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雯
“什么？”李佂拍案而起，李知行可是李家的宝贝疙瘩，可不能出事啊！
“发生什么事了？”他怒气冲天，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把惹事的人处理掉。
来人噎了口唾沫：“李小少爷与人发生了争执，那人就拿出一把袖箭，杀死了李小少爷......”
李佂感觉天都暗了，他踉跄着坐到椅子上，颤微微地出声说道：“还请国主为我李家做主，处置那个任意伤人的奸人！”
“还是先让他把经过说清楚吧，可不能因为与你李家作对便成了奸人啊。”陈康起身，恭敬地向国主行礼，“还请国主吩咐这人将事情经过描述一遍。”
唐月看那人脸色因为这话发白，不敢再看李佂一眼，哪还不明白事情经过，那李知行爱惹事的性子早已经家喻户晓，这回只是碰到硬茬子了。
“你说吧。”他淡淡开口。
“李小少爷看上了一位小姑娘，想要收她做童养媳，还上手调戏，那姑娘气恼下，便下了杀手。”他越说头越低，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且问你，那小姑娘是不是年约八岁，头上系着蓝色缎带？”覃鸿幽幽开口。
那人见覃鸿开口，虽然不认得他但也知道他身份不低，随即唯唯诺诺说道：“是。”
“那是我妹妹，管教不严居然犯下此等大错，回过头来一定好好教训她。”覃鸿说。
“你，你们合伙算计我孙子？”李佂愤然，手指着覃鸿，脸上红一阵紫一阵，像是随时都会踹不过气来。
“李老爷子说笑了，我管天管地，也不能上赶着求你孙子来调戏我妹妹呀。”覃鸿说着也向唐月行了一礼，“虽说算是正当防卫，但我妹妹确实情绪过激，在下愿意赔偿李家。”
唐月深深望了覃鸿一眼：“这侍卫一面之词也不能全信，小宇，你带一只兵马先把那小女孩控制下来，切记不要让她再伤人。我一定会把这件案子查清来龙去脉的。”
无视掉一旁泣不成声的‘国主英明’，唐宇摇了摇头：“父皇，恕难从命。”
“怎么，连你也要和我对着干么？”
“父皇，之前陈家和李家一直有矛盾，你一直偏向李家，我以为你有自己的思虑。可后来我才知道，你只是因为陈家功绩累累，认为他功高盖主，才一心想要打压他。”唐宇直视唐月眼睛，唐月从里面看到了许多，有澄澈，也有雄心。他开始害怕了，他感觉今晚的一切出乎自己的意料。
“你一直把该分给陈家的资源让给李家，美名其曰制衡，可结果陈家确实没了心气，李家也烂泥扶不上墙。你一直认为是因为资源倾斜还不够，所以给李家的资源甚至远远超过了陈家。陈家发现自己打生打死才这么点资源，不再尽心尽力，你却认为他们原形毕露；李家发现自己不用上战场也能获得资源，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你却更加信赖他们。父皇，一个投机倒把的李家倒下了，还会有另一个李家，但陈家倒下了，不会再有另一个陈家了。”
“父皇，该清理门户了。”唐宇深深鞠了一躬，“还请父皇在此稍作等候，待我为民除害。覃鸿，阿逝，麻烦你们拿下李佂。”
“逆子，你要造反？”唐月勃然大怒。
“父皇，您该让贤了。”
“拿下他们，我可以许给你们荣华富贵！”唐月看着场中站着的觉醒者们，面目狰狞。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二十三个觉醒者，陈凯去世，还有十个要镇守传送点，江海在地下室看着李知成，眼下到场的只有十个。除了覃鸿和舟逝外，一人站边唐宇，三人观望，四人站边唐月。那些镇守传送点的，大多都是站边唐宇的，眼下他们虽然不在，但舟逝认为以三敌四不在话下。
“我得先去看看我妹妹，她第一次杀人，我得去为她缓解情绪。”
舟逝脸一僵：“我是强，但还没到一敌三的程度。而且那边有筱莲在，不会出事的。放心，很快就会结束。”
*
占筱莲牵着小雯的手，笑眯眯的：“我带你去换一身礼服吧，再戴一朵白色的小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哥哥会喜欢吗？”小雯眼睛一亮，希冀地望着占筱莲。
“会的，小雯这么漂亮，谁都会喜欢的。”占筱莲说着，牵着她走进了占家，吩咐下人送来几套黑白礼裙。
严肃的场合，自然不能穿太艳丽。小雯换上了一身白色礼裙，头上的蓝色缎带也清洗干净烘干了，左手上戴着一朵挽花。
占筱莲没有为小雯化妆，她本是一朵出水的芙蓉，纯白的年纪里写满了清新自然，不需要做过多的雕饰，那反而会毁去这一抹耀眼的纯真。
“我想生个女儿了，每天就负责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占筱莲轻轻揉了揉小雯的脸，“太可爱了。”
“谢谢。”听出是在夸自己，小雯甜甜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睁得很大，很干净，很梦幻。
“你应该多笑笑，不要老是冷着一张脸，你哥哥天天就知道带你打打杀杀，一点都不知道怎么打扮女孩子。”占筱莲怜爱地摸了摸小雯脑袋顶，“走吧，我们该去赴宴了。”
“嗯。”
礼堂很大，是用最上等的大理石堆砌成的建筑。礼堂上方，挂着一个巨大的摆钟，小球轻轻地来回摆动，记录着时辰。礼堂外一条石子路，路旁的花园里种满了各色的鲜花，越过右边的花园，来到礼堂右侧，有着一个喷泉，越过喷泉，是一个教堂。
此时的教堂里有人祷告祈福，为在战斗中牺牲的陈凯。
在礼堂的左侧，有一个许愿池，许愿池里铺满了硬币，亮锃锃的，耀眼夺目。
小雯看到鲜花的那一瞬，眼睛有了明亮的色彩。
“真好看。”她喃喃自语。
“我们家也有一个花园，比这还要好看，如果你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去看，想要采摘也没关系。”占筱莲说，“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一池莲花，不过现在还没到莲花花季，还只露了一点尖，等莲花开了我带你去看，美极了。”
“好啊。”小雯点头，瞳孔却又暗了，“我妈妈也喜欢莲花。”
占筱莲一顿，她随即才想起来他们来安阳时只有两人，这意味着他们父母很有可能已经去世了。
“你要替你爸爸妈妈做遍他们想做的事情。只要还有人记着念着他们，他们便不会死去。”占筱莲说，“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不只是为你自己，更是为了所有爱你的人。”
“我会的，我答应了哥哥，我要成为最最最优秀的人。”小雯浅浅一笑，“我要成为和哥哥一样优秀的人。”
占筱莲一阵恍惚，她以前见过许多优秀的小孩子，他们或者自负或者自信或者谦虚，他们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他们相信自己有着光明的未来，但也因为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他们眼里也只有光。
但她在小雯眼里看到了光以外的东西，不是野心，不是憧憬，也不是爱，是决心。决心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有决心的人向来可以披荆斩棘无所不能，他们敢于逆流而上，他们不甘平庸，他们生得灿烂死得璀璨。
“我们进去吧。”占筱莲回过神来。
小雯没有说话，跟着占筱莲踏上了洁白的台阶。
一进去礼堂，就看见正中间三个人正在献上捧花。
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少年，一个中年男子。
“我们去献花吧。”占筱莲从一旁的侍卫手里接过两束捧花，表情肃穆。
小雯接过一束捧花。她对陈凯是完全陌生的，虽然听覃鸿和占佳琳交流时提到过几次，但这并不足够让她对其形成一个立体的形象。她对其最深的印象，便是他们是战友，一个实力貌似很强的战友。
可现在这个战友死去了，她没有兔死狐悲，也没有同仇敌忾，在她看来，她只是在等覃鸿。覃鸿要她跟着占筱莲，占筱莲要她献上捧花，那她照做便是了，死去的是谁也无所谓，只要与她没有干系便好。
她们路过三人身边，她可以看到那三人的神色。妇女很是哀伤，少年的神色很奇怪，是她没有见过的神色，男子的神情很复杂，和她这两天跟着覃鸿见过的神色有些类似。
“想不到杜夫人还会为陈家的人伤心。”占筱莲将捧花放在台上。
杜钥菱叹气：“国家仇恨面前，哪有李陈之分？都是为国家战死的烈士，都值得敬佩。”浑然不提李知成行事。
“杜夫人高义。”占筱莲没有揪小辫子，她回完话后，安安静静地默哀起来。小雯将捧花安置到台前，无视掉李知行那让她不舒服目光，也开始默哀起来。
三分钟很快过去。李家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可让她不舒服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让她感觉如芒在背，恨不得立马拿出袖箭射过去，但她望了望占筱莲，还是不想让她难做。
“怎么了？”占筱莲好似察觉到小雯的不对劲了。
“我讨厌他的目光。”小雯说。
占筱莲明白了：“那我们找个角落坐下吧，等你哥哥来接你。”
“好。”小雯点点头，继续跟在占筱莲身后，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李知行盯着小雯，舔了舔嘴角，看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才不甘地把视线转回来，那个角度盯着看的话，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你看上她了？”杜钥菱脸上哪还有哀伤，她一直在留意自己这儿子，生怕他脑子一个抽搐，把自家计划全败了，“这几天你给我安分点。”
“妈，我就看看。”李知行一笑，“等大局已定，我再去好好炮制她。”
“随你的便，只要别坏了你爷爷的计划。等陈家垮台，别说这个小姑娘，便是那占佳琳，也得乖乖爬上你的床。”
“发生什么事了？”他怒气冲天，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把惹事的人处理掉。
来人噎了口唾沫：“李小少爷与人发生了争执，那人就拿出一把袖箭，杀死了李小少爷......”
李佂感觉天都暗了，他踉跄着坐到椅子上，颤微微地出声说道：“还请国主为我李家做主，处置那个任意伤人的奸人！”
“还是先让他把经过说清楚吧，可不能因为与你李家作对便成了奸人啊。”陈康起身，恭敬地向国主行礼，“还请国主吩咐这人将事情经过描述一遍。”
唐月看那人脸色因为这话发白，不敢再看李佂一眼，哪还不明白事情经过，那李知行爱惹事的性子早已经家喻户晓，这回只是碰到硬茬子了。
“你说吧。”他淡淡开口。
“李小少爷看上了一位小姑娘，想要收她做童养媳，还上手调戏，那姑娘气恼下，便下了杀手。”他越说头越低，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且问你，那小姑娘是不是年约八岁，头上系着蓝色缎带？”覃鸿幽幽开口。
那人见覃鸿开口，虽然不认得他但也知道他身份不低，随即唯唯诺诺说道：“是。”
“那是我妹妹，管教不严居然犯下此等大错，回过头来一定好好教训她。”覃鸿说。
“你，你们合伙算计我孙子？”李佂愤然，手指着覃鸿，脸上红一阵紫一阵，像是随时都会踹不过气来。
“李老爷子说笑了，我管天管地，也不能上赶着求你孙子来调戏我妹妹呀。”覃鸿说着也向唐月行了一礼，“虽说算是正当防卫，但我妹妹确实情绪过激，在下愿意赔偿李家。”
唐月深深望了覃鸿一眼：“这侍卫一面之词也不能全信，小宇，你带一只兵马先把那小女孩控制下来，切记不要让她再伤人。我一定会把这件案子查清来龙去脉的。”
无视掉一旁泣不成声的‘国主英明’，唐宇摇了摇头：“父皇，恕难从命。”
“怎么，连你也要和我对着干么？”
“父皇，之前陈家和李家一直有矛盾，你一直偏向李家，我以为你有自己的思虑。可后来我才知道，你只是因为陈家功绩累累，认为他功高盖主，才一心想要打压他。”唐宇直视唐月眼睛，唐月从里面看到了许多，有澄澈，也有雄心。他开始害怕了，他感觉今晚的一切出乎自己的意料。
“你一直把该分给陈家的资源让给李家，美名其曰制衡，可结果陈家确实没了心气，李家也烂泥扶不上墙。你一直认为是因为资源倾斜还不够，所以给李家的资源甚至远远超过了陈家。陈家发现自己打生打死才这么点资源，不再尽心尽力，你却认为他们原形毕露；李家发现自己不用上战场也能获得资源，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你却更加信赖他们。父皇，一个投机倒把的李家倒下了，还会有另一个李家，但陈家倒下了，不会再有另一个陈家了。”
“父皇，该清理门户了。”唐宇深深鞠了一躬，“还请父皇在此稍作等候，待我为民除害。覃鸿，阿逝，麻烦你们拿下李佂。”
“逆子，你要造反？”唐月勃然大怒。
“父皇，您该让贤了。”
“拿下他们，我可以许给你们荣华富贵！”唐月看着场中站着的觉醒者们，面目狰狞。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二十三个觉醒者，陈凯去世，还有十个要镇守传送点，江海在地下室看着李知成，眼下到场的只有十个。除了覃鸿和舟逝外，一人站边唐宇，三人观望，四人站边唐月。那些镇守传送点的，大多都是站边唐宇的，眼下他们虽然不在，但舟逝认为以三敌四不在话下。
“我得先去看看我妹妹，她第一次杀人，我得去为她缓解情绪。”
舟逝脸一僵：“我是强，但还没到一敌三的程度。而且那边有筱莲在，不会出事的。放心，很快就会结束。”
*
占筱莲牵着小雯的手，笑眯眯的：“我带你去换一身礼服吧，再戴一朵白色的小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哥哥会喜欢吗？”小雯眼睛一亮，希冀地望着占筱莲。
“会的，小雯这么漂亮，谁都会喜欢的。”占筱莲说着，牵着她走进了占家，吩咐下人送来几套黑白礼裙。
严肃的场合，自然不能穿太艳丽。小雯换上了一身白色礼裙，头上的蓝色缎带也清洗干净烘干了，左手上戴着一朵挽花。
占筱莲没有为小雯化妆，她本是一朵出水的芙蓉，纯白的年纪里写满了清新自然，不需要做过多的雕饰，那反而会毁去这一抹耀眼的纯真。
“我想生个女儿了，每天就负责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占筱莲轻轻揉了揉小雯的脸，“太可爱了。”
“谢谢。”听出是在夸自己，小雯甜甜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睁得很大，很干净，很梦幻。
“你应该多笑笑，不要老是冷着一张脸，你哥哥天天就知道带你打打杀杀，一点都不知道怎么打扮女孩子。”占筱莲怜爱地摸了摸小雯脑袋顶，“走吧，我们该去赴宴了。”
“嗯。”
礼堂很大，是用最上等的大理石堆砌成的建筑。礼堂上方，挂着一个巨大的摆钟，小球轻轻地来回摆动，记录着时辰。礼堂外一条石子路，路旁的花园里种满了各色的鲜花，越过右边的花园，来到礼堂右侧，有着一个喷泉，越过喷泉，是一个教堂。
此时的教堂里有人祷告祈福，为在战斗中牺牲的陈凯。
在礼堂的左侧，有一个许愿池，许愿池里铺满了硬币，亮锃锃的，耀眼夺目。
小雯看到鲜花的那一瞬，眼睛有了明亮的色彩。
“真好看。”她喃喃自语。
“我们家也有一个花园，比这还要好看，如果你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去看，想要采摘也没关系。”占筱莲说，“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一池莲花，不过现在还没到莲花花季，还只露了一点尖，等莲花开了我带你去看，美极了。”
“好啊。”小雯点头，瞳孔却又暗了，“我妈妈也喜欢莲花。”
占筱莲一顿，她随即才想起来他们来安阳时只有两人，这意味着他们父母很有可能已经去世了。
“你要替你爸爸妈妈做遍他们想做的事情。只要还有人记着念着他们，他们便不会死去。”占筱莲说，“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不只是为你自己，更是为了所有爱你的人。”
“我会的，我答应了哥哥，我要成为最最最优秀的人。”小雯浅浅一笑，“我要成为和哥哥一样优秀的人。”
占筱莲一阵恍惚，她以前见过许多优秀的小孩子，他们或者自负或者自信或者谦虚，他们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他们相信自己有着光明的未来，但也因为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他们眼里也只有光。
但她在小雯眼里看到了光以外的东西，不是野心，不是憧憬，也不是爱，是决心。决心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有决心的人向来可以披荆斩棘无所不能，他们敢于逆流而上，他们不甘平庸，他们生得灿烂死得璀璨。
“我们进去吧。”占筱莲回过神来。
小雯没有说话，跟着占筱莲踏上了洁白的台阶。
一进去礼堂，就看见正中间三个人正在献上捧花。
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少年，一个中年男子。
“我们去献花吧。”占筱莲从一旁的侍卫手里接过两束捧花，表情肃穆。
小雯接过一束捧花。她对陈凯是完全陌生的，虽然听覃鸿和占佳琳交流时提到过几次，但这并不足够让她对其形成一个立体的形象。她对其最深的印象，便是他们是战友，一个实力貌似很强的战友。
可现在这个战友死去了，她没有兔死狐悲，也没有同仇敌忾，在她看来，她只是在等覃鸿。覃鸿要她跟着占筱莲，占筱莲要她献上捧花，那她照做便是了，死去的是谁也无所谓，只要与她没有干系便好。
她们路过三人身边，她可以看到那三人的神色。妇女很是哀伤，少年的神色很奇怪，是她没有见过的神色，男子的神情很复杂，和她这两天跟着覃鸿见过的神色有些类似。
“想不到杜夫人还会为陈家的人伤心。”占筱莲将捧花放在台上。
杜钥菱叹气：“国家仇恨面前，哪有李陈之分？都是为国家战死的烈士，都值得敬佩。”浑然不提李知成行事。
“杜夫人高义。”占筱莲没有揪小辫子，她回完话后，安安静静地默哀起来。小雯将捧花安置到台前，无视掉李知行那让她不舒服目光，也开始默哀起来。
三分钟很快过去。李家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可让她不舒服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让她感觉如芒在背，恨不得立马拿出袖箭射过去，但她望了望占筱莲，还是不想让她难做。
“怎么了？”占筱莲好似察觉到小雯的不对劲了。
“我讨厌他的目光。”小雯说。
占筱莲明白了：“那我们找个角落坐下吧，等你哥哥来接你。”
“好。”小雯点点头，继续跟在占筱莲身后，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李知行盯着小雯，舔了舔嘴角，看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才不甘地把视线转回来，那个角度盯着看的话，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你看上她了？”杜钥菱脸上哪还有哀伤，她一直在留意自己这儿子，生怕他脑子一个抽搐，把自家计划全败了，“这几天你给我安分点。”
“妈，我就看看。”李知行一笑，“等大局已定，我再去好好炮制她。”
“随你的便，只要别坏了你爷爷的计划。等陈家垮台，别说这个小姑娘，便是那占佳琳，也得乖乖爬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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