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临时的同盟
十二点十五分鱼人洞窟
山中翁的武装炮艇在海浪中摇摆，即使是沿着海岸线前进，大海也没给这艘小艇更多的怜悯。
黑色的浪涛拍打着小艇的船体，在瓢泼大雨之中，李克己隐隐约约看到了那个鱼人居住的岬角。
白晓晓披着雨衣，看着船夫想尽办法控制住船体。
“在暴风雨的夜晚航行，可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大雨淹没了她的声音，她必须要竭尽全力出声才能让旁边的人听到，不然只能听到磅礴的雨声。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朵哈的眼眶还有些红肿，“我们不去近港城吗？”
李克己看向两人：“不要着急，我们自然要去近港城，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炮艇的远射灯也驱散不了多少黑暗，李克己带着朵哈和白晓晓走到前甲板上，举起手中的鱼人徽章。
李克己冲着大海大喊着。
“你们之前帮助了我，现在，轮到我给你们推荐一笔大生意了！”
身为灵能者的他能感觉到，雕刻着海神印记的徽章辐射出一股不可视的能量，向着大海射去。
白晓晓很明显也感觉到了这股能量，她不舒服地颤抖了一下。
十几秒过去，一种异样的寂静弥漫在众人之间。
“他们来了，”朵哈说道，“你可真有面子啊。”
李克己这才注意到，大雨突然停下来了，或者说只是他们周身几十米内的雨停下来了，海浪也不再拍打着小艇。
以武装炮艇为中心的十几米内，风平浪静，大雨和海浪化为一道帘幕，将他们围在中间。
数十名鱼人潜游过来，为首的一把抓住了炮艇的船头，登上了炮艇。
它个头巨大，鳞片上遍布伤口，各式各样的骨头披挂在身上，光看外表，就晓得它的身份不一般。
“欢迎，阿玛纳的哈索库，”它登上前甲板，整个船体微微朝前沉了一下，“哦，你还带着中间人和……格拉默的兵器。”
说到白晓晓时，它的语气很明显冷淡了不少：“格拉默的兵器，看来阿蒙达蒙最终还是把你送到了我们身边，命运的潮汐不可违抗。”
白晓晓深吸一口气，看得出来她很不舒服，她微微向后退了两步。
李克己不清楚鱼人和白晓晓之间达成了何种协议，但在李克己看来，鱼人并未履行约定。
“这件事和白晓晓无关，”李克己说道，“你们也没能完成和她的约定。”
“真的吗，哈索库。”
高大的鱼人低下身子，鳞片和挂在身上的饰品几乎要贴在李克己身上。
“你现在不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吗？”
“……”
李克己说不出话，他倒抽一口凉气，难道说白晓晓的愿望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自己的到来也在鱼人的预料之内？
李克己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白晓晓，她面色苍白，同时也看向了他，两人目光交汇，却又立刻避开。
“你说的没错，阿玛纳的哈索库，现在要谈的不是旧生意。”
高大的鱼人重新直起身子。
“你循着洋流，穿过暴雨也要带来的新生意，到底是什么？”
“你们的大收获祭可以提前了，”李克己看向这只巨大的鱼人，“我给你们带来一个好事。”
“真的吗，可是我看大灯塔还是在闪烁。”
鱼人抬起头，凝视着大灯塔的方向。
“格拉默的触须们用亵渎的万腕之力将其修建起来，越是强大的生物，越是无法踏入它们的养殖场。”
“不，它马上就要消失了。”
“愿未来如你所愿，所以说，”鱼人转头看向李克己，“你的开价是什么？”
“带一批鱼人，协助我攻入大灯塔，我要救一个人。”
“让我猜猜。”
鱼人转头看向了白晓晓，它好像恍然大悟。
“你要去救她的姐妹，没错吧。”
李克己点点头：“你们可真厉害，难道说你们可以预见未来？”
鱼人的谜团比他想象的要多，这批生活在海里的怪物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李克己现在也没法确定，自己将鱼人拉入棋盘的选择是否正确。
但他可以确信，单凭山中翁绝对没法拿下大灯塔，格拉默人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出于自己那可以感知危险的预感，他决定不去城里直接找白凝，而是选择将可以汇聚在一起的力量先一步合拢。
李克己的守则是做好万全准备，立于不败之地后再动手。
“如果我们真的可以预见未来，那早就在这里迎接你们了。”
城中传来一声巨响，这可不是单纯的炸药爆炸可以做到的程度，就连李克己所在的小艇，似乎都感觉到了那股震动。
鱼人再度望向大灯塔的方向。
“真厉害，”高大的鱼人赞叹道，“大灯塔的光芒真的消失了。”
“如何，”李克己反问道，“我想我已经展示了足够的诚意了。”
“当然，你的诚意已经足够了。”
高大的鱼人卸下一片鳞片，递给李克己：“这是我们诚意的展现。”
李克己接过鳞片，鱼人的鳞片冰冷而又滑腻，令人非常的不适。
鱼人向着李克己微微躬身，这或许是它们的一种礼节。
“我们要去做一些准备。”
说罢，它重新跃入海中。
随着交涉者的离去，剩下的鱼人似乎也离开了这片海域，不一会，暴风雨和海浪再度袭来。
李克己一行三人回到船舱，脱下雨衣。
“这真的明智吗。”
白晓晓看向李克己。
“就像你我都知道的那件事，李克己的事情，”她尽量考虑着措辞，“鱼人是一群奸诈的小人，它们没完成契约的内容，我反而还付出了代价。”
在李克己向白晓晓坦白自己的身份之后，两人之间一直有一种尴尬的气氛，这种气氛带来了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不过她的胆大心细并未因此而变得迟钝，在李克己看来，白晓晓可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文静乖巧。
恐怕事实恰恰和她的外貌相反。
李克己看向朵哈，很明显小女孩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过此时她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不打算开口说话
白晓晓的问题非常的尖锐，而且直击要害，李克己并不打算回避。
李克己仔细考虑了一下，说道：“我看鱼人的反应，至少它们自己觉得已经履行了诺言。”
李克己很清楚，自己是因为道途系统的原因来到这个世界，至少他自己觉得和鱼人没什么关系。
李克己没有直视白晓晓：“我觉得你没有那么迟钝，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才对。”
白晓晓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他话锋一转：“而且它们也有失控的风险，不过我打算用鱼人给格拉默人制造点麻烦，而不是让它们一定要协助我们作战。”
“原来如此，”白晓晓思考着，“即使它们有失控的风险？”
李克己深吸一口气，他点了点头，直视着白晓晓的双眼。
“我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这是必须要承担的危险。”
白晓晓没有反对李克己的话，她已然了解眼前这名男人的所思所想。
“我明白了，不得不说我们的行为算得上是一场豪赌啊。”
“白晓晓，在我的世界，有一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李克己没有回避白晓晓的眼神，他的目光异常的坚定。
“你是有勇气和魄力的奇女子，我相信你能理解，不付出任何成本和风险就妄想得到好处，这个想法本身就是很幼稚的。”
眼前的男人虽然有着过去自己所熟知的那名李克己的脸，可所言所行却和过去那个温暖的人完全不同。
白晓晓当然知道他不是过去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可这种违和感却挥之不去。
他很现实，也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他绝对不是个好人，但肯定也不是个坏人。
白晓晓有一个词可以概括眼前的这名男人。
他是一名枭雄。
和鱼人联手这件事，涉及到近港城所有居民的性命，鱼人进城之后，势必会屠杀夺取所有他们遇见的居民。
现实可不是做梦，每一个涉及成百上千人的选择背后，势必会有人付出代价，甚至牺牲生命。
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他就毫不犹豫的就做出了决定。
李克己现在已经知晓白晓晓在担忧什么了，白晓晓那只有一半的奇妙内心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即使我不去和鱼人联手，大灯塔倒下的那一瞬间，它们也会有所行动的。”
李克己看着抬起头来的白晓晓。
“我只是合理利用了一个不安定因素而已，你不要有那么沉重的负罪感，该来的总会来的。”
李克己也没想到，白晓晓本质上只是一只怪物，是一台和新式坦克无异的战争机器，却有如此细腻的内心。
简直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我明白了，”白晓晓如释重负般说道，“我会陪你去做的。”
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白晓晓没有感觉到沉重，心情反而放松了不少，好像之前一直压在她身上的什么东西被抛掉了。
“你在笑哦，”李克己疑惑的询问道，“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白晓晓摸着自己的嘴角，她发现自己真的在笑。
自己为什么在笑？
是因为终于摆脱了常年以来的桎梏吗？是终于可以不用戴着面具，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吗？还是说这就是自己这个怪物的本性呢？
“不，大概是你的错觉吧。”
在李克己看来，这可不是错觉。
白晓晓原本的黑色直长发逐渐缩短，变成了微微齐肩，颇有些松散的空气感短发。
她重新抬起头，看向李克己，眼神里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光。
李克己说道：“看起来你的心境发生了些变化。”
“算是吧，”她略显俏皮的笑了一下，还是那么文静可爱，“让我们出发吧，毕竟时间不等人。”
山中翁的武装炮艇在海浪中摇摆，即使是沿着海岸线前进，大海也没给这艘小艇更多的怜悯。
黑色的浪涛拍打着小艇的船体，在瓢泼大雨之中，李克己隐隐约约看到了那个鱼人居住的岬角。
白晓晓披着雨衣，看着船夫想尽办法控制住船体。
“在暴风雨的夜晚航行，可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大雨淹没了她的声音，她必须要竭尽全力出声才能让旁边的人听到，不然只能听到磅礴的雨声。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朵哈的眼眶还有些红肿，“我们不去近港城吗？”
李克己看向两人：“不要着急，我们自然要去近港城，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炮艇的远射灯也驱散不了多少黑暗，李克己带着朵哈和白晓晓走到前甲板上，举起手中的鱼人徽章。
李克己冲着大海大喊着。
“你们之前帮助了我，现在，轮到我给你们推荐一笔大生意了！”
身为灵能者的他能感觉到，雕刻着海神印记的徽章辐射出一股不可视的能量，向着大海射去。
白晓晓很明显也感觉到了这股能量，她不舒服地颤抖了一下。
十几秒过去，一种异样的寂静弥漫在众人之间。
“他们来了，”朵哈说道，“你可真有面子啊。”
李克己这才注意到，大雨突然停下来了，或者说只是他们周身几十米内的雨停下来了，海浪也不再拍打着小艇。
以武装炮艇为中心的十几米内，风平浪静，大雨和海浪化为一道帘幕，将他们围在中间。
数十名鱼人潜游过来，为首的一把抓住了炮艇的船头，登上了炮艇。
它个头巨大，鳞片上遍布伤口，各式各样的骨头披挂在身上，光看外表，就晓得它的身份不一般。
“欢迎，阿玛纳的哈索库，”它登上前甲板，整个船体微微朝前沉了一下，“哦，你还带着中间人和……格拉默的兵器。”
说到白晓晓时，它的语气很明显冷淡了不少：“格拉默的兵器，看来阿蒙达蒙最终还是把你送到了我们身边，命运的潮汐不可违抗。”
白晓晓深吸一口气，看得出来她很不舒服，她微微向后退了两步。
李克己不清楚鱼人和白晓晓之间达成了何种协议，但在李克己看来，鱼人并未履行约定。
“这件事和白晓晓无关，”李克己说道，“你们也没能完成和她的约定。”
“真的吗，哈索库。”
高大的鱼人低下身子，鳞片和挂在身上的饰品几乎要贴在李克己身上。
“你现在不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吗？”
“……”
李克己说不出话，他倒抽一口凉气，难道说白晓晓的愿望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自己的到来也在鱼人的预料之内？
李克己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白晓晓，她面色苍白，同时也看向了他，两人目光交汇，却又立刻避开。
“你说的没错，阿玛纳的哈索库，现在要谈的不是旧生意。”
高大的鱼人重新直起身子。
“你循着洋流，穿过暴雨也要带来的新生意，到底是什么？”
“你们的大收获祭可以提前了，”李克己看向这只巨大的鱼人，“我给你们带来一个好事。”
“真的吗，可是我看大灯塔还是在闪烁。”
鱼人抬起头，凝视着大灯塔的方向。
“格拉默的触须们用亵渎的万腕之力将其修建起来，越是强大的生物，越是无法踏入它们的养殖场。”
“不，它马上就要消失了。”
“愿未来如你所愿，所以说，”鱼人转头看向李克己，“你的开价是什么？”
“带一批鱼人，协助我攻入大灯塔，我要救一个人。”
“让我猜猜。”
鱼人转头看向了白晓晓，它好像恍然大悟。
“你要去救她的姐妹，没错吧。”
李克己点点头：“你们可真厉害，难道说你们可以预见未来？”
鱼人的谜团比他想象的要多，这批生活在海里的怪物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李克己现在也没法确定，自己将鱼人拉入棋盘的选择是否正确。
但他可以确信，单凭山中翁绝对没法拿下大灯塔，格拉默人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出于自己那可以感知危险的预感，他决定不去城里直接找白凝，而是选择将可以汇聚在一起的力量先一步合拢。
李克己的守则是做好万全准备，立于不败之地后再动手。
“如果我们真的可以预见未来，那早就在这里迎接你们了。”
城中传来一声巨响，这可不是单纯的炸药爆炸可以做到的程度，就连李克己所在的小艇，似乎都感觉到了那股震动。
鱼人再度望向大灯塔的方向。
“真厉害，”高大的鱼人赞叹道，“大灯塔的光芒真的消失了。”
“如何，”李克己反问道，“我想我已经展示了足够的诚意了。”
“当然，你的诚意已经足够了。”
高大的鱼人卸下一片鳞片，递给李克己：“这是我们诚意的展现。”
李克己接过鳞片，鱼人的鳞片冰冷而又滑腻，令人非常的不适。
鱼人向着李克己微微躬身，这或许是它们的一种礼节。
“我们要去做一些准备。”
说罢，它重新跃入海中。
随着交涉者的离去，剩下的鱼人似乎也离开了这片海域，不一会，暴风雨和海浪再度袭来。
李克己一行三人回到船舱，脱下雨衣。
“这真的明智吗。”
白晓晓看向李克己。
“就像你我都知道的那件事，李克己的事情，”她尽量考虑着措辞，“鱼人是一群奸诈的小人，它们没完成契约的内容，我反而还付出了代价。”
在李克己向白晓晓坦白自己的身份之后，两人之间一直有一种尴尬的气氛，这种气氛带来了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不过她的胆大心细并未因此而变得迟钝，在李克己看来，白晓晓可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文静乖巧。
恐怕事实恰恰和她的外貌相反。
李克己看向朵哈，很明显小女孩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过此时她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不打算开口说话
白晓晓的问题非常的尖锐，而且直击要害，李克己并不打算回避。
李克己仔细考虑了一下，说道：“我看鱼人的反应，至少它们自己觉得已经履行了诺言。”
李克己很清楚，自己是因为道途系统的原因来到这个世界，至少他自己觉得和鱼人没什么关系。
李克己没有直视白晓晓：“我觉得你没有那么迟钝，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才对。”
白晓晓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他话锋一转：“而且它们也有失控的风险，不过我打算用鱼人给格拉默人制造点麻烦，而不是让它们一定要协助我们作战。”
“原来如此，”白晓晓思考着，“即使它们有失控的风险？”
李克己深吸一口气，他点了点头，直视着白晓晓的双眼。
“我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这是必须要承担的危险。”
白晓晓没有反对李克己的话，她已然了解眼前这名男人的所思所想。
“我明白了，不得不说我们的行为算得上是一场豪赌啊。”
“白晓晓，在我的世界，有一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李克己没有回避白晓晓的眼神，他的目光异常的坚定。
“你是有勇气和魄力的奇女子，我相信你能理解，不付出任何成本和风险就妄想得到好处，这个想法本身就是很幼稚的。”
眼前的男人虽然有着过去自己所熟知的那名李克己的脸，可所言所行却和过去那个温暖的人完全不同。
白晓晓当然知道他不是过去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可这种违和感却挥之不去。
他很现实，也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他绝对不是个好人，但肯定也不是个坏人。
白晓晓有一个词可以概括眼前的这名男人。
他是一名枭雄。
和鱼人联手这件事，涉及到近港城所有居民的性命，鱼人进城之后，势必会屠杀夺取所有他们遇见的居民。
现实可不是做梦，每一个涉及成百上千人的选择背后，势必会有人付出代价，甚至牺牲生命。
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他就毫不犹豫的就做出了决定。
李克己现在已经知晓白晓晓在担忧什么了，白晓晓那只有一半的奇妙内心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即使我不去和鱼人联手，大灯塔倒下的那一瞬间，它们也会有所行动的。”
李克己看着抬起头来的白晓晓。
“我只是合理利用了一个不安定因素而已，你不要有那么沉重的负罪感，该来的总会来的。”
李克己也没想到，白晓晓本质上只是一只怪物，是一台和新式坦克无异的战争机器，却有如此细腻的内心。
简直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我明白了，”白晓晓如释重负般说道，“我会陪你去做的。”
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白晓晓没有感觉到沉重，心情反而放松了不少，好像之前一直压在她身上的什么东西被抛掉了。
“你在笑哦，”李克己疑惑的询问道，“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白晓晓摸着自己的嘴角，她发现自己真的在笑。
自己为什么在笑？
是因为终于摆脱了常年以来的桎梏吗？是终于可以不用戴着面具，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吗？还是说这就是自己这个怪物的本性呢？
“不，大概是你的错觉吧。”
在李克己看来，这可不是错觉。
白晓晓原本的黑色直长发逐渐缩短，变成了微微齐肩，颇有些松散的空气感短发。
她重新抬起头，看向李克己，眼神里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光。
李克己说道：“看起来你的心境发生了些变化。”
“算是吧，”她略显俏皮的笑了一下，还是那么文静可爱，“让我们出发吧，毕竟时间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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