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家喻户晓的新闻
深圳筚路蓝缕杀出一条血路，才有了它的今天，可见搞特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中国共产党总会从实践中探索出一条路来。正如这经济特区，先搞一个深圳试点，然后向北推行，进而全国遍地开花。深圳就像是一个支点，撬动了全国。来自于全国各地的人流都涌向这里，来看看经济特区到底特别在哪里。刘斯年和满堂也很好奇特意跑来看看。
这里到处都在招工，可见这里的工业区有多繁忙。满堂看到工业区里到处都是厂子，加工业红红火火，他就有种设想，想要跟他们合作。
他们走到一处企业招工点儿，负责人打量一下他们的穿着，不像普通人他们两个是俊男靓女。他疑惑不解地说：“你们两个是来找工作的？”
“不是，我们是来找老板的。”
“找老板干什么？”
“来当老板啊！”刘斯年笑笑说。
负责人看看这个刘斯年，一个女孩子挽着旁边的男人，说话娇滴滴的样子，他心中认定她是傍大款的女人，说话吹牛而已。但他就看不惯爱吹牛的人，他说：“我就是老板，你打算怎么替了我当老板。”
“怎么大哥，咱不能一块儿发财，非要你下去我才能上来？”
“我不缺钱，不同意你们入股。”
“你想错了，我们不入股。”满堂说。
“那怎么能是老板？这不胡扯吗？”旁边的人一起哄堂大笑。
“你看大哥，你们这厂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估计生产可以来这里招兵买马，销售都是等着二道贩子上门吧。”
这老板一听，他说的没错，他就是生产好了等着人来批发。让满堂说到点上了，于是老板说：“继续说下去。”
“守株待兔，兔子不来或是来的不够多，那销售就存在不确定性，不知道有多少人过来订购，你心里就没底儿，对不对？”
“对，你有什么良策吗，兄弟？”老板现在倒是跟满堂称兄道弟起来。
“我呢，刚才也去你们厂里看过你们的实力，我可以跟你们合作，生产销售一条龙，你看如何？”
“你能保证订购量吗？你要是定两包货，那没有这谈的必要。”
“能。只要你的货一直质优价廉样式新颖；只要我要什么你做什么，我就能保证订单；但是你得向我保证如果货品遭到市场淘汰，你要回收回来，不能让我的下线承担风险。你看要不要合作？”
“听起来不错，来兄弟，咱去个地方好好谈谈。”
他们一行三人，坐着电梯来到第一高楼国贸大厦顶楼的旋转音乐茶厅，这里居高临下城市风景一览无余，环境优雅，懂得享受的人才会想要来到这里谈生意。
刘斯年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孩儿，但是她依然感到震撼，内地没有这里的电梯、没有这里的音乐当然也没有这里的气氛，这里与外面的忙碌嘈杂简直不在一个世界。她感叹深圳就是深圳，特区就是特区，这里的人提前享受着现代化的生活方式，怪不得人来了都不愿意回去。
满堂负责具体的谈判，满堂决定他们与客户的分成。刘斯年只负责在这里逛吃逛喝瞎玩瞎转。可她并不是一个花瓶，等到那个老板走了，她问满堂：“我知道你刚说的设想是什么了？”
“什么呢？”
“就是要办一个轻纺城，专门卖布匹服装这些针织品。”
“你说的对，也不对。”
“几个意思？”
“我们邯郸是纺织工业基地，但不能每个人都去纺织厂进货，要有这么一块儿地方分销布匹。现在我们北方人穿衣服主要靠自己做，卖布生意好。但你看，开放的广州和深圳这里做衣服的工厂和卖衣服的店多少。这里是开放的前沿阵地，这阵风正在往北吹，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看到工厂里的衣服样式流行，她们就会不停买买买。女人永远都在追求时尚，就像你。我就要抓住消费者心理，开一个有很多分销商的大厦，专门卖女人感兴趣的东西。”
“你又在算计我们女人，算计我，对不对？”
“我可不敢算计你，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唉，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认了，我掏钱还不行。可你要怎么实施呢？也不能立即变出一个大厦。”
“我上次租仓库时，与一个国有商场洽谈了一下，他们经营的不好，有意卖给咱。”
“可当时，我没有想到具体怎样盘活它，现在有想法了，回去再跟他们谈一谈，八九不离十就成了。”
“我现在有点儿害怕，你胃口越来越大，我的资金快顶不住了。一味给你投资，我爸爸恐怕不会同意，总要找个理由吧？”
“什么理由？我们是合伙人，我挣钱，你也挣钱，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你们的矿是挣钱，但产业太单一了，这是你们以后的发展方向，你作为带头人，眼光要有前瞻性。”
刘斯年也不知道满堂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她戳一下满堂肚子说：“我挺有前瞻性的，你听没听过，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反过来想想，你要是娶了我，不就有钱了，啥问题都解决了。”
“我不配娶你，再说如果我对你有利可图，也是对我们感情的亵渎，那我罪过就更大了。”满堂在国贸大厦里转来转去，他看的都是女人的衣服。
“你境界还挺高，这么说你啥都不图，对我是真爱？”
“嗯。”满堂一心一意挑选东西，不知不觉被刘斯年套路，他转过身来，又说：“哥配不上你，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有损你的名声。”
“是怕有损你的名声吧？我单身女性追求自己的爱情我有什么错呢？”
“你的名声我的名声都很重要。你追求爱情没有错，但你不想想人言可畏，大家会说你是第三者插足，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你也心疼我，那你爱我吗？如果没有巧儿，如果我先遇见你，你会爱我吗？你爱我我才能插进去。”
“斯年，人生没有如果。”满堂就是不说爱她，他拉过来她，镜子里的他们是一对璧人。他拿件衣服在她身上比比，示意她进去试试。
“给我买的？”刘斯年将信将疑，她一直以为满堂在这里转来转去是在给巧儿买东西，原来是要送她礼物。
满堂点点头。现在满堂打一巴掌给颗糖的作用又生效了，刘斯年立即忘了刚才满堂拒绝的话，不说爱她没有关系，他给她买衣服的行动就表明了一切，他是爱她的，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她高高兴兴地进去试衣服。
一下午她试遍了商场里的名牌店，她的兴奋和狂喜看在满堂的眼里，他招招手让刘斯年坐下歇会儿。
“还没有逛完，快走。”刘斯年拉满堂起来，她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力量。
“走不动了。”满堂像个石墩定在原地。任刘斯年使尽浑身解数，他自岿然不动。
刘斯年拿满堂没有办法，本来兴冲冲的她一屁股坐在满堂的旁边，撅着小嘴鼓着腮，婴儿肥的圆脸上渗出些汗珠来。她脱下塑料透风鞋，把腿跷到长凳上，看起来腿沉的得有千斤重了。
满堂笑笑，说：“你们女人太喜欢逛商场了，真受不了。”然后他双手握拳给刘斯年捶腿。接着说：“见新不穿旧，刚买了透风鞋就不穿皮鞋了。”
“你看琥珀色的塑料透风鞋晶莹剔透多漂亮，上面的镂空图案是两只小鱼，我待会儿打算去海滩玩一会儿，这鞋不沾沙子。”
“你这种逛法天黑咱也出不了商场，更别提去海边玩了。”然后捏一下刘斯年脚心给她按摩几下。
“啊，啊……”刘斯年疼的嗷嗷直叫。
“还逛不逛？”满堂一边使劲儿一边逗她。
“除非你把这商场搬回家，否则我就不走了。”
“好，看你这么喜欢，我打算在邯郸也开一个具有品牌效应的高档商场，跟这里一个名就叫国贸，送给你好不好？今天咱就逛到这里到此为止吧，行吗？”
“送给我吗？”
“这份大礼你喜欢吗？”
“喜欢，开这样的商场赔了怎么办？”
“送给女人的商场，怎么可能赔。”
刘斯年站起来，刚才还劲头十足，一说不逛了，腿疼脚疼走不动了。她蹙蹙眉，有些尴尬。
“怎么了？”
“腿抽筋了。”
“使劲儿蹬地，我再给你揉会儿。”
“别揉了，这人来人往大家都看着呢？多不好意思。”
“怕啥，我又没有耍流氓，没揉他们的媳妇。”满堂看着几个走过来的男人，他们正看着刘斯年，他就有种护食的表现。
“那你揉的谁媳妇？”
“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小子会摘走斯年这朵花。”满堂不看她，低头揉着腿，心里说不清的难过。
“满堂哥，非得跟巧儿结婚吗？”
“是，不能负她。”满堂慢慢说到，心情变得沉重。刘斯年听到满堂的这句话，瞬间眼泪就溢出了眼眶。
她又问道：“如果我先遇到你，你会爱我吗？”
“会。”这次满堂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再也不想欺骗刘斯年欺骗自己的心了。
“那你现在能说一句“我爱你”吗？”
满堂的手停顿下来，他站起来，垂下胳膊，背对斯年，他边走边想，又回过头来拉住刘斯年，却不敢说爱她，他恨自己是个懦夫，他恨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他张不开嘴说“我爱你”，可他在心里已经说了一千遍。
刘斯年你能听到吗？满堂已经说了，他爱你，爱的离经叛道，爱的粉身碎骨。他在这几天已经移情别恋，忘记了巧儿，你非得提一下她。刘斯年你赢了巧儿，可你也输了。满堂为你不怕魂飞魄散，但他不能死，他十分清醒巧儿已经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他不能负她。对巧儿满堂爱她负她，他感到愧疚。对刘斯年满堂爱她欠她，他也愧疚。他优柔寡断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却对两个都造成了伤害。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满堂哥”刘斯年只是喊他，却又什么都不说，她松开他的手，楚楚可怜的站着。这一句句呼唤，一下下敲打着满堂的心。刘斯年的两行泪流下来，一下子落到了满堂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走上前，深深的给了刘斯年一个吻，一字一字在她耳边说：“我爱你，斯年！忘了我吧，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可是刘斯年听话只听半句，她醉在了这个缠绵的吻里。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爱情里，没有注意周边的事情。而此刻对面有一架摄像机对准了他们，一个记录深圳变迁的节目正在拍摄，就这样刘斯年和满堂的吻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新闻。这可是九十年代初，无疑这产生了轰动效应。
这里到处都在招工，可见这里的工业区有多繁忙。满堂看到工业区里到处都是厂子，加工业红红火火，他就有种设想，想要跟他们合作。
他们走到一处企业招工点儿，负责人打量一下他们的穿着，不像普通人他们两个是俊男靓女。他疑惑不解地说：“你们两个是来找工作的？”
“不是，我们是来找老板的。”
“找老板干什么？”
“来当老板啊！”刘斯年笑笑说。
负责人看看这个刘斯年，一个女孩子挽着旁边的男人，说话娇滴滴的样子，他心中认定她是傍大款的女人，说话吹牛而已。但他就看不惯爱吹牛的人，他说：“我就是老板，你打算怎么替了我当老板。”
“怎么大哥，咱不能一块儿发财，非要你下去我才能上来？”
“我不缺钱，不同意你们入股。”
“你想错了，我们不入股。”满堂说。
“那怎么能是老板？这不胡扯吗？”旁边的人一起哄堂大笑。
“你看大哥，你们这厂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估计生产可以来这里招兵买马，销售都是等着二道贩子上门吧。”
这老板一听，他说的没错，他就是生产好了等着人来批发。让满堂说到点上了，于是老板说：“继续说下去。”
“守株待兔，兔子不来或是来的不够多，那销售就存在不确定性，不知道有多少人过来订购，你心里就没底儿，对不对？”
“对，你有什么良策吗，兄弟？”老板现在倒是跟满堂称兄道弟起来。
“我呢，刚才也去你们厂里看过你们的实力，我可以跟你们合作，生产销售一条龙，你看如何？”
“你能保证订购量吗？你要是定两包货，那没有这谈的必要。”
“能。只要你的货一直质优价廉样式新颖；只要我要什么你做什么，我就能保证订单；但是你得向我保证如果货品遭到市场淘汰，你要回收回来，不能让我的下线承担风险。你看要不要合作？”
“听起来不错，来兄弟，咱去个地方好好谈谈。”
他们一行三人，坐着电梯来到第一高楼国贸大厦顶楼的旋转音乐茶厅，这里居高临下城市风景一览无余，环境优雅，懂得享受的人才会想要来到这里谈生意。
刘斯年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孩儿，但是她依然感到震撼，内地没有这里的电梯、没有这里的音乐当然也没有这里的气氛，这里与外面的忙碌嘈杂简直不在一个世界。她感叹深圳就是深圳，特区就是特区，这里的人提前享受着现代化的生活方式，怪不得人来了都不愿意回去。
满堂负责具体的谈判，满堂决定他们与客户的分成。刘斯年只负责在这里逛吃逛喝瞎玩瞎转。可她并不是一个花瓶，等到那个老板走了，她问满堂：“我知道你刚说的设想是什么了？”
“什么呢？”
“就是要办一个轻纺城，专门卖布匹服装这些针织品。”
“你说的对，也不对。”
“几个意思？”
“我们邯郸是纺织工业基地，但不能每个人都去纺织厂进货，要有这么一块儿地方分销布匹。现在我们北方人穿衣服主要靠自己做，卖布生意好。但你看，开放的广州和深圳这里做衣服的工厂和卖衣服的店多少。这里是开放的前沿阵地，这阵风正在往北吹，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看到工厂里的衣服样式流行，她们就会不停买买买。女人永远都在追求时尚，就像你。我就要抓住消费者心理，开一个有很多分销商的大厦，专门卖女人感兴趣的东西。”
“你又在算计我们女人，算计我，对不对？”
“我可不敢算计你，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唉，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认了，我掏钱还不行。可你要怎么实施呢？也不能立即变出一个大厦。”
“我上次租仓库时，与一个国有商场洽谈了一下，他们经营的不好，有意卖给咱。”
“可当时，我没有想到具体怎样盘活它，现在有想法了，回去再跟他们谈一谈，八九不离十就成了。”
“我现在有点儿害怕，你胃口越来越大，我的资金快顶不住了。一味给你投资，我爸爸恐怕不会同意，总要找个理由吧？”
“什么理由？我们是合伙人，我挣钱，你也挣钱，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你们的矿是挣钱，但产业太单一了，这是你们以后的发展方向，你作为带头人，眼光要有前瞻性。”
刘斯年也不知道满堂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她戳一下满堂肚子说：“我挺有前瞻性的，你听没听过，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反过来想想，你要是娶了我，不就有钱了，啥问题都解决了。”
“我不配娶你，再说如果我对你有利可图，也是对我们感情的亵渎，那我罪过就更大了。”满堂在国贸大厦里转来转去，他看的都是女人的衣服。
“你境界还挺高，这么说你啥都不图，对我是真爱？”
“嗯。”满堂一心一意挑选东西，不知不觉被刘斯年套路，他转过身来，又说：“哥配不上你，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有损你的名声。”
“是怕有损你的名声吧？我单身女性追求自己的爱情我有什么错呢？”
“你的名声我的名声都很重要。你追求爱情没有错，但你不想想人言可畏，大家会说你是第三者插足，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你也心疼我，那你爱我吗？如果没有巧儿，如果我先遇见你，你会爱我吗？你爱我我才能插进去。”
“斯年，人生没有如果。”满堂就是不说爱她，他拉过来她，镜子里的他们是一对璧人。他拿件衣服在她身上比比，示意她进去试试。
“给我买的？”刘斯年将信将疑，她一直以为满堂在这里转来转去是在给巧儿买东西，原来是要送她礼物。
满堂点点头。现在满堂打一巴掌给颗糖的作用又生效了，刘斯年立即忘了刚才满堂拒绝的话，不说爱她没有关系，他给她买衣服的行动就表明了一切，他是爱她的，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她高高兴兴地进去试衣服。
一下午她试遍了商场里的名牌店，她的兴奋和狂喜看在满堂的眼里，他招招手让刘斯年坐下歇会儿。
“还没有逛完，快走。”刘斯年拉满堂起来，她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力量。
“走不动了。”满堂像个石墩定在原地。任刘斯年使尽浑身解数，他自岿然不动。
刘斯年拿满堂没有办法，本来兴冲冲的她一屁股坐在满堂的旁边，撅着小嘴鼓着腮，婴儿肥的圆脸上渗出些汗珠来。她脱下塑料透风鞋，把腿跷到长凳上，看起来腿沉的得有千斤重了。
满堂笑笑，说：“你们女人太喜欢逛商场了，真受不了。”然后他双手握拳给刘斯年捶腿。接着说：“见新不穿旧，刚买了透风鞋就不穿皮鞋了。”
“你看琥珀色的塑料透风鞋晶莹剔透多漂亮，上面的镂空图案是两只小鱼，我待会儿打算去海滩玩一会儿，这鞋不沾沙子。”
“你这种逛法天黑咱也出不了商场，更别提去海边玩了。”然后捏一下刘斯年脚心给她按摩几下。
“啊，啊……”刘斯年疼的嗷嗷直叫。
“还逛不逛？”满堂一边使劲儿一边逗她。
“除非你把这商场搬回家，否则我就不走了。”
“好，看你这么喜欢，我打算在邯郸也开一个具有品牌效应的高档商场，跟这里一个名就叫国贸，送给你好不好？今天咱就逛到这里到此为止吧，行吗？”
“送给我吗？”
“这份大礼你喜欢吗？”
“喜欢，开这样的商场赔了怎么办？”
“送给女人的商场，怎么可能赔。”
刘斯年站起来，刚才还劲头十足，一说不逛了，腿疼脚疼走不动了。她蹙蹙眉，有些尴尬。
“怎么了？”
“腿抽筋了。”
“使劲儿蹬地，我再给你揉会儿。”
“别揉了，这人来人往大家都看着呢？多不好意思。”
“怕啥，我又没有耍流氓，没揉他们的媳妇。”满堂看着几个走过来的男人，他们正看着刘斯年，他就有种护食的表现。
“那你揉的谁媳妇？”
“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小子会摘走斯年这朵花。”满堂不看她，低头揉着腿，心里说不清的难过。
“满堂哥，非得跟巧儿结婚吗？”
“是，不能负她。”满堂慢慢说到，心情变得沉重。刘斯年听到满堂的这句话，瞬间眼泪就溢出了眼眶。
她又问道：“如果我先遇到你，你会爱我吗？”
“会。”这次满堂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再也不想欺骗刘斯年欺骗自己的心了。
“那你现在能说一句“我爱你”吗？”
满堂的手停顿下来，他站起来，垂下胳膊，背对斯年，他边走边想，又回过头来拉住刘斯年，却不敢说爱她，他恨自己是个懦夫，他恨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他张不开嘴说“我爱你”，可他在心里已经说了一千遍。
刘斯年你能听到吗？满堂已经说了，他爱你，爱的离经叛道，爱的粉身碎骨。他在这几天已经移情别恋，忘记了巧儿，你非得提一下她。刘斯年你赢了巧儿，可你也输了。满堂为你不怕魂飞魄散，但他不能死，他十分清醒巧儿已经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他不能负她。对巧儿满堂爱她负她，他感到愧疚。对刘斯年满堂爱她欠她，他也愧疚。他优柔寡断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却对两个都造成了伤害。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满堂哥”刘斯年只是喊他，却又什么都不说，她松开他的手，楚楚可怜的站着。这一句句呼唤，一下下敲打着满堂的心。刘斯年的两行泪流下来，一下子落到了满堂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走上前，深深的给了刘斯年一个吻，一字一字在她耳边说：“我爱你，斯年！忘了我吧，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可是刘斯年听话只听半句，她醉在了这个缠绵的吻里。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爱情里，没有注意周边的事情。而此刻对面有一架摄像机对准了他们，一个记录深圳变迁的节目正在拍摄，就这样刘斯年和满堂的吻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新闻。这可是九十年代初，无疑这产生了轰动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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