闭着眼睛点点头。
郑楠桐见林跃还赖在背上，反手轻轻地抓林跃的腰际，林跃咯咯地笑着扭着身体，盘在郑楠桐腰上的双腿滑落到地上，人也离开郑楠桐的后背。
不等林跃站稳，郑楠桐就拉扯她，坐在餐桌一侧的椅子上，把一份早点推在她面前，说道：“趁热吃，你空了一夜的肚子，现在胃里需要食物！”
“人家不想吃，就想看着你！”林跃撒娇地说。
“边吃边看，饿出毛病可不是玩的！”郑楠桐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说。
林跃看着郑楠桐，“噗哧”笑出声来，郑楠桐有一副仪表堂堂的外壳，内瓤却是温存又专制，正是她追寻的标准男人。
郑楠桐慢慢咀嚼着自己的早点，看林跃又不吃、又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就问道：“你想什么呢？”
“想你！”林跃痴痴地说。
郑楠桐拿起纸巾，擦擦嘴，说：“看我就不饿了，以后也不用吃饭？”说完，把纸巾放在餐桌上，双手也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和林跃对视。
“不是啊！很饿，很想吃饭！”林跃摆出一副涎皮赖脸的样子，拿起匙子喝起豆腐脑。
郑楠桐看林跃开始吃饭，也拿起匙，把自己碗里剩下的食物吃光。
他们在吃早点时，何美茜已经开始行动。
她昨天晚上，将林跃的事添枝加叶地讲给郑昊听，首先赢得丈夫地支持。早上她提前去了单位，做一份书面通知，令林跃搬出技术员宿舍。
做完这一切，何美茜胸有成竹地喝了一口茶，她只等小万上班，吩咐她去公告栏贴通知。
小万是后勤的杂役，平时就负责跑跑腿，下达个通知，没什么正经的事由，说白了，她的存在就是供何美茜支配。
小万八点钟准时来到办公室，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圆圆脸，长着一双笑眼，嘴角自然上翘着，所以，总会以为她在笑。其实，能和何美茜一起工作，性格也要十分开朗才行，小万能在后勤站住脚，性格可见一斑。
何美茜见小万进来，不等她挂好挎包就吩咐道：“小万，先把这则通知贴到公告栏去！”
小万脆生生地答应着，挂好挎包，多余一步没有，来到何美茜面前，接过她用A4纸打印好的一份通知，小万仔细看了一遍内容，纸上写着：
“林跃，本系普通员工，不该享有技术人员待遇，令其三天内搬去普工宿舍。”结尾重点写着厂领导批示。
小万看完，心里很为难。林跃能住进技术人员的出租房，是郑楠桐私下和她商议的，是她拿给郑楠桐出租房的钥匙，如果这通知公示出来，她也是有责任的。
小万看了何美茜一眼，发现何美茜正瞪着她看。她心一惊，脸红了。
“还傻站哪？还不去贴公示栏里！”何美茜催促着小万，她到没追责小万让林跃住出租房，猜想也是郑楠桐找小万拿得钥匙，员工住宿的事，只有她们俩个人负责，她现在一心一意想给林跃难堪。
小万凑过何美茜身边，俯身桌子上说道：“何主任，这样做不好吧？”
何美茜瞪起眼睛看着小万，小万马上陪笑道：“何主任，您别生气，我这么想的！这事张扬开不好，咱厂人多嘴杂，您好好想想？”
何美茜听完小万的话，想了想，也发觉不妥，虽然这么做很出一口恶气，但员工就都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有好事的人说三道四，最后还得牵扯到郑昊那里。
她感激地看着小万，亲切地说道：“我有事也不瞒你！这个林跃缠上我家桐桐，我都烦死啦！”何美茜把林跃的事仔细说给小万听，说完，她又叹口气。
小万眼珠转了转，说道：“既然这样更不能公示出来，影响咱家桐桐名誉啊！”
何美茜原来还信心满满，现在被小万一说，到没了主张，她拍怕小万拐在桌子上的胳膊，问道：“我从来不当你是外人，你有啥主意给我出一个？”
小万抿嘴一笑，说道：“咱们家是男孩子，你那么紧张干嘛？我猜想楠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等时间久了他还不烦了？”
何美茜赌气说道：“时间久了还不生米做成熟饭？我可不希望娶那么样的儿媳妇！”
“我的何大主任！”小万抻长声音，然后又诡秘地说道：“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楠桐的性格你比我清楚，水火不兼容！早早晚晚会分手，您老现在急得什么呢？”
何美茜半信半疑地看着小万，她也清楚儿子的性格，但遇到男女问题上，她还拿不准儿子的心理。小万给何美茜的茶杯又倒满，低声说道：“当务之急是给楠桐物色一位合适的女朋友，让林跃知难而退！”
小万这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何美茜，她点点头表示赞许，她说：“你提的是，楠桐是不小了，原本我是想找个门第相对的，现在看来，能和我们家对上的也是稀缺，就降低一档找个贤淑的也好！”
小万竖起大拇指，恭维道：“何主任，您这么想就对了，能攀上你家的在我们小城能有多少！再者能攀上的女孩人才还不出众，这不把楠桐耽误了吗？”
何美茜被小万说得心花怒放，她对小万说道：“你都看进我心里去了，小万啊，你和楠桐也熟，多替他物色物色合适的女友呗？我的活动圈子也小！”
“您放心好啦！何主任开口了，我一定留心，这事就这么压下吧？”小万说着把何美茜打印的那份通知揉皱了，顺手扔进脚下的垃圾桶。
看看何美茜没有反对，小万又拿起水壶，说道：“何主任，你坐着休息会，我去打水，顺便车间查看下？”
何美茜点点头，说：“昨晚没睡好，我再眯会儿！”说完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小万拿着水壶，轻手轻脚地出了办公室，她回手带上门，向办公室里撇撇嘴，然后疾步去找郑楠桐。
林跃回到车间，整个人都不自在，活干得心不在焉。索性她请假回了宿舍，自己闷坐着，想着和何美茜的交锋，不觉有些后悔，如果因为自己的冲动，影响和郑楠桐的感情就得不偿失。
林跃渐渐懊悔起来，心里便没了主意，盼望着郑楠桐下班，见面再向他解释。她十分无聊，就收拾起房间，把床单、被罩都换下扔进洗衣机。劳累使林跃忘记担忧，她把房间归置得干干净净，连晚饭吃得菜也打理出来，就等郑楠桐的到来。
可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还不见郑楠桐上楼来，林跃站在阳台上张望，家家的厨房都已经飘出菜香，而还是不见郑楠桐的身影。林跃的心沉入谷底，她没情没绪地卷缩在沙发上，从和郑楠桐相识起，他们每天都有一个浪漫的夜晚。而今晚，林跃很失落。
事情就像林跃担心的一样，郑楠桐被何美茜急招回家，说是有重要事情和他商量。郑楠桐下班就急忙奔回家，他到家时，何美茜在家已经准备好一桌子菜肴。
她眯着眼睛看着儿子，说：“桐桐，这段时间你都没在家吃饭，看你都瘦了很多，今天，妈妈提前下班，特意给你做得可口的菜，快多吃点！”何美茜拿着筷子，亲自给儿子的饭碗里夹满爱吃的菜。
郑楠桐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说道：“妈，你要吓死我啊！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这么急叫回家就是吃饭啊？”
何美茜忙说道：“呸呸呸，你这孩子就口无遮拦，叫你回家吃饭还不是大事吗？”
“是，是，是，是大事，天大的事！”郑楠桐认真地吃着饭，他碗里堆得菜像小山一样，他吃饭很慢，嚼得很细，也就不再言语。
何美茜见郑楠桐吃得高兴，就试探着问道：“桐桐，你处女朋友啦？”
郑楠桐正嚼得津津有味，听何美茜问就放慢咀嚼，向她点点头。
何美茜又夹给儿子一块排骨，轻声说道：“妈妈打听过，那女孩配不上你！”
郑楠桐吐出嘴里的骨头，放在一个备好的空碗里，他没回答何美茜，只慢慢地嚼着嘴里剩余的肉渣。他很了解何美茜的技俩，每次她都用这招，否决他喜欢或是想做的事。
何美茜脸上表现出很慈爱，语气却很严肃，她说：“桐桐，你就听妈一次话，妈不会骗你，那个叫林跃的女孩很风流，她不是你的良配！对于她，妈妈做了认真的调查，妈妈对你是负责的！”
郑楠桐咽下嘴里最后一点食物，轻轻地问道：“爸，怎么还没下班？”他绕开何美茜的话题，以示他的反对。
何美茜不理会儿子的话，用指尖敲敲桌子，告诫儿子道：“和她分手吧？她不是正经的女孩！”
郑楠桐放下筷子，说句：“我吃饱了，妈，您慢用！”何美茜待要发作，郑楠桐又说道：“我洗个澡，就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开个技术会！”
“好的，儿子你去吧！”看着走进卫生间的郑楠桐，何美茜收起脸上的慈爱，她剩下的事，只有暗中监视，儿子是自己的生的，跳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郑楠桐表面上唯唯诺诺的性格，心里也有一股犟劲。这样的脾气都是来自家长制的家庭专利。
林跃度过一个寂寞的夜晚，她发觉自己像被挖空了一切，没有任何心思做事，她饿着肚子发呆，只有沉沉睡去的欲望。
这一夜很长，醒时胡思乱想，睡着又都是噩梦，噩梦中郑楠桐只背对着她，任凭她怎么呼喊，他都不会转过身。林跃想尽办法，也追不上郑楠桐，只能在他身后。她一急，醒了。
醒来的林跃，肚子饿得瘪瘪的，她挣扎着爬起来，准备去厨房找口水喝。林跃把水瓶里的凉白开，倒进杯里一饮而尽，放下水杯时，她一眼瞧见，昨晚收拾好的菜，在水池边晒着，心里怅然若失。
林跃傻站在厨房，又开始胡思乱想着，这时，门铃却响了，她慌忙跑去开门，果然是郑楠桐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两份早点。
林跃一夜的阴霾散去，她开心地扑到郑楠桐身上，那股熟悉的清新味道立时拥满怀抱，林跃热切地寻到郑楠桐的嘴唇，郑楠桐也热情地迎合着她。
俩人在门口缠绵了一会儿，郑楠桐拍拍林跃的后背，林跃才从梦幻一样地激吻中睁开眼睛，她抬起头，盯着郑楠桐闪亮的双眸，痴痴地笑着，像是喝醉了酒，脸颊也是绯红。
郑楠桐松开抱着林跃腰的双手，一只手还拎着早点，另一只手在林跃的唇上抹了一下，笑着说：“昨晚是不是没吃饭？”
林跃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郑楠桐拉着林跃进屋，反手关上门。
林跃又跳上郑楠桐的后背，缠着他的脖子嬉闹，郑楠桐就背着她走进厨房，找容器放早点，再背着她，端着早点出来。
郑楠桐将手里的早点放在餐桌上，然后拍拍林跃盘在他腰上的双腿，说：“吃早点吧？”
林跃摇摇头，脸紧贴在郑楠桐的耳边不动。
郑楠桐笑着问道：“干什么？你变粘糕啦？”
林跃闭着眼睛点点头。
郑楠桐见林跃还赖在背上，反手轻轻地抓林跃的腰际，林跃咯咯地笑着扭着身体，盘在郑楠桐腰上的双腿滑落到地上，人也离开郑楠桐的后背。
不等林跃站稳，郑楠桐就拉扯她，坐在餐桌一侧的椅子上，把一份早点推在她面前，说道：“趁热吃，你空了一夜的肚子，现在胃里需要食物！”
“人家不想吃，就想看着你！”林跃撒娇地说。
“边吃边看，饿出毛病可不是玩的！”郑楠桐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说。
林跃看着郑楠桐，“噗哧”笑出声来，郑楠桐有一副仪表堂堂的外壳，内瓤却是温存又专制，正是她追寻的标准男人。
郑楠桐慢慢咀嚼着自己的早点，看林跃又不吃、又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就问道：“你想什么呢？”
“想你！”林跃痴痴地说。
郑楠桐拿起纸巾，擦擦嘴，说：“看我就不饿了，以后也不用吃饭？”说完，把纸巾放在餐桌上，双手也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和林跃对视。
“不是啊！很饿，很想吃饭！”林跃摆出一副涎皮赖脸的样子，拿起匙子喝起豆腐脑。
郑楠桐看林跃开始吃饭，也拿起匙，把自己碗里剩下的食物吃光。
他们在吃早点时，何美茜已经开始行动。
她昨天晚上，将林跃的事添枝加叶地讲给郑昊听，首先赢得丈夫地支持。早上她提前去了单位，做一份书面通知，令林跃搬出技术员宿舍。
做完这一切，何美茜胸有成竹地喝了一口茶，她只等小万上班，吩咐她去公告栏贴通知。
小万是后勤的杂役，平时就负责跑跑腿，下达个通知，没什么正经的事由，说白了，她的存在就是供何美茜支配。
小万八点钟准时来到办公室，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圆圆脸，长着一双笑眼，嘴角自然上翘着，所以，总会以为她在笑。其实，能和何美茜一起工作，性格也要十分开朗才行，小万能在后勤站住脚，性格可见一斑。
何美茜见小万进来，不等她挂好挎包就吩咐道：“小万，先把这则通知贴到公告栏去！”
小万脆生生地答应着，挂好挎包，多余一步没有，来到何美茜面前，接过她用A4纸打印好的一份通知，小万仔细看了一遍内容，纸上写着：
“林跃，本系普通员工，不该享有技术人员待遇，令其三天内搬去普工宿舍。”结尾重点写着厂领导批示。
小万看完，心里很为难。林跃能住进技术人员的出租房，是郑楠桐私下和她商议的，是她拿给郑楠桐出租房的钥匙，如果这通知公示出来，她也是有责任的。
小万看了何美茜一眼，发现何美茜正瞪着她看。她心一惊，脸红了。
“还傻站哪？还不去贴公示栏里！”何美茜催促着小万，她到没追责小万让林跃住出租房，猜想也是郑楠桐找小万拿得钥匙，员工住宿的事，只有她们俩个人负责，她现在一心一意想给林跃难堪。
小万凑过何美茜身边，俯身桌子上说道：“何主任，这样做不好吧？”
何美茜瞪起眼睛看着小万，小万马上陪笑道：“何主任，您别生气，我这么想的！这事张扬开不好，咱厂人多嘴杂，您好好想想？”
何美茜听完小万的话，想了想，也发觉不妥，虽然这么做很出一口恶气，但员工就都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有好事的人说三道四，最后还得牵扯到郑昊那里。
她感激地看着小万，亲切地说道：“我有事也不瞒你！这个林跃缠上我家桐桐，我都烦死啦！”何美茜把林跃的事仔细说给小万听，说完，她又叹口气。
小万眼珠转了转，说道：“既然这样更不能公示出来，影响咱家桐桐名誉啊！”
何美茜原来还信心满满，现在被小万一说，到没了主张，她拍怕小万拐在桌子上的胳膊，问道：“我从来不当你是外人，你有啥主意给我出一个？”
小万抿嘴一笑，说道：“咱们家是男孩子，你那么紧张干嘛？我猜想楠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等时间久了他还不烦了？”
何美茜赌气说道：“时间久了还不生米做成熟饭？我可不希望娶那么样的儿媳妇！”
“我的何大主任！”小万抻长声音，然后又诡秘地说道：“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楠桐的性格你比我清楚，水火不兼容！早早晚晚会分手，您老现在急得什么呢？”
何美茜半信半疑地看着小万，她也清楚儿子的性格，但遇到男女问题上，她还拿不准儿子的心理。小万给何美茜的茶杯又倒满，低声说道：“当务之急是给楠桐物色一位合适的女朋友，让林跃知难而退！”
小万这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何美茜，她点点头表示赞许，她说：“你提的是，楠桐是不小了，原本我是想找个门第相对的，现在看来，能和我们家对上的也是稀缺，就降低一档找个贤淑的也好！”
小万竖起大拇指，恭维道：“何主任，您这么想就对了，能攀上你家的在我们小城能有多少！再者能攀上的女孩人才还不出众，这不把楠桐耽误了吗？”
何美茜被小万说得心花怒放，她对小万说道：“你都看进我心里去了，小万啊，你和楠桐也熟，多替他物色物色合适的女友呗？我的活动圈子也小！”
“您放心好啦！何主任开口了，我一定留心，这事就这么压下吧？”小万说着把何美茜打印的那份通知揉皱了，顺手扔进脚下的垃圾桶。
看看何美茜没有反对，小万又拿起水壶，说道：“何主任，你坐着休息会，我去打水，顺便车间查看下？”
何美茜点点头，说：“昨晚没睡好，我再眯会儿！”说完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小万拿着水壶，轻手轻脚地出了办公室，她回手带上门，向办公室里撇撇嘴，然后疾步去找郑楠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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