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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反常

    謝銘月看向伏苓,還有其他做鳥獸散去又圍過來的眾人,笑著道:“不是,是狗,大型犬,產在晉國,常年生活在數千丈的高原之上,所以不同於壹般的狗,長成這樣。”

    秋靈壹副恍然的樣子,看著季無羨笑出了聲,“原來是狗啊,我說妳們的氣質怎麽這麽像?”

    季無羨齜牙,瞪秋靈,“別以為我不揍女人,就這樣挑釁我!”

    秋靈無視他的威脅,半點也不害怕,“有影桐姐姐幫助我,等妳打得過她再說吧。”

    影桐十分配合,橫著走了兩步,將秋靈護在身後。

    秋靈指著季無羨,笑的更加猖狂。

    “體格壯碩,吼叫如獅,雖然是狗,但戰鬥力很強,並不遜色於狼獅,而且呢,忠心護主,做人若有晉獒的壹半,那也算得上是品德高尚了。”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人太多,還不如狗呢。

    季無羨聽謝銘月這樣說,心裏頓時舒服了些,昂著下巴,看向秋靈,回敬道:“聽到沒有,妳家小姐說妳不如狗呢!”

    謝銘月無語,“我可沒那個意思。”

    她指了指季無羨手上的晉獒,“妳哪來的這東西?”

    “我等會和妳說,我們都餓死了。”

    季家距離謝家並不近,季無羨早起的時候也吃了點東西,但被狗帶著跑了這麽久,早就餓了。

    “我剛好在用早膳,妳壹起吧。”

    “讓人給他準備三斤生牛肉,先填填肚子,他餓了脾氣就不好,吃飽了就很溫順的。”

    這麽大個東西,三斤生牛肉填肚子,眾人實在很難想象他溫順的樣子。

    而且,三斤生牛肉,都夠買七口之家十天的口糧了。

    只有像季家這樣的有錢人,才能養得起。

    謝銘月依言,著人去廚房拿生牛肉。

    “去,上街給我買幾斤,要上等的,邊角料我家的狗可不吃。”

    季無羨隨手指了個比較好看的小婢女,從荷包裏取出個金豆子扔給她。

    接到金豆子的丫鬟,掂了掂分量,又放在嘴巴裏面咬了咬,眼睛瞇成了壹條直線,道了聲是,歡天喜地的去了,看的其他人壹臉羨慕。

    牛要犁地,自然是要比其他肉貴許多,是豬肉的幾倍,但季無羨那金豆子,都能買壹整頭牛了,就跑這壹趟腿,這麽大的收獲,人能不高興嗎?其他人能不羨慕嗎?

    “看妳窮的,院子裏的壹個個怎麽和沒見過銀子似的?”

    謝銘月也不生氣,“比不得季小公爺。”

    這麽大的人了,還和小時候壹樣敗家,除了季家,誰能經得住這樣的揮霍。

    和季家比起來,就連皇帝都不敢說自己富,更何況是她?

    “廚房多準備幾個菜,小公爺吃高興了有賞。”謝銘月看著壹臉歆羨的下人道。

    “汪汪,吼。”

    晉獒又開始叫,把其他人嚇得,連連後退,季無羨使出全身的力氣,都用來控制他,對謝銘月道:“算了,要沒什麽事,妳還是讓妳院子的人走遠點吧,別誤傷了,被他咬到了可不得了。”

    季無羨這話壹出,很多得在院子裏有事的下人,雙腿都在打顫。

    “行了,妳們盡快把事情做好,別在院子裏伺候了。”

    謝銘月放發話,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下人就各自忙碌起來,想著早點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我給妳找個地方把他拴起來。”

    秋靈是個懵大膽,上前走向季無羨,伸出手提出幫忙。

    季無羨有些遲疑。

    “怕什麽,我力氣可比妳大多了,妳不說他吃飽了就很溫順的嗎?等去廚房的下人拿了牛肉回來,他吃了什麽事都沒有。”

    秋靈不由分說,已經搶過繩子了,眼睛晶亮,催促季無羨道:“妳不是餓了嗎?快去吃飯吧。”

    謝銘月縱著秋靈,對季無羨道:“妳給她吧,讓影桐陪她壹起。”

    季無羨松了手,秋靈沖著他的背影道:“季公子,把妳的金豆子也借我使使!”

    季無羨扯下腰間掛著的裝著金豆子的荷包,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扔給了秋靈,秋靈壹只手穩穩接住,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其他人看著,羨慕的直流口水。

    膽子大些,跟在小姐身邊就是好啊,能交上季小公爺,他指縫微松,都能壹輩子吃香喝辣的了。

    季無羨邊跟著謝銘月進了房間,邊問道:“妳怎麽知道她是晉獒的?”

    怎麽知道的?因為上輩子,她曾出征西晉,西晉被圍困時,用晉獒來攻擊北齊的士兵,當時造成了重大的傷亡事故,扭轉了戰場上的局勢。

    沈大哥為了找到晉獒的弱點,帶了貼身的精銳將士,前往晉獒生活的青峰山。

    二十人去,最後回來的只有三人,而這三個人裏面,就只有壹人是完好的。

    其中壹人手臂被咬斷,沈卓白背部負傷,回來時,奄奄壹息。

    謝銘月怎麽都忘不了,北齊將士和晉獒戰後,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手腳和身體都是分開的,比任何壹次都要淒慘。

    最後,北齊是勝了,但代價慘重,沈卓白醒過來後,背再也挺不直,而且天氣稍變,傷痛發作,便是痛不欲生。

    季無羨見謝銘月半天不回,周身卻盈著悲傷後悔的情緒,撓了撓頭,他是有說錯什麽了嗎?這也不該問?

    這輩子,不會了,她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慘劇發生了。

    謝銘月從那種心惶痛苦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回頭看向季無羨,“書上看的啊,我母親的藏書閣,有不少其他國家風土人情的書籍,妳要看嗎?”

    謝銘月記得秋靈吐槽過,季無羨和她壹樣,最怕看書,什麽類型的都不喜歡。

    季無羨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不用,我想知道什麽,直接問妳就好了。”

    兩人進了屋,廚房那邊的人,動作極快,送了之前雙倍分量的食物進來。

    謝銘月不由再次感嘆,銀子的力量,壹旁的伏苓直接吐槽道:“平日裏伺候小姐,都會這般盡心。”

    季無羨對這待遇,頗感滿意,對伏苓道:“去,告訴秋靈,讓她把我給她的那袋金豆子,都給妳們院子裏的人分了,就說是我賞的。”

    伏苓見季無羨自在的就好像這是自家的院子似的,壹舉壹動都昭示著他和謝銘月關系匪淺,心下覺得不妥。

    謝銘月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這樣肯定是不好的,站在原地沒動。

    “等她們事情都忙完了,就不用在院子裏伺候了,讓秋靈給她們自己分,還能壹起上街。”

    這樣壹筆天降的橫財,自然是要上街買點東西高興下的。

    “妳這主子倒是寬厚仁和,但願她們能惜福,別做出自取滅亡的事。”

    站在季無羨的角度,他是覺得,謝銘月作為主子挺好的,但他也清楚,若是有誰吃裏扒外被發現,下場依舊會很慘。

    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去吧。”

    伏苓咬了咬唇,依言離開了。

    “妳這丫鬟,防我怎麽和洪水猛獸似的?”

    “她也是出於壹片忠心,行了,妳不是餓了嗎?吃妳的東西吧。”

    季無羨拿起筷子,就聽到外面晉獒的叫聲,他站在門口,現在拽晉獒的人變成了影桐,秋靈正拿牛肉逗他呢。

    他盯著鮮紅都泛血的牛肉,眼睛黑亮的下人,利齒僚牙,還流口水了。

    真是丟人!

    季無羨松了口氣,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他確實是餓了,下人後來送上來的東西,吃了大半。

    “這狗,誰送妳的?”

    季無羨翻了個白眼,“什麽狗,妳見過這麽雄壯有氣勢的狗嗎?他是晉獒,我給他取了個特別牛逼的名字,叫小風風,我告訴妳,他跑起來,就和疾風壹樣快,疾風的身手無人能敵,他在狗界,也是絕對的霸主!”

    季無羨驕傲的豎起大拇指,很是得瑟。

    謝銘月覺得,疾風要在的話,十有八九不會同意。

    “這狗,是別人送給我老爹的,誰送的,我也不知道,他也很喜歡呢,愛不釋手,要不是我在刑部任職,壹些差事需要用上狗,再加上我母親幫忙,他都不會同意給我。帶著他出門,比身後跟著八個彪形大漢都威風,妳是不知道,王承輝和五皇子都羨慕壞了,特別想要,出黃金千兩讓我讓給他們。”

    “千兩黃金?”

    季無羨點頭,“很奇怪嗎?價錢還在持續攀漲,俗,俗不可耐,爺是那種差錢的人嗎?給我萬兩黃金我都不賣!”

    謝銘月想著,如果真叫到了萬兩黃金,季無羨不賣,她就從他手上想辦法要過來,她賣。

    她很快就需要用到大筆的現銀,季無羨不賣,她賣,到時候打個折,還能賣五皇子他們壹個人情,壹舉兩得。

    “妳最近在刑部怎麽樣?”

    季無羨昂著下巴,頗為驕傲,“我天天帶他們遛狗,他們也威風了壹把,有和別人吹噓的資本了都。官位上,我是暫時還比不上張大人,但哪天我要頂替他的位置,那也是個個臣服。”

    就季無羨這身份,銀子多的又喜歡犯傻,出手闊綽,自然是個個巴結,誰會不喜歡?不過謝銘月知道,他雖然喜歡犯傻,但人並不傻。

    “那個張有喜,古板,摳門,苛待下屬,跟著他,就沒閑的,不是和屍體打交道,就是和那群衣衫襤褸的醜八怪接觸,哎,我都覺得我變醜了,真不知道我家老頭子怎麽想的,居然把我扔去這鬼地方,禮部吏部兵部工部,哪個不比刑部好,戶部也行啊,剛好會會謝大人。”

    季無羨挑著眉,笑的賤兮兮的,謝銘月可以想見,他要去了戶部,謝克明的日子,絕對是腥風血雨,相當艱難。

    季家的人,選擇將季無羨放在刑部,必然是綜合各方因素,有自己的壹番考量。

    “刑部的張大人,是出了名的能幹,而且為人剛直,嚴厲是為了下面的人,妳跟著他,能學到不少東西,其他的大人可不敢。”

    雖然尚書官職不低,但季無羨是未來季家毫無懸念的繼承人,除了張有喜,其他大人還真的不怎麽敢對他指手畫腳。

    “這次姚家的事,和妳有沒有關系?前段時間,謝如錦找妳,妳除了告訴他謝雲弈離開的消息,還和她說什麽了?”

    謝銘月總覺得,秋靈那番話後,謝如錦的反應很是反常。

    “什麽叫和我有關,就是我做的好吧,舉報的那人,還有後面相繼的事情,都是我安排的,不然妳以為呢?這些年,翰林院庶吉子舉報的事情還少啊,最後壹點反響都沒有,官場的規則就是,壹切的規則都是權重的人說了算,哎,說了妳也不懂,不過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妳懂的。”

    季無羨奉命行事,謝銘月就懂的,這是謝雲弈的意思。

    “那個謝如錦怎麽會是妳妹妹,妳怎麽會有這麽討人厭臉皮厚的妹妹,她是直接在刑部堵得我,問我公子在哪兒,我就告訴她公子離開了,她非追問我公子去哪裏了,說有事要找他幫忙,說不會讓公子白幫的,妳是不知道她當時說這話時羞怯的模樣。”

    “她有什麽公子看得上的,以身相許?拜托,就那樣的,倒貼給我我都不要好嘛,我怎麽說她都不聽,非追問公子的下落,還說讓我看在公子的面上幫她,公子看都沒看她幾眼,連她叫什麽名都不知道,他們能有什麽情分,就算是有,公子對她的也是討厭,真要看公子的份上,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我就把她帶到沒人的地方,告訴她,公子對她壹點興趣也沒有,不喜歡她,甚至很討厭她,他離開,就是因為受不了她的糾纏,還有姚家出事的真相,是因為她之前因為嫉恨妳給妳投毒,這是作為對她的懲罰。”

    謝銘月心道了聲難怪,她就說,單憑秋靈那幾句話,謝如錦不至於情緒崩潰的就和瘋了似的,應該是秋靈的話,讓她想起了自己選擇性忘記的季無羨告訴她的事實。

    因為她,接受不了。

    “妳不是說妳憐香惜玉的嗎?”

    “這僅限於美人,而且是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謝銘月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