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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伊梦的到来

    卢浅回到卢城后不甘的前往卢城府面见城主请罪,让卢浅一直疑惑的是橘山那次战役,他多次回忆起橘山的情形,自己分明看到晋军伤亡惨重,才会觉得突袭晋军大营万无一失,为什么去到晋军营寨时没有看到一个伤兵,莫非晋军师有什么鬼神不测之术让他们快速复原了。

    顾沅则将这次大败而归的责任全怪罪于卢浅,心里时刻盘算着见到城主必须弹劾他一番。不日卢浅和顾沅就前后来到了卢城首府。顾府中顾沅正在园子里喝酒赏舞,已安慰自己多月的征战所带来的辛苦。副将径直走到顾沅身旁弯下腰在顾沅耳旁说“将军,城公卢安来了。”顾沅的眼神立刻从舞女身上收了回来坐直了身体“快请,快请!”卢安刚踏进园子便看到舞女拿着乐器走了出去,于是便立即摆出一副生气的脸色向顾沅走来。顾沅看到卢安便马上起身恭敬的对卢安说“城公,您怎么亲自来了?我这两日便打算去拜访城公,没成想城公却亲自来了,让我惶恐不安啊。”卢安没有理会顾沅只是脸色还是一样难看,顾沅便笑了笑“城公请坐,来人赶快上茶!”

    卢安随即边坐下边嘲讽的说“我看顾将军倒是没有一点的不安啊,还在着喝酒赏乐。”顾沅表现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城公有所不知,战地艰苦无甚乐趣可寻,城主又不准军中带酒,所以想念这口啊。”卢安生气的说“若是你打赢了城主焉能不大加赏赐?可是你们这次无功而反,还折损了数万大军,城主已是非常愤怒,明天把你召到殿前不知要如何降罪于你呢。”顾沅慌乱的说“城公你可要救救我啊,此次无功皆是卢浅下的令啊,我围攻晋城时,眼看就要得手,不料卢浅没能守住敌军师的援兵至此我们功归一篑,城公你可要向城主禀明事由啊。”

    卢安道“你是由我保举的,我自然会帮你,但卢浅既是城主的亲属又是城主最信任的谋士,因此城主必不会对卢浅有过重的处置。”顾沅气愤的说“卢浅有何本事,还不是被敌军打得大败,如若不是我苦苦应战大军早就全军覆没了。”卢安想了想对顾沅悄悄说“明日见城主你就这样......”

    隔日,卢城议政殿内大臣皆是一片寂静的等待着城主的到来,不一会儿城主便从侧殿走了出来。大臣们悄悄的抬起头观察着城主的神色,但见到城主一脸的不悦。城主刚坐下看见下面大臣一言不发,又站了起来“怎么,打了败仗就没有人敢说话了。好,你们不敢说,我来说,传顾沅。”只见众臣皆把头转向殿门外,顾沅在众人的注视下脖子前挂着手臂,一瘸一拐的缓慢往殿前挪动。顾沅走到殿前与城公对视一眼便扑通的跪了下去,还没等城主开口便哭诉道“我愧对城主,愧对卢城百姓,愧对战死的将士,请城主降罪。”城主看顾沅突然来这一招反倒是自己不好说什么了只得故意问“顾将军何罪之有啊?”顾沅道“城主封我前将军,令我攻取晋城,战场上我遵从卢将军命令围攻晋城,眼看敌军已经穷途末路,怎料敌军师奸诈既然反败为胜,折我十几万兵士。是臣没用,请城主降罪。”

    大臣们一听便知道顾沅话中有话,先不说顾沅只是前军将军,一路行军都得听卢浅的命令,而且顾沅在次战中出力不少,围攻晋城有功;顾沅所指的敌军师厉害其实是在说卢浅败给了对方军师,所以才遭此大败。城主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便也不好在众臣面前处罚他就说“胜败乃兵家常事,顾将军在里面的付出我是知道的,先回去好好养伤吧!”顾沅见城主如此说心里放松了不少,但他心里明白如果不处罚他,那城主势必也不会追究卢浅了。想到这里顾沅便再次哭诉“城主如此待臣,臣心里感慨万分,但如若城主不加以处罚,不但臣心里难安,只怕会引起军中散乱浮躁的现象出现,所以请城主依律处罚。”众臣听后皆纷纷称有道理,城主见状也只得说“顾沅战前失利,着降职两级,罚三月俸禄,以示惩戒。”顾沅这才谢恩领旨。

    顾沅的处罚完后城主也只得召卢浅上殿。卢浅大步迈向殿前跪了下去便说“臣受命攻晋,无功而返,辜负城主隆恩,特来请罪。”此时众人皆看着城主,期待城主对卢浅有何做法。城主看着卢浅思索了一会儿,便说“此次战役我误听了长蛇的言语,错信了他夹攻晋城的计划,怎料他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所以不能全怪卢将军一人。”众臣见城主为了卢浅把自己也拉了进去也不好再说什么,卢安见没人说话便走出来说“城主攻晋也是为了保我卢边境之安定,虽然战役的失败不能全怪罪于卢将军,但损失了十几万军士却不是小事啊,请城主定夺。”城主一时不知道怎么裁决“这.......”卢浅突然发话“城公说的没错,城主,请罢免臣议政等全部职务,臣愿出任边关充填一守关士卒,为城主镇守边关以卫卢城。”

    顾沅听到卢浅这番话语后心中暗喜,但卢安此时却出来说话“城主,卢将军能有这番心意确实是卢城之幸,但城中很多职务卢将军已经兼任多年,现在如果卢将军骤然离去恐难以维持平常,再说镇守边关的小事怎能让卢将军前去。”顾沅疑惑的看着卢安,心中在想这卢安究竟是怎么了,卢浅被罚不也是他的目的吗?卢浅接着说道“城公所说边关小事臣不敢苟同,如今因为我的过错让晋军胜利的气焰越来越旺,迟早必来攻我,边关一失犹如大门被打开,如何是小事呢?”卢安刚想继续反驳被城主打断“大家不用再议了,对于卢浅的处罚待我想想再决定,散了吧。”

    卢浅刚要走出卢城府便被内侍传了去,卢浅来到城主的寝殿里,城主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茶。卢浅刚要行礼城主便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并说“孤的寝殿卢爱卿就不用拘着了,顾沅今天这番做派有高人指点啊。”卢浅微扬了一下嘴角“但此人又反常的不同意城主处罚我,是何道理啊。”城主笑了笑“都是聪明人啊,卢爱卿,你自请去边关镇守是为了防晋军吗?”卢浅严肃的答道“城主,此番我兵败至此深深感觉到晋军师此人深不可测,益城伊娜收拢这种人可见她志向远大啊,因此我相信晋军早晚会进取我们卢城。我此次前去是想亲自将边关城防加高加厚,如此才能有效的抵御晋军啊。”城主点点头,卢浅继续说“此外顾沅领边军已久,他手中的数十万大军只听令于他,所以这也是城主心中一直顾虑的事情,想必城主也早有要解决这个问题的意思了吧。”城主看着卢浅“知我者卢爱卿也。”

    说话间城主露出一副焦虑的神色,卢浅觉察后便问“城主还有何疑虑吗?”城主道“若卢卿去了南关,孤担心北关的浮城啊。”卢浅想了想道“其实城主是明白的浮城此时更加担心的是北边的益城,我们刚刚经历大战,浮城更加会忽略我们,城主心中想必已有守北关的人选了吧。”城主看向内侍“拟旨令顾沅三日后赶赴北关主持军务。”内侍奉命刚要离去城主便又说“还没说完呢,再拟一旨卢浅南线失利,即日起免去城中职位,降为南关将军,三日后赴南关任职。”卢浅听完后向城主一拜“臣领命。”

    顾沅在回去的路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卢安今日的做法,于是改变方向朝着卢安府里奔去。顾沅刚到城公府便也撞见了卢安回来,顾沅便匆匆跳下蚁车向前叫住卢安。卢安左右看了看才轻声对顾沅说“进府说话。”来到卢安书房顾沅便问“城公今日为何阻拦城主处罚卢浅啊?”卢安摇摇头“你怎么还不明白,卢浅这样做是另有深意的。”顾沅疑惑“有什么深意?”卢安继续说“他这次去南关是有意要顶替你啊。你想这么多年城主和卢浅忌惮你的原因是因为你多年卫守边关,因此边关守将多听命于你。如今卢浅去了你这么多年的经营算是白忙了。”

    顾沅听后大惊“什...什么?你是说城主会让他顶替我。”卢安说道“恐怕城主也早有此意了。”顾沅道“我苦心经营这么久,卢浅这时去了就能瓦解我的经营了吗?恐怕边关将领也不会服他。”卢安道“卢浅何许人也,你太小看他了。不过我料他此次去也非单单因为此事。”顾沅道“难道他还有其他的目的?”卢安想了想说“晋军此番大胜后不久必将进犯南关,卢浅此去不一定就会好过。”正当他们说话间,内侍便来到府里宣旨,当说道令顾沅去往北关主持军务时卢安便明白城主是下定决心要解决南关的问题了。内侍走后顾沅问卢安“城公现在该怎么办?”卢安思索了一会说“如今只能这样了,你先去北关上任吧,卢浅嘛且看他以后与晋军的对战结果如何我们再想对策。”

    晋城城墙上军师正望着军士打扫战场,小玉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城下横七竖八的尸体,伤兵的哀嚎在硝烟中弥漫。上思谋问军师“卢军慌忙逃跑,扔下很多伤兵,这些伤兵该如何处置?”军师道“这次卢浅带来的大多数是以前投靠他们的晋军,理当全部收入城里治疗啊。”上思谋道“卢浅这算盘打的好啊,用晋军攻取晋城,无论胜败消耗的都是我们,他们则就只损耗些钱粮。”军师转头看着旁边满眼泪珠的小玉安慰她说“眼前的景象只有我们统一了四城才会结束,所以如今的伤亡都是为了和平的到来。”小玉问军师“真的是这样吗?统一四城后百姓就可以过上和平幸福的生活吗?”军师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城下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问小玉“我们从热水村带来的水还有吗?”小玉答道“所剩不多了。”军师道“都匀给伤势过重的士兵吧。”小玉接着问道“要不我再去热水村取一些运来?”军师道“我们上次已经取太多了,留点给村民吧,他们应该会比我们更加需要。”

    深夜军师正在书房给伊娜书写奏折报告晋城的情况,上思谋轻轻的来到书房内,军师抬起头看到上思谋“你来了。”上思谋道“这么晚了军师还没有休息啊。”军师看了看窗外“白天净忙着处理城中之事了,竟忘了给城主传递战报,待我先写完让军士送出去吧,估计城主此时也睡不着啊。”上思谋点了点头,军师看着他没离开就问“是不是卢城发生了什么?”上思谋道“军师料事如神,卢浅战败后回到卢城被城主贬到南关驻守,顾沅则被派到了北关。”军师思索了一会儿便笑道“这只怕是卢浅的意思。”上思谋疑惑的说“他的意思?”军师道“卢浅是不甘败于我,他料到我们不久会继续发兵卢城,所以此次自贬到南关等着再次与我们一决高下。至于顾沅被调换到北关恐怕就是卢城主有意为之了。”

    几日后军师收到了益城伊娜的回复,军师听到军士说益城派人亲自送来了信函随即就来到了书房,刚到门口军师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房中看着墙上的山水画。军师满是疑问的满满走向前,一边挪动脚步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人。军师来到她身后时她似乎也察觉到有人来了便转身看着军师,还没等军师开口她便说了句“军师安好。”军师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穿着男装的伊梦,随后不解的问“伊梦?怎么是你?”伊梦看军师脸上不是惊喜反而是不情愿的疑惑便说“怎么,军师不希望我来啊。”军师接着说“如今正是战时,到处都充满着危险,你不在益城好好待着跑出来干嘛。对了,城主知道你出来吗?”伊梦不高兴的说“我姐同意我来的,再说这不是为了安全给你送信吗。噢!听说军师在晋城捡了一个美少女,是不是怕我见到所以不想让我来啊。”军师神情突然变得不自然“别瞎说,对了,你不是带来了城主的信函吗?在哪?”伊梦见军师突然转移话题便也不再纠缠军师,伸手从腰间拿出信函交给军师,军师看了一会便抬起头吩咐内侍请上思谋来府上。

    伊梦见军师有公务要忙恐怕也没时间理会自己了便说“我刚来你也不招待我一下啊?”军师随即回过神“哦,差点把你忘了,这样吧你歇息几日我叫小玉带着你到晋城各处转转。”伊梦立即说“干嘛过几日啊,现在我就想认识你那个美少女小玉。”军师随即叫来内侍带伊梦去见小玉,伊梦刚走上思谋便和参军一起来到了军师书房中。上思谋一步一回头看着房外,进来便问“军师,是不是城主送信来了,信使我怎么看着像是伊梦啊。”城主道“你没有看错,是城主的妹妹亲自充当信使给我们送信来了。”上思谋听到军师这样说后便没再继续讨论伊梦,因为上思谋此时也听出了军师的话外之意,伊梦虽然不明白伊娜为什么会同意她到晋城来,但军师又怎么会不知道伊娜把身边最亲的妹妹放在晋城是在试探和监视晋城。

    军师将城主信中的内容告知了上思谋和参军,信中说我们挫败卢城巩固晋城后浮城也在北关增加了兵力,好像有防止益城来攻之意,如今随着我们这边不断的战争吸引了注意力益城兵力战备已经更加补充完善。城主询问军师对以后的局势怎么看,益城在什么时候进取浮城为佳。上思谋和参军听后都不由得陷入沉思,不一会上思谋说“如今我们北有益城南有晋城,卢城和浮城被我们夹在中间如鲠在喉,我想他们两家最有可能会组成联盟对抗我们,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担心两家在临敌之际对方从背后偷袭自己,而他们则可以在南北战线全力应对我们。”参军听后连连点头,军师道“上思谋说的很对,我们现在要全力对付卢城,而城主则可以寻找时机进取浮城,我们南北发力,让卢和浮无暇他顾,然后徐图进取。”随后军师然参军将他们今日的想法写下送去给城主,又让上思谋加紧补充训练军士,他们应该在卢城没有想出更好的应对之策前发兵边关,再会一会卢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