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要做这大魏的女夫子
有说为了吃饭，为了穿衣，活着就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已，更有甚着还说，人活着是为了娶媳妇。
逗得满室的人哄堂大笑，连鼻涕虫都跟着笑起来。
鼻涕虫这个称谓是女童见到这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时就取的外号，不过她爹说了，不能随便给人取外号，那她就只能心里想想了。
流着鼻涕的小孩歪着脑袋看着她，还有点可爱。
周然晃了晃头上的羊角辫，父亲读书的时候好像念过几段书籍的话，其中一段她记得很清楚，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朗声道：
“天下万民，以食为生，以死为死，但生死不是命数，皆由心定，以心为生，以天下万物为己任，以心为死，心死则不复存在。”
室内一阵静默，青衫夫子更是惊骇的连茶水都吐了回来，目光循声望去。
竟是一名约莫七岁的女童。
女童的小手还在把玩着一侧羊角辫，似在仔细品味，反复推磨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想了想，还算满意。
青衫夫子快步走来，屈步蹲在女童面前，面带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周然，家住犀牛村的东北角，门口种着一棵百年槐树。”
周然傲然的抬起脑袋，说话竟是比同龄人更为清晰。
夫子一笑，又问:“你刚才所言，是你自己想的。”
女童卖力的点点头，道：“是的，夫子，我爹爹见识过很多东西，他也经常会和我说一些大道理，不过有些我不喜欢，我只喜欢我喜欢的道理。”
青衫夫子与身后的簪花郎对视一笑，接着问：“那你可知，书院是不招女童的。”
“啊。”女童大失所望，但依旧不死心，“为什么不招女童？”
“因为大魏是没有女子来做夫子的，所以书院就规定了不能招女子。”
青衫夫子缓缓道。
女童鼓起一边的脸，抿着小嘴，挣脱了夫子的手，稚嫩的小手指着那块招生牌。
“那我就会是大魏的第一位女夫子！”
此言一出，青衫读书人眼里的光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还更加明亮起来。
这是块宝玉，他想。
如果书院不同意将她收进来，那他自己就会将女童收为弟子。
只希望，自己不会埋没了她的天赋。
这时，楼外传来妇人焦急的呼唤声，女童循声望去，就见自家娘亲走进书楼，在看见自己后，惊惧交加的把自己抱入怀里。
“你这丫头，吓死娘亲了，去哪也不说一声。”
“娘亲，然然知道错了，娘亲别哭。”
女童笨拙的给自家娘亲擦擦眼泪。
告别夫子后，周然跟随着娘亲回到集市卖布。
正午时分，妇人在摊位面前忙得不可开交，年仅七岁的周然则乖乖的守在旁边，再也不敢瞎跑。
天气热了，就只有冰冰凉凉的粉卖得最好。
周然看着别人吃的畅快，也偷偷咽起了口水。
看了看自家的布匹生意，嗯，很火爆，那应该会有冰粉吃的吧。
扎羊角辫的女童蹲在路边，掰着指头数着。
一辆马车经过她身边，马车内的人掀开帘子看了她一眼，如果此时周然抬头，就能看见绰号为鼻涕虫的人也在里面坐着。
“老宋，不用送致远去大魏书院了，就让他在龙水分院，对了，将远儿和那位女童安排在同一间教室。”
马车内的男人一手持着佛珠，一边如此安排道。
驱马的仆人问：“老爷，这是为何？那只是一名女童，尽管有些天赋，那也不用把小少爷安排在她身边。小少爷的前程怎么办？”
“我意已决，不必再过问。”
中年男人抬手制止了家中老仆的话，睁开眼，落在了一旁流着鼻涕的小男孩身上。
他们梁家，为获取钱财，手上沾了不少鲜血，不能让致远也走上这条道路。
或许，跟着那名女童能改变他原有的命运。
临近傍晚，周母今天的布全都卖出去了，收拾了一下摊位，走到周然身边。
递给她两文钱，道：
“然然想吃什么就去买吧。”
“好。”
周然抓过钱，飞快的跑到冰粉摊子面前，“老板，两碗冰粉，少点冰多点粉。”
“好嘞，小朋友，最后两碗喽。”
冰粉老板麻利的给她舀了两碗粉。
周然一碗连忙递给娘亲，剩下一碗则是自己捧着吃，两人搭了牛车，进了村口后就开始步行回去。
逗得满室的人哄堂大笑，连鼻涕虫都跟着笑起来。
鼻涕虫这个称谓是女童见到这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时就取的外号，不过她爹说了，不能随便给人取外号，那她就只能心里想想了。
流着鼻涕的小孩歪着脑袋看着她，还有点可爱。
周然晃了晃头上的羊角辫，父亲读书的时候好像念过几段书籍的话，其中一段她记得很清楚，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朗声道：
“天下万民，以食为生，以死为死，但生死不是命数，皆由心定，以心为生，以天下万物为己任，以心为死，心死则不复存在。”
室内一阵静默，青衫夫子更是惊骇的连茶水都吐了回来，目光循声望去。
竟是一名约莫七岁的女童。
女童的小手还在把玩着一侧羊角辫，似在仔细品味，反复推磨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想了想，还算满意。
青衫夫子快步走来，屈步蹲在女童面前，面带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周然，家住犀牛村的东北角，门口种着一棵百年槐树。”
周然傲然的抬起脑袋，说话竟是比同龄人更为清晰。
夫子一笑，又问:“你刚才所言，是你自己想的。”
女童卖力的点点头，道：“是的，夫子，我爹爹见识过很多东西，他也经常会和我说一些大道理，不过有些我不喜欢，我只喜欢我喜欢的道理。”
青衫夫子与身后的簪花郎对视一笑，接着问：“那你可知，书院是不招女童的。”
“啊。”女童大失所望，但依旧不死心，“为什么不招女童？”
“因为大魏是没有女子来做夫子的，所以书院就规定了不能招女子。”
青衫夫子缓缓道。
女童鼓起一边的脸，抿着小嘴，挣脱了夫子的手，稚嫩的小手指着那块招生牌。
“那我就会是大魏的第一位女夫子！”
此言一出，青衫读书人眼里的光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还更加明亮起来。
这是块宝玉，他想。
如果书院不同意将她收进来，那他自己就会将女童收为弟子。
只希望，自己不会埋没了她的天赋。
这时，楼外传来妇人焦急的呼唤声，女童循声望去，就见自家娘亲走进书楼，在看见自己后，惊惧交加的把自己抱入怀里。
“你这丫头，吓死娘亲了，去哪也不说一声。”
“娘亲，然然知道错了，娘亲别哭。”
女童笨拙的给自家娘亲擦擦眼泪。
告别夫子后，周然跟随着娘亲回到集市卖布。
正午时分，妇人在摊位面前忙得不可开交，年仅七岁的周然则乖乖的守在旁边，再也不敢瞎跑。
天气热了，就只有冰冰凉凉的粉卖得最好。
周然看着别人吃的畅快，也偷偷咽起了口水。
看了看自家的布匹生意，嗯，很火爆，那应该会有冰粉吃的吧。
扎羊角辫的女童蹲在路边，掰着指头数着。
一辆马车经过她身边，马车内的人掀开帘子看了她一眼，如果此时周然抬头，就能看见绰号为鼻涕虫的人也在里面坐着。
“老宋，不用送致远去大魏书院了，就让他在龙水分院，对了，将远儿和那位女童安排在同一间教室。”
马车内的男人一手持着佛珠，一边如此安排道。
驱马的仆人问：“老爷，这是为何？那只是一名女童，尽管有些天赋，那也不用把小少爷安排在她身边。小少爷的前程怎么办？”
“我意已决，不必再过问。”
中年男人抬手制止了家中老仆的话，睁开眼，落在了一旁流着鼻涕的小男孩身上。
他们梁家，为获取钱财，手上沾了不少鲜血，不能让致远也走上这条道路。
或许，跟着那名女童能改变他原有的命运。
临近傍晚，周母今天的布全都卖出去了，收拾了一下摊位，走到周然身边。
递给她两文钱，道：
“然然想吃什么就去买吧。”
“好。”
周然抓过钱，飞快的跑到冰粉摊子面前，“老板，两碗冰粉，少点冰多点粉。”
“好嘞，小朋友，最后两碗喽。”
冰粉老板麻利的给她舀了两碗粉。
周然一碗连忙递给娘亲，剩下一碗则是自己捧着吃，两人搭了牛车，进了村口后就开始步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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