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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一

    前朝末期帝王荒淫无度,边境突厥吐蕃入侵,加以役繁赋重,民不聊生,遂天下群雄起义。其中又以南阳王李深最为人强马壮,且李深仁义爱民,旗下将才无数,后期更是得到了以剑冢家主吴玄凌为首的众多江湖势力支持。战乱末期,李深麾下精兵最高可达百万,又有以剑冢为首的各大名门正派武林高手刺杀敌方首级和保护他的安全,遂得以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败突厥,退吐蕃。次年建立南阳王朝,定都长安,年号崇阳。

    南阳王之崛起,可谓一路坎坷,十数年来征战无数,这其中最危殆的又不得不说起最后一役。当时南阳王携百万雄狮及各大武林高手,接连大胜突厥吐蕃敌军,直驱荒漠三千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本以为围剿突厥擒拿可汗已是手到擒来,却不知最后竟忽然生变,南阳王李深险些身死他国。

    突厥可汗最后一役自知大势已去,却欲来个鱼死网破,吐蕃松赞干布也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两人竟联手密谋,以两军联合夜袭南阳王百万雄狮,此乃第一步声东击西,待南阳王旗下才将强兵被暂时牵住后,域外十八大极境高手竟偷袭帅营,欲刺杀南阳王。当时南阳王身边虽有以剑冢家主吴玄凌为首的武林高手护卫,但域外高手皆是那已入极境的强敌,中原武林高手寡不敌众,很多武林门主已逐一败下阵来,只剩吴玄凌等几人苦苦支撑,却也早已身受重伤。而反观域外高手却仍在步步逼近,为首一人更是持剑正欲刺杀吴玄凌身后的南阳王。就在这濒危之际,却见一道剑气携万丈光芒,夜幕霎时如白昼,纵横十九洲,转瞬间已来到吴玄凌面前护住其身。域外高手才见光芒内似一柄绝世之剑,却未见持剑之人,误以为是吴玄凌平生所造之剑。还未来得及思索,神剑霎时间释放那势不可挡的凌厉剑气向域外十八大极境高手袭来,域外高手竟毫无交架之力,剑光闪烁间已有十名高手成为剑下魂。其余所谓高手,纵然平日都是杀人不眨眼双手染血无数的魔头,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如砧上鱼肉般任人宰割,此时早已被眼前突发变故吓破了胆,纷纷反应过来各自逃亡。

    可在这般宛若天上剑气的存在下逃亡哪有如此容易,却见域外高手逃亡间又是倒下了六个,但那如旭日般的光团却似无意追击,竟也让刺杀靠后轻功了得的两名歹人逃走。

    眼下除了敌我双方阵亡的武者士兵尸横遍野外,幸存的寥寥几人,除了吴玄凌苦苦支撑尚未晕厥外,就连南阳王也被方才刺杀过程中震晕了过去,还好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此外其实现场还有一人是站立着的,准确来说此人是悬浮在半空才对。她正是携万千剑气横跨十九洲而来、如今站在吴玄凌面前的人。此人当下身形奇异,时而光芒四射似与手中神剑剑光合为一体,时而形影黯淡透明,恍若随时消散人间。

    此时剑冢家主吴玄凌望着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惶然之余脸上早已泪盈满眶,这身影不是自己的爱徒又是谁。此刻吴玄凌不敢置信地缓缓道:“小晴儿,是你吗?”

    那光影缓缓道:“师父,原来那不仅仅是一场梦,梦乡真的存在,我看到陈郎了。可惜,我未能化身归墟再次入梦乡与他重聚,是我背弃了盟誓。原来这一步是错的......”。她低下了头,如泣如诉,径自道“可......可是我明明成功过的呀”。光影看着手中长剑,剑柄上原本有一与剑身同体的星状剑穗,她曾经以气炼化入识海,并在梦乡永久显化过。所以她才会想着以身试险放手一搏,如剑穗般永恒留在梦乡中与她的陈郎长相厮守。但就在她即将化身归墟的一刻,却是中途感应到千里之外那有养育之恩似父亦师的师父命存一线,最后她选择了中断化墟,出关持剑神游千里到此。

    “或许,这只是一场梦会更好些,可惜......”。此时她脑海里快速回溯着,这么多年的每一个夜晚都做着同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是他们两人构建的,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师父,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说完,光影渐渐消散,那神剑也向地面坠落下来。

    “不!小晴儿!”。直至这一天亲眼所见,吴玄凌蓦然明白,原来之前爱徒之前跟他说过的一些荒谬说辞,从来不是少儿乱语,而是真实存在的。吴玄凌此时顾不上身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跌宕匍匐冲向前方,想去拥抱那越来越淡的光影,最后也未能挽留住这抚养多年的爱徒,最后一丝光影也从他的手中消散而去。

    吴玄凌泣血嚎哭,心摧两无声,久久不能释怀,良久后吴玄凌才看向身边那落地后直立镶插在地上的宝剑,此剑散去光芒后却是露出了与光芒完全相反、乌黑近墨的剑身,吴玄凌却不觉得惊奇,因为此剑正是其爱徒以十年前寻到的天外陨石亲手炼制而成的佩剑,十年前一起寻到的还有那还是黑不溜秋的小丫头,犹然记得小丫头刚开始跟着他的时候,顽皮捣蛋,天天说些天马行空荒谬至极的话语,每次他教训小丫头的时候,却又摆出一张楚楚可怜惹人心疼的样子。吴玄凌望着这宝剑,也是小丫头留下的唯一遗物,他至今都不敢相信那小丫头永远的离他而去了。此时他悲痛欲绝,骤然诱发伤势两眼发黑昏厥了过去。

    ......

    十年前,中原西部剑南道一处长年积雪的山顶上,传来阵阵鼓风打铁声,一中年男子如往常般垂教着吴家铸剑一脉子弟。

    中年男子望着眼前子弟训斥道:“这是没吃饭吗,都给老子使劲!”中年男子正是剑冢家主吴玄凌,他目光巡视着,最终停留在了一名咋一看就知道是人群中年纪最少的人,因为此时铸剑一脉的都是正值青壮年的大汉,唯独此人年龄约莫七八岁,身体矮小,轮换的锤子都比被人小上一号,但即使如此,他每锤一次都要使出吃奶的劲才能发出那叮当响。

    “吴子夜!你小子今天又想偷懒是吧”。吴玄凌看着那小子左手持钳夹住的铁胚,锤了半天都没见个变形,对着那小子叱骂道:“太阳下山前要是这毛胚还是这番模样今晚你就别开饭了”

    “啊?别呀父亲~”吴子夜还想跑过去向父亲求情,哪知吴玄凌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众人在那对着那毛头小子哈哈大笑,但这一幕也早已见怪莫怪了,能让众人感到奇怪的,其实还是那毛头小子第一天来铸剑房的时候。

    话说剑南道吴家剑冢,在当时已是名誉天下的武林门派了,其中剑冢分为铸剑一脉和御剑一脉,剑冢能名誉天下,铸剑一脉有着不少功劳。毕竟天下名剑出剑南一说,指的正是剑南道剑冢铸剑一脉。但其实真正让剑冢名誉天下的,是当代吴家剑冢家主吴玄凌。豪气干云争舞剑,疏狂潇洒欲作仙,当今吴玄凌初入江湖时,便闯出了一个剑神的名堂,被江湖武者誉为剑术之高直指云霄。

    吴子夜则是吴玄凌的独子,本是御剑一脉出身的吴玄凌,其子亦是继承了父亲的剑术天赋,七岁时就可持剑入木三分,所以剑冢之人皆认为此子乃人中龙凤,只要有名师指引,他日必能继承其父亲的剑神称号,而这教剑术的名师当世舍吴玄凌其谁?但是万万没想到,剑神吴玄凌竟直接把八岁的幼子扔到铸剑房,当时铸剑一脉都震惊不已,毕竟铸剑一脉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剑冢里没有练剑天赋的人在这干苦力活,铸剑售卖维持剑冢日常开销的。而剑神把其儿扔到铸剑房,在外人眼里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入夜,剑仙吴玄凌一人独自站在山顶观星台上,夜观星象。突见紫微星陨落,随之启明星大放光芒,又转瞬消逝,而后一道彗星拖着雪白冷艳之光划破夜幕,朝着东方坠落而去。

    吴玄凌掐指一算,大惊心道:“帝星陨落,天下将大乱已。另有一彗星朝东而去,吾感刚才佩剑为之一颤,似有畏惧之意?”

    次日清晨,吴玄凌带着不解,独自启程朝东,以寻陨星探个究竟。

    一处恍如与世隔绝的村落,背靠青山,中年青衣男子云游此地,见一小丫头持怪异短棍胡耍,愁眉苦脸,对着路边的野草,大开大合,颇为疯癫,便笑问其所练“剑法”。小丫头见是外乡人,一袭青衣,两袖垂地,颇像爷爷生前提及县城里的学塾夫子,遂强装镇定,单手收“剑”负于身后,赧颜说道:“先生可莫要取笑娃儿咧,我这神魔剑法,也就只能吓唬吓唬村里的大白”。

    “你叫我先生?大白又是谁?”

    “就是村口的那只大鹅,每次我路过时它都会怒气汹汹的向我扑来,村里的小孩都不是它的对手咧,有时连大人都要退让几分,二狗他们这群只会欺软怕硬的家伙,不敢招惹大白,只会欺负我,只要我打败了它,以后二狗他们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咧。”

    中年青衣男子正是追寻陨星至此的剑仙吴玄凌,可至今已下山半载有余,却苦寻无果,方才佩剑再次啸鸣震颤,吴玄凌才赶来这边勘查情况的,哪知只见眼前少女在此玩耍。吴玄凌此时也不着急赶路,见小丫头一人在道中,便劝道:“现外面已硝烟四起,小娃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小丫头遂即低头泣道:“我没有家了,爷爷数日前长眠不理阿雪了,村里的长辈说阿爷去了西方极乐世界呢,呜呜呜,阿爷不要我了,为什么阿爷不带我走......”

    吴玄凌见小孩嚎啕大哭,堂堂剑冢家主一时间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回想起他的逆子嚎哭时都是直接棒打的,可现在这女娃子哪里打得下手,只得哄逗其别哭。

    就在吴玄凌对小丫头措手无策之际,他忽然察觉到女娃手中“短棍”似乎不同寻常,初时乍看以为只是一枝老树根,此时留意望去却觉此物非凡。吴玄凌是何人,剑冢家主对于铸造用的奇金玄铁颇有研究,这漆黑色泽的“树根”却有金属感般深沉的材质,更像是天外玄铁。

    吴玄凌心头微动,迫不及待的伸手使出隔空吸物,把“短棍”吸到掌中,顿时一惊,此物竟入手沉重,一个小丫头是怎么拿得起来当棍耍的?

    不待吴玄凌多想,忽然一股劲风从道路两侧向他攻来,原来“帝星陨落,天降神兵”早已引起朝廷及武林各派的觊觎瞩目,吴玄凌身为剑神,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有其他路人马注意,眼下正是其他路人马来抢夺的。

    当天,剑仙吴玄凌击退三路人马,带着天降神兵和这小丫头踏上返程,准备先回剑冢再作打算。

    路上正值兵荒马乱,硝烟四起,多见难民逃窜,男女慌张,哭啼啼抱儿挈女。村中无鸡犬之声,路上惟有马蹄之迹。夜月凄清,几点青磷照野。夕阳惨淡,堆白骨填途。砂石飞卷边城,隐隐起狼烟。臭气薰蒸河畔,累累积马粪。

    两人返程路上经历颇多,吴玄凌对身旁这位天真无邪、善良可爱的小丫头颇为喜欢,而且他发现小丫头竟是先天剑胚,吴玄凌就更加喜欢了。于是便收其为亲传弟子,入剑冢御剑一脉,并赐名吴雪晴。

    “师父师父,你武功这么高不帮他们吗?”小丫头天真说道。

    “小晴儿,师父就算武功再高,也救不了天下所有人的,一介武人再逞英雄之勇也难敌百万敌手,唉,果然是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呀。民安需国泰,想要平民百姓安居乐业,天下需要一位明君开创太平盛世。”

    谈到明君,吴玄凌回想起那日路过南阳王管辖区域时,其麾下将相士兵铁马金戈,井然有序,非等闲欺凌老幼弱残手无寸铁之人的其他军队可比,而且南阳王更是亲自待见了他。吴玄凌见南阳王敬贤礼士、仁民爱物,便心生追随之意。吴玄凌感叹道:“你还年幼,等为师送你回到剑冢后,我就下山召集昔日江湖好友加入南阳王麾下,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尽一份微薄之力。”

    小丫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见师父瞄向自己,她赶紧竖起大拇指夸赞师父,甚至捧场。吴玄凌被其一打岔,霎时和颜悦色,眼眸皆是疼爱,刚刚的豪言壮语之心荡然无存。

    “师父师父,我昨晚又做同样的梦了,梦里的故乡多了很多东西咧,而且还有那位同龄男子跟我聊天,我好开心哦,师父下次不要再这么早叫我起来练功好不好,我想在梦里多待一会。”

    “你呀,乖乖给我练功,不然就浪费这比师父还高的天赋咯。”吴玄凌柔声道,自己的徒儿什么都好,就是每日醒来都要说那夜寐做着同一个天马行空般荒谬之梦,吴玄凌以为是小孩子觉得练功苦想偷懒,才想到这些托辞,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打骂又不舍得,偏偏这徒儿天赋还极好,御剑之法像是无师自通,他也只能鞭策徒儿多些勤加苦练不辜负这天纵之质了。

    多日前,两人回到了中原西部剑南道剑冢。铸剑房里,打铁声依旧,少女持一“短棍”递到少年面前。

    “喂小弟弟,帮我把这神兵锻造一下呗。”

    少年叉腰喊道:“我不叫喂,我是剑冢家主之子吴子夜,你是谁?”

    “原来是小夜子呀,快叫声师姐,我乃剑仙首徒。”

    少年涨红了脸,气道:“强词夺理!我跟了我爹这么久了,入门比你早,怎么可能你是我师姐。”

    少女见这小子憨憨的,戏笑道:“你爹爹是你爹爹,他有说先收你为徒吗?况且我比你大,叫声师姐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小师弟。”

    少年愣住了,好像父亲的确从未说过收他为徒。眼见说不过少女,当下便丢下手中铁锤去找父亲说理去,不管怎么样,也要父亲承认收他为首徒。结果不出意外,少年又是被一顿棒槌,哭着回来了。

    “不哭不哭,你帮我锻造这神兵,我教你一门不传秘法呗,这秘法可是我自己创的哦,以你的资质,追上我是不可能了,但是勤加练习日后抡铁起码快些,也好帮我多打造几把好剑,要是再造个剑匣就更好了,哈哈哈......”少女这明慰暗损的话刚说完,少年就哭得更大声了。那年少女芳龄十三,少年十二。

    一年后,剑仙吴玄凌留下其子和爱徒,携剑冢众多子弟与所铸造之剑下山,召集昔日江湖各大名门正派好友,投向南阳王麾下。南阳王恐帅将良才被其他势力高手刺杀久已,见有武林高手加入麾下,甚是欣喜。从此南阳王军队有武者保护帅将良才不被刺杀,同时还能突袭敌方将领,麾下文人谋士亦能安心出谋划策,至此再战数年,练兵日精锐,身经大小百余战,麾下偏裨万户侯。期间剑神吴玄凌多次护帅有功,见天下初定,便先回剑冢养伤了。

    南阳王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后,欲率百万雄师,直驱大漠,剑刃突厥可汗,已绝边境多年纷扰之苦。剑仙吴玄凌听闻后出关跟随护主。

    下山前,爱徒吴雪晴武功竟已入极境,御剑之术更是前所未闻,剑冢以往所谓御剑一脉,除了几招离剑式以真气使长剑短暂离身杀敌外,其余不过是剑术招式刁钻高明誉称,万万做不到常人认为像仙人般御剑飞行,但是他的爱徒先天剑胚,修炼距今短短不足十年,竟独创一脉神通功法,真正做到了御剑杀敌,而且一气可御剑过十,若不是近些年天下大乱,即使武林各大门派也自身难保,无瑕顾忌身外之事,恐怕这等武功秘法一出,江湖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如今吴雪晴正值碧玉年华,亭亭玉立,此时手持那炳天降神兵,英姿飒爽,再也不像那个当年黑不溜秋的小丫头了。

    那炳天降神兵在一年前已被吴雪晴首创以念锻器之法炼化,说来也是奇怪,自从这截神兵带回剑冢后,铸剑一脉本欲将其锻造成一把称手兵器的,毕竟其外形虽酷似短棍,但吴玄凌曾多次感受到其内蕴含无穷之力,似剑气般锋芒,若能打造成一柄长剑,必能长剑横九野,高冠拂玄穹,威震武林。可多年来无论如何用炉火熔炼,都未曾使其变形。一年前,吴雪晴御剑之术有成,十数柄名剑随着吴雪晴指尖比划,在山顶随心穿梭,剑气环绕,激起三尺积雪。随后吴雪晴以御剑之术驾驭天降神兵,神兵竟褪去昔日漆黑黯然,表面皲裂如卵破壳,剑形缓缓显出,霎时如游龙穿梭雷音轰鸣,嘶嘶破风,浑然天成,吴雪晴甚至还捡起地上脱落碎石,做了个六角星形石牌,以红丝穿孔作为剑穗。

    吴雪晴此次见师父再次下山,神色恍然,似藏有心事般。

    吴玄凌以为爱徒是担心自己,遂安慰道:“小晴儿,现天下大局初定,此次南阳王举兵围剿突厥,基本已是定局。待为师凯旋而归时,定为你举办成名之礼,让江湖各派观礼,从此名扬天下。”

    吴雪晴依依不舍言语吞吐道:“师。。。师父,其实徒儿想闭关,然后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哦?也是,你呆在这荒凉雪山也有六年之久了,如今中原已平定,你也该出去闯荡一番了。也怪为师,近几年没怎么陪你,当年为师像你这般年纪,可是在江湖赫赫有名啦哈哈。”吴玄凌似有猜测,径自道:“等为师归来后,陪你一同前往。”

    “不是的师父,我要去的地方很远很远,可能再也。。。不知何时归来了。”吴雪晴心烦意乱不知所措道。

    “天底下能有多远,以你我现在境界何处不能行走,剑南道位于中原西部,再远也不过那东方传说中的桃花岛,东边倒是离你家乡近,你要是想念家乡了,回去看看也是很正常的嘛。不过你记得,剑冢永远是你的家,师父永远是你的依靠就行了。”吴玄凌不以为然,想起一事又调侃道:“莫不是你想去那儿时心心念念的梦乡之中?哈哈哈~”

    吴雪晴听闻此内心更加惶恐不安了,但还未等她再解释什么,师父吴玄凌已策马告别,赶往那战场去了。

    后来,便有了最开始那一幕“剑气纵横三千里,一剑光寒十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