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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小别胜新婚

    满堂和刘斯年去广东加上来回一共用了十天,这十天里他们深刻地感受着广州深圳和香港的繁华,当然也谈了一些生意,这其中也包括华年的香港业务。他们又迈出了新的一步,将他们公司的触角伸向了沿海地区,贸易路线直奔海上丝绸之路。满堂的生意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他的员工们也必须跟上他的快节奏,因此满堂需要在江州停留几天给公司里的员工讲讲他的思想。你以为他会直接从广州回上海吗?No!

    他为了多陪刘斯年几个小时,买了广州到郑州的车票,而刘斯年为了让他多陪一会儿,硬是拉着他坐上了回长治的桑塔纳。起初车上有秘书,刘斯年还能老老实实躺在后座休息。但长治到了,秘书走了,一换上满堂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上就开始不老实。满堂怕危险,不得不靠边停车。他说:“别闹,万一出车祸了怎么办?”

    “满堂哥,我不怕,如果能与你生同寝死同穴,死我都愿意。”

    满堂赶紧捂住她的嘴,他十分生气,这样怎么行呢?还没有分开,就开始生啊死啊的,多不吉利。刘斯年吻着他的手说:“是不是要开始跟我告别了?”她温柔的眼睛像夜里的月亮那样皎洁那样恬静那样乖巧,就这样在夜幕里看着满堂,她的笑容,依然是那样纯净,没有被世俗沾染。

    “满堂哥,走之前再吻我一次好不好?”

    “好!”满堂侧身吻上她的额头,他只配吻到这里。但是刘斯年头靠在座椅靠背上,仰起脸轻轻地闭上眼睛,她在等着满堂哥给她更大的馈赠。

    满堂双拳紧握,极力克制自己,他知道这是长治,他们已经回来了,不能再冲动。他知道必须跟她说清楚,从现在开始他必须把她当妹妹。

    刘斯年的眼泪流下来,她睁开眼,睫毛上都是细小的泪珠。她哀怨的神情,像一张网,网住满堂的心,让他逃不出来。她说: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满堂哥我们之间只有一层纱。你以后会想我的,想我的时候,来看看我。我以后会想你的,想你的时候,我就去邯郸逛商场,去逛满堂哥送给我的商场。”

    “不要来邯郸,路途遥远,颠簸劳累,想我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看你,好不好。”

    “好。满堂哥,你下车走吧,我在车里坐一会儿,这里是市区,你放心。”

    满堂松开拳头,走下车去。长治的街上不太干净,黑色的尘粒在空气中飞扬,打到他的脸上,有些疼。他拦住一辆出租车,坐在里面观察斯年的情况。他担心斯年但又不敢下车去找她,他担心自己狠不下心来离开她。车里传出她压抑的哭声,每一个从车前经过的人,都会隔着窗户问:“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刘斯年不说话,她开起桑塔纳加速飞驰在黑乎乎的路上。两只大灯,像惊恐的眼睛,一下也不敢闭上。满堂让司机一路狂追斯年,不知她发疯的要去向何方。终于在她家的公司里停下,满堂看着她下车走进屋里,沉默片刻,跟司机说“走吧”。司机刚掉头,他又让停下,他说:“大哥,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对不起兄弟,一般这种情况,你进去了就不会出来,我只等你五分钟,不出来我就走了。”

    “好。”

    司机笑笑,他说:“兄弟,你可得想清楚,你这条鱼一旦上了钩,可就是玩命。那可是竖着进去,想爬出来都很难。”

    “别开玩笑,大哥!这是车钱,你等我五分钟,五分钟我就出来。”满堂刚说完这句话,司机嗖一下就出发了。

    除了给满堂留下一些灰车,他还留下一句话,他说:“谁没有年轻过。付钱,就代表你会留下来,拜拜。”

    满堂愣在原地,付钱就代表了他的心意,他的心在这里,他走了也是一个躯壳。

    第二天刘斯年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看到走廊里的满堂,胡子茬长的老长,她笑笑,说:“满堂哥,舍不得我,在这里待了一夜吗?”

    “嗯,怕你想不开,不敢走。”

    “那为啥不进来?”

    “怕自己犯错误,竖着进去,爬着出来。”

    “你太不自信了,你不是和巧儿已经试过了吗?”刘斯年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尖刻起来。

    “看到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他拎起行李转身朝门外走去。

    “满堂哥,你不能走。你大晚上进来在这里待一夜,你就这样出门,你以为别人还会相信我是清白之身吗?门岗大爷可看着呢?他是我爸小学同学。我爸要是知道了,你认为他会饶了你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那你跑什么?吃了饭再走吧。”刘斯年拉起他的手,掂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

    古时候说男女授受不亲,是有一定道理的,满堂就受不了这些肌肤之亲,他像触电一样,一下子激情四射,直接把刘斯年逼到了墙上,他如饥似渴的吻着,忘记了这里是刘斯年的公司。一群人走进来,被这场景惊呆,他们立刻齐刷刷的消失,以免耽误了领导的要事。

    满堂从冲动中冷静下来,他自知这次闯了大祸,他一时间没脸见人,他拉起刘斯年的手回到屋里,打算今天不出门,等到大家都下班后再离开。

    “满堂哥,你不能这样,不出门员工们会有各种猜测。”

    “那出门,大家就会知道是谁亲了你,我们怎么办?”

    “好办,你娶了我,不就行了。”

    满堂有些发愁,但他终究是开不开口跟巧儿说。怎么说呢?说他变心了,巧儿该多伤心。怎么办呢?离开巧儿,要是她以后嫁人了,被丈夫发现她已不是处子之身,那她这一生就毁了?

    “我知道你不舍得巧儿,那你就舍得我吗?”刘斯年抱着满堂,头在他的胸膛里蹭来蹭去。

    满堂叹口气,还能怎么办,回抱住斯年,用他的胡子茬撩起她的刘海。他说:“斯年,别逼我,好吗?”

    “我不会逼你,满堂哥,你只要给我一个机会,给自己一点儿冷静思考的时间。不要马上结婚,好吗?我怕你会后悔,结了婚给不了巧儿幸福。想着我,也给不了我幸福,这对我俩都是伤害。”

    “好,先不结婚。先去吃饭。”

    “你敢见人了,大大方方走出去,做我刘斯年的男朋友,不后悔?”

    “不后悔。走吧!”

    满堂看不了刘斯年的眼泪,舍不得刘斯年伤心。换到巧儿身边也是一样。巧儿一哭他就心软,巧儿一笑,好像屋子里充满阳光那样温暖。

    当他回到邯郸时,阔别已久的巧儿在站台上就开始拥抱他,热烈的吻他。满堂顾及不了别人的感受,因为他心里对巧儿十分亏欠,他只能回吻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儿。

    当夜幕降临,当床上只有他们两人时,巧儿搂着她,睡在他的臂弯里,她那么幸福,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说他不爱她了,他说不出来。他亏欠她的,要用什么去弥补呢?他辗转难眠。当巧儿红着脸钻进他的怀里时,他变得肢体僵硬起来。如果一个男人不爱这个女人了,女人是能感觉出来的。巧儿在他睡着后,坐起来。轻轻巧巧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天亮后,悄悄的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没有留下一句骂,也没有留下她的祝福,留给满堂的只有一屋子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