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青衣
“凯瑞，在女神的裙摆下活下来，看来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杰克说道，“你看，一条狗都活下来了。”
“所以，你等于狗。”
“呵，不用激我，我不会透露任何情报的。”凯瑞冷笑。
“你理解错了，说你等于小火，绝对是最高的赞美。”杰克说道。
凯瑞皱眉，心道杰克这家伙虽然以前也喜欢打嘴炮，但不像现在这样神神叨叨。
这条狗非凡物？
以前从来没有动物登台的情况，不知道木偶是不是因此饶过了它，凯瑞不确定，他看向台上泰然自若的路西法，心想这一伙人都古怪得很。
他犹豫一下，最终坚定自己的选择：“杰克，你看，你的船长好像吓傻了。”
舞台上，路西法安静的站着，嘴角含笑，聚光灯下，一只手负在后背，宛如将要开始表演的魔术师。他说道：
“抱歉，我无法表演我的过去，现在，未来，因为我也还没弄清楚。”
“真诚的开场白，打动了我！”木偶鼓掌。
路西法沉默，沉思状，木偶建议道：“也许你可以用朦胧派的表演技法。”
“艺术不是数学，非得1+1=2，当然啦，1+1=2也是艺术。”木偶说道。
路西法看了木偶一眼：“表演自己？在我看来，‘自己’无需表演，我就是我，不是别人，不用向自己说明。”
“过去已发生，不用再呈现，过去就是过去，不需要更多的或是新的定义；现在也不用再呈现，我就站在这里；未来更不用呈现，因为......我编不下去了。”
木偶愣了一下，说道：“表演的最高境界，是思考！星空见证，这是我见过最伟大的表演家！”
“......”路西法，心道小火不如你。
木偶沉默一下，忽然振臂高呼：“那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位观众的伟大人生吧！！！”
啪！
舞台上方，又落下来一盏聚光灯，照在路西法身上。
安静几秒。
“嗯？”木偶轻咦一声，“真是精彩的人生，你值得更多的灯光与喝彩！”
啪！啪啪啪......
又落下来一盏聚光灯照在路西法身上，观众席开始鼓掌。
嗷呜！
小火也很合群。
路西法仍旧安静的站在舞台中央，他觉得灯光有些刺眼，忍不住微眯着眼睛。
木偶打了个响指。
啪！啪！啪！
聚光灯再次落下，越来越多，隐隐绰绰，照亮整个舞台，虽然没有聚焦木偶，但也有光亮溢出洒在身上。
“天......天呐！”凯瑞嘴巴张成了0型。
“那是什么？”杰克问道，只是无人答他。
木偶不再是木偶，在光线弥漫的舞台，木偶变成了一片飘在半空的东西，好似鹅毛、雪花，薄如蝉翼，轻盈灵动，忽上忽下。
但它是极浅的嫩绿色，晶莹剔透，巴掌大小，隐约可见表面精致的纹路，好像是细碎的蒲公英。
女神的裙摆！
聚光灯还在落下来，光线好像变得柔和了，舞台白茫茫一片，却依旧能看到路西法的身影和女神的裙摆。
木偶显形了，展现了自己的人生、本质，但路西法仍旧安静的站在舞台中央，只是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杰......杰克，我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吗？”凯瑞问道。
“呵呵，可以试试，也许伟大的路西法船长会怜悯你。”杰克嘲讽道。
凯瑞沉默。
舞台再次发生变化，轻如鹅毛的女神裙摆，缓缓翻飞，如优雅的女士翩翩起舞，温柔、无暇的气息弥漫整个星星歌剧院。
杰克和凯瑞顿感心中抛去了所有杂质，宁静祥和。
女神的裙摆飘到路西法街头，轻触他，绕着他，如蝶恋花。
路西法终于发生变化，小婵从他身上剥离，变成一块跳动的半透明格子。
接着是齿轮耳环......
然后整个舞台的光线炫目，炸开。
凯瑞本已无牵无挂的心中，忽然涌上无边的恐惧，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但又立马消散，怎么都回忆不起来，只觉脑海被疯狂的呢喃低语占据。
“杰......杰克，现在跪下还来得及吗？”
噗通！
凯瑞记不清自己怎么离开座位的了，他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伟大的路西法，凯瑞愿为您效劳！”
舞台上的光线慢慢消散，恢复如初。
路西法仍旧站在中央，只是闭上了眼睛，脸颊两行泪痕还没干，他就这样站了半分钟，只有小火过来不断蹭他的脚踝。
“emo了。”路西法睁开眼。
他转身看向木偶，木偶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灵性，手上的话筒，变成了一片薄薄的衣角。
“杰克说的对，你确实不配看我的人生。”
路西法说道，走过去捡起衣角：“别误会，不是说你，是说那块木头。”
他把衣角别在胸口的口袋：“大副，该离开树星了。”
“大副收到！”
......
树星上空，嫦娥号静静悬浮着。
船长室，路西法说道：“杰克，你来做个总结。”
“好的船长。”杰克点头，顿了一下说道：“树星受到女神的裙摆污染，发生了变异。”
“女神的裙摆，推测是某位女神使用过的旧物，这我很确定，因为女神裙摆散发的气息，和大主教聆听神谕时一模一样。”
当然，也跟那日小火的气息一样，杰克心里说道，他没有明说这点，因为船从未挑明小火的来头，他当然也不会说破。
“女神的裙摆，应该就是名称表达的意思，是衣裳，也就是某位女神的衣裳，不，准确的说是曾经穿过的衣裳。”
“根据星星歌剧院的种种，可以进一步推测，女神曾经喜欢表演，或者再大胆点，也许女神曾经就是一名演员。”
“女神的裙摆，是女神表演时穿的......戏服？”
杰克极力保持逻辑清楚，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够公然讨论神明，哪怕是邪神，也是不可注视、不可随便念想的存在。虽然船长让他畅所欲言，但他仍旧紧张。
是伟大的路西法船长给了庇佑，他的庇佑能够“屏蔽”神明。
嘶~
想到这，杰克觉得比讨论神明这件事更不可思议，神明远离星空时代，是触不可及的存在，而船长，就在身边，他刚才甚至还扣了一下鼻子。
杰克！打住！你这是亵渎船长！亵渎一位疑似不亚于神明的存在！
“杰克，那树星表面的青铜树怎么解释？还有整齐对称。”路西法问道。
“整齐对称，也许女神喜好收拾，也许女神......”杰克犹豫着，不过还是说出了口，“也许女神有强迫症。”
“也许是表演家的天性，打扮精致再登台表演。”
“至于青铜树，也许是女神裙摆的材质？”杰克说道，“我以前见过一些不一般的青铜材料，确实可以做成衣裳。”
路西法轻轻摩挲胸口的衣角，微微点头。
天呐！船长，他在摸女神的......裙子？
这个念头刚闪过，杰克就感觉似乎有一道目光，从遥远不可知之地投了过来！他打了个抖，心中不断默念：赞美女神！
“凯瑞有说什么吗？”路西法问道。
“没有有价值的信息，他只是某天误入了树星，被困了很多年，他推测女神的裙摆是强大的旧物，仅此而已。”
“嗯。”路西法点头，微微思索后，“以后就叫她......青衣吧。”
“所以，你等于狗。”
“呵，不用激我，我不会透露任何情报的。”凯瑞冷笑。
“你理解错了，说你等于小火，绝对是最高的赞美。”杰克说道。
凯瑞皱眉，心道杰克这家伙虽然以前也喜欢打嘴炮，但不像现在这样神神叨叨。
这条狗非凡物？
以前从来没有动物登台的情况，不知道木偶是不是因此饶过了它，凯瑞不确定，他看向台上泰然自若的路西法，心想这一伙人都古怪得很。
他犹豫一下，最终坚定自己的选择：“杰克，你看，你的船长好像吓傻了。”
舞台上，路西法安静的站着，嘴角含笑，聚光灯下，一只手负在后背，宛如将要开始表演的魔术师。他说道：
“抱歉，我无法表演我的过去，现在，未来，因为我也还没弄清楚。”
“真诚的开场白，打动了我！”木偶鼓掌。
路西法沉默，沉思状，木偶建议道：“也许你可以用朦胧派的表演技法。”
“艺术不是数学，非得1+1=2，当然啦，1+1=2也是艺术。”木偶说道。
路西法看了木偶一眼：“表演自己？在我看来，‘自己’无需表演，我就是我，不是别人，不用向自己说明。”
“过去已发生，不用再呈现，过去就是过去，不需要更多的或是新的定义；现在也不用再呈现，我就站在这里；未来更不用呈现，因为......我编不下去了。”
木偶愣了一下，说道：“表演的最高境界，是思考！星空见证，这是我见过最伟大的表演家！”
“......”路西法，心道小火不如你。
木偶沉默一下，忽然振臂高呼：“那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位观众的伟大人生吧！！！”
啪！
舞台上方，又落下来一盏聚光灯，照在路西法身上。
安静几秒。
“嗯？”木偶轻咦一声，“真是精彩的人生，你值得更多的灯光与喝彩！”
啪！啪啪啪......
又落下来一盏聚光灯照在路西法身上，观众席开始鼓掌。
嗷呜！
小火也很合群。
路西法仍旧安静的站在舞台中央，他觉得灯光有些刺眼，忍不住微眯着眼睛。
木偶打了个响指。
啪！啪！啪！
聚光灯再次落下，越来越多，隐隐绰绰，照亮整个舞台，虽然没有聚焦木偶，但也有光亮溢出洒在身上。
“天......天呐！”凯瑞嘴巴张成了0型。
“那是什么？”杰克问道，只是无人答他。
木偶不再是木偶，在光线弥漫的舞台，木偶变成了一片飘在半空的东西，好似鹅毛、雪花，薄如蝉翼，轻盈灵动，忽上忽下。
但它是极浅的嫩绿色，晶莹剔透，巴掌大小，隐约可见表面精致的纹路，好像是细碎的蒲公英。
女神的裙摆！
聚光灯还在落下来，光线好像变得柔和了，舞台白茫茫一片，却依旧能看到路西法的身影和女神的裙摆。
木偶显形了，展现了自己的人生、本质，但路西法仍旧安静的站在舞台中央，只是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杰......杰克，我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吗？”凯瑞问道。
“呵呵，可以试试，也许伟大的路西法船长会怜悯你。”杰克嘲讽道。
凯瑞沉默。
舞台再次发生变化，轻如鹅毛的女神裙摆，缓缓翻飞，如优雅的女士翩翩起舞，温柔、无暇的气息弥漫整个星星歌剧院。
杰克和凯瑞顿感心中抛去了所有杂质，宁静祥和。
女神的裙摆飘到路西法街头，轻触他，绕着他，如蝶恋花。
路西法终于发生变化，小婵从他身上剥离，变成一块跳动的半透明格子。
接着是齿轮耳环......
然后整个舞台的光线炫目，炸开。
凯瑞本已无牵无挂的心中，忽然涌上无边的恐惧，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但又立马消散，怎么都回忆不起来，只觉脑海被疯狂的呢喃低语占据。
“杰......杰克，现在跪下还来得及吗？”
噗通！
凯瑞记不清自己怎么离开座位的了，他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伟大的路西法，凯瑞愿为您效劳！”
舞台上的光线慢慢消散，恢复如初。
路西法仍旧站在中央，只是闭上了眼睛，脸颊两行泪痕还没干，他就这样站了半分钟，只有小火过来不断蹭他的脚踝。
“emo了。”路西法睁开眼。
他转身看向木偶，木偶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灵性，手上的话筒，变成了一片薄薄的衣角。
“杰克说的对，你确实不配看我的人生。”
路西法说道，走过去捡起衣角：“别误会，不是说你，是说那块木头。”
他把衣角别在胸口的口袋：“大副，该离开树星了。”
“大副收到！”
......
树星上空，嫦娥号静静悬浮着。
船长室，路西法说道：“杰克，你来做个总结。”
“好的船长。”杰克点头，顿了一下说道：“树星受到女神的裙摆污染，发生了变异。”
“女神的裙摆，推测是某位女神使用过的旧物，这我很确定，因为女神裙摆散发的气息，和大主教聆听神谕时一模一样。”
当然，也跟那日小火的气息一样，杰克心里说道，他没有明说这点，因为船从未挑明小火的来头，他当然也不会说破。
“女神的裙摆，应该就是名称表达的意思，是衣裳，也就是某位女神的衣裳，不，准确的说是曾经穿过的衣裳。”
“根据星星歌剧院的种种，可以进一步推测，女神曾经喜欢表演，或者再大胆点，也许女神曾经就是一名演员。”
“女神的裙摆，是女神表演时穿的......戏服？”
杰克极力保持逻辑清楚，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够公然讨论神明，哪怕是邪神，也是不可注视、不可随便念想的存在。虽然船长让他畅所欲言，但他仍旧紧张。
是伟大的路西法船长给了庇佑，他的庇佑能够“屏蔽”神明。
嘶~
想到这，杰克觉得比讨论神明这件事更不可思议，神明远离星空时代，是触不可及的存在，而船长，就在身边，他刚才甚至还扣了一下鼻子。
杰克！打住！你这是亵渎船长！亵渎一位疑似不亚于神明的存在！
“杰克，那树星表面的青铜树怎么解释？还有整齐对称。”路西法问道。
“整齐对称，也许女神喜好收拾，也许女神......”杰克犹豫着，不过还是说出了口，“也许女神有强迫症。”
“也许是表演家的天性，打扮精致再登台表演。”
“至于青铜树，也许是女神裙摆的材质？”杰克说道，“我以前见过一些不一般的青铜材料，确实可以做成衣裳。”
路西法轻轻摩挲胸口的衣角，微微点头。
天呐！船长，他在摸女神的......裙子？
这个念头刚闪过，杰克就感觉似乎有一道目光，从遥远不可知之地投了过来！他打了个抖，心中不断默念：赞美女神！
“凯瑞有说什么吗？”路西法问道。
“没有有价值的信息，他只是某天误入了树星，被困了很多年，他推测女神的裙摆是强大的旧物，仅此而已。”
“嗯。”路西法点头，微微思索后，“以后就叫她......青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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