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苏醒的王
出现在夜无忆眼前的，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鱼人怪物，而是一凤袍加身，长发披散，小腹处刺有一精致玉簪的，面露恐惧和哀恸的女人。
没错，是他前世的母后。
瞳孔被倒映出的滔滔火海淹没，恍惚中，夜无忆耳畔仿佛又回荡起自己妹妹，夜无忧那无助且彷徨恐惧的啜泣之声。
污染物幻化成的夜无忆母后，身体晃了晃，表情痛苦的低下头，颤抖着手臂拔出腹中玉簪，鲜血如溪流般汩汩流出。
她颤抖着另一只手捂住小腹的伤口，但不老实安分的鲜红还是顺着她的指缝滑出，并顺着她绣有凤凰图案的华丽服饰上流下。
她痛苦的坐在了地上，双腿并拢蜷曲，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攥紧染血的玉簪，表情绝望中带着强烈的不甘，悲伤中带着一丝的落寞，眼中泛起无措的水雾，她抬头望向夜无忆：“皇……皇儿……为……为什么？”
眼中，记忆中的恐惧与现实交叠，夜无忆避之不及的噩梦再次上演，“别……别过来……”
“皇……皇儿，回……回答母后……为……为什么要这样对娘？”
手掌止不住流血的伤口，就像一个人挽留不住被伤透的人心，抓不住指间流逝的沙。
血液在她的身下汇成湖泊，她质问着，艰难的爬向夜无忆，于本就狼藉的档案室内拖出一道越来越长的虹。
“对……对不起母后，我……我别无选择……”
虚假与现实的完美融合，让夜无忆意识变得模糊，渐分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在上一世，还是如今。
“不……不……皇儿，你有的选择……”
她爬到夜无忆身前，把手中的狰狞玉簪递给身体都在颤抖的他，抬手指向远处，“只……只要……皇儿你……杀了……她……”
顺着“母后”的手臂望去，夜无忆看见了脸色苍白虚弱，满眼恐惧的“妹妹”，丁子萱。
丁子萱没有失去意识和理智，她两天前只是因为大意，才被这只狡猾的污染物吞入了它镜子后面的小空间，并被其控制的。
她此刻的状态很奇妙，既在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夜无忆被这化成他梦魇的污染物折磨，又在以参与者的身份被污染物控制着配合这梦魇剧场的荒诞演出。
在夜无忆眼中，丁子萱现在是他的妹妹，“不……不行……她……她是我妹妹……”
嘶～～
这是夜无忆的身份经历？
因为被控制，丁子萱丧失了说话的权利只能那种既定的剧本演出，但这不影响她思考。
“我还是你娘亲呢！皇儿，你为什么要杀母后？母后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怪物吗？”
“母后”的情绪变得狂躁起来。
“哥……”丁子萱被控制着开口，“无忧不是怪物……”
“对……对！无忧不是怪物，她是我妹妹，我不能杀她！”夜无忆怒吼一声，意识已经完全混乱，他一把扔掉玉簪。
“你！”
污染物有些沉不住气了，身上的伤口悄然愈合，她站起身，捡回玉簪，重新塞入夜无忆手中，拖拽着他走向丁子萱。
被一双手死死扼住，夜无忆身体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这是他记忆深处最痛苦和绝望，最不愿意直面的一段经历。
“母后，母后！你快放开我啊，她是我妹妹，是您的女儿啊！”
静听着夜无忆撕心裂肺的崩溃哭腔，加上身临其境的主体感观，丁子萱做不到起初的那般冷静了。
“她不是你妹妹，她是怪物！”
“母后，”丁子萱被控制着入戏，“无忧不是怪物……啊！”
啪！
她反手给了丁子萱一巴掌，语气疯狂，歇斯底里：“滚，我不是你娘！”
她继续拖拽着夜无忆，已经把他拖至丁子萱身前，“皇儿，杀了她！只要杀了她，吃了她的血肉，你就能获得山神权柄，成为我夜魔第一位，神！”
嗡～
体内耀起一片绿华，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夜无忆眼角水雾隐逝，目光变得坚定，他清醒了，但眼前的丁子萱依旧自己妹妹的模样，他沉声道：“母后，我自己来。”
嗯？
突然开窍了？
“母后”先是诧异，后欣慰一笑，她松开夜无忆的手臂，“那好，皇儿你自己来吧，记住，下手快一点儿，就不会有刹那的心痛了。”
“嗯”
夜无忆沉肃的点头，单膝跪在女孩，自己妹妹身前，染血的双手捧住她苍白的脸颊，把自己没有血色的薄唇，轻抵在妹妹的额头。
丁子萱内心是矛盾与煎熬的，作为旁观者，她对夜无忆冒犯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怒，但作为他此刻的妹妹，她又感觉无论是自己的身心还是灵魂，都已全部跌入冰冷的无底深渊，绝望中，也渴望着那一线光明和温暖的救赎。
她缓自闭上双眼，心绪纷乱不宁，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展露出真情的那一刻，便已完全站在了棋盘之上，成为了真正的局中之人。
温热处传来一阵清凉，丁子萱知道，那是眼泪。
“对不起……”
两行释怀的泪水滑落，带着遗憾与悔恨，夜无忆深情的抱住丁子萱，“谢谢你……”
“什么？”
“母后”目露疑惑。
“我说，谢谢你，揭开我灵魂深处的伤痕，让我再看她们一眼，了结了遗憾，不过现在，一切都给结束了，受死吧！”
夜无忆陡然暴起，攥着玉簪刺向身侧的“母后”。
啪嚓……
玉簪崩断，镜面破碎的声音传来。
污染物身体弯下，不可思议的喃语：“你……什么时候……”
玉簪碎了，夜无忆索性直接上手，一拳又一拳的锤击着污染物的腹部，破碎声越来越越清晰，“母后”的身体在支离破碎，夜无忆每一次攻击，拳头上都会多出几道血淋淋的伤口，是被玻璃渣刺破导致的。
啪嚓……
啪嚓……
啪嚓……
“呃……哈哈哈，小子，这次我算是认栽了，没想到你会这么突然的摆脱自己的梦魇，不过嘛……你的身世很有趣啊？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真想把你永远困在噩梦之中！”
知道自己暴露，污染物也是撕去了伪装，桀桀笑道，“你身上背负的秘密小啊，敢把它说出来吗？桀桀桀，你不敢！你害怕自己被同伴视做怪物！呃……咳咳咳，桀，放心，你的秘密封存不了多久的！”
“你还没有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很快就会被它们发现的！沉睡的王于现世苏醒，当真以为它们会给你成长的机会？不可能的！届时，你的秘密不仅会被公之于众，就连你自己，也将深陷入无止境追杀与杀戮的泥沼之中！”
“永世的孤独同鲜血杀戮，是傲然于世的一位王的诅咒！”
“闭嘴吧，话唠！”
啪嚓！
镜面完全碎裂，污染物恢复为本体：一个水银面完全脱落的高大的复古长立镜。
哗～
光影迷离，夜无忆眼前场景一阵变换，扭曲的画面带给眼睛的极度不适感让他目眩神离，蹲坐在地上。
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另一番景象：白炽色灯光下简洁悠长的档案室，身前被打碎的古铜色复古长镜，原本在自己妹妹位置处，昏迷的丁子萱，远处昏在墙角的池沄向晚阳和沈明，以及躲在桌子地下，抱团打颤，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的柳冉薛小雅。
幻境！
地下三层自己等人经历的种种，全部是污染物一手缔造的！
没有关心其他人，夜无忆先是上前两步蹲在脸颊两侧有着清晰血手印的丁子萱身前，手指探在她的人中前。
等待两秒，确定她确是昏迷后，夜无忆用遮盖镜子的黑布，动作粗鲁略显慌乱的擦净了她脸颊上的血迹，惹的装晕中的丁子萱是羞怒交加。
怎么可以这样！
就算我真的昏死过去，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一名女性啊？轻柔，轻柔懂不懂？年轻女性的脸可是很嫩的，擦破皮肤怎么办？
笨蛋，蠢货，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直男！
做完这些，夜无忆清理现场，把作案工具扔的远远的，接下来准备看一下桌子底下，神志清醒了少许，最起码不再抱团颤的柳冉薛小雅。
“你们没事儿吧？”夜无忆关切道，“那面镜子被我打碎了，我们从幻境中出来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两人答非所问。
“啊……啊？哦哦，”夜无忆打着哈哈道，“子萱姑娘脸上有点儿脏，我给她清理了一下……”
“呃……”装晕的丁子萱听不下去了，准备骂他两句出气，“这……是哪儿？”
“呀，子萱姑娘你醒了啊？太棒了！”夜无忆有点儿心虚。
不会是我把她弄醒的吧……
“嗯……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我被一个混蛋用黑布蒙住脑袋胖揍了一顿，这个混蛋有点眼熟……”
丁子萱隐喻的说着，目光扫过夜无忆，“别让我发现那个混蛋是谁，抓住先打一顿……哎？夜无忆，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啊？”
“啊？有吗？”夜无忆灵机一动，晃了晃已经结痂的拳头，“可能是失血过多吧……”
“失血过多……”丁子萱气的暗暗咬牙，故作惊讶道，“我想起来了，那只污染物物呢？”
“在那儿……被我打碎了……”
没错，是他前世的母后。
瞳孔被倒映出的滔滔火海淹没，恍惚中，夜无忆耳畔仿佛又回荡起自己妹妹，夜无忧那无助且彷徨恐惧的啜泣之声。
污染物幻化成的夜无忆母后，身体晃了晃，表情痛苦的低下头，颤抖着手臂拔出腹中玉簪，鲜血如溪流般汩汩流出。
她颤抖着另一只手捂住小腹的伤口，但不老实安分的鲜红还是顺着她的指缝滑出，并顺着她绣有凤凰图案的华丽服饰上流下。
她痛苦的坐在了地上，双腿并拢蜷曲，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攥紧染血的玉簪，表情绝望中带着强烈的不甘，悲伤中带着一丝的落寞，眼中泛起无措的水雾，她抬头望向夜无忆：“皇……皇儿……为……为什么？”
眼中，记忆中的恐惧与现实交叠，夜无忆避之不及的噩梦再次上演，“别……别过来……”
“皇……皇儿，回……回答母后……为……为什么要这样对娘？”
手掌止不住流血的伤口，就像一个人挽留不住被伤透的人心，抓不住指间流逝的沙。
血液在她的身下汇成湖泊，她质问着，艰难的爬向夜无忆，于本就狼藉的档案室内拖出一道越来越长的虹。
“对……对不起母后，我……我别无选择……”
虚假与现实的完美融合，让夜无忆意识变得模糊，渐分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在上一世，还是如今。
“不……不……皇儿，你有的选择……”
她爬到夜无忆身前，把手中的狰狞玉簪递给身体都在颤抖的他，抬手指向远处，“只……只要……皇儿你……杀了……她……”
顺着“母后”的手臂望去，夜无忆看见了脸色苍白虚弱，满眼恐惧的“妹妹”，丁子萱。
丁子萱没有失去意识和理智，她两天前只是因为大意，才被这只狡猾的污染物吞入了它镜子后面的小空间，并被其控制的。
她此刻的状态很奇妙，既在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夜无忆被这化成他梦魇的污染物折磨，又在以参与者的身份被污染物控制着配合这梦魇剧场的荒诞演出。
在夜无忆眼中，丁子萱现在是他的妹妹，“不……不行……她……她是我妹妹……”
嘶～～
这是夜无忆的身份经历？
因为被控制，丁子萱丧失了说话的权利只能那种既定的剧本演出，但这不影响她思考。
“我还是你娘亲呢！皇儿，你为什么要杀母后？母后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怪物吗？”
“母后”的情绪变得狂躁起来。
“哥……”丁子萱被控制着开口，“无忧不是怪物……”
“对……对！无忧不是怪物，她是我妹妹，我不能杀她！”夜无忆怒吼一声，意识已经完全混乱，他一把扔掉玉簪。
“你！”
污染物有些沉不住气了，身上的伤口悄然愈合，她站起身，捡回玉簪，重新塞入夜无忆手中，拖拽着他走向丁子萱。
被一双手死死扼住，夜无忆身体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这是他记忆深处最痛苦和绝望，最不愿意直面的一段经历。
“母后，母后！你快放开我啊，她是我妹妹，是您的女儿啊！”
静听着夜无忆撕心裂肺的崩溃哭腔，加上身临其境的主体感观，丁子萱做不到起初的那般冷静了。
“她不是你妹妹，她是怪物！”
“母后，”丁子萱被控制着入戏，“无忧不是怪物……啊！”
啪！
她反手给了丁子萱一巴掌，语气疯狂，歇斯底里：“滚，我不是你娘！”
她继续拖拽着夜无忆，已经把他拖至丁子萱身前，“皇儿，杀了她！只要杀了她，吃了她的血肉，你就能获得山神权柄，成为我夜魔第一位，神！”
嗡～
体内耀起一片绿华，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夜无忆眼角水雾隐逝，目光变得坚定，他清醒了，但眼前的丁子萱依旧自己妹妹的模样，他沉声道：“母后，我自己来。”
嗯？
突然开窍了？
“母后”先是诧异，后欣慰一笑，她松开夜无忆的手臂，“那好，皇儿你自己来吧，记住，下手快一点儿，就不会有刹那的心痛了。”
“嗯”
夜无忆沉肃的点头，单膝跪在女孩，自己妹妹身前，染血的双手捧住她苍白的脸颊，把自己没有血色的薄唇，轻抵在妹妹的额头。
丁子萱内心是矛盾与煎熬的，作为旁观者，她对夜无忆冒犯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怒，但作为他此刻的妹妹，她又感觉无论是自己的身心还是灵魂，都已全部跌入冰冷的无底深渊，绝望中，也渴望着那一线光明和温暖的救赎。
她缓自闭上双眼，心绪纷乱不宁，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展露出真情的那一刻，便已完全站在了棋盘之上，成为了真正的局中之人。
温热处传来一阵清凉，丁子萱知道，那是眼泪。
“对不起……”
两行释怀的泪水滑落，带着遗憾与悔恨，夜无忆深情的抱住丁子萱，“谢谢你……”
“什么？”
“母后”目露疑惑。
“我说，谢谢你，揭开我灵魂深处的伤痕，让我再看她们一眼，了结了遗憾，不过现在，一切都给结束了，受死吧！”
夜无忆陡然暴起，攥着玉簪刺向身侧的“母后”。
啪嚓……
玉簪崩断，镜面破碎的声音传来。
污染物身体弯下，不可思议的喃语：“你……什么时候……”
玉簪碎了，夜无忆索性直接上手，一拳又一拳的锤击着污染物的腹部，破碎声越来越越清晰，“母后”的身体在支离破碎，夜无忆每一次攻击，拳头上都会多出几道血淋淋的伤口，是被玻璃渣刺破导致的。
啪嚓……
啪嚓……
啪嚓……
“呃……哈哈哈，小子，这次我算是认栽了，没想到你会这么突然的摆脱自己的梦魇，不过嘛……你的身世很有趣啊？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真想把你永远困在噩梦之中！”
知道自己暴露，污染物也是撕去了伪装，桀桀笑道，“你身上背负的秘密小啊，敢把它说出来吗？桀桀桀，你不敢！你害怕自己被同伴视做怪物！呃……咳咳咳，桀，放心，你的秘密封存不了多久的！”
“你还没有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很快就会被它们发现的！沉睡的王于现世苏醒，当真以为它们会给你成长的机会？不可能的！届时，你的秘密不仅会被公之于众，就连你自己，也将深陷入无止境追杀与杀戮的泥沼之中！”
“永世的孤独同鲜血杀戮，是傲然于世的一位王的诅咒！”
“闭嘴吧，话唠！”
啪嚓！
镜面完全碎裂，污染物恢复为本体：一个水银面完全脱落的高大的复古长立镜。
哗～
光影迷离，夜无忆眼前场景一阵变换，扭曲的画面带给眼睛的极度不适感让他目眩神离，蹲坐在地上。
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另一番景象：白炽色灯光下简洁悠长的档案室，身前被打碎的古铜色复古长镜，原本在自己妹妹位置处，昏迷的丁子萱，远处昏在墙角的池沄向晚阳和沈明，以及躲在桌子地下，抱团打颤，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的柳冉薛小雅。
幻境！
地下三层自己等人经历的种种，全部是污染物一手缔造的！
没有关心其他人，夜无忆先是上前两步蹲在脸颊两侧有着清晰血手印的丁子萱身前，手指探在她的人中前。
等待两秒，确定她确是昏迷后，夜无忆用遮盖镜子的黑布，动作粗鲁略显慌乱的擦净了她脸颊上的血迹，惹的装晕中的丁子萱是羞怒交加。
怎么可以这样！
就算我真的昏死过去，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一名女性啊？轻柔，轻柔懂不懂？年轻女性的脸可是很嫩的，擦破皮肤怎么办？
笨蛋，蠢货，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直男！
做完这些，夜无忆清理现场，把作案工具扔的远远的，接下来准备看一下桌子底下，神志清醒了少许，最起码不再抱团颤的柳冉薛小雅。
“你们没事儿吧？”夜无忆关切道，“那面镜子被我打碎了，我们从幻境中出来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两人答非所问。
“啊……啊？哦哦，”夜无忆打着哈哈道，“子萱姑娘脸上有点儿脏，我给她清理了一下……”
“呃……”装晕的丁子萱听不下去了，准备骂他两句出气，“这……是哪儿？”
“呀，子萱姑娘你醒了啊？太棒了！”夜无忆有点儿心虚。
不会是我把她弄醒的吧……
“嗯……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我被一个混蛋用黑布蒙住脑袋胖揍了一顿，这个混蛋有点眼熟……”
丁子萱隐喻的说着，目光扫过夜无忆，“别让我发现那个混蛋是谁，抓住先打一顿……哎？夜无忆，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啊？”
“啊？有吗？”夜无忆灵机一动，晃了晃已经结痂的拳头，“可能是失血过多吧……”
“失血过多……”丁子萱气的暗暗咬牙，故作惊讶道，“我想起来了，那只污染物物呢？”
“在那儿……被我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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