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舞厅里的霓虹
华青市跃然脑海，林跃的心居然有些荡漾，她翻过身，背对着秦素，努力让自己睡去，可越想睡越没睡意，越回避越清晰，一个男人的背影，清晰的呈现出来。林跃的心又一阵疼，黑暗中，她直瞪着男人的背影，男人慢慢地转过头，对她咧嘴一笑，她差一点脱口喊出他的名字。忽然，意识到自己睡在床上，眼前的那个男人，只不过是她思念成像的虚影。林跃的眼泪热乎乎地滚下脸颊。她捂住嘴，轻轻地将被子遮住脸，任由眼泪无声地流淌，作为对那个男人情感的宣泄。
黎强在林跃心里已经是不疼不痒，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男人，林跃爱入骨髓、又痛入骨髓的男人。
林跃在华青市的第一年，过得比较安静，大部分时间都在找工作、换工作。第二年她成了“金泰洋”舞厅的灵魂人物，也是在那里遇到和朋友去玩的那个男人，他的名字叫郑楠桐。
郑楠桐坐在一群红男绿女中，显得格外扎眼。他有一米八几的身高，斯斯文文的，脸上不苟言笑。与其说黎强是一匹脱缰地野马，郑楠桐就是具有高贵血统的温顺白马。
和郑楠桐一起来的朋友都是舞厅的常客，他们把林跃指给他，此时，林跃正在舞池中心，和张牙舞爪的舞魔们扭动腰肢劲舞呢！她就是众魔神中的潘多拉，美丽又具诱惑。
一曲疯狂的音乐停止，换成一首轻柔的旋律，又一群成双的蝴蝶飞入舞池翩翩起舞。林跃从蝴蝶们的翅膀下旋出舞池，她穿着一件淡黄色蝙蝠袖的衣衫，下摆的衣襟打成结，下身一条紧身的浅蓝色牛仔裤。
林跃坐回自己的座位，和同来的两个玩伴私语，随后又大声地笑着。她的座位和郑楠桐的座位相邻，她边说话，边向四周搜寻，很快她就发现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郑楠桐。
林跃看到郑楠桐的一瞬，眼睛闪了闪，她确定在舞厅没见过他。她很好奇舞厅里会有这样的人物，林跃还猜测，他是跳慢四、国标，或是其他双人舞。但是，一个晚上下来，郑楠桐连厕所都没去过，他只坐在那里盯着林跃看。
俩人的眼神碰撞过几次，每次都是郑楠桐马上移开，不一会儿，他又转回来继续盯着林跃看。这天晚上，林跃跳得格外起劲，有一双好看的深眸随着她流转，她怎么会不激动呢！
郑楠桐的朋友看破机关，邀请林跃坐过来，正式引荐俩人相识，散场时，就由郑楠桐做了护花使者，送林跃回住处。
林跃与男性交往并不拘谨，她能自如出入舞厅，见识的男人也不在少数。偏偏，郑楠桐给她的感觉不同，他不像舞厅里大多数男人轻浮、虚伪、自命不凡。
大多数男人的眼神，盯着林跃时，写着赤裸裸地贪婪。郑楠桐的眼睛会说话，他每个注视都表示出喜欢林跃，但这眼神很纯净，林跃也不拒绝他的眼神，甚至很乐于享受他的关注。
郑楠桐区别与其他男人的地方很多，尤其是身体上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林跃在靠近他时，有种欣喜跃上心头，这味道对她有几分痴迷。
她和黎强一起时，黎强身上是典型的洗不净的汗臭味，再加上烟草味，形成独特的男人味。林跃不排斥，认为男人就是如此。等她进入舞厅，各色男人各种后天喷的香水，加上本身的体气令她作呕。
“郑楠桐！”林跃从心里呼唤一声，眉梢眼角飞上几分春色。
郑楠桐确实与众不同，他送林跃回住处，却走在林跃的前面。林跃到不以为意，正好仔细欣赏他的背影，一路呼吸他落下的清新味道。
这种沉默保持一会儿，林跃就绷不住，她开口问道：“你这人很奇怪，不会跳舞干嘛来舞厅？”
郑楠桐停住脚步，回过头对她咧嘴一笑，说道：“是朋友硬拉我来的，说舞厅里有一位美女，让我见识见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有啊！就是你，我是专程来认识你的！”郑楠桐很肯定地说。
林跃在郑楠桐面前滑了一个舞步，然后问道：“我美吗？说说你的印象！”
“潘多拉！”郑楠桐一本正经地说。
林跃拢了拢头发，对郑楠桐的话摸不到头脑。
郑楠桐看出她没懂，就说道：“你的美是有毒的！”
林跃开心的笑了，她听得懂他的话，她说道：“你夸人很特别？”
郑楠桐依然是一本正经地说：“我说得是心里话！”
“我有毒你还不离我远点？”
“我喜欢，情愿被毒死！”
俩人的爱情就是这样拉开序幕。
郑楠桐不是木讷，他只是缺少和女孩相处的经验。和林跃熟悉后，他的表现就自然很多。郑楠桐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都是单位里的领导，家境富足。
他大学毕业，成绩还不错，但母亲不愿他离家太远，就安排他去父亲的厂里工作，安分守己地做了技术人员。他母亲很高兴，她只愿儿子安全栓在身边，不必有不可限量的前途。
郑楠桐对母亲的安排不置可否，他也说不出自己的理想，安逸的生活也好。几近三十的他婚姻成了大难，外貌、学历、家庭都占有优势，横在面前的障碍，是母亲那双挑剔的眼睛。
郑楠桐母亲何美茜，是厂里的后勤主任，实际上也是一个普通而又普通的妇女，她之所以当上主任，完全是依赖郑楠桐父亲的关系，他父亲郑昊是总厂的厂长。所以，何美茜总自认是高干家庭，儿媳妇也是按照高标准挑选，反而，蹉跎了儿子的婚姻。
郑楠桐的朋友，一次开玩笑说，舞厅里有个美女，和郑楠桐很般配，大家便起哄硬拉着他来相看，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俩人一见倾心。
林跃疯狂地爱上郑楠桐，较对黎强的爱，感觉截然不同。林跃为爱情都是付出真心，与其说她爱黎强，不如说更多是期待，期待黎强能带给她扬眉吐气的未来，这也许是少年心性。
对郑楠桐的爱很明确，林跃不问从前、不问将来，只想和他生活在一起，每天睁开眼睛是他，闭上眼睛枕边也有他。
为了更多时间能见到郑楠桐，林跃放弃在小公司的内勤工作，去郑楠桐所在的电子厂，做了流水线上的女工。
郑楠桐也很喜欢林跃，他的爱没有林跃奔放，爱得也是一丝不苟。他利用人事关系，让林跃住进厂里给技术人员租的楼房，而不是工人住的筒子楼宿舍。
出租楼房是两居室，客厅、厕所、厨房公用，厕所里还可以淋浴，林跃住进来时，另一间是空着的，这样到方便俩人谈恋爱，下班后，郑楠桐买菜上楼，和林跃一起做饭。
林跃和郑楠桐交往后，就不再去舞厅，她的心里只有郑楠桐。郑楠桐也只去过一次舞厅，他说那地方去一次就够了。
俩人配合很默契，虽然笨手笨脚，但欢乐无穷。林跃从来不做家务，更别说做菜、做饭。和郑楠桐一起，她乐于在厨房里忙碌。
郑楠桐会做菜、做饭，但都依赖书本指导。俩人基本上都是林跃拿着菜谱逐一读出步骤，由郑楠桐操作，最后，闹得厨房烟熏火燎，至于菜品如何，只有他们俩人知道。
晚饭后，一起收拾残局，俩人套在一条围裙里，像连体婴一样的洗碗，再就挤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消磨快乐时光。
九点钟，郑楠桐必定起身回家，绝不要求在这里过夜，林跃也不留宿他。
郑楠桐每天晚归，引起何美茜的疑心，她很快就知道儿子在谈恋爱。每个晚婚人士的家长都会高兴，但何美茜是紧张，她到处调查林跃的底细，并且，亲自出马找林跃谈了一次。
何美茜利用工作之便，叫林跃到后勤办公室，她见到林跃第一印象极差，林跃随便将头发拢在脑后，只这随便一拢也是风情万种，一件工作服也是穿出时装的效果，胸部鼓胀得似乎要撑破衣服。何美茜在心里哼了一声，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能落入这样的妖精手里。
林跃是从岗位上被喊下来，她根本不知道后勤主任是郑楠桐的母亲，以为单位里有事找她。她敲开门，看到何美茜的瞬间，就发觉，这个后勤主任对她态度不是友善。
何美茜佯装热情地招呼林跃坐下，她打着官腔说：“我这公事太忙，还没时间关心新来的员工，你来厂工作有段时间了吧？”
林跃眼睛里充满嘲讽，后勤主任多大的官，架子端得到很像样，林跃对眼前的何美茜有种说不出的讨厌，嘴上却回答道：“我到厂工作已经三个月零七天。”
何美茜嘴里啧啧地说道：“年轻人记忆力真好！我年轻那会儿也是，啥都记得可清楚，现在不行了，人老了！”她说着习惯性的用手按压下眼尾。
“何主任看起来也就四十岁过吧？”林跃嘴上恭维着说，眼睛却仔细打量着何美茜，她脸上有些深浅的斑痕，尽管打着厚厚的粉底，但也难完全遮掩住。林跃在心里说，这老黄瓜就喜欢刷漆。
何美茜被林跃的话说得心花怒放，说道：“哎呀！你这小姑娘真会说话呀！”其实，何美茜一直都认为自己很年轻。
不管林跃的话如何听得顺耳，她都没忘记找林跃的真正目的。
她先表示下自己的亲切，接下来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是郑楠桐的妈妈！”
林跃像被电击到，不由得整理下衣襟，马上说道：“阿姨好！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楠桐的妈妈。”林跃在为刚才在心里讽刺她而道歉。
她偷眼看了看何美茜，何美茜笑容可掬地看着她，但脸上的笑容很假。林跃怎么也想不通，何美茜和郑楠桐连线在一起，他们是母子？林跃疑惑着。
不管林跃怎么怀疑，都改变不了何美茜是郑楠桐妈妈的身份。
何美茜也直奔主题，摆出一副含辛茹苦的样子，说道：“我家桐桐不懂事！终身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呢？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也不能娶外来打工妹啊！”
林跃听到“外来打工妹”很刺耳，她收敛了笑容，紧张地心放松下来，她明白何美茜的意图，她的目的是要棒打鸳鸯，拆散她和郑楠桐。林跃冷笑一声说道：“楠桐不懂事，他几岁啦？若不是智商有问题，他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不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主？”
何美茜的脸色，透过厚厚的粉底，也看得出铁青色，她以斜视的角度看着林跃，阴阳怪气地说：“你根本不配我家桐桐，凭我儿子的人品，怎么能娶一个喜欢出入舞厅的女阿飞？”
林跃腾地站起身，回敬道：“谁是女阿飞？阿姨，不，何主任，你说话注意分寸？”
何美茜回答道：“我已经做了外调，你就不要隐瞒了，我家桐桐太单纯，你能骗得了他，可骗不了我！”
林跃的嘴角撇了撇，鄙视着何美茜，说道：“何主任，你要是没有公事，我就上岗了，你喜欢调查啥就调查，我没什么隐瞒、也没有需要交代的！”说完，不等何美茜回复径自走了。
黎强在林跃心里已经是不疼不痒，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男人，林跃爱入骨髓、又痛入骨髓的男人。
林跃在华青市的第一年，过得比较安静，大部分时间都在找工作、换工作。第二年她成了“金泰洋”舞厅的灵魂人物，也是在那里遇到和朋友去玩的那个男人，他的名字叫郑楠桐。
郑楠桐坐在一群红男绿女中，显得格外扎眼。他有一米八几的身高，斯斯文文的，脸上不苟言笑。与其说黎强是一匹脱缰地野马，郑楠桐就是具有高贵血统的温顺白马。
和郑楠桐一起来的朋友都是舞厅的常客，他们把林跃指给他，此时，林跃正在舞池中心，和张牙舞爪的舞魔们扭动腰肢劲舞呢！她就是众魔神中的潘多拉，美丽又具诱惑。
一曲疯狂的音乐停止，换成一首轻柔的旋律，又一群成双的蝴蝶飞入舞池翩翩起舞。林跃从蝴蝶们的翅膀下旋出舞池，她穿着一件淡黄色蝙蝠袖的衣衫，下摆的衣襟打成结，下身一条紧身的浅蓝色牛仔裤。
林跃坐回自己的座位，和同来的两个玩伴私语，随后又大声地笑着。她的座位和郑楠桐的座位相邻，她边说话，边向四周搜寻，很快她就发现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郑楠桐。
林跃看到郑楠桐的一瞬，眼睛闪了闪，她确定在舞厅没见过他。她很好奇舞厅里会有这样的人物，林跃还猜测，他是跳慢四、国标，或是其他双人舞。但是，一个晚上下来，郑楠桐连厕所都没去过，他只坐在那里盯着林跃看。
俩人的眼神碰撞过几次，每次都是郑楠桐马上移开，不一会儿，他又转回来继续盯着林跃看。这天晚上，林跃跳得格外起劲，有一双好看的深眸随着她流转，她怎么会不激动呢！
郑楠桐的朋友看破机关，邀请林跃坐过来，正式引荐俩人相识，散场时，就由郑楠桐做了护花使者，送林跃回住处。
林跃与男性交往并不拘谨，她能自如出入舞厅，见识的男人也不在少数。偏偏，郑楠桐给她的感觉不同，他不像舞厅里大多数男人轻浮、虚伪、自命不凡。
大多数男人的眼神，盯着林跃时，写着赤裸裸地贪婪。郑楠桐的眼睛会说话，他每个注视都表示出喜欢林跃，但这眼神很纯净，林跃也不拒绝他的眼神，甚至很乐于享受他的关注。
郑楠桐区别与其他男人的地方很多，尤其是身体上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林跃在靠近他时，有种欣喜跃上心头，这味道对她有几分痴迷。
她和黎强一起时，黎强身上是典型的洗不净的汗臭味，再加上烟草味，形成独特的男人味。林跃不排斥，认为男人就是如此。等她进入舞厅，各色男人各种后天喷的香水，加上本身的体气令她作呕。
“郑楠桐！”林跃从心里呼唤一声，眉梢眼角飞上几分春色。
郑楠桐确实与众不同，他送林跃回住处，却走在林跃的前面。林跃到不以为意，正好仔细欣赏他的背影，一路呼吸他落下的清新味道。
这种沉默保持一会儿，林跃就绷不住，她开口问道：“你这人很奇怪，不会跳舞干嘛来舞厅？”
郑楠桐停住脚步，回过头对她咧嘴一笑，说道：“是朋友硬拉我来的，说舞厅里有一位美女，让我见识见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有啊！就是你，我是专程来认识你的！”郑楠桐很肯定地说。
林跃在郑楠桐面前滑了一个舞步，然后问道：“我美吗？说说你的印象！”
“潘多拉！”郑楠桐一本正经地说。
林跃拢了拢头发，对郑楠桐的话摸不到头脑。
郑楠桐看出她没懂，就说道：“你的美是有毒的！”
林跃开心的笑了，她听得懂他的话，她说道：“你夸人很特别？”
郑楠桐依然是一本正经地说：“我说得是心里话！”
“我有毒你还不离我远点？”
“我喜欢，情愿被毒死！”
俩人的爱情就是这样拉开序幕。
郑楠桐不是木讷，他只是缺少和女孩相处的经验。和林跃熟悉后，他的表现就自然很多。郑楠桐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都是单位里的领导，家境富足。
他大学毕业，成绩还不错，但母亲不愿他离家太远，就安排他去父亲的厂里工作，安分守己地做了技术人员。他母亲很高兴，她只愿儿子安全栓在身边，不必有不可限量的前途。
郑楠桐对母亲的安排不置可否，他也说不出自己的理想，安逸的生活也好。几近三十的他婚姻成了大难，外貌、学历、家庭都占有优势，横在面前的障碍，是母亲那双挑剔的眼睛。
郑楠桐母亲何美茜，是厂里的后勤主任，实际上也是一个普通而又普通的妇女，她之所以当上主任，完全是依赖郑楠桐父亲的关系，他父亲郑昊是总厂的厂长。所以，何美茜总自认是高干家庭，儿媳妇也是按照高标准挑选，反而，蹉跎了儿子的婚姻。
郑楠桐的朋友，一次开玩笑说，舞厅里有个美女，和郑楠桐很般配，大家便起哄硬拉着他来相看，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俩人一见倾心。
林跃疯狂地爱上郑楠桐，较对黎强的爱，感觉截然不同。林跃为爱情都是付出真心，与其说她爱黎强，不如说更多是期待，期待黎强能带给她扬眉吐气的未来，这也许是少年心性。
对郑楠桐的爱很明确，林跃不问从前、不问将来，只想和他生活在一起，每天睁开眼睛是他，闭上眼睛枕边也有他。
为了更多时间能见到郑楠桐，林跃放弃在小公司的内勤工作，去郑楠桐所在的电子厂，做了流水线上的女工。
郑楠桐也很喜欢林跃，他的爱没有林跃奔放，爱得也是一丝不苟。他利用人事关系，让林跃住进厂里给技术人员租的楼房，而不是工人住的筒子楼宿舍。
出租楼房是两居室，客厅、厕所、厨房公用，厕所里还可以淋浴，林跃住进来时，另一间是空着的，这样到方便俩人谈恋爱，下班后，郑楠桐买菜上楼，和林跃一起做饭。
林跃和郑楠桐交往后，就不再去舞厅，她的心里只有郑楠桐。郑楠桐也只去过一次舞厅，他说那地方去一次就够了。
俩人配合很默契，虽然笨手笨脚，但欢乐无穷。林跃从来不做家务，更别说做菜、做饭。和郑楠桐一起，她乐于在厨房里忙碌。
郑楠桐会做菜、做饭，但都依赖书本指导。俩人基本上都是林跃拿着菜谱逐一读出步骤，由郑楠桐操作，最后，闹得厨房烟熏火燎，至于菜品如何，只有他们俩人知道。
晚饭后，一起收拾残局，俩人套在一条围裙里，像连体婴一样的洗碗，再就挤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消磨快乐时光。
九点钟，郑楠桐必定起身回家，绝不要求在这里过夜，林跃也不留宿他。
郑楠桐每天晚归，引起何美茜的疑心，她很快就知道儿子在谈恋爱。每个晚婚人士的家长都会高兴，但何美茜是紧张，她到处调查林跃的底细，并且，亲自出马找林跃谈了一次。
何美茜利用工作之便，叫林跃到后勤办公室，她见到林跃第一印象极差，林跃随便将头发拢在脑后，只这随便一拢也是风情万种，一件工作服也是穿出时装的效果，胸部鼓胀得似乎要撑破衣服。何美茜在心里哼了一声，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能落入这样的妖精手里。
林跃是从岗位上被喊下来，她根本不知道后勤主任是郑楠桐的母亲，以为单位里有事找她。她敲开门，看到何美茜的瞬间，就发觉，这个后勤主任对她态度不是友善。
何美茜佯装热情地招呼林跃坐下，她打着官腔说：“我这公事太忙，还没时间关心新来的员工，你来厂工作有段时间了吧？”
林跃眼睛里充满嘲讽，后勤主任多大的官，架子端得到很像样，林跃对眼前的何美茜有种说不出的讨厌，嘴上却回答道：“我到厂工作已经三个月零七天。”
何美茜嘴里啧啧地说道：“年轻人记忆力真好！我年轻那会儿也是，啥都记得可清楚，现在不行了，人老了！”她说着习惯性的用手按压下眼尾。
“何主任看起来也就四十岁过吧？”林跃嘴上恭维着说，眼睛却仔细打量着何美茜，她脸上有些深浅的斑痕，尽管打着厚厚的粉底，但也难完全遮掩住。林跃在心里说，这老黄瓜就喜欢刷漆。
何美茜被林跃的话说得心花怒放，说道：“哎呀！你这小姑娘真会说话呀！”其实，何美茜一直都认为自己很年轻。
不管林跃的话如何听得顺耳，她都没忘记找林跃的真正目的。
她先表示下自己的亲切，接下来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是郑楠桐的妈妈！”
林跃像被电击到，不由得整理下衣襟，马上说道：“阿姨好！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楠桐的妈妈。”林跃在为刚才在心里讽刺她而道歉。
她偷眼看了看何美茜，何美茜笑容可掬地看着她，但脸上的笑容很假。林跃怎么也想不通，何美茜和郑楠桐连线在一起，他们是母子？林跃疑惑着。
不管林跃怎么怀疑，都改变不了何美茜是郑楠桐妈妈的身份。
何美茜也直奔主题，摆出一副含辛茹苦的样子，说道：“我家桐桐不懂事！终身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呢？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也不能娶外来打工妹啊！”
林跃听到“外来打工妹”很刺耳，她收敛了笑容，紧张地心放松下来，她明白何美茜的意图，她的目的是要棒打鸳鸯，拆散她和郑楠桐。林跃冷笑一声说道：“楠桐不懂事，他几岁啦？若不是智商有问题，他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不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主？”
何美茜的脸色，透过厚厚的粉底，也看得出铁青色，她以斜视的角度看着林跃，阴阳怪气地说：“你根本不配我家桐桐，凭我儿子的人品，怎么能娶一个喜欢出入舞厅的女阿飞？”
林跃腾地站起身，回敬道：“谁是女阿飞？阿姨，不，何主任，你说话注意分寸？”
何美茜回答道：“我已经做了外调，你就不要隐瞒了，我家桐桐太单纯，你能骗得了他，可骗不了我！”
林跃的嘴角撇了撇，鄙视着何美茜，说道：“何主任，你要是没有公事，我就上岗了，你喜欢调查啥就调查，我没什么隐瞒、也没有需要交代的！”说完，不等何美茜回复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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