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窍（二）
药堂十几位学员一一上前测试，大多数是丁等、丙等，乙等资质出了3位，不过有一个叫白玲珑的女孩却让人眼前一亮，足足走出了八十九步，最后一步银牙咬碎也未能踏出，最终是乙等八成九的资质。
药堂长老已经喜出望外了，白玲珑却是嘴角翘地老高，显然，她对自己差一线未能达到甲等资质耿耿于怀。
“好啦好啦，八成九的资质已经很惊人了，你以后的成就比你奶奶成就还要高啊！”
药堂长老花医白婆婆宠溺地对她的小孙女说道。
药堂之后，便是商堂。
商堂的弟子比药堂弟子的综合资质要高上一分，乙等资质的出了5位，其中有一个叫做白河的，资质达到了八成四。
他是商堂长老白玉的次子，白山的弟弟。
他是八成四的资质，他的哥哥白山是八成三的资质。
商堂一门双杰，商堂长老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商堂之后，便是武堂。
武堂长老白霸天，不修风道，反而二修金道和力道，他和他的儿子白求功站在一起，一高一低像是两座小山。
武堂的实力无疑强大，乙等资质出了9位，白求功的资质也是不菲，达到了八成五。
白霸天相当满意地狠狠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错，比你老子我强，你的几个哥哥，以后要仰仗着你了！”
压力给到了学堂。
和风、细雨长老一齐上前，给剩下的学堂学生打气道，“学堂分为内堂和外堂，进外堂学员的资质要求最低是五成五，进内堂的学员资质要求更高，至少灵窍要达到七成七！”
“学堂乃是白家寨实力最强之堂，也是白家寨之正统，有着最为全面的教学传承，进入内堂之后，甚至能够得到灵仙的传承！”
“各位可要好好发挥，莫让我学堂丢脸！”
学堂，白家寨正统，风道之集大成者，就连外堂最低的灵窍资质底线都是五成五，标准如此之高，着实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而和风长老口中的灵仙传承，正是白岚老祖开山立寨所留下的一道风道传承。
这道传承虽然已经传承760年，但直到今日，仅有四人继承。
但四人无一成仙。
学堂这边的种子选手，人数也是最多的，有36位。
墨龙渊也是以学堂弟子的身份参加开窍大典的，因为敏感的身份，被刻意安排在最后。
测试开始了！
学堂也不愧是青岚山镇山基石，灵修种子取得了亮眼的成绩。
“白舔，丙等资质，灵窍六成四！”
“白凌波，丙等资质，灵窍六成八！”
“白露，乙等资质，灵窍七成五！”
“白珊珊，乙等资质，灵窍七成九！”
“白峰，乙等资质，灵窍八成二！”
……
测试一半，一半的学员是乙等资质，而剩下的这些，实力更加恐怖。
……
“白倩，乙等资质，灵窍八成四……”
“白蕴灵，乙等资质，灵窍八成九……”
一连串的乙等资质，让其他三堂的长老们均是脸色晦暗，这就是学堂的实力！
场上只剩下两位还未参加测试的学员了，大家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其中一人身上，而对另一位，选择性忽略。
“白麟川，请开始测试！”
和风长老说道。
白麟川嘴角带起了一丝微笑，自信的一步踏出，如履平地。
一步，两步，三步……
四十步，五十步，六十步……
走到七十步时，他的速度终于放缓，开始慢慢向前走去，身上的光芒已经形成了一道光环，并且每走一步，更多的光点在他身边聚集。
他走出了八十步。
每向前走一步，学堂的弟子便喊一句。
“八十五！”
“八十六！”
“八十七！”
“八十八！”
走到八十八步时，他身上的光团已经有凝聚的现象，他的脸上也明显出现了吃力的表情。
然而，他一步跨出，光团一阵晦明变化，却无凝聚。
“八十九！”
所有人都在大喊。
“再跨一步再跨一步！”
白麟川哈哈大笑，“我跨出的，何止一步！”
他接连跨出！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最后一步落下，光团凝聚成实质，发出冲天的白光，钻到他的小腹。
学堂长老齐声宣布，“白麟川，甲等资质，甲等，九成四！我白家寨，历经254年后，再次出现一位百年一遇的灵修种子！这是我们青岚山之福！”
“白守正，你这老小子好福气啊，还不快摆酒席庆祝！”，和风长老直呼白家族长其名，实在是喜出望外！
白守正也同样是哈哈大笑，“不错，我向大家宣布，白家寨本届的少家主是白麟川，青岚山上下要大庆三天，同时，还要把请帖发送到狼都山和将军山，我要那两家啊，从今天开始就要睡不到安稳觉，哈哈哈！”
白麟川满面红光，对着白守正一拜，“谢父亲！”
“只是，先别着急摆酒庆贺，这里还有一位外人，还没参加测试呢！”
墨龙渊咽了咽的口水，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注意他的存在，在乎他的感受。
现在，未来的青岚山的明星人物一句话让他成了焦点，他却不知道，该是感激，还是憎恨。
和风长老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这位身份比较特殊，但也算我白家寨半个族人，呃……”
“墨龙渊，你开始吧！”
墨龙渊沉默无话，他眼神黯淡，脚步虚浮，像个木偶一样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心脏皆是狂跳，无形的压力像是一堵沉重的墙，让他寸步难行！
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些小时候的玩伴，春天里流过他发梢的风，节日里那串甜甜的糖……
似乎，他离这些美好的东西，很远很远了……
他现在还在那个冰冷的城市，在凌晨两点的街道上，推着那辆没有电的二手电动车，穿过灯红酒绿的街道，回到600块钱的出租屋里……
车子向他撞了过来了，他看着它失控地冲向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再也没法躲避。
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顶着刺目的光用手抬住了那辆重卡，将它从身上挪开，在那无止境的隧道里，一步一步把他往后推，前车轮悬空，后轮摩擦出刺目的火星，他一刻也不敢停啊，他停下就会被汽车碾碎啊，他只有拼尽全力抗住这样的压力啊！
好累啊！
我好想，好想回家啊！
回到他那个农村破旧的小房子里，吃一口年迈的父母烧的一碗红烧肉，去摸一摸门口摇头摆尾的大黄狗的头……
不行啊！
要坚持啊！
还要攒钱给父母看病，还要回家给爸爸割麦子，给妈妈捶捶背啊！
大货车的灯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他眼睛都被刺地睁不开了。
光，消失了！
他没有站在隧道里，他的面前也没有大卡车。
他站在一片黄金的云上，卡车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巨人，然后一双大手抓了过来，将他攥住，碾碎！
痛苦，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碎，天穹坍塌海水沸腾，四面的黄金壁膜像镜子般碎裂，跌落到海水中，蒸腾成黄金色的云气。
在那黄金色的云气中，闪现出无数的画面，好像是一只蜂，又好像是一个少女。
他看见了一口深潭，深潭中有石室，石壁上有诗，他看见了一句诗。
“古墓半生锁清心，一入红尘为情迷。身死道销不知悔，只恨苍天薄红颜！”
画面破碎，幻觉消失了。
隧道消失了，卡车消失了，巨人消失了，黄金云也消失了。
他跪在一条淙淙的河水边，大口大口地咳出鲜血。
他记起来了，这里是一处地下矿洞，他在进行一次资格测试，本来他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次测试的，但是他求了那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的陌生的父亲。
血？
为什么，有血！
为什么一路上都有血！
他回头，一路上斑斑血迹，一直跟随他来到脚边。
是他自己吐的血！
他已经走了，这么远么？
那我是甲等资质么？
不是，他不是！
他的灵窍碎裂了，只有丙等四成四！
丙等四成四啊，连学堂都进不去啊！
他回头看。
全场寂静无声！
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那些似曾相识的人，看向他的目光仿佛看向一个怪物。
那分明是厌恶、鄙夷、不屑的目光啊，正和之前他所见到的所有的目光一样！
他现在站在了这里，他们依旧是厌恶、鄙夷、不懈，一切没什么不同。
只是现在，还有更深的恐惧和畏惧！
为什么，我走到了这里，他们就会恐惧和畏惧呢？
我分明，什么都没做啊！
哈哈哈！
他癫狂地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个世界的规则是这样的！
这就是开窍的感觉么？
我悟了我悟了！
学堂长老走了过来。
颤抖地抓起他的手腕，反复查探后，向众人宣布，“丙等，四成四！”
众人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有些如释重负，更多的依旧是，不屑一顾。
人群渐渐离开了！
很快，这个巨大的矿脉面前只剩下脸色苍白的墨龙渊。
他喝下几口泉水，踩着自己的血迹，慢慢地朝着出口走去。
佝偻着的身子渐渐挺拔！
走出矿洞时一抹阳光照射在他微笑的嘴角上。
他看向那些畏惧的矿工，心里却无一丝同情，他看向那些高高在上的灵修，心里也无一丝敬畏。
在他醒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孤独的玩家，这个世界的一切人物，从此以后，对他而言就仅仅意味着三个拼音缩写——NPC！
他对这个世界就再无一丝感情投射。
未来的路，会很精彩呢！
药堂长老已经喜出望外了，白玲珑却是嘴角翘地老高，显然，她对自己差一线未能达到甲等资质耿耿于怀。
“好啦好啦，八成九的资质已经很惊人了，你以后的成就比你奶奶成就还要高啊！”
药堂长老花医白婆婆宠溺地对她的小孙女说道。
药堂之后，便是商堂。
商堂的弟子比药堂弟子的综合资质要高上一分，乙等资质的出了5位，其中有一个叫做白河的，资质达到了八成四。
他是商堂长老白玉的次子，白山的弟弟。
他是八成四的资质，他的哥哥白山是八成三的资质。
商堂一门双杰，商堂长老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商堂之后，便是武堂。
武堂长老白霸天，不修风道，反而二修金道和力道，他和他的儿子白求功站在一起，一高一低像是两座小山。
武堂的实力无疑强大，乙等资质出了9位，白求功的资质也是不菲，达到了八成五。
白霸天相当满意地狠狠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错，比你老子我强，你的几个哥哥，以后要仰仗着你了！”
压力给到了学堂。
和风、细雨长老一齐上前，给剩下的学堂学生打气道，“学堂分为内堂和外堂，进外堂学员的资质要求最低是五成五，进内堂的学员资质要求更高，至少灵窍要达到七成七！”
“学堂乃是白家寨实力最强之堂，也是白家寨之正统，有着最为全面的教学传承，进入内堂之后，甚至能够得到灵仙的传承！”
“各位可要好好发挥，莫让我学堂丢脸！”
学堂，白家寨正统，风道之集大成者，就连外堂最低的灵窍资质底线都是五成五，标准如此之高，着实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而和风长老口中的灵仙传承，正是白岚老祖开山立寨所留下的一道风道传承。
这道传承虽然已经传承760年，但直到今日，仅有四人继承。
但四人无一成仙。
学堂这边的种子选手，人数也是最多的，有36位。
墨龙渊也是以学堂弟子的身份参加开窍大典的，因为敏感的身份，被刻意安排在最后。
测试开始了！
学堂也不愧是青岚山镇山基石，灵修种子取得了亮眼的成绩。
“白舔，丙等资质，灵窍六成四！”
“白凌波，丙等资质，灵窍六成八！”
“白露，乙等资质，灵窍七成五！”
“白珊珊，乙等资质，灵窍七成九！”
“白峰，乙等资质，灵窍八成二！”
……
测试一半，一半的学员是乙等资质，而剩下的这些，实力更加恐怖。
……
“白倩，乙等资质，灵窍八成四……”
“白蕴灵，乙等资质，灵窍八成九……”
一连串的乙等资质，让其他三堂的长老们均是脸色晦暗，这就是学堂的实力！
场上只剩下两位还未参加测试的学员了，大家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其中一人身上，而对另一位，选择性忽略。
“白麟川，请开始测试！”
和风长老说道。
白麟川嘴角带起了一丝微笑，自信的一步踏出，如履平地。
一步，两步，三步……
四十步，五十步，六十步……
走到七十步时，他的速度终于放缓，开始慢慢向前走去，身上的光芒已经形成了一道光环，并且每走一步，更多的光点在他身边聚集。
他走出了八十步。
每向前走一步，学堂的弟子便喊一句。
“八十五！”
“八十六！”
“八十七！”
“八十八！”
走到八十八步时，他身上的光团已经有凝聚的现象，他的脸上也明显出现了吃力的表情。
然而，他一步跨出，光团一阵晦明变化，却无凝聚。
“八十九！”
所有人都在大喊。
“再跨一步再跨一步！”
白麟川哈哈大笑，“我跨出的，何止一步！”
他接连跨出！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最后一步落下，光团凝聚成实质，发出冲天的白光，钻到他的小腹。
学堂长老齐声宣布，“白麟川，甲等资质，甲等，九成四！我白家寨，历经254年后，再次出现一位百年一遇的灵修种子！这是我们青岚山之福！”
“白守正，你这老小子好福气啊，还不快摆酒席庆祝！”，和风长老直呼白家族长其名，实在是喜出望外！
白守正也同样是哈哈大笑，“不错，我向大家宣布，白家寨本届的少家主是白麟川，青岚山上下要大庆三天，同时，还要把请帖发送到狼都山和将军山，我要那两家啊，从今天开始就要睡不到安稳觉，哈哈哈！”
白麟川满面红光，对着白守正一拜，“谢父亲！”
“只是，先别着急摆酒庆贺，这里还有一位外人，还没参加测试呢！”
墨龙渊咽了咽的口水，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注意他的存在，在乎他的感受。
现在，未来的青岚山的明星人物一句话让他成了焦点，他却不知道，该是感激，还是憎恨。
和风长老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这位身份比较特殊，但也算我白家寨半个族人，呃……”
“墨龙渊，你开始吧！”
墨龙渊沉默无话，他眼神黯淡，脚步虚浮，像个木偶一样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心脏皆是狂跳，无形的压力像是一堵沉重的墙，让他寸步难行！
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些小时候的玩伴，春天里流过他发梢的风，节日里那串甜甜的糖……
似乎，他离这些美好的东西，很远很远了……
他现在还在那个冰冷的城市，在凌晨两点的街道上，推着那辆没有电的二手电动车，穿过灯红酒绿的街道，回到600块钱的出租屋里……
车子向他撞了过来了，他看着它失控地冲向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再也没法躲避。
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顶着刺目的光用手抬住了那辆重卡，将它从身上挪开，在那无止境的隧道里，一步一步把他往后推，前车轮悬空，后轮摩擦出刺目的火星，他一刻也不敢停啊，他停下就会被汽车碾碎啊，他只有拼尽全力抗住这样的压力啊！
好累啊！
我好想，好想回家啊！
回到他那个农村破旧的小房子里，吃一口年迈的父母烧的一碗红烧肉，去摸一摸门口摇头摆尾的大黄狗的头……
不行啊！
要坚持啊！
还要攒钱给父母看病，还要回家给爸爸割麦子，给妈妈捶捶背啊！
大货车的灯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他眼睛都被刺地睁不开了。
光，消失了！
他没有站在隧道里，他的面前也没有大卡车。
他站在一片黄金的云上，卡车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巨人，然后一双大手抓了过来，将他攥住，碾碎！
痛苦，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碎，天穹坍塌海水沸腾，四面的黄金壁膜像镜子般碎裂，跌落到海水中，蒸腾成黄金色的云气。
在那黄金色的云气中，闪现出无数的画面，好像是一只蜂，又好像是一个少女。
他看见了一口深潭，深潭中有石室，石壁上有诗，他看见了一句诗。
“古墓半生锁清心，一入红尘为情迷。身死道销不知悔，只恨苍天薄红颜！”
画面破碎，幻觉消失了。
隧道消失了，卡车消失了，巨人消失了，黄金云也消失了。
他跪在一条淙淙的河水边，大口大口地咳出鲜血。
他记起来了，这里是一处地下矿洞，他在进行一次资格测试，本来他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次测试的，但是他求了那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的陌生的父亲。
血？
为什么，有血！
为什么一路上都有血！
他回头，一路上斑斑血迹，一直跟随他来到脚边。
是他自己吐的血！
他已经走了，这么远么？
那我是甲等资质么？
不是，他不是！
他的灵窍碎裂了，只有丙等四成四！
丙等四成四啊，连学堂都进不去啊！
他回头看。
全场寂静无声！
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那些似曾相识的人，看向他的目光仿佛看向一个怪物。
那分明是厌恶、鄙夷、不屑的目光啊，正和之前他所见到的所有的目光一样！
他现在站在了这里，他们依旧是厌恶、鄙夷、不懈，一切没什么不同。
只是现在，还有更深的恐惧和畏惧！
为什么，我走到了这里，他们就会恐惧和畏惧呢？
我分明，什么都没做啊！
哈哈哈！
他癫狂地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个世界的规则是这样的！
这就是开窍的感觉么？
我悟了我悟了！
学堂长老走了过来。
颤抖地抓起他的手腕，反复查探后，向众人宣布，“丙等，四成四！”
众人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有些如释重负，更多的依旧是，不屑一顾。
人群渐渐离开了！
很快，这个巨大的矿脉面前只剩下脸色苍白的墨龙渊。
他喝下几口泉水，踩着自己的血迹，慢慢地朝着出口走去。
佝偻着的身子渐渐挺拔！
走出矿洞时一抹阳光照射在他微笑的嘴角上。
他看向那些畏惧的矿工，心里却无一丝同情，他看向那些高高在上的灵修，心里也无一丝敬畏。
在他醒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孤独的玩家，这个世界的一切人物，从此以后，对他而言就仅仅意味着三个拼音缩写——NPC！
他对这个世界就再无一丝感情投射。
未来的路，会很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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