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四神
离开莫铃所在的小庙，夜无忆同沈明两人又一次回到了门格里管理的资料库，录下了他的基本信息。
“好，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步了，”沿着窄小曲折的石子路，柳冉两人带着夜无忆前往了钟塔的方向，“择神！”
择神？世界上真的存在神灵吗？
夜无忆自认，自己虽然接触到了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对于神的存在却始是终抱有怀疑态度。
“你应该听说了一些关于信仰的事情了吧？”
“是的。”
“好，那我就给你讲一下信仰深层方面的基础……”沈明清清喉咙，娓娓道来，“人，是一种神奇的物种，在人的心中，蕴含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信仰之力。”
“我口中的神，即是你理解的那种神，也不是你理解的那种神……”
到底是哪种……
夜无忆感觉自己脑回路有点儿转不过弯来。
“神，在我们这里有两种意思：人有心，心中蕴神，这里的神即指信仰之力，也指我们侍奉的神灵……”
“世间本无神，不过为信仰所塑。在黑暗纪元乃至更早之前，世界上是没有神灵的，你知道神灵的第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吗？”
“太阳？”夜无忆揣摩道。
“没错，就是太阳，太阳就是第一位神灵，准确的说是太阳神，我们也称之为火神。”
柳冉扭头看向他，沈明也诧异于夜无忆的猜测，“人类身处黑暗，渴望光明，于是太阳神应运而生，开启了第二蛮兽纪元。”
“第二蛮兽纪元，在夜魔古国一统整片大陆之前，蛮兽纪元是相当混乱的，人口的几何式增长，食物的极度紧缺，部族的形成，冲突的升级，战争的开始，曾一度成为加速催动第二纪元走向毁灭的源头。”
“战火燃遍九天，硝烟将天空涂抹上一层灰黄，鲜血汇聚成河流，大地尸横遍野，腥臭扑鼻……战争，饥饿，疾病，灾荒，死亡，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成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牺牲品。”
“纵容艰苦，纵然绝望，第二纪元的人们依旧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于是之，一位位虚构的神灵寄托着百姓的信仰和希望，于苍白的虚无中现世……”
怎么听着有种架空的诸神传说的感觉……
夜无忆表情不变，对这种荒谬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太阳神，山神，雨神……是当时信仰之力衍生造化出的三大神灵，这三位神灵分别给予了人类光明，丰收和甘露海渔，让人类文明得以进步，摆脱了黑暗，饥荒和天灾，是当时力量最为强大的三位神袛。当然，太阳神最强，强大到在第二蛮兽纪元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从而差点儿葬灭了所有生物物种……”
钟塔下方，三人站定，夜无忆抬头仰望，仰望着这在黑夜中风华依旧不减的古楼，“九日临空？”
“没错，第三灾变纪元开启，就是太阳神力量暴走导致的。”
柳冉轻叩几下塔门，后腿几步，“当然，第二蛮兽纪元中诞生的可不止这几位神灵，还有主司星象命理的命运之神以及其他一些有着诡异能力的妖神。”
“嘿，小子，说起来你可能不敢相信，命运之神在古时还有一个称谓，那就是司命！”沈明接着话茬道。
司命……
夜无忆点头，他曾在某本记述了祭祀乐歌的书籍上看到过这个位祭祀神的尊名。
“是的，”柳冉也道，“我们天眼组织，所尊奉的就是太阳神，雨神，山神，司命四大正统神灵，等过一会儿，我们会陪你和里面一个名叫苏辞的老爷子一同进入钟楼地下的传承室，为你进行晋升仪式，在此之前，你要先想好自己想要侍奉的神袛，不同的神袛会赐予你不同的能力……”
“这种仪式存在着一定风险，接受仪式洗礼的人需要拿出对所选神灵足够的虔诚和毅力，才有很小的几率成功晋升为一名巫师，不过晋升没有通过也不用担心，只要在组织内表现良好，还是有希望再次拿到晋升机会的，之前值夜的那个杜涛就是例子。”
谈话间，钟楼门开，一位头发花白，脸上爬满皱纹的老者出现，他表情略显意外，“呦，你们怎么有闲工夫回来？我听说北川城里一个什么……什么学府，出了几起凶杀案吗？怎么，你们抓住凶手了？”
老一辈的人家性情都比较随和，怡然自乐，苏辞也是如此。
提到案情，柳冉和沈明脸色色蒙上了一层阴霾，“还没有，不过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现在还不太确定，等证实之后，咱们北川城的分部就要热闹起来了，到时候可能还要联系帝都总部。”
什么可怕的事情？
夜无忆竖起了耳朵。
听闻此话，苏辞也意识到了此事的危险性，所有需要动用总部的力量的，无疑十分严峻，“你们开玩笑呢吧，发现了什么？”
沈明摇头，没有言明，他觉得还是要确认一番才能给出答案，“先不说这个了，苏老爷子，我们带来一个新人，喏，他叫夜无忆，我们已经带他审核完毕，也录完了信息，现在带他来这完成晋升仪式，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一次性成功。”
“唉，不说就不说吧，但是你们记住，一旦查明真相，发现这件事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畴，一定要尽快上报，咱们这边会酌情上报给帝都总部！”
苏辞郑重嘱咐下之后，看向两人身前的夜无忆，夜无忆见状，不慌不忙的致礼，“晚上好，苏老……先生……”
“嗯，叫我苏老爷子就好，”苏辞点头，对这个礼貌的年轻人多了些好感，“随我进来吧。”
嗒，嗒，嗒……
一连串没有规律的脚步声于狭小的向下回旋的阶梯内回荡，光线轻微摇摆，莹白的光线自苏辞枯树般的手掌中的手电筒射出，照亮了前下方的一小片区域，手电筒，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天眼组织极度隐秘，之所以多年来匿于人海而不被普通人知晓，其隐藏伪装的手段可谓是“魔高一丈”。
就像这里，北川城天眼分部，白天披着寺庙道观的外皮在钢丝上行走，行踪相对小心谨慎，夜晚如皓月般浮出并运转，可以不用忌惮的在寺庙中行走。
“小夜啊，你想好侍奉哪位主神了吗？”前方的苏辞道。
“呃……苏老爷子，能和我讲一下几位神袛的不同吗？”夜无忆脑子转了几圈，道。
“嗯？沈明，柳冉，你们没有和小家伙说明白吗？”
“没有。”柳冉回答的干脆。
“嘿，苏老爷子，不是每个来这儿的新人您都会跟他们讲一遍吗？我们怎么好意思抢您的饭碗呢不是？”沈明耍滑。
“呵呵，你啊……”苏辞笑笑，倒也没有透出丝毫怨气，“也罢，那我就多费些口舌好了，小夜啊，你仔细听我讲，之后好好考虑一下。”
“咱们天眼组织内部，侍奉的四大正统神灵分别是火神太阳，雨神雨师，山神山鬼和命运之神司命，火神主掌光明和烈焰，拥有着驱散黑暗和操纵火焰的能力；雨神主掌降雨和川流，能够调动水的力量和影响天气；山神主掌生命与谷植，具备着亲和万物的特性；命运之神主掌星辰和命理，具有趋吉避凶预知祸福的能力……”
“当然，我说的这些都只是最基本的，当你的位阶随着仪式的晋升而提高后，你就会获得新的能力。”
“对了，还有一点需要告诉你，仪式的过程会很痛苦，你需要抵御住成千上万个人的念头的轮番轰炸，固守住精神，才能确保仪式在结束之后，不会成为一位重度精神病患者。”
“成千上万个念头？”夜无忆疑惑。
苏辞解释道：“晋升仪式需要用到信仰之力，而信仰之力大多数则是来源于普通民众，这些普通民众有的并不是神的虔诚信徒，他们来寺庙祭拜神灵，总是怀揣着各种各样的企图，这样也就导致了信仰之力的杂驳，所以，当这些杂驳的信仰之力被用来做晋升仪式的时候，会在人的脑海中产生各种疯狂的低语，让人头痛欲裂，精神面临崩溃，进而导致仪式的失败。”
“好，你考虑一下吧，选则侍奉哪一位主神，我们快到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苏老爷子。”夜无忆应和着点头。
其实，在听沈明和柳冉提到山神的时候，夜无忆便已经做好了打算，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选择显得那么刻意，才绕了那么大的圈子。
为什么选择山神?
因为自己在上一世和这一世，都听到过山神权柄的字眼！之前不清楚，现在夜无忆已经有了头绪，山神权柄必定与四大主神之一的山神有关！
话音截止，时空归于沉寂，螺旋的楼道阶梯内再次传来脚步的回声……
“好，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步了，”沿着窄小曲折的石子路，柳冉两人带着夜无忆前往了钟塔的方向，“择神！”
择神？世界上真的存在神灵吗？
夜无忆自认，自己虽然接触到了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对于神的存在却始是终抱有怀疑态度。
“你应该听说了一些关于信仰的事情了吧？”
“是的。”
“好，那我就给你讲一下信仰深层方面的基础……”沈明清清喉咙，娓娓道来，“人，是一种神奇的物种，在人的心中，蕴含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信仰之力。”
“我口中的神，即是你理解的那种神，也不是你理解的那种神……”
到底是哪种……
夜无忆感觉自己脑回路有点儿转不过弯来。
“神，在我们这里有两种意思：人有心，心中蕴神，这里的神即指信仰之力，也指我们侍奉的神灵……”
“世间本无神，不过为信仰所塑。在黑暗纪元乃至更早之前，世界上是没有神灵的，你知道神灵的第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吗？”
“太阳？”夜无忆揣摩道。
“没错，就是太阳，太阳就是第一位神灵，准确的说是太阳神，我们也称之为火神。”
柳冉扭头看向他，沈明也诧异于夜无忆的猜测，“人类身处黑暗，渴望光明，于是太阳神应运而生，开启了第二蛮兽纪元。”
“第二蛮兽纪元，在夜魔古国一统整片大陆之前，蛮兽纪元是相当混乱的，人口的几何式增长，食物的极度紧缺，部族的形成，冲突的升级，战争的开始，曾一度成为加速催动第二纪元走向毁灭的源头。”
“战火燃遍九天，硝烟将天空涂抹上一层灰黄，鲜血汇聚成河流，大地尸横遍野，腥臭扑鼻……战争，饥饿，疾病，灾荒，死亡，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成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牺牲品。”
“纵容艰苦，纵然绝望，第二纪元的人们依旧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于是之，一位位虚构的神灵寄托着百姓的信仰和希望，于苍白的虚无中现世……”
怎么听着有种架空的诸神传说的感觉……
夜无忆表情不变，对这种荒谬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太阳神，山神，雨神……是当时信仰之力衍生造化出的三大神灵，这三位神灵分别给予了人类光明，丰收和甘露海渔，让人类文明得以进步，摆脱了黑暗，饥荒和天灾，是当时力量最为强大的三位神袛。当然，太阳神最强，强大到在第二蛮兽纪元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从而差点儿葬灭了所有生物物种……”
钟塔下方，三人站定，夜无忆抬头仰望，仰望着这在黑夜中风华依旧不减的古楼，“九日临空？”
“没错，第三灾变纪元开启，就是太阳神力量暴走导致的。”
柳冉轻叩几下塔门，后腿几步，“当然，第二蛮兽纪元中诞生的可不止这几位神灵，还有主司星象命理的命运之神以及其他一些有着诡异能力的妖神。”
“嘿，小子，说起来你可能不敢相信，命运之神在古时还有一个称谓，那就是司命！”沈明接着话茬道。
司命……
夜无忆点头，他曾在某本记述了祭祀乐歌的书籍上看到过这个位祭祀神的尊名。
“是的，”柳冉也道，“我们天眼组织，所尊奉的就是太阳神，雨神，山神，司命四大正统神灵，等过一会儿，我们会陪你和里面一个名叫苏辞的老爷子一同进入钟楼地下的传承室，为你进行晋升仪式，在此之前，你要先想好自己想要侍奉的神袛，不同的神袛会赐予你不同的能力……”
“这种仪式存在着一定风险，接受仪式洗礼的人需要拿出对所选神灵足够的虔诚和毅力，才有很小的几率成功晋升为一名巫师，不过晋升没有通过也不用担心，只要在组织内表现良好，还是有希望再次拿到晋升机会的，之前值夜的那个杜涛就是例子。”
谈话间，钟楼门开，一位头发花白，脸上爬满皱纹的老者出现，他表情略显意外，“呦，你们怎么有闲工夫回来？我听说北川城里一个什么……什么学府，出了几起凶杀案吗？怎么，你们抓住凶手了？”
老一辈的人家性情都比较随和，怡然自乐，苏辞也是如此。
提到案情，柳冉和沈明脸色色蒙上了一层阴霾，“还没有，不过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现在还不太确定，等证实之后，咱们北川城的分部就要热闹起来了，到时候可能还要联系帝都总部。”
什么可怕的事情？
夜无忆竖起了耳朵。
听闻此话，苏辞也意识到了此事的危险性，所有需要动用总部的力量的，无疑十分严峻，“你们开玩笑呢吧，发现了什么？”
沈明摇头，没有言明，他觉得还是要确认一番才能给出答案，“先不说这个了，苏老爷子，我们带来一个新人，喏，他叫夜无忆，我们已经带他审核完毕，也录完了信息，现在带他来这完成晋升仪式，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一次性成功。”
“唉，不说就不说吧，但是你们记住，一旦查明真相，发现这件事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畴，一定要尽快上报，咱们这边会酌情上报给帝都总部！”
苏辞郑重嘱咐下之后，看向两人身前的夜无忆，夜无忆见状，不慌不忙的致礼，“晚上好，苏老……先生……”
“嗯，叫我苏老爷子就好，”苏辞点头，对这个礼貌的年轻人多了些好感，“随我进来吧。”
嗒，嗒，嗒……
一连串没有规律的脚步声于狭小的向下回旋的阶梯内回荡，光线轻微摇摆，莹白的光线自苏辞枯树般的手掌中的手电筒射出，照亮了前下方的一小片区域，手电筒，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天眼组织极度隐秘，之所以多年来匿于人海而不被普通人知晓，其隐藏伪装的手段可谓是“魔高一丈”。
就像这里，北川城天眼分部，白天披着寺庙道观的外皮在钢丝上行走，行踪相对小心谨慎，夜晚如皓月般浮出并运转，可以不用忌惮的在寺庙中行走。
“小夜啊，你想好侍奉哪位主神了吗？”前方的苏辞道。
“呃……苏老爷子，能和我讲一下几位神袛的不同吗？”夜无忆脑子转了几圈，道。
“嗯？沈明，柳冉，你们没有和小家伙说明白吗？”
“没有。”柳冉回答的干脆。
“嘿，苏老爷子，不是每个来这儿的新人您都会跟他们讲一遍吗？我们怎么好意思抢您的饭碗呢不是？”沈明耍滑。
“呵呵，你啊……”苏辞笑笑，倒也没有透出丝毫怨气，“也罢，那我就多费些口舌好了，小夜啊，你仔细听我讲，之后好好考虑一下。”
“咱们天眼组织内部，侍奉的四大正统神灵分别是火神太阳，雨神雨师，山神山鬼和命运之神司命，火神主掌光明和烈焰，拥有着驱散黑暗和操纵火焰的能力；雨神主掌降雨和川流，能够调动水的力量和影响天气；山神主掌生命与谷植，具备着亲和万物的特性；命运之神主掌星辰和命理，具有趋吉避凶预知祸福的能力……”
“当然，我说的这些都只是最基本的，当你的位阶随着仪式的晋升而提高后，你就会获得新的能力。”
“对了，还有一点需要告诉你，仪式的过程会很痛苦，你需要抵御住成千上万个人的念头的轮番轰炸，固守住精神，才能确保仪式在结束之后，不会成为一位重度精神病患者。”
“成千上万个念头？”夜无忆疑惑。
苏辞解释道：“晋升仪式需要用到信仰之力，而信仰之力大多数则是来源于普通民众，这些普通民众有的并不是神的虔诚信徒，他们来寺庙祭拜神灵，总是怀揣着各种各样的企图，这样也就导致了信仰之力的杂驳，所以，当这些杂驳的信仰之力被用来做晋升仪式的时候，会在人的脑海中产生各种疯狂的低语，让人头痛欲裂，精神面临崩溃，进而导致仪式的失败。”
“好，你考虑一下吧，选则侍奉哪一位主神，我们快到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苏老爷子。”夜无忆应和着点头。
其实，在听沈明和柳冉提到山神的时候，夜无忆便已经做好了打算，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选择显得那么刻意，才绕了那么大的圈子。
为什么选择山神?
因为自己在上一世和这一世，都听到过山神权柄的字眼！之前不清楚，现在夜无忆已经有了头绪，山神权柄必定与四大主神之一的山神有关！
话音截止，时空归于沉寂，螺旋的楼道阶梯内再次传来脚步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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