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向星星开炮
星图上，绿点不断闪烁，这次跃迁阻滞了。
嫦娥号剧烈的摇晃，滋滋滋......咚咚咚......路西法听到了类似抓挠和敲击的声音，不是在脑海中，而是嫦娥号的船舱。
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攻击嫦娥号。
“小婵！”
“在的！”小婵秒回应，她一脸崇拜期待，“伟大的路西法船长！您是要......吃掉土星吗？”
“汇报情况！”路西法忽视了她奇怪的话语。
“报告船长！我们被土星的引力捕获了！”小婵恢复严肃，“我们正急剧朝土星坠落，其实登陆土星也不错，不过，抓着我们朝太阳方向滑落的力量一扯，我们方向偏了，两股力量的拉扯下，预计10分钟后撞上土星的卫星，土卫六！”
“回家！”
路西法低喝，绿点闪烁几下，仍旧没有完成跃迁，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以他浅薄的天文知识储备，也能判断出两种情况都无比糟糕。
土星是气体巨星，主要由氢组成，似乎只有内核，登陆点在哪？而且土星上的风速应该上千公里一小时，环境极其恶劣。
而没记错的话，土卫六应该是太阳系最大的或是第二大的卫星，嫦娥号撞上去无疑飞蛾扑火。
更糟糕的是，脑袋中的呢喃低语更加剧烈，路西法坐在驾驶椅上，双手抱头，这次的“吵”是无声的，但更加痛苦，那种感觉难以描述，好像无数张嘴巴对着他一张一合，“唇语”表达的信息碎片如同无尽光雨淹没了他。
死寂的吵闹，冰冷，绝望，癫狂的笑，各种情绪，路西法感觉脑袋要爆炸，恍惚间又空白一片。
视线模糊，意识模糊了。
有点困。
路西法艰难抬头，扭曲的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他竟然站在嫦娥号的甲板上！
快速扫视，没错，就是那艘蒸汽帆船！
星空完全暴露在视野，他极尽目力眺望，远处，一颗好似无边无际的巨大瞳孔，在它附近，还有数不清的小瞳孔。它们闭上是黑色，睁开是猩红，一张一合，在太空闪烁。
太空本就是黑的，那些瞳孔闭上的时候呈现某种更黑的颜色，让路西法能在黑暗中分辨它们的轮廓。
小瞳孔环绕大瞳孔，众星拱月，两者交相辉映，好像一只恐怖的乌贼，张牙舞爪，噗呲噗呲，张合间无垠的星际尘埃被吸入，吐出，毁天灭地，就如人间地狱。
嫦娥号急剧朝巨大瞳孔坠落。
路西法顿时明了，那是土星！草！
“船长！船长！您要出去嘛？Cool！”小婵欢呼雀跃，是独有的既害怕又兴奋的语气。
轰隆！
脑海再次爆炸，路西法再次双手抱头，等他稍微适应的时候，发现在自己还在嫦娥号内部，此刻一只手抓着舱门，正要拉开。
“伟大的路西法船长！就算是您，赤裸置身星空，也会有极大的麻烦呢！虽然没什么能杀死您，但小婵不建议现在的您这样做哦！”小婵给出温馨提示。
是幻觉，路西法默然，重新坐回驾驶椅，心念一动，嫦娥号再次爆发璀璨的光芒，点亮漆黑的太阳系。
嫦娥号动了，但不是跃迁，而是正常全速航行。
路西法打算“手动驾驶”，半分钟后，他发现嫦娥号的动力在两股拉扯的力量下，微不足道，嫦娥号的轨迹只发生了稍微的偏转。
还不够！
路西法不再对抗脑海中的声音，全神贯注在嫦娥号上，嫦娥号......嫦娥号......嫦娥......
一声声轻轻的呼唤，终于，感知中，嫦娥号变得广袤无垠，此前稍纵即逝的深层次联系回来了！
“走你！”
路西法嘶吼一声，他感觉嫦娥号拥有了无穷无尽的伟岸动力！
星图上，绿点贴着土卫六，极限的擦身而过，哦不，嫦娥号没有完全避过，它宛如一把剑，擦破了土卫六的皮肤。
呲！
嫦娥号拖着长长的腥红尾巴，好似彗星，几秒后，尾巴断了，遗落的尾巴紧贴着木卫六，熊熊燃烧，久久没有消散。
呼。
路西法长舒一口气，与嫦娥号的深层次联系戛然而止，他无法维系太久，紧接着刚才似乎消失的呢喃低语，再次涌了上来。
“回家。”他抱着头，低声道。
嫦娥号继续跃迁。
路西法维持着这个姿势，脸色苍白，他没有力气理会其他的了，只凭脑海中越来越强烈的声音来判断，接下来的几次跃迁都很顺利，越来越靠近目的地了。
“快抵达木星了吧......”
他自语，木星，火星，地球。
快了。
“小婵，你是嫦娥号的人工智能吗？”路西法随口问道，他不再考虑露馅的问题，只想转移注意力，熬过这段痛不欲生的时间。
“伟大的路西法船长，您想小婵是什么，小婵就能是什么啦！”
“哦。”路西法仍旧抱着头，他思维有些涣散，感觉有点浑噩了，继续随口问道，“小婵，你能变成人吗？我的意思是，用光幕组成的人。”
“当然啦！小婵永远追随伟大的路西法船长的想法！”小婵笃定道。
“好。”路西法低声道，“麻烦变成吴兰。”
滴滴滴......光幕跳动重组的声音。
路西法艰难的缓慢抬头，光幕消失了，负手而立的女生笑意盈盈，朝他招手，她动人依旧，宛如初见。
“船长，我可以脱衣服哦。”小婵坏笑。
路西法哭笑不得，小婵紧接着说道：“不过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啦，您看星图，我们有麻烦了！”
星图仍旧显示太阳系，只是......原本和认知中一样，代表星体的点按规律排列，这时，它们动了！
星体点无规律的运动，好像透明玻璃瓶中装的萤火虫，蒙头乱撞。
路西法头皮发麻，星体疯了？太阳系乱了？让他稍稍心安的是，太阳和八大行星仍旧在原位。
他妈的，这真是太阳系？
不对，一番乱窜后，星体点朝嫦娥号聚拢了！
草！
在路西法眼中，无数个“X”向嫦娥号的绿点围了过来，似乎要把他们X掉，连前面木星的卫星都是如此。
63颗木卫，从前方包抄过来，后面更有数不清的星体，光点闪烁着，也许数以万计。
路西法陷入深深的绝望中，沉默片刻，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星图：“向它们开炮！”
嫦娥号剧烈的摇晃，滋滋滋......咚咚咚......路西法听到了类似抓挠和敲击的声音，不是在脑海中，而是嫦娥号的船舱。
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攻击嫦娥号。
“小婵！”
“在的！”小婵秒回应，她一脸崇拜期待，“伟大的路西法船长！您是要......吃掉土星吗？”
“汇报情况！”路西法忽视了她奇怪的话语。
“报告船长！我们被土星的引力捕获了！”小婵恢复严肃，“我们正急剧朝土星坠落，其实登陆土星也不错，不过，抓着我们朝太阳方向滑落的力量一扯，我们方向偏了，两股力量的拉扯下，预计10分钟后撞上土星的卫星，土卫六！”
“回家！”
路西法低喝，绿点闪烁几下，仍旧没有完成跃迁，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以他浅薄的天文知识储备，也能判断出两种情况都无比糟糕。
土星是气体巨星，主要由氢组成，似乎只有内核，登陆点在哪？而且土星上的风速应该上千公里一小时，环境极其恶劣。
而没记错的话，土卫六应该是太阳系最大的或是第二大的卫星，嫦娥号撞上去无疑飞蛾扑火。
更糟糕的是，脑袋中的呢喃低语更加剧烈，路西法坐在驾驶椅上，双手抱头，这次的“吵”是无声的，但更加痛苦，那种感觉难以描述，好像无数张嘴巴对着他一张一合，“唇语”表达的信息碎片如同无尽光雨淹没了他。
死寂的吵闹，冰冷，绝望，癫狂的笑，各种情绪，路西法感觉脑袋要爆炸，恍惚间又空白一片。
视线模糊，意识模糊了。
有点困。
路西法艰难抬头，扭曲的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他竟然站在嫦娥号的甲板上！
快速扫视，没错，就是那艘蒸汽帆船！
星空完全暴露在视野，他极尽目力眺望，远处，一颗好似无边无际的巨大瞳孔，在它附近，还有数不清的小瞳孔。它们闭上是黑色，睁开是猩红，一张一合，在太空闪烁。
太空本就是黑的，那些瞳孔闭上的时候呈现某种更黑的颜色，让路西法能在黑暗中分辨它们的轮廓。
小瞳孔环绕大瞳孔，众星拱月，两者交相辉映，好像一只恐怖的乌贼，张牙舞爪，噗呲噗呲，张合间无垠的星际尘埃被吸入，吐出，毁天灭地，就如人间地狱。
嫦娥号急剧朝巨大瞳孔坠落。
路西法顿时明了，那是土星！草！
“船长！船长！您要出去嘛？Cool！”小婵欢呼雀跃，是独有的既害怕又兴奋的语气。
轰隆！
脑海再次爆炸，路西法再次双手抱头，等他稍微适应的时候，发现在自己还在嫦娥号内部，此刻一只手抓着舱门，正要拉开。
“伟大的路西法船长！就算是您，赤裸置身星空，也会有极大的麻烦呢！虽然没什么能杀死您，但小婵不建议现在的您这样做哦！”小婵给出温馨提示。
是幻觉，路西法默然，重新坐回驾驶椅，心念一动，嫦娥号再次爆发璀璨的光芒，点亮漆黑的太阳系。
嫦娥号动了，但不是跃迁，而是正常全速航行。
路西法打算“手动驾驶”，半分钟后，他发现嫦娥号的动力在两股拉扯的力量下，微不足道，嫦娥号的轨迹只发生了稍微的偏转。
还不够！
路西法不再对抗脑海中的声音，全神贯注在嫦娥号上，嫦娥号......嫦娥号......嫦娥......
一声声轻轻的呼唤，终于，感知中，嫦娥号变得广袤无垠，此前稍纵即逝的深层次联系回来了！
“走你！”
路西法嘶吼一声，他感觉嫦娥号拥有了无穷无尽的伟岸动力！
星图上，绿点贴着土卫六，极限的擦身而过，哦不，嫦娥号没有完全避过，它宛如一把剑，擦破了土卫六的皮肤。
呲！
嫦娥号拖着长长的腥红尾巴，好似彗星，几秒后，尾巴断了，遗落的尾巴紧贴着木卫六，熊熊燃烧，久久没有消散。
呼。
路西法长舒一口气，与嫦娥号的深层次联系戛然而止，他无法维系太久，紧接着刚才似乎消失的呢喃低语，再次涌了上来。
“回家。”他抱着头，低声道。
嫦娥号继续跃迁。
路西法维持着这个姿势，脸色苍白，他没有力气理会其他的了，只凭脑海中越来越强烈的声音来判断，接下来的几次跃迁都很顺利，越来越靠近目的地了。
“快抵达木星了吧......”
他自语，木星，火星，地球。
快了。
“小婵，你是嫦娥号的人工智能吗？”路西法随口问道，他不再考虑露馅的问题，只想转移注意力，熬过这段痛不欲生的时间。
“伟大的路西法船长，您想小婵是什么，小婵就能是什么啦！”
“哦。”路西法仍旧抱着头，他思维有些涣散，感觉有点浑噩了，继续随口问道，“小婵，你能变成人吗？我的意思是，用光幕组成的人。”
“当然啦！小婵永远追随伟大的路西法船长的想法！”小婵笃定道。
“好。”路西法低声道，“麻烦变成吴兰。”
滴滴滴......光幕跳动重组的声音。
路西法艰难的缓慢抬头，光幕消失了，负手而立的女生笑意盈盈，朝他招手，她动人依旧，宛如初见。
“船长，我可以脱衣服哦。”小婵坏笑。
路西法哭笑不得，小婵紧接着说道：“不过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啦，您看星图，我们有麻烦了！”
星图仍旧显示太阳系，只是......原本和认知中一样，代表星体的点按规律排列，这时，它们动了！
星体点无规律的运动，好像透明玻璃瓶中装的萤火虫，蒙头乱撞。
路西法头皮发麻，星体疯了？太阳系乱了？让他稍稍心安的是，太阳和八大行星仍旧在原位。
他妈的，这真是太阳系？
不对，一番乱窜后，星体点朝嫦娥号聚拢了！
草！
在路西法眼中，无数个“X”向嫦娥号的绿点围了过来，似乎要把他们X掉，连前面木星的卫星都是如此。
63颗木卫，从前方包抄过来，后面更有数不清的星体，光点闪烁着，也许数以万计。
路西法陷入深深的绝望中，沉默片刻，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星图：“向它们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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