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九命猫妖
眼中流露出希冀的光芒，夜无忆迫切的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想知道天眼的日常工作。
“在我们天眼内，大部分人时间是自由的，他们有着各自的生活和职业，活着像普通人一样。当然，你也可以把这理解成是伪装，伪装他们真实身份的一种手段，但也有特殊的存在，像沈明柳冉，他们警署的天眼刑侦部，就是我们的势力。”
“那咱们天眼和查尼斯政府，是什么关系？”夜无忆诉出了自己的疑问。
“合作共赢吧，政府离不开我们，我们也需要政府部门的身份掩护，不然很容易暴露在普通民众的视线之中。”
“政府离不开我们？”他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离不开我们？”
“因为城市中存在有各种各样的危险因素，这种危险因素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和处理的，所以他们离不开我们。”
“什么危险因素？”
“这还不是你能知道的，等你晋升为巫师后再说吧。”
苏辞把木盒与《低阶巫术》重新放回书柜，他本意是想把这本巫术之书送给夜无忆的，这是每一位新晋巫师应得的，但现在给他，难免有些操之过急了。
我本来是可以知道的……
无声的抱怨了一句，夜无忆不是什么圣母，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情绪的。
踮脚抽出一部《植物百科》和一部《神农经》，苏辞继续道：“在咱们组织内，如果想获得晋升高位阶的机会和日常练习巫术所需的资源材料，就需要支付一定的功勋，你可以把它当作是一种货币，功勋的赚取需要靠完成任务获得……这些任务有的，是帝都总部下达的集体任务，也有的，是组织内部某些成员分发的私人任务……”
“这些任务根据自身的危险程度，分为C，B，A，和S四级，C级最低。咱们分部就有一个专门接取任务的房间，叫做任务坊……”
他又在书柜底部抽出了一本《毒理》，“……一会儿你可以让小沈和小冉带你去转一圈，咱们天眼组织内多年以来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小规定，就是每一位新人，必须接手一个C级任务，算是一种考验…完成后获得二十五点功勋，是普通C级任务的二点五倍，你这两天没什么琐事吧？”
“有！”沈明替夜无忆回答，“他是我们调查的那所学校班级的班主任，需要配合我们调查案情！”
“没错苏爷爷，夜无忆对我们办案有很大帮助。”柳冉也是附议。
嗯？
苏辞诧异的转身，眼神怪异的盯着沈明：是你把身份暴露给小夜的吧？不然他一个学校老师怎么能接触到这个？
哈……真不是我们……
沈明咧嘴一笑，秒懂了他的意思。
抱着三本厚重书籍走来，和刚刚的《百草经》一齐交付到夜无忆手中，“你们先自己调查，我发布的这个任务很简单，也就来回的功夫，他还没见过你们朱队长呢吧？让他去北川城另一面的九清镇吧，去捉一百条地龙回来，咱们分部山神途径巫师晋升魔药中用的蚯蚓不够了，让他去河边抓些回来，我也好再准备仪式不是？要不，你们一同前起去？”
另外又道：“小夜啊，这四本书你先凑合着看，都是山神途径的巫师必学的内容书籍，山巫要学的东西是最多的，其次是司命……你晋升仪式虽然失败了，但好在记忆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比其他巫师起步会高点儿，短时间内记忆并掌握这四本书中的内容知识想来也不会太慢……”
提到队长朱烨，沈明和柳冉有些动容，他们已经近四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九清镇，同北川城另外的一名队长调查那件特别的B级任务。
“呃……嗯，我们去探望一下队长倒也不是不可以……”沈明松动了。
砰！
“哎呦！你敲我做甚？”沈明揉着脑袋痛嚎。
“可以什么啊！”柳冉赏他一个暴栗，愤愤的抱起臂膀，“第一二起命案的凶手还未查明，第三起命案的凶手还没有确认，去九清镇做什么？给队长丢脸，让那个姓夏的死胖子看笑话吗？！”
“况且，你怎么知道那位存在会不会罢手？如果真是它的话，那几个霸凌过洛晓晓的学生，到最后没准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成，成，我不去总行了吧？随口说说都要被骂……”沈明认怂，他对办案时一丝不苟的柳冉真的很怕。
“有那么严重吗？”苏辞不忍心道，“到底是什么？”
柳冉摇头，没有松口的意思，“苏爷爷，你让夜无忆去好了，我们没有意见。”
她望向夜无忆，露出自己标志性的两个酒窝：“无忆弟弟，你是我们的人哦，到了九清镇后记得代我们向朱烨队长问好啊？”
还没有从捉蚯蚓的低俗幼稚，只有熊孩子才会做的事情中解脱出来，让夜无忆表情显得有些呆板，“好，好的。”
……………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夜无忆从寺庙的一处禅院中醒来，穿过前来祭拜的人群，离开，在夜晚八点四十六分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将四本书籍和自己摘抄下的《山海录》古本放在了书房的同一层紧挨。
简单收拾了一下衣领发型，他迈下楼梯，走出二层小楼的别墅……
“……嗯，好，你安心养伤吧，我先挂了。”放下手机，得知墨阳市的秦浩已经苏醒，夜无忆悬着的一块心也算落下。
不过，只若想到明天要前往九清镇河边捉蚯蚓，他就头大。
在露边摊填饱肚子，夜无忆心情郁闷的结账，身影渐渐消失在热闹，灯红酒绿的小吃街。
他家别墅距离小吃街不远，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再拐入横穿一条捷径小巷便可抵达，此时的夜无忆已经来到了小巷。
这条小巷十分狭窄，窄的已经不能用小巷来形容了，至多只能容三人并排通过。
小巷两侧是漆黑如墨高高城墙般的壁垒，没有光线，目光所及，只能看见远处出口，与地表亲密接触几个老旧的垃圾桶。
今晚的天空格外景丽，夜幕中缀满了星辰，那是千千万万孩童幻梦中的海洋。
每一座城市阴暗的角落，都是滋养罪恶的花圃，这里开满了狰狞妖艳的花朵。
“喵～”
尖啸声划破漫漫长夜，一只黑色的流浪猫跳到了两楼狭缝出口处的垃圾桶上，氤氲灯光的掩映下，将流浪猫连同垃圾桶的影子拉的极长，如同一尊巨大的择人而噬的影子怪物。
“！！”夜无忆一惊，不过，待看清来物后旋即泄气。
吓我一跳……流浪猫啊……
他步伐不变，继续前行。
“喵呜～～”
黑猫叫了一声，声音中带有一种别样的情绪。
“喵～”垃圾桶上多出了一只流浪猫。
嗯？
夜无忆心中生疑，降低减慢了步速。
“喵呜～～”黑猫再次嘶嚎，垃圾桶流浪猫数量上又增两只。
停下脚步，夜无忆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缓缓倒退。
“喵……呜～～”
数不清的流浪猫堵在了巷道出口，静静的注视着夜无忆，它们身体微微躬起，不停的甩动着尾巴，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蜂拥而上。
润了下喉咙，夜无忆大脑宕机片刻，退后两步，拔腿转身就跑向小吃街。
“喵！”
为首的黑猫一声长嘶，滚滚的流浪猫附和声便如蜜蜂嗡鸣般回荡开来，流浪猫成群的扑向夜无忆。
快跑，快跑！
动作慢了也许会落的和霍羽彤一样的下场！
该死，我又没霸凌过，得罪过洛晓晓，这死猫怎么连我这个班主任都不放过！？
他很快从自己现在的遭遇联想到了霍羽彤的死，杀死霍羽彤的凶手，是这只，这群流浪猫！
这特么野猫成精了吧？
不知是因为晋升仪式还是危机时刻激发了自己的潜力，夜无忆惊讶的发现自己速度竟出奇的快，跑起来耳边带风。
跑快点，再快一点，进入小吃街就安全了，一群流浪猫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撒野！
抱着这样的想法，夜无忆速度又提升了一小截，只是看起来丝毫没有变化。
“哈，让我看看发现了什么？一群流浪的小猫咪！”
与小吃街相衔接的入口处，传来一道俏皮的声音，一位头戴黑色贝雷帽，身着黑色风衣，黑色阔腿裤配黑色厚底粗跟高跟鞋的高挑女子挡住了夜无忆的去路。
靠！
前有狼后有虎，前后夹击啊？
夜无忆心中嘶吼，颇有吐血的冲动，但他没有降下自己的速度，死在人手里总比死在一群流浪猫手中来的光彩。
“脾气这么暴躁可是找不到铲屎官的哦？让我来为你们这群小家伙儿去去火吧。”
女子语态带着丝挑逗，手中悄无声息多出了一支黑白色毛笔。
暗沉灯光映照在女子周身，于其体表涂抹上一圈朦胧的光晕，她手中的毛笔笔杆中上方的位置，则突兀折射出了一点亮光，那是颗蓝色的晶石！
女子一步步向前，高跟鞋与地面接触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她笔尖点在楼壁上，一层层水色涟漪荡漾开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女子奔跑起来，她双腿屈起，超脱重力法则的攀上楼壁，毛笔提离水面，划出长长的浪柱，抬臂送向夜无忆后方的流浪猫群。
“喵！”猫群惊散，其中一小部分没有躲开，被浇成了落汤猫。
哗！
衣袂舞动，女子再跃，跃向对侧的楼墙，毛笔落按，提出，几道水箭自墙面窜出。
嗖嗖嗖！
啪嗒啪嗒啪嗒……
“喵！”猫群穷于躲避，再次惊散，至此，流浪猫的阵型的乱了，在女人的震慑之下，它们不敢再前行。
哒，哒哒……
女子翻回地面，掠过夜无忆顶在了猫群前方。
而后方抬头仰望着这一壮举的夜无忆，则看呆了。
简直不要太帅了吧？
这女人实力好可怕，也是天眼的人？
五指张开立于地面，两腿分立支撑，她毛笔划过地面，抽出几道水箭，身体如翩翩的蝴蝶，极富美感的蜿蜒树起，水流汇聚而成的箭矢上下沉浮在自己身侧。
“冷静下来了吗？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不是吗？”
幽蓝色的瞳孔内，是仿若亘古不化的冰川，黑猫静静的立在垃圾桶上，尾巴左右摇摆：“人类，这件事和你无关，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当心引火焚身！”
“哈，脾气蛮大的嘛？我说小猫咪……”女子手掌探入口袋，在夜无忆无语的目光下，取出了一只逗猫棒，“你就是‘九命猫妖’吧，时隔五十几年，怎么又露头了？这次是为了什么？”
近前的流浪猫看见逗猫棒一个个兴奋的抓狂，黑猫表情却依旧淡漠，“哼，我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掺和，我在说一遍，这小子的命是我的，你，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中澜之南，息邺之东，有村…………奉为九尾……
九命猫妖！
怎么可能！？
……好吧，我前两天也见过《山海录》中鲛人族，可……可那是一个族群啊，拥有繁衍后代的生理能力，可九命猫妖只有一个啊？为什么能从第二蛮荒纪元，历经十几数万年的时间而依旧存活至今？
不可思议，居然活了数万年……好吧，没什么不可能，只有你不敢想的……
短暂的呼吸间，夜无忆心路历程可谓是九曲回肠，从震撼，到骇然，到疑惑，再到最后的欣然接受。
“那怎么行啊，既然看见了，哪有不管的道理？”女子把手中的逗猫棒随手抛飞，把一众流浪猫引开，语气也是强硬了几分，“只要我在这儿，你就休想取他性命。”
“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要阻拦本尊了？”黑猫眼睛微微合起，它抬起一只前爪，用满是倒钩的舌头捋了捋其上的毛发，四根尖锐乳白的细小爪子露出。
“没错。”
光线被黑暗吞噬，九命猫所在的位置迅速被黑色笼罩，茫茫黑雾中似有一只庞然大物在其中蛰伏，“那你就为他陪葬……”
“等一下！”
“在我们天眼内，大部分人时间是自由的，他们有着各自的生活和职业，活着像普通人一样。当然，你也可以把这理解成是伪装，伪装他们真实身份的一种手段，但也有特殊的存在，像沈明柳冉，他们警署的天眼刑侦部，就是我们的势力。”
“那咱们天眼和查尼斯政府，是什么关系？”夜无忆诉出了自己的疑问。
“合作共赢吧，政府离不开我们，我们也需要政府部门的身份掩护，不然很容易暴露在普通民众的视线之中。”
“政府离不开我们？”他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离不开我们？”
“因为城市中存在有各种各样的危险因素，这种危险因素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和处理的，所以他们离不开我们。”
“什么危险因素？”
“这还不是你能知道的，等你晋升为巫师后再说吧。”
苏辞把木盒与《低阶巫术》重新放回书柜，他本意是想把这本巫术之书送给夜无忆的，这是每一位新晋巫师应得的，但现在给他，难免有些操之过急了。
我本来是可以知道的……
无声的抱怨了一句，夜无忆不是什么圣母，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情绪的。
踮脚抽出一部《植物百科》和一部《神农经》，苏辞继续道：“在咱们组织内，如果想获得晋升高位阶的机会和日常练习巫术所需的资源材料，就需要支付一定的功勋，你可以把它当作是一种货币，功勋的赚取需要靠完成任务获得……这些任务有的，是帝都总部下达的集体任务，也有的，是组织内部某些成员分发的私人任务……”
“这些任务根据自身的危险程度，分为C，B，A，和S四级，C级最低。咱们分部就有一个专门接取任务的房间，叫做任务坊……”
他又在书柜底部抽出了一本《毒理》，“……一会儿你可以让小沈和小冉带你去转一圈，咱们天眼组织内多年以来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小规定，就是每一位新人，必须接手一个C级任务，算是一种考验…完成后获得二十五点功勋，是普通C级任务的二点五倍，你这两天没什么琐事吧？”
“有！”沈明替夜无忆回答，“他是我们调查的那所学校班级的班主任，需要配合我们调查案情！”
“没错苏爷爷，夜无忆对我们办案有很大帮助。”柳冉也是附议。
嗯？
苏辞诧异的转身，眼神怪异的盯着沈明：是你把身份暴露给小夜的吧？不然他一个学校老师怎么能接触到这个？
哈……真不是我们……
沈明咧嘴一笑，秒懂了他的意思。
抱着三本厚重书籍走来，和刚刚的《百草经》一齐交付到夜无忆手中，“你们先自己调查，我发布的这个任务很简单，也就来回的功夫，他还没见过你们朱队长呢吧？让他去北川城另一面的九清镇吧，去捉一百条地龙回来，咱们分部山神途径巫师晋升魔药中用的蚯蚓不够了，让他去河边抓些回来，我也好再准备仪式不是？要不，你们一同前起去？”
另外又道：“小夜啊，这四本书你先凑合着看，都是山神途径的巫师必学的内容书籍，山巫要学的东西是最多的，其次是司命……你晋升仪式虽然失败了，但好在记忆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比其他巫师起步会高点儿，短时间内记忆并掌握这四本书中的内容知识想来也不会太慢……”
提到队长朱烨，沈明和柳冉有些动容，他们已经近四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九清镇，同北川城另外的一名队长调查那件特别的B级任务。
“呃……嗯，我们去探望一下队长倒也不是不可以……”沈明松动了。
砰！
“哎呦！你敲我做甚？”沈明揉着脑袋痛嚎。
“可以什么啊！”柳冉赏他一个暴栗，愤愤的抱起臂膀，“第一二起命案的凶手还未查明，第三起命案的凶手还没有确认，去九清镇做什么？给队长丢脸，让那个姓夏的死胖子看笑话吗？！”
“况且，你怎么知道那位存在会不会罢手？如果真是它的话，那几个霸凌过洛晓晓的学生，到最后没准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成，成，我不去总行了吧？随口说说都要被骂……”沈明认怂，他对办案时一丝不苟的柳冉真的很怕。
“有那么严重吗？”苏辞不忍心道，“到底是什么？”
柳冉摇头，没有松口的意思，“苏爷爷，你让夜无忆去好了，我们没有意见。”
她望向夜无忆，露出自己标志性的两个酒窝：“无忆弟弟，你是我们的人哦，到了九清镇后记得代我们向朱烨队长问好啊？”
还没有从捉蚯蚓的低俗幼稚，只有熊孩子才会做的事情中解脱出来，让夜无忆表情显得有些呆板，“好，好的。”
……………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夜无忆从寺庙的一处禅院中醒来，穿过前来祭拜的人群，离开，在夜晚八点四十六分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将四本书籍和自己摘抄下的《山海录》古本放在了书房的同一层紧挨。
简单收拾了一下衣领发型，他迈下楼梯，走出二层小楼的别墅……
“……嗯，好，你安心养伤吧，我先挂了。”放下手机，得知墨阳市的秦浩已经苏醒，夜无忆悬着的一块心也算落下。
不过，只若想到明天要前往九清镇河边捉蚯蚓，他就头大。
在露边摊填饱肚子，夜无忆心情郁闷的结账，身影渐渐消失在热闹，灯红酒绿的小吃街。
他家别墅距离小吃街不远，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再拐入横穿一条捷径小巷便可抵达，此时的夜无忆已经来到了小巷。
这条小巷十分狭窄，窄的已经不能用小巷来形容了，至多只能容三人并排通过。
小巷两侧是漆黑如墨高高城墙般的壁垒，没有光线，目光所及，只能看见远处出口，与地表亲密接触几个老旧的垃圾桶。
今晚的天空格外景丽，夜幕中缀满了星辰，那是千千万万孩童幻梦中的海洋。
每一座城市阴暗的角落，都是滋养罪恶的花圃，这里开满了狰狞妖艳的花朵。
“喵～”
尖啸声划破漫漫长夜，一只黑色的流浪猫跳到了两楼狭缝出口处的垃圾桶上，氤氲灯光的掩映下，将流浪猫连同垃圾桶的影子拉的极长，如同一尊巨大的择人而噬的影子怪物。
“！！”夜无忆一惊，不过，待看清来物后旋即泄气。
吓我一跳……流浪猫啊……
他步伐不变，继续前行。
“喵呜～～”
黑猫叫了一声，声音中带有一种别样的情绪。
“喵～”垃圾桶上多出了一只流浪猫。
嗯？
夜无忆心中生疑，降低减慢了步速。
“喵呜～～”黑猫再次嘶嚎，垃圾桶流浪猫数量上又增两只。
停下脚步，夜无忆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缓缓倒退。
“喵……呜～～”
数不清的流浪猫堵在了巷道出口，静静的注视着夜无忆，它们身体微微躬起，不停的甩动着尾巴，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蜂拥而上。
润了下喉咙，夜无忆大脑宕机片刻，退后两步，拔腿转身就跑向小吃街。
“喵！”
为首的黑猫一声长嘶，滚滚的流浪猫附和声便如蜜蜂嗡鸣般回荡开来，流浪猫成群的扑向夜无忆。
快跑，快跑！
动作慢了也许会落的和霍羽彤一样的下场！
该死，我又没霸凌过，得罪过洛晓晓，这死猫怎么连我这个班主任都不放过！？
他很快从自己现在的遭遇联想到了霍羽彤的死，杀死霍羽彤的凶手，是这只，这群流浪猫！
这特么野猫成精了吧？
不知是因为晋升仪式还是危机时刻激发了自己的潜力，夜无忆惊讶的发现自己速度竟出奇的快，跑起来耳边带风。
跑快点，再快一点，进入小吃街就安全了，一群流浪猫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撒野！
抱着这样的想法，夜无忆速度又提升了一小截，只是看起来丝毫没有变化。
“哈，让我看看发现了什么？一群流浪的小猫咪！”
与小吃街相衔接的入口处，传来一道俏皮的声音，一位头戴黑色贝雷帽，身着黑色风衣，黑色阔腿裤配黑色厚底粗跟高跟鞋的高挑女子挡住了夜无忆的去路。
靠！
前有狼后有虎，前后夹击啊？
夜无忆心中嘶吼，颇有吐血的冲动，但他没有降下自己的速度，死在人手里总比死在一群流浪猫手中来的光彩。
“脾气这么暴躁可是找不到铲屎官的哦？让我来为你们这群小家伙儿去去火吧。”
女子语态带着丝挑逗，手中悄无声息多出了一支黑白色毛笔。
暗沉灯光映照在女子周身，于其体表涂抹上一圈朦胧的光晕，她手中的毛笔笔杆中上方的位置，则突兀折射出了一点亮光，那是颗蓝色的晶石！
女子一步步向前，高跟鞋与地面接触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她笔尖点在楼壁上，一层层水色涟漪荡漾开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女子奔跑起来，她双腿屈起，超脱重力法则的攀上楼壁，毛笔提离水面，划出长长的浪柱，抬臂送向夜无忆后方的流浪猫群。
“喵！”猫群惊散，其中一小部分没有躲开，被浇成了落汤猫。
哗！
衣袂舞动，女子再跃，跃向对侧的楼墙，毛笔落按，提出，几道水箭自墙面窜出。
嗖嗖嗖！
啪嗒啪嗒啪嗒……
“喵！”猫群穷于躲避，再次惊散，至此，流浪猫的阵型的乱了，在女人的震慑之下，它们不敢再前行。
哒，哒哒……
女子翻回地面，掠过夜无忆顶在了猫群前方。
而后方抬头仰望着这一壮举的夜无忆，则看呆了。
简直不要太帅了吧？
这女人实力好可怕，也是天眼的人？
五指张开立于地面，两腿分立支撑，她毛笔划过地面，抽出几道水箭，身体如翩翩的蝴蝶，极富美感的蜿蜒树起，水流汇聚而成的箭矢上下沉浮在自己身侧。
“冷静下来了吗？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不是吗？”
幽蓝色的瞳孔内，是仿若亘古不化的冰川，黑猫静静的立在垃圾桶上，尾巴左右摇摆：“人类，这件事和你无关，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当心引火焚身！”
“哈，脾气蛮大的嘛？我说小猫咪……”女子手掌探入口袋，在夜无忆无语的目光下，取出了一只逗猫棒，“你就是‘九命猫妖’吧，时隔五十几年，怎么又露头了？这次是为了什么？”
近前的流浪猫看见逗猫棒一个个兴奋的抓狂，黑猫表情却依旧淡漠，“哼，我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掺和，我在说一遍，这小子的命是我的，你，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中澜之南，息邺之东，有村…………奉为九尾……
九命猫妖！
怎么可能！？
……好吧，我前两天也见过《山海录》中鲛人族，可……可那是一个族群啊，拥有繁衍后代的生理能力，可九命猫妖只有一个啊？为什么能从第二蛮荒纪元，历经十几数万年的时间而依旧存活至今？
不可思议，居然活了数万年……好吧，没什么不可能，只有你不敢想的……
短暂的呼吸间，夜无忆心路历程可谓是九曲回肠，从震撼，到骇然，到疑惑，再到最后的欣然接受。
“那怎么行啊，既然看见了，哪有不管的道理？”女子把手中的逗猫棒随手抛飞，把一众流浪猫引开，语气也是强硬了几分，“只要我在这儿，你就休想取他性命。”
“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要阻拦本尊了？”黑猫眼睛微微合起，它抬起一只前爪，用满是倒钩的舌头捋了捋其上的毛发，四根尖锐乳白的细小爪子露出。
“没错。”
光线被黑暗吞噬，九命猫所在的位置迅速被黑色笼罩，茫茫黑雾中似有一只庞然大物在其中蛰伏，“那你就为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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