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九清镇
北川CD区郊外，浊沙河畔，九清镇。
今晨一早出发，夜无忆在下午四点钟左右了目的地。
“喂，是朱烨队长吗？”将汽车停在九清镇的外缘停车场，夜无忆第一时间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我是，你是谁？”
“你好，朱队长，我是咱们小组新晋的成员，叫夜无忆。”
“这样啊……夜无忆，欢迎加入我们小队，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嗯，是这样的，我在咱们分部接了一个C级的任务，目前已经抵达了九清镇，听说您也在这边，我就想着和您见一面，顺便替柳冉姐和沈……叔向您问好……”
“来九清镇做任务？那个任务有危险性和难度吗？”
“没有。”
“那就好，见面就不必了，我这边很忙，没空……”
“哎哎哎哎，老烨，别啊，”电话那端又是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语气有些轻佻，夜无忆猜测，应该是柳冉前天晚上提到的那个夏胖子，“人家难得有这份心意，怎么好拒绝呢？而且，咱们现在不是很闲吗？”
夏胖子似乎抢过了电话，“喂，夜无忆是吧？你现在在哪？我们过去找你。”
“我现在……”行在青石砖铺成的街道，夜无忆开始环望起这个古香古色的小镇，企图寻找一标志性的建筑。
九清镇，在查尼斯已经有近一两百年的历史了，很多建筑都保持着起原有的姿态，两侧以黑白色调为主的一层或两层楼高的房屋建筑，褪去朱红转为红褐色半开或紧闭的大门，屋檐随风飘舞的红色灯笼，都为这座古镇涂抹上一层古老的韵味，让人陶醉，心旷神怡。
“我现在在……”他目光锁定在了一幢三层楼高的酒楼，三层，已经是九清镇最高的建筑了，“望月酒楼！”
“望月酒楼……哟，我们这段时间就住那儿！你等着，我和老烨一会儿就到！”
那还真是巧啊……
挂断电话，夜无忆笑笑，先一步进入了酒楼，准备点上一些菜目，恭候这二位。
其实，倒也不是巧合，因为九清镇只有这一处可供外人住宿的酒店。
……
望月酒楼，第二层，单间内。
“啊哈哈哈！捉地龙啊？这个任务简直太伟大了啊哈哈哈！”
夏一城得知了夜无忆的任务目标后，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朱烨对此反应却很是平淡，淡定的端起茶杯，轻抿。
“哈哈，小子你跟我说实话，那个苏老头是不是对你放水了？不然怎么会给你一个这么简单的任务？”
夏一城身材壮硕，脸庞圆润，当然，这是相较于普通人而言，真要把他放到一群胖子中比较，他还算是比较瘦的。可尽管如此，他在发笑时眼睛还是眯成了一条缝隙。
“应该……没有吧？”夜无忆不清楚正常C级任务的难易程度，难以判断。
“那就肯定时他办了件亏心事儿，换着法子在补偿你！”夏一城说出了自己另一种猜想。
“嗯……可能是吧……”
“嘿！苏老头做错什么了？来跟我们说说！”他来了兴致，就连朱烨都不由侧目看向夜无忆。
苏辞这位老人主管的传承室几乎没出现过差错的，这次是这么了？
夜无忆把自己因魔药中少了一条地龙而导致晋升失败的事情告诉了两人，引的他们齐齐惊讶，惊讶过后便是惋惜。
第一次进行晋升仪式，很少有人能够成功的，仅一次便能成功晋升巫师的家伙，无疑都是天赋绝佳，或对主神有着绝对虔诚的人。
“真可惜，不过别担心，你已经比老烨强很多了！”夏一城拍怕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只不过安慰的方式有点儿……打击人。
朱烨性格沉稳，并不计较这种小事，坦然：“没错，我当初也是两次仪式才成功晋升巫师的。”
夜无忆点头，他没有沮丧过。
“不过嘛……”夏一城话锋一转，嘿嘿笑道，“跟我比还是差了点！我当初也不过一次就成功了！”
凡尔赛了啊……
“哈哈……是吗……”夜无忆抽抽嘴角，以为他刚刚是安慰自己呢，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你现在什么打算，就是去捉蚯蚓？”
朱烨已近中年，说话声音做事都很沉稳，不像夏一城。
“嗯，朱队长，夏队长，苏辞老先生说让我来九清镇捉地龙，是因为这里环境适宜，蚯蚓出没的多吗？”
“我想，因该是因为九清镇是咱们北川与余川接壤，外加在浊沙河河畔的缘故吧。”
浊沙河是查尼斯境内与清江齐名的两大水系，两条河流横穿了境内的整片区域，哺育滋养了数以万万计的人民与土地。
两河流域，尤其是中下游的地带，因其气候潮湿，加之降水量充沛，所以是众多鱼类和动物昆虫的天堂，蚯蚓也不例外。
“天气预报显示，最近两天余川及余川东面的大部分都市，都会迎来中到大雨，而九清镇与余川接壤，可能也会被少量降雨波及覆盖，只若降雨，蚯蚓也就自然会爬出地表，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这样啊……”夜无忆对朱烨的解答很是认同。
看来没事儿还是要多看看天气预报……
圆木餐桌之上，菜目很快上齐，三人开动。
夏一城的吃相最为难看，左手筷子右手鸡腿，边吃眼睛还边瞟向夜无忆。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桌上的食物已经被吃的七零八落。
夏一城和朱烨先后上了一个洗手间，后回到座位，夏一城眼睛眯起，看看朱烨，又望向夜无忆，把夜无忆盯的有些发毛。
“夏……夏队长，我脸上长了一个饭团吗？”
夜无忆揪出一张餐巾纸擦嘴。
“嘿嘿，夜无忆，”夏一城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认为下雨天捉蚯蚓这件事怎么样？没事，实话实说就行！”
夜无忆看向朱烨，见他也面带疑惑，于是润喉，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感觉挺……幼稚的，只有小孩子才会做这种事。”
夏一城咧嘴，“不如这样吧，我们找人帮你完成这个任务，作为交换，你也帮我和老烨一个忙，怎么样？”
又看看朱烨，见他不为所动，夜无忆由此得出，此事在允许组织范围内，最起码，私底下允许这种事情的。
不过是帮个忙嘛，既可以拉近自己与两位队长的关系，又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两全其美。
于是点头：“可以啊，两位队长想让我做什么？”
“哎，叫队长多生分啊，你叫我夏胖子就好了！至于老烨……你就叫他朱队吧！”改掉夜无忆对自己两人的称呼，夏一城表情正经了起来，“夜无忆，你知道九清镇明明是一座古镇，明明风景秀丽景色怡然，这里的旅游业却并不发达，甚至很少又外人来这儿的原因吗？”
“一城！”朱烨只听开头，便通晓了他后面要讲的内容和他的想法，遂出言阻止，“现在就让他接触这个，为时太早，我们不能让一个新人接触道那些东西的！”
“嘿，安啦，”夏一城投给他一个自有分寸的眼神，“没有危险性的，越早的接触这些东西，新人就会越快的成长起来，你说是吧，夜无忆？”
“啊……啊？嗯，是……”刚一应下，他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好像跳入了火坑。
“哈哈！”夏一城大笑两声，“回到先前的话题，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对啊，为什么？
夜无忆恍然，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其他省市里的古镇，旅游业都发达的很，古镇中全部是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可行在九清镇的街道上，他却只感觉到了冷淡，大街上人少的不像话。
他摇头。
“因为，九清镇有着祭祀河神（河伯）的传统！”
“……”
充满古典韵味的房间内，三人在满面狼藉的桌前对坐，空气一时间寂静。
“你……不惊讶吗？”
面对夏一城的疑问，夜无忆摇头，他是考古学领域的专家，对祭祀方面的知识有过一定了解。
两河流域，特别是中下游地区，有很多地区保留着祭祀河神的传统，这一点不足为奇。
“因为九清镇，是唯一保持着活人祭祀传统的城镇。”朱烨补充道，“其中最主要的祭品为童男童女。”
活人祭祀！
眼睛瞪大，夜无忆满脸骇然。
居然是活人祭祀！
嘿嘿，怕了吧？
夏一城心中得意了小会儿，继续道：“我和老烨在咱们北川分部，接了一个B级任务，那就是调查九清镇一个月前祭祀时突发的浊沙河浮尸事件……”
一个月前，九清镇举行了每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在最后为河神献出祭品的环节，浊沙河河面突然浮起不下十具童男童女的尸体，硬生生将祭祀环节打断。
九清镇地处浊沙河下游，而下游水流虽平缓，但依旧是要东流注入茫茫大海的，九清镇人们的祭出的祭品只有九清镇居民自己知道，那些献祭的童男童女身体上都未绑任何重物，按理说应该是随水流入海，可就在祭祀大典当日，河面突然浮起了十多具幼童的尸体，且都是之前居民祭祀时献出的那些孩童！
于是，诡异之事流传开来，并成为了分部内一个等级被暂定位B级的任务。
“……在通过对那些浮尸身份的辨认与查证之后，我们把那些浮尸与二十年来被作为祭品而献给河神的孩童整理并一一对应了起来，发现，尸体少了一具。”
“少了一具？”夜无忆疑惑。
“没错，十二年前，那个被选中作为祭品的男童尸体不再其中。”
“是被某些大鱼吃了吗？”夜无忆抛出一个假设。
“不是，浊沙河是淡水河，没有食肉鱼类。而且，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夏一城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十二年前的那场祭祀大典，有问题。”
这都能查出来？
越是陈旧的东西，越容易勾起回忆；越是陈旧的案情，越容易腐烂成泥。
夜无忆微微心惊，“什么问题？”
“那个男童的母亲，有问题，当年的那名男童，可能没有死。”
“这么说来，问题的突破口在那名男童母亲那儿？”夜无忆一手撑起下巴，分析，“你们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两人摇头，“我们去找她询问情况的时候，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结果直接被轰到了门外。”
“你是想让我，去找那位母亲套话？”谈话内容到这里，夜无忆在不清楚夏一城的目的，就可以去乡下做种庄稼的老农了。
“没错！我们已经替你想好了对策……”
今晨一早出发，夜无忆在下午四点钟左右了目的地。
“喂，是朱烨队长吗？”将汽车停在九清镇的外缘停车场，夜无忆第一时间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我是，你是谁？”
“你好，朱队长，我是咱们小组新晋的成员，叫夜无忆。”
“这样啊……夜无忆，欢迎加入我们小队，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嗯，是这样的，我在咱们分部接了一个C级的任务，目前已经抵达了九清镇，听说您也在这边，我就想着和您见一面，顺便替柳冉姐和沈……叔向您问好……”
“来九清镇做任务？那个任务有危险性和难度吗？”
“没有。”
“那就好，见面就不必了，我这边很忙，没空……”
“哎哎哎哎，老烨，别啊，”电话那端又是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语气有些轻佻，夜无忆猜测，应该是柳冉前天晚上提到的那个夏胖子，“人家难得有这份心意，怎么好拒绝呢？而且，咱们现在不是很闲吗？”
夏胖子似乎抢过了电话，“喂，夜无忆是吧？你现在在哪？我们过去找你。”
“我现在……”行在青石砖铺成的街道，夜无忆开始环望起这个古香古色的小镇，企图寻找一标志性的建筑。
九清镇，在查尼斯已经有近一两百年的历史了，很多建筑都保持着起原有的姿态，两侧以黑白色调为主的一层或两层楼高的房屋建筑，褪去朱红转为红褐色半开或紧闭的大门，屋檐随风飘舞的红色灯笼，都为这座古镇涂抹上一层古老的韵味，让人陶醉，心旷神怡。
“我现在在……”他目光锁定在了一幢三层楼高的酒楼，三层，已经是九清镇最高的建筑了，“望月酒楼！”
“望月酒楼……哟，我们这段时间就住那儿！你等着，我和老烨一会儿就到！”
那还真是巧啊……
挂断电话，夜无忆笑笑，先一步进入了酒楼，准备点上一些菜目，恭候这二位。
其实，倒也不是巧合，因为九清镇只有这一处可供外人住宿的酒店。
……
望月酒楼，第二层，单间内。
“啊哈哈哈！捉地龙啊？这个任务简直太伟大了啊哈哈哈！”
夏一城得知了夜无忆的任务目标后，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朱烨对此反应却很是平淡，淡定的端起茶杯，轻抿。
“哈哈，小子你跟我说实话，那个苏老头是不是对你放水了？不然怎么会给你一个这么简单的任务？”
夏一城身材壮硕，脸庞圆润，当然，这是相较于普通人而言，真要把他放到一群胖子中比较，他还算是比较瘦的。可尽管如此，他在发笑时眼睛还是眯成了一条缝隙。
“应该……没有吧？”夜无忆不清楚正常C级任务的难易程度，难以判断。
“那就肯定时他办了件亏心事儿，换着法子在补偿你！”夏一城说出了自己另一种猜想。
“嗯……可能是吧……”
“嘿！苏老头做错什么了？来跟我们说说！”他来了兴致，就连朱烨都不由侧目看向夜无忆。
苏辞这位老人主管的传承室几乎没出现过差错的，这次是这么了？
夜无忆把自己因魔药中少了一条地龙而导致晋升失败的事情告诉了两人，引的他们齐齐惊讶，惊讶过后便是惋惜。
第一次进行晋升仪式，很少有人能够成功的，仅一次便能成功晋升巫师的家伙，无疑都是天赋绝佳，或对主神有着绝对虔诚的人。
“真可惜，不过别担心，你已经比老烨强很多了！”夏一城拍怕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只不过安慰的方式有点儿……打击人。
朱烨性格沉稳，并不计较这种小事，坦然：“没错，我当初也是两次仪式才成功晋升巫师的。”
夜无忆点头，他没有沮丧过。
“不过嘛……”夏一城话锋一转，嘿嘿笑道，“跟我比还是差了点！我当初也不过一次就成功了！”
凡尔赛了啊……
“哈哈……是吗……”夜无忆抽抽嘴角，以为他刚刚是安慰自己呢，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你现在什么打算，就是去捉蚯蚓？”
朱烨已近中年，说话声音做事都很沉稳，不像夏一城。
“嗯，朱队长，夏队长，苏辞老先生说让我来九清镇捉地龙，是因为这里环境适宜，蚯蚓出没的多吗？”
“我想，因该是因为九清镇是咱们北川与余川接壤，外加在浊沙河河畔的缘故吧。”
浊沙河是查尼斯境内与清江齐名的两大水系，两条河流横穿了境内的整片区域，哺育滋养了数以万万计的人民与土地。
两河流域，尤其是中下游的地带，因其气候潮湿，加之降水量充沛，所以是众多鱼类和动物昆虫的天堂，蚯蚓也不例外。
“天气预报显示，最近两天余川及余川东面的大部分都市，都会迎来中到大雨，而九清镇与余川接壤，可能也会被少量降雨波及覆盖，只若降雨，蚯蚓也就自然会爬出地表，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这样啊……”夜无忆对朱烨的解答很是认同。
看来没事儿还是要多看看天气预报……
圆木餐桌之上，菜目很快上齐，三人开动。
夏一城的吃相最为难看，左手筷子右手鸡腿，边吃眼睛还边瞟向夜无忆。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桌上的食物已经被吃的七零八落。
夏一城和朱烨先后上了一个洗手间，后回到座位，夏一城眼睛眯起，看看朱烨，又望向夜无忆，把夜无忆盯的有些发毛。
“夏……夏队长，我脸上长了一个饭团吗？”
夜无忆揪出一张餐巾纸擦嘴。
“嘿嘿，夜无忆，”夏一城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认为下雨天捉蚯蚓这件事怎么样？没事，实话实说就行！”
夜无忆看向朱烨，见他也面带疑惑，于是润喉，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感觉挺……幼稚的，只有小孩子才会做这种事。”
夏一城咧嘴，“不如这样吧，我们找人帮你完成这个任务，作为交换，你也帮我和老烨一个忙，怎么样？”
又看看朱烨，见他不为所动，夜无忆由此得出，此事在允许组织范围内，最起码，私底下允许这种事情的。
不过是帮个忙嘛，既可以拉近自己与两位队长的关系，又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两全其美。
于是点头：“可以啊，两位队长想让我做什么？”
“哎，叫队长多生分啊，你叫我夏胖子就好了！至于老烨……你就叫他朱队吧！”改掉夜无忆对自己两人的称呼，夏一城表情正经了起来，“夜无忆，你知道九清镇明明是一座古镇，明明风景秀丽景色怡然，这里的旅游业却并不发达，甚至很少又外人来这儿的原因吗？”
“一城！”朱烨只听开头，便通晓了他后面要讲的内容和他的想法，遂出言阻止，“现在就让他接触这个，为时太早，我们不能让一个新人接触道那些东西的！”
“嘿，安啦，”夏一城投给他一个自有分寸的眼神，“没有危险性的，越早的接触这些东西，新人就会越快的成长起来，你说是吧，夜无忆？”
“啊……啊？嗯，是……”刚一应下，他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好像跳入了火坑。
“哈哈！”夏一城大笑两声，“回到先前的话题，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对啊，为什么？
夜无忆恍然，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其他省市里的古镇，旅游业都发达的很，古镇中全部是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可行在九清镇的街道上，他却只感觉到了冷淡，大街上人少的不像话。
他摇头。
“因为，九清镇有着祭祀河神（河伯）的传统！”
“……”
充满古典韵味的房间内，三人在满面狼藉的桌前对坐，空气一时间寂静。
“你……不惊讶吗？”
面对夏一城的疑问，夜无忆摇头，他是考古学领域的专家，对祭祀方面的知识有过一定了解。
两河流域，特别是中下游地区，有很多地区保留着祭祀河神的传统，这一点不足为奇。
“因为九清镇，是唯一保持着活人祭祀传统的城镇。”朱烨补充道，“其中最主要的祭品为童男童女。”
活人祭祀！
眼睛瞪大，夜无忆满脸骇然。
居然是活人祭祀！
嘿嘿，怕了吧？
夏一城心中得意了小会儿，继续道：“我和老烨在咱们北川分部，接了一个B级任务，那就是调查九清镇一个月前祭祀时突发的浊沙河浮尸事件……”
一个月前，九清镇举行了每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在最后为河神献出祭品的环节，浊沙河河面突然浮起不下十具童男童女的尸体，硬生生将祭祀环节打断。
九清镇地处浊沙河下游，而下游水流虽平缓，但依旧是要东流注入茫茫大海的，九清镇人们的祭出的祭品只有九清镇居民自己知道，那些献祭的童男童女身体上都未绑任何重物，按理说应该是随水流入海，可就在祭祀大典当日，河面突然浮起了十多具幼童的尸体，且都是之前居民祭祀时献出的那些孩童！
于是，诡异之事流传开来，并成为了分部内一个等级被暂定位B级的任务。
“……在通过对那些浮尸身份的辨认与查证之后，我们把那些浮尸与二十年来被作为祭品而献给河神的孩童整理并一一对应了起来，发现，尸体少了一具。”
“少了一具？”夜无忆疑惑。
“没错，十二年前，那个被选中作为祭品的男童尸体不再其中。”
“是被某些大鱼吃了吗？”夜无忆抛出一个假设。
“不是，浊沙河是淡水河，没有食肉鱼类。而且，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夏一城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十二年前的那场祭祀大典，有问题。”
这都能查出来？
越是陈旧的东西，越容易勾起回忆；越是陈旧的案情，越容易腐烂成泥。
夜无忆微微心惊，“什么问题？”
“那个男童的母亲，有问题，当年的那名男童，可能没有死。”
“这么说来，问题的突破口在那名男童母亲那儿？”夜无忆一手撑起下巴，分析，“你们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两人摇头，“我们去找她询问情况的时候，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结果直接被轰到了门外。”
“你是想让我，去找那位母亲套话？”谈话内容到这里，夜无忆在不清楚夏一城的目的，就可以去乡下做种庄稼的老农了。
“没错！我们已经替你想好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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