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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此去剿匪,只为杀戮!

    翌日

    日已全出,魏铮一阵风般从魏宅跑出,边跑边将鸡蛋塞进嘴里,留下杨婆婆在后喊叫着慢些慢些。

    “昨夜没甚睡意,看着刀谱直到丑时才睡去,此时却是睡过了头,差点放了李大人鸽子。”

    一路狂奔,魏铮便如游鱼一般在缓缓的人流中逆游而上。

    街道众人看着一身麻衣向着内城发足奔跑的少年,略带疑惑,少年身量约七尺有余,皮肤略黑,相貌不甚出奇,只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但不知为何,这少年的眼神却有些吓人,从那目光里看去,仿佛自己变成了案板上的猪一般.......

    清涧县衙门快班房

    平日此时都要读书的班头李游,此刻却有些看不进去眼前文章。

    心绪不宁间,李游放下书册,望向门外,有些出神:

    “这小子,辰时了还不见人来,怎么着,卧底第一天就旷工?”

    “难道?叛变?不会,我的眼力,不会出错,何况此子是我看着长大,我素知他性子,不会......”

    正当李游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眼光是不是除了问题的时候,便听见门外魏铮那带着歉意的声音:

    “刘执事,实在抱歉,这几日家中事繁,事多眠少,故今日来得晚些,这点卯还望宽谅一二。”

    话音刚落,魏铮便从外走进,李游正想开口询问,但甫一对上此子眼眸,却不由一怔:

    “这眼神,怎么如此熟悉?此子目无全人,一双眼睛只往关节经络处扫,错不了,卫中刚受训之人才会如此,可此子持刀谱不过一夜,又不曾去往延安受训,怎么会?.....”

    “王头,王头?”魏铮看着李游似神游天外,开口提醒。

    李游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魏铮一眼,淡淡说道:“今日迟到便罢了,下不为例。”

    然后又示意魏铮拿起案上一纸文书观看,待魏铮看罢,自怀中掏出一幅地图,振声说道:“今早卯时,肖家村传来急报,言村北山坳似有匪踪,请县衙派人前去查探,你既已是武生,便领张山丘宝二人,前去查探。”

    说罢,又示意魏铮上前,为其比划地图,魏铮正看向地图间,耳边却传来李游微弱的声音:“那二人必会敷衍差事,待行至此地,你自寻机会深入匪窝,查明情况。”

    魏铮心下明了,前面那段话应是说给其他人听的,看来此地有蹊跷。

    “诺!”魏铮也是大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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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家村?匪患?”

    “你小子莫不是逗哥俩耍?”

    张山丘宝二人抓着牌九听闻此事时,一时诧异不已。

    魏铮看着两人,只是赔笑:“怎敢拿两位哥哥逗乐,这却是王头的指派,如若不信,可去王头处问个真假。”

    啪!

    将手中牌九一摔,张山骂道:“他妈的,眼看手气刚来,晦气!”

    余宝也是满脸不耐;“这肖家村不过是个数十户的庄子,哪来的蠢贼,跑那里去干鸟!”

    两人站起身来,先对着牌桌上其余衙役说道:“这局不算,待我两晌午回来,再推牌九。”

    然后自角落里拾起腰刀,对着魏铮说:“魏小子,既然王头有令,那便走吧!”

    三人骑着马,出城向肖家村赶去。

    肖家村离县城约三十里地,三人一路无话,终于在太阳升至正中前赶到。

    赶马入庄,果如余宝所言,此地只余五十余户人家,找来乡老,却只说前日村民在北边山坳里打猎时看到林中似乎有人,其余不知。

    张山余宝两人看着庄外连马都进不去的茂密山林,对视一眼,纷纷转过头俩,盯着魏铮,张山脸上堆起笑容:“魏小哥,你初领差事,多有生疏,本来该由哥哥带你入山,但哥哥却不愿抢了你的功劳,左右不过一些毛贼,便让与你罢。”

    “是这个理,我等在此等候,魏小哥,等你回来,我两必向王头为你请功!”岳宝也不住点头。

    魏铮摆出一副毛头小子愣头青的样子,傻傻的笑着,一脸欣喜:“真的吗?两位哥哥却不能骗我,回去后,王头那里,还望哥哥们美言几句!”

    “当然真的,你还不信我?”

    “还有假不成,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好,那我便去了,劳烦两位哥哥稍等。”魏铮说完下马提刀往山林里走去。

    看着魏铮渐渐走远不见,张山余宝却调转马头,往村口道路而去。

    村口,二人停下,张山对着岳宝嘻嘻笑着:“看来魏正死的早,忘了告诉他儿逢林莫入的道理,我两就在此等候,若出了事,也来得及逃命。”

    岳宝也是一脸得色:“到底是个小儿,却不知双拳难敌四手,我等三人,若真是有贼,上山不过是送死罢了,走到此地,见见乡老,便是忠君体国,对得起工钱了。”

    林子里,魏铮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右手缓缓握住刀把。

    但为何?....如此熟悉?

    虽是第一次握住手中之刀,却有一股从骨髓深处传来的熟悉感升腾而起。

    那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再会时的悸动,那是小别年许的夫妻紧紧相拥时的水乳交融。

    手中之刀仿佛在啸叫,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好似在高呼。

    他们翻滚着,沸腾着,咆哮着,都在大声喊着同一个字,那字仔细听去,却是:

    杀!

    杀!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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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坳半坡,两个人正站在树下放水,左侧之人开口抱怨:“你说头儿叫我们来这鬼地方干嘛,都是一群比老子还穷的穷鬼,难不成还指望榨点油水出来?”

    “我他妈怎么知道头儿怎么想,我他妈的只知道今天又他妈输了两钱,真他妈的晦气,艹!”

    右侧之人更是不耐,破口大骂起来,此人抖抖鸟,正完事收鸟回笼间,却见一个影子从左侧之人后面冲出,正欲开口呼喊,却被一蓬黄沙铺面打来,而后只见得一抹幽幽的刀光似清泉一般奔流而过,随后便胸口喉咙一痛。

    “真是...好美的..一刀..”

    此人失去意识之前,只有这一个念头缓缓消逝。

    魏铮以无间刀法在刹那间准确的避开此人胸骨,以刀尖戳破心脏寸许,而后毫无滞碍的将刀抽出顺势向上挑破此人喉管,然后不待另一人开口,便以刀架在其人颈脖上:“我问,你答,稍有迟疑,便下去陪他。”

    那人登时僵住,额头汗如雨下,只敢眨眼示意自己明白。

    “你们有几人,在何处?”

    “共有十人,其余几人此刻在山顶打牌,大人,饶命啊,大人,我自首,我坦白,我是被逼....”

    收刀,任由尸体缓缓倒地,魏铮望向山顶,心中杀意翻滚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