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楚可升
这个老人看着不像好人。楚可升内心依旧坚持他的想法，他偶然间和老人对视了一眼，只是那一瞬间的躲闪就让自己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老先生，其实你不用跟着我们的。”楚可升善意提醒道。这个收尸人和小玉走在前面，似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每次开口都隐约的在试探他们两个人的底细和来这的目的。
收尸人啐了口吐沫：“要是就你一个人，我理都不会理，我是看这娃娃长的好看，不放心她在这死人坑。”边说边指着小玉咯咯笑着。
那收尸人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短短的几步路愣是走了十几分钟。他看得出楚可升脸上的着急，解释道：“哎呀，我也不问你们来这干嘛了，不就是想进去看看嘛。进去了里面黑的很，可得注意着点脚下，到处都是针管子，别扎着自己喽。”
老人从兜里掏出手电筒，微弱的灯光照在偌大的大厅内，仿佛即将要被这庞大的黑暗吞噬。旧报纸铺满了整个地面，随处可见的垃圾，老鼠屎和针筒堆积在一起，排泄物的味道弥漫在密不透风的屋内令人作呕。
即便如此，从门口到屋内放眼望去，整个大厅内躺满了瘾君子。那一具具骨瘦如柴的身体，宛如包裹着人皮的白骨，枯黄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若不是能听到他们口中隐约的呻吟声，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里躺着的是无数的干尸。
那女人倚靠在门口的墙边，凌乱的长发黏在一起，上面沾满了垃圾和灰尘。从她面无血色的脸上已无法分辨她的年龄，听到动静后她突然伸出自己那只印满粉红花纹的手臂，像是展示一般，笑着对三人说道：“看！，看我的樱桃树！”楚可升将披风套在了女人身上，晚风一遍遍吹打的她身体冰冷，她却丝毫感觉不到。
“人间地狱。”楚可升说道。
收尸人的手电迈过整个大厅，照到了最里面的一座交叉楼梯：“别急着惊讶，看过二楼你才会明白死人坑这个名字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玉女士，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要不你留下等我们吧，我和老先生看看就回来。”
楚可升谨慎的寻找着每一处落脚点，内心告诫自己要时刻提防着像刚才那样有人突然暴起。“这里非法器官交易那么猖狂，难道就没有人管吗？”楚可升指着墙上琳琅满目的器官买卖信息问道。
“这就要问那些官家的人了，或许你可以回去后向他们反映一下呢。”收尸人背对着楚可升走在前面，字里行间似乎话里有话。
“我一个来旅游的普通市民，也没法反馈啊。”
老人不再理会，短短的两层楼梯走的十分漫长，涂满青绿色油漆的扶手上布满了指甲抓过后留下的血痕，有的漆皮也被剥落，指甲深深的陷在石头扶手里，沁出早已干枯的血液。
二楼是一扇黑色铁门，被两条铁质锁链牢牢锁住。铁门的两边是长长的两条走廊，走廊一侧的视角被铁门挡住，应该是拍拍并列的公寓门。
“这里为什么会锁住？”楚可升不解。
收尸人从兜里掏出两把钥匙，好似在证明什么：“这是官家装的，我被负责管理这个地方，现在相信了吧。”
“官家？黑沼监狱吗？”
“是啊，如果说下面躺着的都是些瘾君子，这里面关着的就都是些半只脚入土的家伙了。传染病，器官衰竭，残疾，为了不让他们出去造成更大危害，也就是说得好听...”老人又咯咯的笑着，他笑起来时脸上的肉瘤更会挤在一起，像是随时要爆开一样。“无非就是嫌麻烦，找个地方让这些人等死罢了。”
“看够了吧？快走吧，那娃娃一个人在下面我不放心。”老人催促道。
“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你看什么看，里面的空气都是有毒的，你想染上传染病吗？黑沼的人规定每个月都要进去一次清理里面的尸体，每次进去哪怕穿好防护服，我都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死在里面。”
楚可升被老人拽着朝楼下走去，这一晚他并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只是让自己看到了更多的人间地狱。“老先生，这里做器官买卖的人多吗？”
“怎么不多，那墙上的联系方式，你能找出一个重复的吗？但凡有行动能力的，都不会卖自己的器官。那鼠洞不知你去过没，那里都是些老人和小孩，要么年纪大器官已经衰竭不能用了，还剩下小孩，再没有良心也不会对孩子下手啊。所以就只剩下这死人坑了，每天白天都会来好多人，然后拉着一些人离开，至于能不能回来，那都是看命啊。”
楚可升听了老人的一番话，说道：“老先生，你虽然看起来挺吓人的，但是不是坏人，哈哈。”
“其实我也想帮他们，但是我一个老头子，又有做什么呢？我能做的无非就是有人被带走时劝他们几句，有人离开时给他们找个好点的地方葬掉，有时候看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老先生！”楚可升看着门外发呆。“小玉人呢？”
“老先生，其实你不用跟着我们的。”楚可升善意提醒道。这个收尸人和小玉走在前面，似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每次开口都隐约的在试探他们两个人的底细和来这的目的。
收尸人啐了口吐沫：“要是就你一个人，我理都不会理，我是看这娃娃长的好看，不放心她在这死人坑。”边说边指着小玉咯咯笑着。
那收尸人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短短的几步路愣是走了十几分钟。他看得出楚可升脸上的着急，解释道：“哎呀，我也不问你们来这干嘛了，不就是想进去看看嘛。进去了里面黑的很，可得注意着点脚下，到处都是针管子，别扎着自己喽。”
老人从兜里掏出手电筒，微弱的灯光照在偌大的大厅内，仿佛即将要被这庞大的黑暗吞噬。旧报纸铺满了整个地面，随处可见的垃圾，老鼠屎和针筒堆积在一起，排泄物的味道弥漫在密不透风的屋内令人作呕。
即便如此，从门口到屋内放眼望去，整个大厅内躺满了瘾君子。那一具具骨瘦如柴的身体，宛如包裹着人皮的白骨，枯黄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若不是能听到他们口中隐约的呻吟声，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里躺着的是无数的干尸。
那女人倚靠在门口的墙边，凌乱的长发黏在一起，上面沾满了垃圾和灰尘。从她面无血色的脸上已无法分辨她的年龄，听到动静后她突然伸出自己那只印满粉红花纹的手臂，像是展示一般，笑着对三人说道：“看！，看我的樱桃树！”楚可升将披风套在了女人身上，晚风一遍遍吹打的她身体冰冷，她却丝毫感觉不到。
“人间地狱。”楚可升说道。
收尸人的手电迈过整个大厅，照到了最里面的一座交叉楼梯：“别急着惊讶，看过二楼你才会明白死人坑这个名字到底是怎么来的。”
“小玉女士，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要不你留下等我们吧，我和老先生看看就回来。”
楚可升谨慎的寻找着每一处落脚点，内心告诫自己要时刻提防着像刚才那样有人突然暴起。“这里非法器官交易那么猖狂，难道就没有人管吗？”楚可升指着墙上琳琅满目的器官买卖信息问道。
“这就要问那些官家的人了，或许你可以回去后向他们反映一下呢。”收尸人背对着楚可升走在前面，字里行间似乎话里有话。
“我一个来旅游的普通市民，也没法反馈啊。”
老人不再理会，短短的两层楼梯走的十分漫长，涂满青绿色油漆的扶手上布满了指甲抓过后留下的血痕，有的漆皮也被剥落，指甲深深的陷在石头扶手里，沁出早已干枯的血液。
二楼是一扇黑色铁门，被两条铁质锁链牢牢锁住。铁门的两边是长长的两条走廊，走廊一侧的视角被铁门挡住，应该是拍拍并列的公寓门。
“这里为什么会锁住？”楚可升不解。
收尸人从兜里掏出两把钥匙，好似在证明什么：“这是官家装的，我被负责管理这个地方，现在相信了吧。”
“官家？黑沼监狱吗？”
“是啊，如果说下面躺着的都是些瘾君子，这里面关着的就都是些半只脚入土的家伙了。传染病，器官衰竭，残疾，为了不让他们出去造成更大危害，也就是说得好听...”老人又咯咯的笑着，他笑起来时脸上的肉瘤更会挤在一起，像是随时要爆开一样。“无非就是嫌麻烦，找个地方让这些人等死罢了。”
“看够了吧？快走吧，那娃娃一个人在下面我不放心。”老人催促道。
“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你看什么看，里面的空气都是有毒的，你想染上传染病吗？黑沼的人规定每个月都要进去一次清理里面的尸体，每次进去哪怕穿好防护服，我都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死在里面。”
楚可升被老人拽着朝楼下走去，这一晚他并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只是让自己看到了更多的人间地狱。“老先生，这里做器官买卖的人多吗？”
“怎么不多，那墙上的联系方式，你能找出一个重复的吗？但凡有行动能力的，都不会卖自己的器官。那鼠洞不知你去过没，那里都是些老人和小孩，要么年纪大器官已经衰竭不能用了，还剩下小孩，再没有良心也不会对孩子下手啊。所以就只剩下这死人坑了，每天白天都会来好多人，然后拉着一些人离开，至于能不能回来，那都是看命啊。”
楚可升听了老人的一番话，说道：“老先生，你虽然看起来挺吓人的，但是不是坏人，哈哈。”
“其实我也想帮他们，但是我一个老头子，又有做什么呢？我能做的无非就是有人被带走时劝他们几句，有人离开时给他们找个好点的地方葬掉，有时候看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老先生！”楚可升看着门外发呆。“小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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