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东西南北”做选择
刘斯年说让满堂跟她去广东看看，她一天天风风火火说去就去。她在天擦黑的时候来到了邯郸，跟满堂一块儿转了转他们公司在邯郸的物流仓库。因为他们业务量暴增，满堂不得不考虑扩大存储空间。于是他新找了一处机械厂房租了下来，但厂房因为常年空置年久失修，他和刘斯年谈论一下看是修还是重新换个地方租。
“再找这么大房子和地段也不容易，你看旁边也很开阔，如果咱们还需要扩容，可以把旁边的也租下来，我觉得这房子就挺好，只能租不能买吗？”
“现在咱邯郸还不能进行个人房地产交易，暂时只能租用。”
“哦，那就修吧。跟房产所有者谈谈，长租，先租十年，签订下合同，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答应。别我们刚装修好，他就不租了，那我们的钱就打水漂了。”
“聪明，我也是这样想的，已经跟他们谈好租五年，房租一年一付。”
“满堂哥办事我放心。咱们现在是把北方的能源和材料运到江州，那里正在搞开发建设，公司很赚钱。再把南方的商品运回来，现在紧俏的货好卖，我们来回赚钱。但是一旦大家看我们赚钱快就会跟风，你想过怎么办吗？”刘斯年提出的问题，发人深省。
满堂习惯在想事情的时候吸烟，他拿出烟和打火机试图抽一支烟。刘斯年一把夺过去说：“满堂哥，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没事儿，你还说我呢，你不是也吸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戒烟了，所以我也不让你吸？”刘斯年把手背到身后，就是不给满堂烟。
满堂笑笑，说：“好，不抽就不抽，咱谁先破例，谁挨罚。”
一听说还能罚，刘斯年就来劲了，她伸出手说：“满堂先生，一言为定。”
“本来想吓唬你，让你知难而退，你倒越战越勇了。罚什么呢？”满堂跟她握一下。
“嗯……我们玩‘东西南北’决定吧。”
只见刘斯年说着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折个对角把纸裁成正方形。第一步她把正方形上下左右各对折一次，然后再把正方形对角折叠两下再打开，这样纸上就形成一个米字形折痕。第二步她把正方形的四个角对齐米字中心点，把纸折成一个小一点的正方形。第三步她把正方形翻过来，然后把四个角再次对齐米字中心，又形成一个更小的正方形。第四步她在小正方形上的八个小三角上写上她的惩罚，然后把正方形翻过来，在四个角的小方块上依次写上“东”“西”“南”“北”四个字。第五步她把小正方形上下左右各对折一次，把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伸进四个方块里，撑开。最后就形成了东西南北。
她的手叠的很快，写的也很快。满堂不知道她写了什么惩罚，想要反悔，又怕失了男子汉的气概，于是笑笑，硬着头皮上场。
“说吧，满堂哥，是要先打开横的还是竖的，是要几次，东西南北哪一个？”
“我们要去广东，要坐T15次南下，南北为竖，那我就选竖的，15下，南。”
刘斯年偷偷看看‘南’上面写的什么，她开心的笑了。
“你可不能坑我啊？”
“那不能，我要开始了。”刘斯年快速地打开合上打开合上，让满堂想看看不到答案。
“你猜是什么？”刘斯年故意逗他。
“猜不到，别吓我。”满堂往她前面探头探脑。
刘斯年打开让他看看，上面写的“背斯年跑步”。
“怎么样？”刘斯年咯咯哩哩地笑到。
“你这么胖，我肯定背不动，我一定好好戒烟，免受惩罚。”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会儿又想起来满堂说她胖，不依不饶的要打他。
玩了一会儿游戏，他俩都忘记了刚才刘斯年提出来的那个发人深省的问题。
“好像饿了，满堂哥我们去吃什么？”
“带你去我开的商店里看看，我在那里有一间房，如果我在邯郸，一般我就在那里解决吃饭睡觉的问题。咱不去饭店了，来回折腾太累，晚上我们就得启程了，你看怎样？”
“好，让我看看满堂哥的店。”
两人开着刘斯年的车走在邯郸市的街上，满堂总觉得坐在车里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邯郸的中华街真漂亮，这高大的梧桐树，像一个个绅士一样，彬彬有礼。”
“你喜欢这里的树，回家栽几棵。”
“满堂哥，这是景观树，他只有整齐的排在路边，才会气质不凡。你们邯郸的东西，为啥气质都这么好？美女有气质，满堂哥有气质，连棵树都有气质！”
“你说这些话，我就想起来福祥和明丽提过的词，叫爱屋及乌。”
“满堂哥，最近的文化素质提升的很快，还知道爱屋及乌。”
“谢谢夸奖，我还知道许多成语，比如‘成人之美’，‘趁人之危’。”
“好了，好了，厉害，厉害。”刘斯年轻磕两声清清嗓子，她突然有些不自然，听着这些词，感觉有些讽刺。
满堂的店到了，抬头一看，店名叫做“月光商店”。
“名字好有趣，什么意思，你个男人开的店，起个‘月亮’，女孩子才喜欢的名字。”刘斯年进去一看，里面别有洞天，门面不大里面至少有十间房子的大小。
“这个名字好，好在哪里呢？来买东西的人喜欢咱东西，花钱月月光，咱卖东西的人店里货月月卖光。‘月光’，懂了吗？不是月亮的光，是月份的月光。”
刘斯年竖起大拇指，说：“你要是能耐再大些，天下的女人都得栽到你手里。”
“咦，一个我还搞不定呢，还天下，太夸张！”
刘斯年看看卧室很整洁，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个柜子，一个洗脸盆架，墙上一份挂历，他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些东西，都是运输队的日程安排。
写字台上放了一摞书，她翻了翻上面写了一些注释，一本打开的书上压了一本大字典。
“这里很干净，满堂哥还挺热爱学习。”
“我一个男人，不太会收拾，这都是巧儿打扫整理的，她有时候下班过来？”
“这张床很大，难道你们住在一起？”刘斯年有些惊讶，突然发现自己问的有点儿多了，有些后悔，潜意识不想听到满堂的回答，于是她站起来说，想上个厕所。
“就在后院，你打开门就能看到。”满堂其实也不知道要怎样跟她解释，说没有住在一起吧，巧儿偶尔也会留宿。说住在一起吧，他们还没有结婚，说出来怕有损巧儿在刘斯年心中的形象。正好，刘斯年借故走了，要不然满堂还真是难为情。
满堂这里没有太多食物蔬菜，天晚了，他就将就着做了一些。煎鸡蛋馒头片，炒了一盘土豆菜，配上昨天巧儿送来的五百居香肠，简单做个紫菜鸡蛋汤。
刘斯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里外一把手，干啥啥行。她接着夸奖满堂，她说：“谁嫁给满堂哥，谁会享福一辈子。”
“又夸我！快吃吧，食材有限，凑合吃点儿吧。”满堂解下围裙，递给刘斯年筷子。
二人正在吸溜吸溜喝鸡蛋汤时，巧儿来了。看到平常都是她站的地方，今天鸠占鹊巢，她有点儿不高兴。
“巧儿，你不是要上班吗？怎么过来了？”满堂站起来问。
“我来给你送些衣服，广东的天气跟咱这不同。”
“还专门跑一趟，他到那里也可以买。”刘斯年也站起来说到。
“嗯，确实是，走到这里了才觉得没必要。”巧儿放下东西就准备走。
“巧儿，你别走啊，一起吃饭吧。”刘斯年反客为主，笑着说到。
“不了，我马上就要去上夜班了。”巧儿走出门去，慢慢推起自行车，磨磨唧唧走几步才开始骑。
夜光下的梧桐树遮天盖地，人行道上阴森森的，路灯孤零零地立在路边，巧儿越走影子拉的越长。前两次下夜班都是满堂来接，今天自己走回去她还真有些害怕。她不知道来时怎么就那么大勇气，回去的时候成小胆子了，因为害怕慌张险些迷路。
屋里的满堂坐立不安，今天他因为坐着刘斯年的车回来，把他的摩托忘在公司仓库了，想送巧儿没有交通工具，怪不得他坐车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如此。他要是走了怕刘斯年一人在屋里害怕，他要是不送巧儿，怕巧儿路上害怕。他又一次左右为难，他吃不下去饭。
“满堂哥，开我车去送巧儿吧，我跟你一起去，我在这里也害怕。”刘斯年冰雪聪明，早已洞察了满堂的心思，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儿，她不能让他作难，于是她站起来拉着满堂往外跑。
满堂开车追上巧儿，下来把自行车放到后备箱里，为巧儿开开后车门。巧儿有些不想进去，但是她不能那么小气。她和刘斯年并排坐在后座，车里的气压立刻变低，大家都不说话。满堂摇下车窗说车里太热，他还擦了一下汗，他是真的出汗了，可能没开过这辆车，可能没开过这夜路，也可能是没有同时载过两个女人，他有些担心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怕出事。
刘斯年大大方方地说：“满堂哥别紧张，放松些，我们敢坐，你还不敢开吗么？”
“对啊，你不是老司机了吗？卡车都敢开，这算什么。”
“不算什么，你俩聊起天，我就放松多了，好，你们就这样接着聊。”
满堂这一路载着重要的人，担着甜蜜的负担，他责任要多大就有多大，换谁谁不紧张。
“再找这么大房子和地段也不容易，你看旁边也很开阔，如果咱们还需要扩容，可以把旁边的也租下来，我觉得这房子就挺好，只能租不能买吗？”
“现在咱邯郸还不能进行个人房地产交易，暂时只能租用。”
“哦，那就修吧。跟房产所有者谈谈，长租，先租十年，签订下合同，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答应。别我们刚装修好，他就不租了，那我们的钱就打水漂了。”
“聪明，我也是这样想的，已经跟他们谈好租五年，房租一年一付。”
“满堂哥办事我放心。咱们现在是把北方的能源和材料运到江州，那里正在搞开发建设，公司很赚钱。再把南方的商品运回来，现在紧俏的货好卖，我们来回赚钱。但是一旦大家看我们赚钱快就会跟风，你想过怎么办吗？”刘斯年提出的问题，发人深省。
满堂习惯在想事情的时候吸烟，他拿出烟和打火机试图抽一支烟。刘斯年一把夺过去说：“满堂哥，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没事儿，你还说我呢，你不是也吸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戒烟了，所以我也不让你吸？”刘斯年把手背到身后，就是不给满堂烟。
满堂笑笑，说：“好，不抽就不抽，咱谁先破例，谁挨罚。”
一听说还能罚，刘斯年就来劲了，她伸出手说：“满堂先生，一言为定。”
“本来想吓唬你，让你知难而退，你倒越战越勇了。罚什么呢？”满堂跟她握一下。
“嗯……我们玩‘东西南北’决定吧。”
只见刘斯年说着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折个对角把纸裁成正方形。第一步她把正方形上下左右各对折一次，然后再把正方形对角折叠两下再打开，这样纸上就形成一个米字形折痕。第二步她把正方形的四个角对齐米字中心点，把纸折成一个小一点的正方形。第三步她把正方形翻过来，然后把四个角再次对齐米字中心，又形成一个更小的正方形。第四步她在小正方形上的八个小三角上写上她的惩罚，然后把正方形翻过来，在四个角的小方块上依次写上“东”“西”“南”“北”四个字。第五步她把小正方形上下左右各对折一次，把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伸进四个方块里，撑开。最后就形成了东西南北。
她的手叠的很快，写的也很快。满堂不知道她写了什么惩罚，想要反悔，又怕失了男子汉的气概，于是笑笑，硬着头皮上场。
“说吧，满堂哥，是要先打开横的还是竖的，是要几次，东西南北哪一个？”
“我们要去广东，要坐T15次南下，南北为竖，那我就选竖的，15下，南。”
刘斯年偷偷看看‘南’上面写的什么，她开心的笑了。
“你可不能坑我啊？”
“那不能，我要开始了。”刘斯年快速地打开合上打开合上，让满堂想看看不到答案。
“你猜是什么？”刘斯年故意逗他。
“猜不到，别吓我。”满堂往她前面探头探脑。
刘斯年打开让他看看，上面写的“背斯年跑步”。
“怎么样？”刘斯年咯咯哩哩地笑到。
“你这么胖，我肯定背不动，我一定好好戒烟，免受惩罚。”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会儿又想起来满堂说她胖，不依不饶的要打他。
玩了一会儿游戏，他俩都忘记了刚才刘斯年提出来的那个发人深省的问题。
“好像饿了，满堂哥我们去吃什么？”
“带你去我开的商店里看看，我在那里有一间房，如果我在邯郸，一般我就在那里解决吃饭睡觉的问题。咱不去饭店了，来回折腾太累，晚上我们就得启程了，你看怎样？”
“好，让我看看满堂哥的店。”
两人开着刘斯年的车走在邯郸市的街上，满堂总觉得坐在车里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邯郸的中华街真漂亮，这高大的梧桐树，像一个个绅士一样，彬彬有礼。”
“你喜欢这里的树，回家栽几棵。”
“满堂哥，这是景观树，他只有整齐的排在路边，才会气质不凡。你们邯郸的东西，为啥气质都这么好？美女有气质，满堂哥有气质，连棵树都有气质！”
“你说这些话，我就想起来福祥和明丽提过的词，叫爱屋及乌。”
“满堂哥，最近的文化素质提升的很快，还知道爱屋及乌。”
“谢谢夸奖，我还知道许多成语，比如‘成人之美’，‘趁人之危’。”
“好了，好了，厉害，厉害。”刘斯年轻磕两声清清嗓子，她突然有些不自然，听着这些词，感觉有些讽刺。
满堂的店到了，抬头一看，店名叫做“月光商店”。
“名字好有趣，什么意思，你个男人开的店，起个‘月亮’，女孩子才喜欢的名字。”刘斯年进去一看，里面别有洞天，门面不大里面至少有十间房子的大小。
“这个名字好，好在哪里呢？来买东西的人喜欢咱东西，花钱月月光，咱卖东西的人店里货月月卖光。‘月光’，懂了吗？不是月亮的光，是月份的月光。”
刘斯年竖起大拇指，说：“你要是能耐再大些，天下的女人都得栽到你手里。”
“咦，一个我还搞不定呢，还天下，太夸张！”
刘斯年看看卧室很整洁，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个柜子，一个洗脸盆架，墙上一份挂历，他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些东西，都是运输队的日程安排。
写字台上放了一摞书，她翻了翻上面写了一些注释，一本打开的书上压了一本大字典。
“这里很干净，满堂哥还挺热爱学习。”
“我一个男人，不太会收拾，这都是巧儿打扫整理的，她有时候下班过来？”
“这张床很大，难道你们住在一起？”刘斯年有些惊讶，突然发现自己问的有点儿多了，有些后悔，潜意识不想听到满堂的回答，于是她站起来说，想上个厕所。
“就在后院，你打开门就能看到。”满堂其实也不知道要怎样跟她解释，说没有住在一起吧，巧儿偶尔也会留宿。说住在一起吧，他们还没有结婚，说出来怕有损巧儿在刘斯年心中的形象。正好，刘斯年借故走了，要不然满堂还真是难为情。
满堂这里没有太多食物蔬菜，天晚了，他就将就着做了一些。煎鸡蛋馒头片，炒了一盘土豆菜，配上昨天巧儿送来的五百居香肠，简单做个紫菜鸡蛋汤。
刘斯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里外一把手，干啥啥行。她接着夸奖满堂，她说：“谁嫁给满堂哥，谁会享福一辈子。”
“又夸我！快吃吧，食材有限，凑合吃点儿吧。”满堂解下围裙，递给刘斯年筷子。
二人正在吸溜吸溜喝鸡蛋汤时，巧儿来了。看到平常都是她站的地方，今天鸠占鹊巢，她有点儿不高兴。
“巧儿，你不是要上班吗？怎么过来了？”满堂站起来问。
“我来给你送些衣服，广东的天气跟咱这不同。”
“还专门跑一趟，他到那里也可以买。”刘斯年也站起来说到。
“嗯，确实是，走到这里了才觉得没必要。”巧儿放下东西就准备走。
“巧儿，你别走啊，一起吃饭吧。”刘斯年反客为主，笑着说到。
“不了，我马上就要去上夜班了。”巧儿走出门去，慢慢推起自行车，磨磨唧唧走几步才开始骑。
夜光下的梧桐树遮天盖地，人行道上阴森森的，路灯孤零零地立在路边，巧儿越走影子拉的越长。前两次下夜班都是满堂来接，今天自己走回去她还真有些害怕。她不知道来时怎么就那么大勇气，回去的时候成小胆子了，因为害怕慌张险些迷路。
屋里的满堂坐立不安，今天他因为坐着刘斯年的车回来，把他的摩托忘在公司仓库了，想送巧儿没有交通工具，怪不得他坐车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如此。他要是走了怕刘斯年一人在屋里害怕，他要是不送巧儿，怕巧儿路上害怕。他又一次左右为难，他吃不下去饭。
“满堂哥，开我车去送巧儿吧，我跟你一起去，我在这里也害怕。”刘斯年冰雪聪明，早已洞察了满堂的心思，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儿，她不能让他作难，于是她站起来拉着满堂往外跑。
满堂开车追上巧儿，下来把自行车放到后备箱里，为巧儿开开后车门。巧儿有些不想进去，但是她不能那么小气。她和刘斯年并排坐在后座，车里的气压立刻变低，大家都不说话。满堂摇下车窗说车里太热，他还擦了一下汗，他是真的出汗了，可能没开过这辆车，可能没开过这夜路，也可能是没有同时载过两个女人，他有些担心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怕出事。
刘斯年大大方方地说：“满堂哥别紧张，放松些，我们敢坐，你还不敢开吗么？”
“对啊，你不是老司机了吗？卡车都敢开，这算什么。”
“不算什么，你俩聊起天，我就放松多了，好，你们就这样接着聊。”
满堂这一路载着重要的人，担着甜蜜的负担，他责任要多大就有多大，换谁谁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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