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论神
嫦娥号底部射出一道光，插入下方的树星中，这颗星体开始萎缩，最后化作宇宙的尘埃。
吃饱喝足的嫦娥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路西法在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子前，桌上放着那一片青衣，他盯着看了很久了。
根据小婵的进一步科普，这是一件旧物。
旧物就是蕴藏非凡力量的东西，能够控制的叫圣物，未被控制的叫邪物。
显然，青衣属于邪物。
路西法撇撇嘴，青衣安静的躺在桌面，如乖巧的小姑娘，怎么看都没觉得邪门。
似乎洞悉他所想，青衣光彩流转，轻柔的飘起，翻了个身。
路西法微微吸气，食指轻触，青衣察觉到被人类的感知侵犯，微微蜷缩，包裹住了路西法的食指。
温热细腻。
约1分钟，路西法抽出食指，品味着得到的信息。
首先是青衣的非凡力量，粉饰，变化，掩藏......作为戏子的衣裳，它可以和主人一样，伪装，或者说表演一切。路西法可以把它戴脸上，或者穿身上，甚至用在嫦娥号上。
由此还可延伸出迷惑、引诱等能力，而这个能力的终极版是......取代。
偷梁换柱，以假乱真。
对使用者产生的负面影响是，使用者的认知被干扰、改写，最终变成另一个人。
第二个非凡力量是盛装，戏子需华丽登场，具体表现就是整齐，一丝不苟，精致等。被青衣影响者，必须“盛装”，否则青衣会强行......
对使用者的负面影响是，使用者变得古板，最终变成木偶。反之如果使用者的言行衣着得到青衣的认可，便能获得活化特性。
剩下的信息就是一些零散的碎片，都是关于神明的，大多是片段，没有因果。
路西法来到船长室，看了一眼星图，距离比邻星还有些路程，他说道：“小婵，把他们叫过来，开个会。”
“船长，我们有专门的会议室呀。”小婵说道。
“哦，那你安排。”
不一会儿，嫦娥号二层会议室，路西法坐主位，左边是小婵以及小火，右边是杰克和凯瑞。
凯瑞有些忐忑，刚离开树星那会儿，杰克一直主张杀了他，但这位船长否定了，不知是何用意。
他努力回想星星歌剧的惊鸿一瞥，却一片空白，他仔细观察这位船长，他的言行，他拥有的东西，嫦娥号，小狗，人工智能，似乎平平无奇，没看出端倪。
但当时脑海中的呓语是真实的，所以凯瑞判定这位船长的位格至少是一位邪神。
再结合耳垂上的齿轮，他觉得这位船长是追随科技之神的邪神，想到这，他安定了一些，因为他也是科技之神的信徒。
咕噜咕噜。
水烧开了，小婵起身去跑了一壶茶，凯瑞眯着打量路西法左手边的烧水壶，那是一个蒸汽锅炉，他更加确定对方是科技之神的信徒了。
但是凯瑞有个疑惑，齿轮和蒸汽锅炉是科技神教的象征，是神器，属于神圣的、不可亵渎的存在，应当被信徒供奉，但在路西法手上，似乎很随意，好像......好像玩物。
刚闪过这个念头，凯瑞便一惊，默念赞美科技。
路西法也瞥了一眼蒸汽锅炉，小婵说这玩意是凭空出现在嫦娥号上的......
木星留下的？木卫？和小火同等性质？
他面无表情，食指轻轻敲着会议桌，思考着，自己和火星是交易，小火的存在也许是善意的，但是和木星已经撕破脸，也许是战利品？或者是后遗症？
杰克和凯瑞不敢打扰，微微低着头。
余光中，路西法打量着两个人，看到他们第一眼的时候，路西法就觉得怪，直到现在也没有适应。
杰克人高马大，威武雄壮，深色大衣，长靴，脸上爬满浓密的络腮胡，整体一看确实是威风凛凛的冒险家形象，不过......他的头发是绿色的，瞳孔也是绿色的，皮肤很白，典型欧美样貌，但他的鼻梁却很塌，眼窝很浅，东方人的特征。
凯瑞则瘦不拉几的，身材矮小，驼背，脸上有老年斑，料想年龄比杰克大很多，他金发碧眼，却肌肤黝黑。
都是混血，只是......就像一盘颜料，混的不好，混完之后黄色还是黄色，红色还是红色。
或者说更像杂交。
其他人也是这样吗？路西法皱眉。
当然，路西法的金城武长相也算混血，只是他像优质品，两人则像劣质品。
两人察觉到被注视，头低的更下了
“说说你们对神明的看法。”
路西法忽然说了一句，凯瑞一惊，猛然抬起头，看法？敢有什么看法？
星空之下，神明是至高无上的，不可直视，不可叨念，更不可评价。
就连教皇也不敢发表对神明的看法，哪怕对其他教的神明，也惜字如金。
这是一场什么规格的会议......听船长的语气，似乎很平常，他们经常这样吗？
杰克不是第一次论神，但也忍不住错愕，不过看到凯瑞的表情后，便迅速收敛，心中冷笑一声土鳖。
“船长，我先发言。”他说道。
“好。”
“星空下，七位神明注视着一切，星空女神，科技之神，时间之神，幻想之神，幸运女神，死神，以及太阳神。”
“其中星空神教和科技神教最为强大，教堂遍布银河系，太阳神没有教廷。”
“除了七位神明，其他都是邪神。”杰克偷偷看了一眼路西法，小心说道。
“太阳神最为神秘，从没显圣。”路西法轻声道，似自语，又好像说给参会人员听，这是他在青衣上获取的信息。
对太阳神他很很感兴趣，因为这是唯一用太阳命名的神明。
杰克对路西法这个说法不敢附和，他只敢从已知的、公认的信息中，截取一些公正客观信息的陈述出来。
对于神明，不敢带有个人感情色彩。例如太阳神最神秘，难道其他神明就不神秘了？
任何神，都是诡秘的，不可揣度的。
“七位神明的信徒依次称为追星者，进化者，光阴者，梦者，天选者，永生者，以及太阳神的追光者。”杰克接着说道。
“信徒按实力由低到高，均分为1到9。”
“你是？”路西法问道。
“船长，我是永生者4。”杰克答道。
“我是进化者3。”凯瑞从刚才的震惊中稍微回神，接话道。
死神和科技之神的信徒，路西法微微点头，示意继续。
“船长，我来。”
凯瑞举手，他微微沉吟，如今认为刀俎，我为鱼肉，必须积极表现自我价值......至少不能输给杰克。
“七位神明中，有两位女神......当然，伟大的神明包罗万象，性别只是祂们的具现形式之一......”
“其中幸运女神的信徒天选者，他们的非凡力量往往表现为命运，运气，预测，嬉戏等。”
“所以我觉得青衣大概率属于幸运女神。”
凯瑞小心观察路西法的神色，他觉得船长召开这次会议，就是想搞清楚青衣的来历。
“嗯。”路西法点头。
杰克皱眉，看了一眼凯瑞，说道：“船长，我有不同的看法。”
“畅所欲言。”
“星空女神的信徒追星者，他们的非凡力量表现为秩序、现实，这也跟青衣的特性有点吻合。”
“杰克，你见识浅薄了，科技之神的信徒进化者，也有秩序、现实方面的非凡力量表现。”凯瑞笑道。
路西法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敲了敲桌面打断两人：“也许这个权柄，两位神明共用，或者权柄有所重叠。”
两人立马闭嘴，神明的权柄，这是凡人能够讨论的？
这时，所有人察觉到数道目光从遥不可及的星空落在了嫦娥号上，一股自身宛如尘埃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赞美科技！”凯瑞颤抖着，离开了作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赞......赞美女神！”杰克哆嗦着。
星空下，直说女神，或者直接赞美女神，指向的是星空女神，而幸运女神，信徒们称幸运，或赞美幸运。
颇有种星空下只有一位女神的意思。
嫦娥号停滞了，在星空中摇曳，路西法感觉好似回到了太阳系，那种沧海一粟，被无数力量拉扯的绝望。
他皱眉，望向卑微祈祷的两人，低喝一声：“坐回座位！”
嗷呜！
小火仰头叫唤，鄙视的俯视着两人。不过，它看谁都像在鄙视。
“最后说一次，坐回座位！”路西法喝道。
遥远的注视消失，神降的气息哗然消失，杰克和凯瑞跌跌撞撞重新坐好，冷汗渗透脊背，忍不住大口呼吸。
“记住，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神神叨叨。”路西法语气严厉。
“是。”
两人齐声道，心中均是一个念头：路西法船长喝退了神明的注视！哪怕那只是神明漫不经心的一撇！
他是位格极高的邪神！也许逼近七位正神！
“散会。”
路西法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住：“对了，纠正一点，七位神明中不止两位女神，还有太阳。”
两人不敢搭话，隐约还听到：“小婵，去把烧水壶涮一下，用钢丝球，不然煮完红茶又煮绿茶，串味。”
他真的把蒸汽锅炉当玩物......凯瑞心道，不过，跟刚才比起来，好像挺正常的。
吃饱喝足的嫦娥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路西法在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子前，桌上放着那一片青衣，他盯着看了很久了。
根据小婵的进一步科普，这是一件旧物。
旧物就是蕴藏非凡力量的东西，能够控制的叫圣物，未被控制的叫邪物。
显然，青衣属于邪物。
路西法撇撇嘴，青衣安静的躺在桌面，如乖巧的小姑娘，怎么看都没觉得邪门。
似乎洞悉他所想，青衣光彩流转，轻柔的飘起，翻了个身。
路西法微微吸气，食指轻触，青衣察觉到被人类的感知侵犯，微微蜷缩，包裹住了路西法的食指。
温热细腻。
约1分钟，路西法抽出食指，品味着得到的信息。
首先是青衣的非凡力量，粉饰，变化，掩藏......作为戏子的衣裳，它可以和主人一样，伪装，或者说表演一切。路西法可以把它戴脸上，或者穿身上，甚至用在嫦娥号上。
由此还可延伸出迷惑、引诱等能力，而这个能力的终极版是......取代。
偷梁换柱，以假乱真。
对使用者产生的负面影响是，使用者的认知被干扰、改写，最终变成另一个人。
第二个非凡力量是盛装，戏子需华丽登场，具体表现就是整齐，一丝不苟，精致等。被青衣影响者，必须“盛装”，否则青衣会强行......
对使用者的负面影响是，使用者变得古板，最终变成木偶。反之如果使用者的言行衣着得到青衣的认可，便能获得活化特性。
剩下的信息就是一些零散的碎片，都是关于神明的，大多是片段，没有因果。
路西法来到船长室，看了一眼星图，距离比邻星还有些路程，他说道：“小婵，把他们叫过来，开个会。”
“船长，我们有专门的会议室呀。”小婵说道。
“哦，那你安排。”
不一会儿，嫦娥号二层会议室，路西法坐主位，左边是小婵以及小火，右边是杰克和凯瑞。
凯瑞有些忐忑，刚离开树星那会儿，杰克一直主张杀了他，但这位船长否定了，不知是何用意。
他努力回想星星歌剧的惊鸿一瞥，却一片空白，他仔细观察这位船长，他的言行，他拥有的东西，嫦娥号，小狗，人工智能，似乎平平无奇，没看出端倪。
但当时脑海中的呓语是真实的，所以凯瑞判定这位船长的位格至少是一位邪神。
再结合耳垂上的齿轮，他觉得这位船长是追随科技之神的邪神，想到这，他安定了一些，因为他也是科技之神的信徒。
咕噜咕噜。
水烧开了，小婵起身去跑了一壶茶，凯瑞眯着打量路西法左手边的烧水壶，那是一个蒸汽锅炉，他更加确定对方是科技之神的信徒了。
但是凯瑞有个疑惑，齿轮和蒸汽锅炉是科技神教的象征，是神器，属于神圣的、不可亵渎的存在，应当被信徒供奉，但在路西法手上，似乎很随意，好像......好像玩物。
刚闪过这个念头，凯瑞便一惊，默念赞美科技。
路西法也瞥了一眼蒸汽锅炉，小婵说这玩意是凭空出现在嫦娥号上的......
木星留下的？木卫？和小火同等性质？
他面无表情，食指轻轻敲着会议桌，思考着，自己和火星是交易，小火的存在也许是善意的，但是和木星已经撕破脸，也许是战利品？或者是后遗症？
杰克和凯瑞不敢打扰，微微低着头。
余光中，路西法打量着两个人，看到他们第一眼的时候，路西法就觉得怪，直到现在也没有适应。
杰克人高马大，威武雄壮，深色大衣，长靴，脸上爬满浓密的络腮胡，整体一看确实是威风凛凛的冒险家形象，不过......他的头发是绿色的，瞳孔也是绿色的，皮肤很白，典型欧美样貌，但他的鼻梁却很塌，眼窝很浅，东方人的特征。
凯瑞则瘦不拉几的，身材矮小，驼背，脸上有老年斑，料想年龄比杰克大很多，他金发碧眼，却肌肤黝黑。
都是混血，只是......就像一盘颜料，混的不好，混完之后黄色还是黄色，红色还是红色。
或者说更像杂交。
其他人也是这样吗？路西法皱眉。
当然，路西法的金城武长相也算混血，只是他像优质品，两人则像劣质品。
两人察觉到被注视，头低的更下了
“说说你们对神明的看法。”
路西法忽然说了一句，凯瑞一惊，猛然抬起头，看法？敢有什么看法？
星空之下，神明是至高无上的，不可直视，不可叨念，更不可评价。
就连教皇也不敢发表对神明的看法，哪怕对其他教的神明，也惜字如金。
这是一场什么规格的会议......听船长的语气，似乎很平常，他们经常这样吗？
杰克不是第一次论神，但也忍不住错愕，不过看到凯瑞的表情后，便迅速收敛，心中冷笑一声土鳖。
“船长，我先发言。”他说道。
“好。”
“星空下，七位神明注视着一切，星空女神，科技之神，时间之神，幻想之神，幸运女神，死神，以及太阳神。”
“其中星空神教和科技神教最为强大，教堂遍布银河系，太阳神没有教廷。”
“除了七位神明，其他都是邪神。”杰克偷偷看了一眼路西法，小心说道。
“太阳神最为神秘，从没显圣。”路西法轻声道，似自语，又好像说给参会人员听，这是他在青衣上获取的信息。
对太阳神他很很感兴趣，因为这是唯一用太阳命名的神明。
杰克对路西法这个说法不敢附和，他只敢从已知的、公认的信息中，截取一些公正客观信息的陈述出来。
对于神明，不敢带有个人感情色彩。例如太阳神最神秘，难道其他神明就不神秘了？
任何神，都是诡秘的，不可揣度的。
“七位神明的信徒依次称为追星者，进化者，光阴者，梦者，天选者，永生者，以及太阳神的追光者。”杰克接着说道。
“信徒按实力由低到高，均分为1到9。”
“你是？”路西法问道。
“船长，我是永生者4。”杰克答道。
“我是进化者3。”凯瑞从刚才的震惊中稍微回神，接话道。
死神和科技之神的信徒，路西法微微点头，示意继续。
“船长，我来。”
凯瑞举手，他微微沉吟，如今认为刀俎，我为鱼肉，必须积极表现自我价值......至少不能输给杰克。
“七位神明中，有两位女神......当然，伟大的神明包罗万象，性别只是祂们的具现形式之一......”
“其中幸运女神的信徒天选者，他们的非凡力量往往表现为命运，运气，预测，嬉戏等。”
“所以我觉得青衣大概率属于幸运女神。”
凯瑞小心观察路西法的神色，他觉得船长召开这次会议，就是想搞清楚青衣的来历。
“嗯。”路西法点头。
杰克皱眉，看了一眼凯瑞，说道：“船长，我有不同的看法。”
“畅所欲言。”
“星空女神的信徒追星者，他们的非凡力量表现为秩序、现实，这也跟青衣的特性有点吻合。”
“杰克，你见识浅薄了，科技之神的信徒进化者，也有秩序、现实方面的非凡力量表现。”凯瑞笑道。
路西法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敲了敲桌面打断两人：“也许这个权柄，两位神明共用，或者权柄有所重叠。”
两人立马闭嘴，神明的权柄，这是凡人能够讨论的？
这时，所有人察觉到数道目光从遥不可及的星空落在了嫦娥号上，一股自身宛如尘埃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赞美科技！”凯瑞颤抖着，离开了作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赞......赞美女神！”杰克哆嗦着。
星空下，直说女神，或者直接赞美女神，指向的是星空女神，而幸运女神，信徒们称幸运，或赞美幸运。
颇有种星空下只有一位女神的意思。
嫦娥号停滞了，在星空中摇曳，路西法感觉好似回到了太阳系，那种沧海一粟，被无数力量拉扯的绝望。
他皱眉，望向卑微祈祷的两人，低喝一声：“坐回座位！”
嗷呜！
小火仰头叫唤，鄙视的俯视着两人。不过，它看谁都像在鄙视。
“最后说一次，坐回座位！”路西法喝道。
遥远的注视消失，神降的气息哗然消失，杰克和凯瑞跌跌撞撞重新坐好，冷汗渗透脊背，忍不住大口呼吸。
“记住，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神神叨叨。”路西法语气严厉。
“是。”
两人齐声道，心中均是一个念头：路西法船长喝退了神明的注视！哪怕那只是神明漫不经心的一撇！
他是位格极高的邪神！也许逼近七位正神！
“散会。”
路西法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住：“对了，纠正一点，七位神明中不止两位女神，还有太阳。”
两人不敢搭话，隐约还听到：“小婵，去把烧水壶涮一下，用钢丝球，不然煮完红茶又煮绿茶，串味。”
他真的把蒸汽锅炉当玩物......凯瑞心道，不过，跟刚才比起来，好像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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