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跃迁
离开太阳系？别逗了，老子要回家！路西法面无表情：“小婵！朝地球方向，全速前进！”
“船长，您确定吗？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从里面出来呀！”小婵张大了嘴巴，眼眸中又藏着兴奋。
“确定。”路西法颔首。
“好的呢~小婵永远跟随伟大的路西法！”
路西法不动声色，想了想问道：“小婵，返航有哪些危险？”
“太阳系，是禁忌，不可靠近，不可想，不可直视，既是虚无，也是一切！”小婵面露惧色，她又眼睛一亮，“当然啦！对于伟大的路西法来说，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小婵这种既害怕又期待的神色，着实可爱，就像又菜又爱玩的农药选手。
不过路西法不接受她的说法，那是美好的家园！他问道：“小婵，到达地球需要多久？”
“船长，没有数据可以佐证，因为上次您没到达那个位置，可以肯定的是，达到土星约需要15次跃迁，约2个小时。”
“嗯，现在我们到哪了？”
“船长，我们没动，您还没掌舵嫦娥号呢。”小婵说道。
“......”
路西法明白发生了一个误会，他以为宇宙飞船是智能控制的，只需要向小婵下命令，原来是手动挡啊。
他环顾船长室，才发现这个房间一点也不像“总控室”，两张倾斜45°的躺椅，左侧是酒柜，右侧是衣帽架和器材柜。
此外别无其他。
不应该是眼花缭乱的各种开关吗？
船长室像极了头等舱，休息娱乐一体，路西法能想象那种诗意，躺在椅子上，喝着红酒，举杯跟前方璀璨的星河致意。只是船长室没有窗户，椅子前方是墙壁。
“我忘了怎么开船了。”他扔出万能补丁。
“船长，嫦娥号永远忠诚的等待您的呼唤！”小婵说道，她神色有些紧张，似乎生怕自己的船长完成不了这道程序。
路西法低头思考，呼唤？他尝试着轻声道：“嫦娥号。”
嫦娥号微不可察的轻轻颤抖。
瞬间，路西法与它建立了一缕奇妙的联系，他清晰感知了飞船每一个角落，他又感觉自己就是嫦娥号，静静悬浮在寂静空旷的太空。
不可思议的是，感知中嫦娥号的外观竟然是一艘蒸汽帆船！
工业革命时代的家伙在遨游太空，离谱！
“嫦娥号......嫦娥号......嫦娥号......”这种感觉太奇妙，路西法忍不住低声念叨。
随着一声声呼唤，他与嫦娥号的联系越发紧密，感知肆意纷飞，渐渐的他发现不对劲，嫦娥号大了一圈！两圈！三圈！无限放大......刹那，窒息感淹没了他，仿佛掉入了深海。
路西法猛然睁开眼，与嫦娥号的联系恢复正常，再次感知，嫦娥号变回了普通大小，他尝试再次建立深层次的联系，无果。
仿佛刚才是幻觉。
路西法坐在一张椅子上，心念一动，椅子上摇，调成一个舒服角度，前方原本是白色的墙体，现在变得透明，但仍旧看不到外面，浮现其上的是一张斑驳的星图。
银白色的星星好像在呼吸，一明一暗，轻轻闪烁，如漫天飞舞的雪花，不计其数。
但90%以上都是无垠的黑暗，黑暗区域又掺杂数不清的猩红斑块，形状各异，大小不一，旁边备注“X”或者“？”。
而无数凌乱写意，却又充满秩序美感的灰色线条穿插其中，这是航道，路西法注意到，线条避开了猩红斑块。
“太阳系。”他默念。
星图流转，一块猩红斑块急速放大，路西法发现它和其他猩红斑块不同，旁边没有备注。
熟悉的八大行星，只是......太阳系内代表星体的点全是黑色的，并且旁边都打了“X”，太阳系的星体远不止八大行星，根据路西法之前的浅薄认知，应该以数以万计。
所以他满眼都是“X”，毫无疑问，非常不好的感觉。
而太阳和地球的位置，是“？”。
还在就行，路西法自我安慰。
此刻，嫦娥号是一颗绿点，在天王星和海王星之间，以肉眼难以察觉的方式缓缓朝太阳方向滑落，若不是掌舵了嫦娥号，路西法察觉不出来。
他闭上眼，虽然没有直视星空，但掌舵嫦娥号以后，他能够稍微感知外面，外面......外面似乎是活的！
认知中星空应该是空旷的，死寂的，可是，路西法觉得此前脑海中的“吵”就来自星空！他越发凝神，不可名状的呢喃越清晰。
路西法打了个冷战，睁开眼：“出发！”
“欧耶！”小婵欢呼，在她看来，伟大的路西法船长完成了嫦娥号的调试。
绿点微微闪烁，开始变淡，嫦娥号进入跃迁模式！璀璨的光芒笼罩了它，船头的空间顿时被撕裂，一只幽深的眼眸浮现，冷漠的望着小巧精致的嫦娥号。
嫦娥号微微翘了翘船头，似乎在表达不屑，然后一头撞了进去！
瘆人的惨叫响彻太阳系。
漆黑的星空另一端，空间撕裂，嫦娥号钻了出来，船体的光芒渐渐消失，空间裂缝缓缓愈合，隐约可见裂缝内怪影飞舞。
路西法盯着星图，绿点消失几秒，出现在了土星和天王星之间！在他半吊子水平的科技知识储备中，光速飞出太阳系也许都需要1年！
不过，既然是跃迁，是不是飞得太短了？
路西法摇头，还是别纠结科学性与合理性了，凭意识开飞船本就是怪诞的事情。
“船长，别担心啦！嫦娥号可是很厉害的，只是在太阳系飞的慢一些哦。”小婵自以为了解他的心思，说道。
“盒......盒......盒.....”
粗重的喘息声在脑海中想起，像交响乐起了个调，其他低语如潮水般涌来，路西法额头青筋浮现，他揉着太阳穴，意料之中，尚在承受范围内。
不等他适应，嫦娥号开始了第二次跃迁。
几秒后，路西法脑海里更加吵闹了，他盯着星图皱眉，这次只前进了一小段，远不如第一次，越往里越慢？
“回家！”他低吼一声。
嫦娥号再次跃迁！
到第五次，竟然还没跨过土星的位置。
路西法面部扭曲，抓挠着头发，指甲陷进头皮里，脑袋中的声音快逼近刚醒那会儿了。
“他来啦！他来啦！”
“哇咔咔！”
“welcome！”
“9！1413！”
“周良笙！起床吃饭啦！”
“裁决路西法！”
“新年快乐！”
似乎听清了一些意思，但细细琢磨时又轰隆一整炸开，宛如幻觉，路西法咬牙挤出两个字：“回家！”
嫦娥号进行第六次跃迁！
只是，这次没那么顺利，嫦娥号好像沾上了胶水，又好像在沼泽行走，周遭数不清的无形怪力拉扯着它。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悖论，明明越靠近太阳方向，嫦娥号自主朝太阳方向滑落的速度越快，但同时，越朝太阳方向跃迁，阻力也越大。
嫦娥号宛如在风暴中，被拉扯，一切无序，不可揣测。
第七次跃迁，嫦娥号撞上土星的光环。
“船长，您确定吗？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从里面出来呀！”小婵张大了嘴巴，眼眸中又藏着兴奋。
“确定。”路西法颔首。
“好的呢~小婵永远跟随伟大的路西法！”
路西法不动声色，想了想问道：“小婵，返航有哪些危险？”
“太阳系，是禁忌，不可靠近，不可想，不可直视，既是虚无，也是一切！”小婵面露惧色，她又眼睛一亮，“当然啦！对于伟大的路西法来说，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小婵这种既害怕又期待的神色，着实可爱，就像又菜又爱玩的农药选手。
不过路西法不接受她的说法，那是美好的家园！他问道：“小婵，到达地球需要多久？”
“船长，没有数据可以佐证，因为上次您没到达那个位置，可以肯定的是，达到土星约需要15次跃迁，约2个小时。”
“嗯，现在我们到哪了？”
“船长，我们没动，您还没掌舵嫦娥号呢。”小婵说道。
“......”
路西法明白发生了一个误会，他以为宇宙飞船是智能控制的，只需要向小婵下命令，原来是手动挡啊。
他环顾船长室，才发现这个房间一点也不像“总控室”，两张倾斜45°的躺椅，左侧是酒柜，右侧是衣帽架和器材柜。
此外别无其他。
不应该是眼花缭乱的各种开关吗？
船长室像极了头等舱，休息娱乐一体，路西法能想象那种诗意，躺在椅子上，喝着红酒，举杯跟前方璀璨的星河致意。只是船长室没有窗户，椅子前方是墙壁。
“我忘了怎么开船了。”他扔出万能补丁。
“船长，嫦娥号永远忠诚的等待您的呼唤！”小婵说道，她神色有些紧张，似乎生怕自己的船长完成不了这道程序。
路西法低头思考，呼唤？他尝试着轻声道：“嫦娥号。”
嫦娥号微不可察的轻轻颤抖。
瞬间，路西法与它建立了一缕奇妙的联系，他清晰感知了飞船每一个角落，他又感觉自己就是嫦娥号，静静悬浮在寂静空旷的太空。
不可思议的是，感知中嫦娥号的外观竟然是一艘蒸汽帆船！
工业革命时代的家伙在遨游太空，离谱！
“嫦娥号......嫦娥号......嫦娥号......”这种感觉太奇妙，路西法忍不住低声念叨。
随着一声声呼唤，他与嫦娥号的联系越发紧密，感知肆意纷飞，渐渐的他发现不对劲，嫦娥号大了一圈！两圈！三圈！无限放大......刹那，窒息感淹没了他，仿佛掉入了深海。
路西法猛然睁开眼，与嫦娥号的联系恢复正常，再次感知，嫦娥号变回了普通大小，他尝试再次建立深层次的联系，无果。
仿佛刚才是幻觉。
路西法坐在一张椅子上，心念一动，椅子上摇，调成一个舒服角度，前方原本是白色的墙体，现在变得透明，但仍旧看不到外面，浮现其上的是一张斑驳的星图。
银白色的星星好像在呼吸，一明一暗，轻轻闪烁，如漫天飞舞的雪花，不计其数。
但90%以上都是无垠的黑暗，黑暗区域又掺杂数不清的猩红斑块，形状各异，大小不一，旁边备注“X”或者“？”。
而无数凌乱写意，却又充满秩序美感的灰色线条穿插其中，这是航道，路西法注意到，线条避开了猩红斑块。
“太阳系。”他默念。
星图流转，一块猩红斑块急速放大，路西法发现它和其他猩红斑块不同，旁边没有备注。
熟悉的八大行星，只是......太阳系内代表星体的点全是黑色的，并且旁边都打了“X”，太阳系的星体远不止八大行星，根据路西法之前的浅薄认知，应该以数以万计。
所以他满眼都是“X”，毫无疑问，非常不好的感觉。
而太阳和地球的位置，是“？”。
还在就行，路西法自我安慰。
此刻，嫦娥号是一颗绿点，在天王星和海王星之间，以肉眼难以察觉的方式缓缓朝太阳方向滑落，若不是掌舵了嫦娥号，路西法察觉不出来。
他闭上眼，虽然没有直视星空，但掌舵嫦娥号以后，他能够稍微感知外面，外面......外面似乎是活的！
认知中星空应该是空旷的，死寂的，可是，路西法觉得此前脑海中的“吵”就来自星空！他越发凝神，不可名状的呢喃越清晰。
路西法打了个冷战，睁开眼：“出发！”
“欧耶！”小婵欢呼，在她看来，伟大的路西法船长完成了嫦娥号的调试。
绿点微微闪烁，开始变淡，嫦娥号进入跃迁模式！璀璨的光芒笼罩了它，船头的空间顿时被撕裂，一只幽深的眼眸浮现，冷漠的望着小巧精致的嫦娥号。
嫦娥号微微翘了翘船头，似乎在表达不屑，然后一头撞了进去！
瘆人的惨叫响彻太阳系。
漆黑的星空另一端，空间撕裂，嫦娥号钻了出来，船体的光芒渐渐消失，空间裂缝缓缓愈合，隐约可见裂缝内怪影飞舞。
路西法盯着星图，绿点消失几秒，出现在了土星和天王星之间！在他半吊子水平的科技知识储备中，光速飞出太阳系也许都需要1年！
不过，既然是跃迁，是不是飞得太短了？
路西法摇头，还是别纠结科学性与合理性了，凭意识开飞船本就是怪诞的事情。
“船长，别担心啦！嫦娥号可是很厉害的，只是在太阳系飞的慢一些哦。”小婵自以为了解他的心思，说道。
“盒......盒......盒.....”
粗重的喘息声在脑海中想起，像交响乐起了个调，其他低语如潮水般涌来，路西法额头青筋浮现，他揉着太阳穴，意料之中，尚在承受范围内。
不等他适应，嫦娥号开始了第二次跃迁。
几秒后，路西法脑海里更加吵闹了，他盯着星图皱眉，这次只前进了一小段，远不如第一次，越往里越慢？
“回家！”他低吼一声。
嫦娥号再次跃迁！
到第五次，竟然还没跨过土星的位置。
路西法面部扭曲，抓挠着头发，指甲陷进头皮里，脑袋中的声音快逼近刚醒那会儿了。
“他来啦！他来啦！”
“哇咔咔！”
“welcome！”
“9！1413！”
“周良笙！起床吃饭啦！”
“裁决路西法！”
“新年快乐！”
似乎听清了一些意思，但细细琢磨时又轰隆一整炸开，宛如幻觉，路西法咬牙挤出两个字：“回家！”
嫦娥号进行第六次跃迁！
只是，这次没那么顺利，嫦娥号好像沾上了胶水，又好像在沼泽行走，周遭数不清的无形怪力拉扯着它。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悖论，明明越靠近太阳方向，嫦娥号自主朝太阳方向滑落的速度越快，但同时，越朝太阳方向跃迁，阻力也越大。
嫦娥号宛如在风暴中，被拉扯，一切无序，不可揣测。
第七次跃迁，嫦娥号撞上土星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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