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求学 第十七节 尾声

    等待高考成绩对每个高考人来说是孤独而漫长的，每每高考成绩的公布，注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小书回到家里，除了等待成绩便是练字、看书。

    以前买的书很长时间都没有翻看过，积在箱子上，结了厚厚一层土。甚至有的名著被弟弟拿来放在角角落落的地方，无处找寻，偶尔收拾家里卫生的时候或许能意外寻见。

    除了看书，练毛笔字便是小书在家里最大的乐趣了。

    练毛笔字的兴趣得益于小学六年级上的毛笔课，当时学校的某一个领导在黑板上用化开的石灰水教同学们练毛笔字。（具体写字的材料其实有些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老师拿毛笔沾了灰白的水，然后把字写到黑板上，字体呈现白色）小书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位老师教自己如何写好“宝盖头”的场景。在老师的教导和奶奶的鼓励下，在学校的书法比赛中拿了二等奖，这让奶奶心里乐开了花。在老一辈眼里，写毛笔字是男孩子的事情，女孩能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当真是不容易。

    夏天的白天过得十分漫长，小书一个人静静待在屋子里，经常一坐就是一上午。奶奶觉得小书太闷了，偶尔也会叫上她一起去菜园子逛逛。其实只有小书心里清楚，放假这些天能干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真的是太难得了。高考那段日子，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做不完的题目、没有解决的问题，何曾有过些许时间真正留给自己呢？照目前的状态看来，与其焦虑地等待，倒不如做点喜欢的事情，乐得自在。

    不过偶尔去外面走走，倒也别有一番风味。毕竟上了高中之后，小书几乎就不怎么干过农活儿了。奶奶的菜园子种的菜不多，但足够一家老小吃了。夏天栽点儿豆角、丝瓜和南瓜，再把空心菜照顾好，菜桌子倒也不显得单调。小书喜欢吃彩椒，当地也叫珍珠椒，洗干净晾干，然后用酱油和剥好的大蒜放在一起泡，过个十天半个月，香气十足的彩椒就腌制好了。就着白米稀饭或者玉米稀饭，咬上一口，真的是夏天不可多得的美味。

    距离查询成绩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奶奶也时不时问小书成绩出来了没，小书只能含糊其辞。虽然知道大概查询时间，但小书并不想让奶奶跟着自己提心吊胆。早晨，小书看到消息说是可以查成绩了，还得拿电信手机来查询。小书偷偷拿了奶奶的手机按照要求拨了过去，只见那头电话传来单科成绩的声音，小书赶忙找出自己的手机新建了备忘录。

    “语文115、数学90……总分546”小书惊讶得停下了记录，转身又重新拨打了一次，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确认过了，小书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赶紧把奶奶喊过来。“奶奶，我考了546，这个分数应该能上一本线了！”小书激动的说道。此刻小书还有点儿想哭，谁能理解愿望成真那一刻的感动和喜悦呢。老天爷最终还是稍微眷顾了一下小书，最后总分超出一本线11分。

    不过愁人的事情也来了，这个分数多少是有些尴尬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学校和专业恐怕就不能兼得了。

    比这更愁人的是亲戚的七嘴八舌，小书一开始想报的是GX中医药大学，可是表伯父对奶奶说文科生学医不现实，小书自己心里也过不去解剖这道坎。当时她也没做过多的了解，究竟中药学专业是否需要上解剖学也不清楚，当时就直接默认是要上解剖课的。紧接着，堂姐那头就开始说报师范生专业比较好，以后好找工作。奶奶受“铁饭碗”的影响，觉得当老师是女孩子的不二选择，于是一直鼓动小书报师范专业。小书拗不过家里人的唠叨，最后选了GX师范大学，但在报考专业的时候掉了链子。小书按照学校的特色专业优先把汉语言文学放在了第一位，却不知道专业第一、二志愿之间录取分数还会递减，把最有把握的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放到了第四。最后录取结果出来了，小书最后被学校弄了调剂。起初小书还以为还是个师范专业倒也还好，后来才知道这个专业是学校出了名的冷门专业。

    兜兜转转，虽然报考专业一般，不过事在人为，起码报考的学校相对来说师资力量还是挺不错的。有大师自然就会有提升的空间，想到这儿，小书倒也没觉得多失落了。

    高考、填报志愿、录取这一系列的事情终于结束了，中途还遇上录取高校模拟投档的事情，看到“未录取”小书当时真的是吓得不轻。这段旅途开始安静，中间热闹，到了后头甚至有些许凄凉，各种奇奇怪怪的感受参杂其中，不过不管如何，中学的旅途终归是走到尾声了，小书如今也是个大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