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禁忌实验
冬荻南刚打开实验室的大门，就看到一棵圣诞树摆在屋里，红花和白烛点缀其间，照得树叶闪闪发亮。
“老师，圣诞节快乐！”
学生们齐声喊道。
“圣诞节快乐。”他说。
冬荻南走到桌前，从皮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木盒，然后取出放在里面的兽角，迎着灯光端详了起来。
“老师，要开始了吗？”初江问道。
“嗯。”冬荻南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三个学生也向着老师手里的东西看去，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接下来，最关键的时刻就要到了。而且无论成功与否，这都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炼制，两年的努力，能不能在这一刻收获成果，他们都拭目以待。
他们要炼制的是一种可以让失去生命体征的死体再现生机的秘药，也就是复活药。两年间，他们都是在做这个工作。
冬荻南取出写有秘药配方的羊皮图纸，铺在桌子上，然后和学生们一起最后检查一次配方。他闭上眼睛，然后让学生读出来配方上的材料。
“舌苦根、布明草、红石。”初江念道。
“墨英、白陆阴、鲸骨。”椎名纺说。
“灵仙、独角兽的角。”都良香最后说。
冬荻南毅然睁开眼睛：“开始！”
随着冬荻南一声令下，学生们迅速忙碌起来。
都良香用锉刀从角上磨下粉末放在一个小石碗中。椎名纺用磨下的粉末和红石以及鲸骨的粉末掺在一起，最后再辅助初江用草药研磨成的粉末，用水混合，最终揉搓成三颗豆粒大小的药丸。这样，第一步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炼金术阵早已画好了。一个六芒星的图阵。阵中各种同心圆、三角形以及简明的直线构成一个复杂而精妙的术阵。
冬荻南口中默念真言，炼金术阵启动，发出红色的光芒。接着，它手中的三颗秘药飘到阵的上空，悬在阵中心，并组成一个三角形，在空中有序地旋转起来。
小小的实验室被一片红色的光芒照亮了。隐隐约约能听到一种神秘的声响，那声音就像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风铃声，却又与风铃声不同，它是一种单调的声音。
冬荻南后退一步站开，开始炼药。
只见三条黑红两色的灵息向空中飞去，像游龙一样缠绕着三颗秘药。时间一点点过去，三颗秘药开始慢慢分解，又重新变成粉末，像星空中的一片尘埃一样飘散，然后停滞。接着，它们又以一个金色的点为中心，不断地旋转着聚成一团——那是一颗新的充满能量的秘药正在慢慢形成。
忽然，一片金光迅速膨胀，实验室在一瞬间被金光充满了！看到这里，初江和都良香都激动地站起来了。而冬荻南则眯着眼睛，继续观察着术阵的变化。
随着金光散去，炼金术阵也慢慢关闭了。初江赶紧上前，趁秘药掉落之前把它收到手里。她看到，手心的秘药正泛着黄金般的色泽。
“老师！你快看啊！是金黄色！”初江急忙跑向冬荻南。
“耶！”都良香一跃而起，“成功咯！”
冬荻南把秘药拿在手里，会心地笑了。他感受着秘药的温度，感受着成功后的喜悦。
“老师，我们以前从来没有炼出过金黄色的秘药，这下一定成了吧？”初江心急地问。
“有没有成，来试一下就知道了。”他还保持着镇定。
“那就试试吧。”纺说。
他抱着一个盛着福尔马林溶液的方形玻璃缸走来了。
纺把玻璃缸放在桌子上，初江和都良香赶紧围上来，然后等着老师过来。冬荻南来到桌前。他先把秘药在手中碾成粉末，然后洒进玻璃缸，接着他和学生一样，退到一边等着看接下来的变化。
福尔马林溶液中浸泡着一只杜鹃鸟的尸体，眼睛是雾白色，没有任何生机。但是由于它的翅膀呈展开的样子，所以从一定的角度来看，它像是要展翅飞翔。
它能不能再次展翅飞翔呢？
大概三分钟后，他们看到福尔马林溶液开始变得浑浊，又几分钟过去，溶液就变成青色了。与此同时，杜鹃的身形就像隐匿在一片青色的浓雾中，看不清了。
房间里非常安静，师生四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玻璃缸的变化，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突然，溶液开始涌动起来，冒出很大的水泡，接着，溶液像沸腾的水一样翻滚起来了！而就在这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时候，一个东西突然跃出水面，腾空而起——那是杜鹃！它濡湿的翅膀溅出的水滴落在冬荻南的手背上，但是他根本不理会，他眼里只有杜鹃鸟，他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甚至学生们庆祝的声音他也听不到。他只想确认一件事：
实验终于成功了！
∞
安娜坐在龙背上，俯瞰着下面的世界。她开心极了。
她坐的韦斯特拉是较大的一条龙，背上乘着三个人。由于陆离拒绝和安娜同乘一条龙，加上帝简主动提出和两位女士同坐一条，所以安娜、绿蒂还有帝简共乘一条，白兰和陆离乘另外一条。
只是龙才在天空飞上一会儿，帝简就后悔了。他默默地佩服陆离的远见，然后只能闷声地坐在后面看着前面的安娜大喊大叫，不断蹂躏他的耳朵。一旁的绿蒂也是苦不堪言。
这时，安娜看到不远处有两只鹰在风龙的右翼翱翔，锐利的眼睛审视着这个比它们大十几倍的庞然大物，大概在沉思自己天空之主的位子可能不保，考虑是否俯首称臣。但是这两只空中霸主都被安娜吓跑了。
“你过来呀！你敢过来吗？敢过来我就烤了你！”安娜挑衅地喊道。
二位空中霸主振翅离去，看来既不打算臣服于龙，也不想成为安娜的食物。
“安娜，你消停会儿吧。”绿蒂说。
安娜回过头，惊讶地发现后面的两人都有点垂头丧气，就问道：“你俩怎么了？”
“被你的声音吵得头晕。”两人齐声说。
安娜的脸涨得通红。“好了，好了，我不喊了，行了吧！”她扭过头去。
绿蒂和帝简对视一眼，好像做了很对不起安娜的事，都有点不好意思。两人正欲抚慰一下安娜的心情，不料她又开始了。
“啊！那是撒丁岛！那是撒丁岛！我去过的！我去过的。”
绿蒂和帝简喟叹一声，他们看着右前方的白兰和陆离，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白兰站在龙的背上，释放灵力与云层同调，在两条龙所在区域的下方张开伪装层，以防止被人类观察到，但这种简单的伪装对会使用灵力的人不起作用。
灵力具现所呈现的形态与周围的普通事物具有不同的质，能使用灵力的人可以轻易分辨两者的区别，而普通人则不能分辨。
陆离安静地坐在后面，看着下面的世界。一团团白云，像绵羊一样，浓密的森林，绵延起伏的群山，奔流不息的河流，还有河岸零星的村落，像画卷一样不断铺展开来。
陆离从龙背上站起来，走上前。他似乎心中有疑问。
“阿兰，还要多久？”
“快了。”
“你了解这个紫微星吗？他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啊，只是上面觉得他重要，应该有我们想不到的神秘力量吧。”
“在中土世界，紫微星是帝星，难道我们要接回的是个将来要成为国王的人？”
“如果是那样就太令人失望了，我们不是没有国王。”
“上面的老头到底在搞什么？我是越来越不懂了。”
陆离回去躺在龙背上，很快就睡着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白兰叫醒他的时候，他已经身处一片森林之中。他从龙背上坐起来，觉得头昏昏沉沉，就用手拍拍脑袋，感觉好点后，从龙背上跳了下来。然后龙左右摇摆着跑向安娜。
安娜正兴致勃勃地给风龙喂鱼，龙很温驯，眼睛直直地盯着安娜手里的鱼，只等安娜双手把鱼往上一抛，它就伸长脖子张嘴接住，然后仰起头把鱼嚼碎咽下去。只是不能怠慢它，稍微让它等待，它就会挥动双翼，巨大的龙翼掀起的气流压弯树枝，扬起落叶和尘土，把人迷得睁不开眼睛。
“这两个大家伙怎么办？”陆离问站在一旁的白兰。
白兰在看安娜喂鱼，安娜身后不远处帝简和绿蒂靠在树上，也在观摩这稀奇的生物进食的样子。
“只能留人看着了。”白兰说。
安娜有点忙不过来了，她气喘吁吁地说：“绿蒂，你来帮我一下啊！”
“啊？我不要，弄得一手鱼腥味。”绿蒂嫌恶地说道。
陆离也想感受一下给风龙喂鱼的感觉，正想说我来帮你，不料被帝简抢先一步，只好作罢。
“安娜小姐，我来帮你。”
帝简信步走向赫托里斯。他姿态优雅，风度翩翩，颇有贵族风范。陆离思忖，这家伙难道还是个贵族？
“阿兰，你想让谁留下？”陆离问道。
“他们三个都留下吧。”白兰说，“图纸绘制得很详细，用不着分头行动。去的人越少越好，不能太招摇，惊动目标就不好了。”
“老师，圣诞节快乐！”
学生们齐声喊道。
“圣诞节快乐。”他说。
冬荻南走到桌前，从皮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木盒，然后取出放在里面的兽角，迎着灯光端详了起来。
“老师，要开始了吗？”初江问道。
“嗯。”冬荻南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三个学生也向着老师手里的东西看去，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接下来，最关键的时刻就要到了。而且无论成功与否，这都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炼制，两年的努力，能不能在这一刻收获成果，他们都拭目以待。
他们要炼制的是一种可以让失去生命体征的死体再现生机的秘药，也就是复活药。两年间，他们都是在做这个工作。
冬荻南取出写有秘药配方的羊皮图纸，铺在桌子上，然后和学生们一起最后检查一次配方。他闭上眼睛，然后让学生读出来配方上的材料。
“舌苦根、布明草、红石。”初江念道。
“墨英、白陆阴、鲸骨。”椎名纺说。
“灵仙、独角兽的角。”都良香最后说。
冬荻南毅然睁开眼睛：“开始！”
随着冬荻南一声令下，学生们迅速忙碌起来。
都良香用锉刀从角上磨下粉末放在一个小石碗中。椎名纺用磨下的粉末和红石以及鲸骨的粉末掺在一起，最后再辅助初江用草药研磨成的粉末，用水混合，最终揉搓成三颗豆粒大小的药丸。这样，第一步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炼金术阵早已画好了。一个六芒星的图阵。阵中各种同心圆、三角形以及简明的直线构成一个复杂而精妙的术阵。
冬荻南口中默念真言，炼金术阵启动，发出红色的光芒。接着，它手中的三颗秘药飘到阵的上空，悬在阵中心，并组成一个三角形，在空中有序地旋转起来。
小小的实验室被一片红色的光芒照亮了。隐隐约约能听到一种神秘的声响，那声音就像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风铃声，却又与风铃声不同，它是一种单调的声音。
冬荻南后退一步站开，开始炼药。
只见三条黑红两色的灵息向空中飞去，像游龙一样缠绕着三颗秘药。时间一点点过去，三颗秘药开始慢慢分解，又重新变成粉末，像星空中的一片尘埃一样飘散，然后停滞。接着，它们又以一个金色的点为中心，不断地旋转着聚成一团——那是一颗新的充满能量的秘药正在慢慢形成。
忽然，一片金光迅速膨胀，实验室在一瞬间被金光充满了！看到这里，初江和都良香都激动地站起来了。而冬荻南则眯着眼睛，继续观察着术阵的变化。
随着金光散去，炼金术阵也慢慢关闭了。初江赶紧上前，趁秘药掉落之前把它收到手里。她看到，手心的秘药正泛着黄金般的色泽。
“老师！你快看啊！是金黄色！”初江急忙跑向冬荻南。
“耶！”都良香一跃而起，“成功咯！”
冬荻南把秘药拿在手里，会心地笑了。他感受着秘药的温度，感受着成功后的喜悦。
“老师，我们以前从来没有炼出过金黄色的秘药，这下一定成了吧？”初江心急地问。
“有没有成，来试一下就知道了。”他还保持着镇定。
“那就试试吧。”纺说。
他抱着一个盛着福尔马林溶液的方形玻璃缸走来了。
纺把玻璃缸放在桌子上，初江和都良香赶紧围上来，然后等着老师过来。冬荻南来到桌前。他先把秘药在手中碾成粉末，然后洒进玻璃缸，接着他和学生一样，退到一边等着看接下来的变化。
福尔马林溶液中浸泡着一只杜鹃鸟的尸体，眼睛是雾白色，没有任何生机。但是由于它的翅膀呈展开的样子，所以从一定的角度来看，它像是要展翅飞翔。
它能不能再次展翅飞翔呢？
大概三分钟后，他们看到福尔马林溶液开始变得浑浊，又几分钟过去，溶液就变成青色了。与此同时，杜鹃的身形就像隐匿在一片青色的浓雾中，看不清了。
房间里非常安静，师生四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玻璃缸的变化，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突然，溶液开始涌动起来，冒出很大的水泡，接着，溶液像沸腾的水一样翻滚起来了！而就在这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时候，一个东西突然跃出水面，腾空而起——那是杜鹃！它濡湿的翅膀溅出的水滴落在冬荻南的手背上，但是他根本不理会，他眼里只有杜鹃鸟，他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甚至学生们庆祝的声音他也听不到。他只想确认一件事：
实验终于成功了！
∞
安娜坐在龙背上，俯瞰着下面的世界。她开心极了。
她坐的韦斯特拉是较大的一条龙，背上乘着三个人。由于陆离拒绝和安娜同乘一条龙，加上帝简主动提出和两位女士同坐一条，所以安娜、绿蒂还有帝简共乘一条，白兰和陆离乘另外一条。
只是龙才在天空飞上一会儿，帝简就后悔了。他默默地佩服陆离的远见，然后只能闷声地坐在后面看着前面的安娜大喊大叫，不断蹂躏他的耳朵。一旁的绿蒂也是苦不堪言。
这时，安娜看到不远处有两只鹰在风龙的右翼翱翔，锐利的眼睛审视着这个比它们大十几倍的庞然大物，大概在沉思自己天空之主的位子可能不保，考虑是否俯首称臣。但是这两只空中霸主都被安娜吓跑了。
“你过来呀！你敢过来吗？敢过来我就烤了你！”安娜挑衅地喊道。
二位空中霸主振翅离去，看来既不打算臣服于龙，也不想成为安娜的食物。
“安娜，你消停会儿吧。”绿蒂说。
安娜回过头，惊讶地发现后面的两人都有点垂头丧气，就问道：“你俩怎么了？”
“被你的声音吵得头晕。”两人齐声说。
安娜的脸涨得通红。“好了，好了，我不喊了，行了吧！”她扭过头去。
绿蒂和帝简对视一眼，好像做了很对不起安娜的事，都有点不好意思。两人正欲抚慰一下安娜的心情，不料她又开始了。
“啊！那是撒丁岛！那是撒丁岛！我去过的！我去过的。”
绿蒂和帝简喟叹一声，他们看着右前方的白兰和陆离，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白兰站在龙的背上，释放灵力与云层同调，在两条龙所在区域的下方张开伪装层，以防止被人类观察到，但这种简单的伪装对会使用灵力的人不起作用。
灵力具现所呈现的形态与周围的普通事物具有不同的质，能使用灵力的人可以轻易分辨两者的区别，而普通人则不能分辨。
陆离安静地坐在后面，看着下面的世界。一团团白云，像绵羊一样，浓密的森林，绵延起伏的群山，奔流不息的河流，还有河岸零星的村落，像画卷一样不断铺展开来。
陆离从龙背上站起来，走上前。他似乎心中有疑问。
“阿兰，还要多久？”
“快了。”
“你了解这个紫微星吗？他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啊，只是上面觉得他重要，应该有我们想不到的神秘力量吧。”
“在中土世界，紫微星是帝星，难道我们要接回的是个将来要成为国王的人？”
“如果是那样就太令人失望了，我们不是没有国王。”
“上面的老头到底在搞什么？我是越来越不懂了。”
陆离回去躺在龙背上，很快就睡着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白兰叫醒他的时候，他已经身处一片森林之中。他从龙背上坐起来，觉得头昏昏沉沉，就用手拍拍脑袋，感觉好点后，从龙背上跳了下来。然后龙左右摇摆着跑向安娜。
安娜正兴致勃勃地给风龙喂鱼，龙很温驯，眼睛直直地盯着安娜手里的鱼，只等安娜双手把鱼往上一抛，它就伸长脖子张嘴接住，然后仰起头把鱼嚼碎咽下去。只是不能怠慢它，稍微让它等待，它就会挥动双翼，巨大的龙翼掀起的气流压弯树枝，扬起落叶和尘土，把人迷得睁不开眼睛。
“这两个大家伙怎么办？”陆离问站在一旁的白兰。
白兰在看安娜喂鱼，安娜身后不远处帝简和绿蒂靠在树上，也在观摩这稀奇的生物进食的样子。
“只能留人看着了。”白兰说。
安娜有点忙不过来了，她气喘吁吁地说：“绿蒂，你来帮我一下啊！”
“啊？我不要，弄得一手鱼腥味。”绿蒂嫌恶地说道。
陆离也想感受一下给风龙喂鱼的感觉，正想说我来帮你，不料被帝简抢先一步，只好作罢。
“安娜小姐，我来帮你。”
帝简信步走向赫托里斯。他姿态优雅，风度翩翩，颇有贵族风范。陆离思忖，这家伙难道还是个贵族？
“阿兰，你想让谁留下？”陆离问道。
“他们三个都留下吧。”白兰说，“图纸绘制得很详细，用不着分头行动。去的人越少越好，不能太招摇，惊动目标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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