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缘由
话虽如此，可没能拦下夏希娅，等会面对教堂来人，夏旦难免有几分心虚。
为今之计，他只能亦步亦趋了。
“咦？”夏旦怔了怔，蓦然起身，眼睁睁地看着口鼻呼出了缕缕的白细薄线，并一路萦绕、延伸至十多厘米方散，他不禁诧异道：“不愧是异世界！”
‘是那碗灵粥？！’
思忖，夏旦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除了口感略微苦腥以外，全无槽点。
那香咸浓汁携着软糯米粒，入口即化为甘泉般，让他仿佛成为拨开泥层、沐浴阳光的春芽，遍身流淌着暖意，回味无穷。
还十分解饥，那仅巴掌大小的陶碗，被七、八口喂完，他便吃了个九成饱。
最主要，粥香勾魂，光嗅及香气就是种享受，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前世没转行时他的职业就是厨师，却也依旧没品尝过这般美食...
夏旦咂了咂嘴，回味一番后，不在耽搁，他打算继续翻阅日记，一方面找寻有关昏迷的线索，一方面也为应付教堂执事，均需获取更多信息。
待夏旦再次来到书桌前取出日记，心情已浑然转变。
这一次，他想手动翻至最底页，从后往前找。
不料事与愿违，他的目光刚落到当前页面上，周身场景疯狂扭曲，就被再次拉入了斑斓星空中，这次无数字画则化作了密密麻麻的凌厉箭矢，扑面袭来，挡都挡不住…
嗯？！
又来？！
这真是原身天赋？
在夏旦皱眉讶然间，日记就仿佛加载到了尾声，他稍加回忆，前面的信息还历历在目，如同扎在了脑海中。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夏旦神情逐渐雀跃，没人会嫌自己能力多，何况这种超人般的记忆力。
可惜难以自控。
凭此能力，夏旦很快发现了端倪。
涉及“精怪”两字的段落全被墨汁圈起，显然有特殊意义。
在星光下，这画圈还比周围字体的颜色更鲜、墨迹更粗，不难推测，那画圈的时间要短些。
“难道…这就是线索，或者…元凶？”夏旦沉思呢喃，对于前面记述的兽人、精灵乃至亡灵，按着前世的影视动漫，他多少了解些，可碰到这两字，分开都认识，组合就抓瞎了。
带着惊疑，他找到了答案。
据日记所述，精怪是一种被赋予奇异能力的生物，十分罕见。若能人为掌控它们，便可获取这股能力，字里行间，还流露出原身的渴求。
可具体何物，却记载寥寥。
即将翻至尾页。
夏旦突感一阵天旋地转又掉了回来，他赶忙闭眼，一边触及那发烫的额头，缓揉太阳穴，一边心悸不已，感叹这能力果然存在极限或局限。
休息片刻后，他张开那金褐色的眸眼。
最后两页了，有没有线索，一翻便知。
“咦？能正常翻阅，是进入了冷却期嘛？”
思忖，夏旦用拇食二指提捏页脚，顿觉纸面前后莫名有些粘连，他皱眉将其小心掀离，随之展开，便见那棕褐色的纸面上，零星散布着大小不同、明暗不一的斑点。
他伸指摩挲下，指尖隐约传来细粒感，紧接俯鼻一嗅，愣道：“这味道？”
除了油墨味，还有股淡淡的咸腥味…
一道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霍然抬头，失声道：
“眼泪！”
“这些暗斑全是眼泪！”
夏旦深吸两口气，隐隐有些不安，他左右翻看两下，发现这两页之间空隙颇大，仔细一瞧，纸缝间残留着撕痕。
人为撕掉的？！
可按小妹的话，他昏迷原因无人知晓，结合笔记末页的粘连以及少许晶体，不难推测，没人翻开笔记。
也就是说，撕纸、流泪都是前身干的！
原因呢？
夏旦看向正文。
‘光辉历９７１年1月8日。速训：绕小镇六圈，进3秒、力训：一百三十斤重石，二十六举次，平、引气术：六缕，八遍，脉气精纯一分、剑术：基础剑式一千遍，平、弓术…’
开头格式同前，均为训练加日常，他主要看日常。
‘训练结束后，带着一束鲜花，看望父母，陪着他们聊会天…’
不是线索。
‘1月9日。昨晚做了奇怪的梦，梦中被一团长有人脸的白雾追击，我反击打散了它，它重组，我击散，循环往复…’
夏旦恍然，梦中白雾，这就是源头？
可惜中间缺失了六天，加之信息零散，他只能往下求证。
‘1月16日。夏希娅，我的妹妹，当你翻开这一页，阿哥已经走了…’
夏旦愣了愣，什么情况？昏迷不是意外？他赶紧看下去。
‘不要为我悲伤，希娅，这是阿哥的选择…’
‘原谅哥哥没能陪你实现心愿…照顾好自己…好好跟着苏珊婆婆学习…对大家连声道别都说不出口，真是失败啊…’
这页因泪水打湿过，字迹斑驳模糊，夏旦只能上下对比、拼凑原意，截取关键信息。
‘时间快到了，它要醒了…’
‘当地平线上的第一缕光洒在东边山坡上，我心脉尽断，它洗尽铅华…’
‘它，或许是阿哥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梦境精怪！’
‘不要怨恨它，也不要害怕它，好好掌握它，它会替哥哥一直守护你的！’
‘好遗憾…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完成、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说完，可我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梦境精怪？”当夏旦看完，他紧紧握拢了五指，在脑海中将所得信息逐一拼接，旋即一条较明确的线索浮出水面。
“将原身这种人，逼得自尽，是那精怪威胁到了他的至亲、故乡？！”
“梦境…它醒了…无法道别…同归于尽…那精怪莫非在他体内？并且控制了他？！”
“不…准确来说是共用身体！”
哐当！
夏旦悚然站起，那岂不是凶手就在我体内，他心脏怦怦直跳，不..不对，冷静、冷静，我一定遗漏了什么，作为一名写正经日记的原身不可能不记载...那个能力。
换句话说，这触及书籍就能进入知识星空并且过目不忘的能力就是新出现的...
原身成功了？这是梦境精怪的能力？
夏旦赶忙翻动另两本《英雄史诗》、《教派历史》，然而答案再一次让他头大，竟然无法触发知识星空，却依旧记下了十分之七八的内容。
紧接思绪一转，他连同前世成年后的记忆都纷纷同影片般，历历在目。
只是不知是达到了次数限制，还是他精力不足的原因，皆没能记全。
欸，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待夏旦再次将视线移到那运动自如的身体上，才莫名松了口气再次落座，思忖道：“也就是说，那精怪依附在原身上，想伤害他家人？才导致原身与其同归于尽？”
他觉得八九不离十，却也只能解释部分疑点，比如精怪为何控制原身？原身被控制了为何能写笔记，甚至自尽？等等，其余或许只有原身知晓了。
任何一个世界永远没有表面那般安全简单。
强如原身都半路夭折了，何况他这初来乍到的菜鸟？
想到这，夏旦暗暗发誓，尽快适应身份，融入这个世界，掌握脉气力量，保全自己与小妹的平安。
为了更好适应身份，夏旦打算将日记上的修炼心得重新整理一遍，否则连基础的修炼方式都不通晓，谈何适应？谈何提升？
确定目标，夏旦就在脑海罗列出有关修炼的知识，所幸内容不多，十息未到，他就将其过了一遍，掌握了有关脉气、元素的基本信息。
所谓脉气，就是以血脉为通道，以人体能量为源泉，通过锻炼体魄、饮食药物等方式来提升数量及纯度的一种强大力量，几乎人人都有。而元素则更苛刻些，先要有极好的元素亲和力，还要像前面夏希娅吟唱引动外界天地元素才行，功用及威力多在脉气之上。
据说皆可分成九级，每级又划分初中高三阶，目前他也仅知有学徒级、正式级、精英级、骨干级。
原身便是一名高级学徒，拥有六缕脉气，按照近16岁年龄，是个差半步就踏入正式级的小天才。
若能上手练上几遍，印象会更深。
“嗯？”夏旦挠了挠鼻尖，看向口鼻外那一丝丝难散的薄烟，他恍然拍下脑门，说道：“这不正是能量嘛？”
“与其浪费，不如尝试下炼化？”
想到就做，夏旦立即收好笔记，在屋内找了块宽阔处，打算尝试日记上的修炼方法，将灵粥里的能量炼为己有，化成脉气。
便闻他“哼喝”一声，手脚摆开架势，脑海默念。
‘开弓步，身似柱！’
‘呼吸匀，息不散！’
‘速敏形，如轻风!’
‘力沉体，同撞钟!’
‘蓄…’
夏旦随着术语，按七个架势顺序，稍显笨拙地扭动身形，挥舞拳脚。
这是青塔小镇流传的引气术，据说通过调动全身血脉运行，能增强对肌肉、胃部等所产生能量的吸收炼化，使其在血液中化出一丝丝脉气，逐渐增幅实力。
他打了十几遍后，那股别扭感渐渐退却，凭借原身的肌肉记忆，反倒行云流水起来，毫无违和感。
片刻间，夏旦心跳怦怦应衣，体内隐约衍生了一股极微的脉气暖流，从心脉蔓延至四肢百骸，肤色也在肉眼下从健康的小麦色渐变为了淡粉，十分奇妙。
“继续！”
他深感身体未达极限，又连打三遍后，那额、颈、前臂、手背上的青筋纷纷鼓起，转而浑身像落入桑拿房中，皮肤逐渐滚烫，肤色转至淡红，上面甚至扬起了淡薄的白烟。
不好，提炼过度了？！
夏旦眼前一黑，右手紧捂着心脏处，半跪在地。
靠，脑梗？心梗？
不可能！
原身每次的引气次数都远胜于他！
最大的可能，还是那碗由魔兽血肉与魔药熬的灵粥？！
可效力未免太强了？！
按记载，曾经他家可没少食用，却从来没出现心脏抽搐、皮肤冒烟，乃至昏倒的情况。
眼看脑海愈发昏蒙，他不能无动于衷，一定要把血脉中的力量宣泄出去。
“引导脉气，一缕…三缕…五缕…”
夏旦咬着舌尖保持半清醒，口鼻不断哼腾出一道道热气，“嘶咧”一声，他撕开短衬衣并包裹在了拳头上，紧接鼓动右臂上的肌肉用力一挥，一拳砸向了地面，喝道：“蓄力拳！”
几拳过后，指骨上传来了清晰的痛楚，让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眸反而更加猩红诡异，暴虐情绪弥漫全身，他一声长啸，双拳就像打桩机般化作无数残影，悍然轰捶在了那泥石制的地板上，嘭嘭振响…
两拳…四拳…六拳…十拳…
转眼间，那原本平滑的地面就被他硬生生打出了一道道浅凹的拳印…
嘭嘭..?！
忽地夏旦身躯僵停，耳畔传来的声音让他那充斥血丝的双瞳骤然收缩。
“阿哥，我们来了！”
为今之计，他只能亦步亦趋了。
“咦？”夏旦怔了怔，蓦然起身，眼睁睁地看着口鼻呼出了缕缕的白细薄线，并一路萦绕、延伸至十多厘米方散，他不禁诧异道：“不愧是异世界！”
‘是那碗灵粥？！’
思忖，夏旦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除了口感略微苦腥以外，全无槽点。
那香咸浓汁携着软糯米粒，入口即化为甘泉般，让他仿佛成为拨开泥层、沐浴阳光的春芽，遍身流淌着暖意，回味无穷。
还十分解饥，那仅巴掌大小的陶碗，被七、八口喂完，他便吃了个九成饱。
最主要，粥香勾魂，光嗅及香气就是种享受，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前世没转行时他的职业就是厨师，却也依旧没品尝过这般美食...
夏旦咂了咂嘴，回味一番后，不在耽搁，他打算继续翻阅日记，一方面找寻有关昏迷的线索，一方面也为应付教堂执事，均需获取更多信息。
待夏旦再次来到书桌前取出日记，心情已浑然转变。
这一次，他想手动翻至最底页，从后往前找。
不料事与愿违，他的目光刚落到当前页面上，周身场景疯狂扭曲，就被再次拉入了斑斓星空中，这次无数字画则化作了密密麻麻的凌厉箭矢，扑面袭来，挡都挡不住…
嗯？！
又来？！
这真是原身天赋？
在夏旦皱眉讶然间，日记就仿佛加载到了尾声，他稍加回忆，前面的信息还历历在目，如同扎在了脑海中。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夏旦神情逐渐雀跃，没人会嫌自己能力多，何况这种超人般的记忆力。
可惜难以自控。
凭此能力，夏旦很快发现了端倪。
涉及“精怪”两字的段落全被墨汁圈起，显然有特殊意义。
在星光下，这画圈还比周围字体的颜色更鲜、墨迹更粗，不难推测，那画圈的时间要短些。
“难道…这就是线索，或者…元凶？”夏旦沉思呢喃，对于前面记述的兽人、精灵乃至亡灵，按着前世的影视动漫，他多少了解些，可碰到这两字，分开都认识，组合就抓瞎了。
带着惊疑，他找到了答案。
据日记所述，精怪是一种被赋予奇异能力的生物，十分罕见。若能人为掌控它们，便可获取这股能力，字里行间，还流露出原身的渴求。
可具体何物，却记载寥寥。
即将翻至尾页。
夏旦突感一阵天旋地转又掉了回来，他赶忙闭眼，一边触及那发烫的额头，缓揉太阳穴，一边心悸不已，感叹这能力果然存在极限或局限。
休息片刻后，他张开那金褐色的眸眼。
最后两页了，有没有线索，一翻便知。
“咦？能正常翻阅，是进入了冷却期嘛？”
思忖，夏旦用拇食二指提捏页脚，顿觉纸面前后莫名有些粘连，他皱眉将其小心掀离，随之展开，便见那棕褐色的纸面上，零星散布着大小不同、明暗不一的斑点。
他伸指摩挲下，指尖隐约传来细粒感，紧接俯鼻一嗅，愣道：“这味道？”
除了油墨味，还有股淡淡的咸腥味…
一道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霍然抬头，失声道：
“眼泪！”
“这些暗斑全是眼泪！”
夏旦深吸两口气，隐隐有些不安，他左右翻看两下，发现这两页之间空隙颇大，仔细一瞧，纸缝间残留着撕痕。
人为撕掉的？！
可按小妹的话，他昏迷原因无人知晓，结合笔记末页的粘连以及少许晶体，不难推测，没人翻开笔记。
也就是说，撕纸、流泪都是前身干的！
原因呢？
夏旦看向正文。
‘光辉历９７１年1月8日。速训：绕小镇六圈，进3秒、力训：一百三十斤重石，二十六举次，平、引气术：六缕，八遍，脉气精纯一分、剑术：基础剑式一千遍，平、弓术…’
开头格式同前，均为训练加日常，他主要看日常。
‘训练结束后，带着一束鲜花，看望父母，陪着他们聊会天…’
不是线索。
‘1月9日。昨晚做了奇怪的梦，梦中被一团长有人脸的白雾追击，我反击打散了它，它重组，我击散，循环往复…’
夏旦恍然，梦中白雾，这就是源头？
可惜中间缺失了六天，加之信息零散，他只能往下求证。
‘1月16日。夏希娅，我的妹妹，当你翻开这一页，阿哥已经走了…’
夏旦愣了愣，什么情况？昏迷不是意外？他赶紧看下去。
‘不要为我悲伤，希娅，这是阿哥的选择…’
‘原谅哥哥没能陪你实现心愿…照顾好自己…好好跟着苏珊婆婆学习…对大家连声道别都说不出口，真是失败啊…’
这页因泪水打湿过，字迹斑驳模糊，夏旦只能上下对比、拼凑原意，截取关键信息。
‘时间快到了，它要醒了…’
‘当地平线上的第一缕光洒在东边山坡上，我心脉尽断，它洗尽铅华…’
‘它，或许是阿哥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梦境精怪！’
‘不要怨恨它，也不要害怕它，好好掌握它，它会替哥哥一直守护你的！’
‘好遗憾…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完成、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说完，可我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梦境精怪？”当夏旦看完，他紧紧握拢了五指，在脑海中将所得信息逐一拼接，旋即一条较明确的线索浮出水面。
“将原身这种人，逼得自尽，是那精怪威胁到了他的至亲、故乡？！”
“梦境…它醒了…无法道别…同归于尽…那精怪莫非在他体内？并且控制了他？！”
“不…准确来说是共用身体！”
哐当！
夏旦悚然站起，那岂不是凶手就在我体内，他心脏怦怦直跳，不..不对，冷静、冷静，我一定遗漏了什么，作为一名写正经日记的原身不可能不记载...那个能力。
换句话说，这触及书籍就能进入知识星空并且过目不忘的能力就是新出现的...
原身成功了？这是梦境精怪的能力？
夏旦赶忙翻动另两本《英雄史诗》、《教派历史》，然而答案再一次让他头大，竟然无法触发知识星空，却依旧记下了十分之七八的内容。
紧接思绪一转，他连同前世成年后的记忆都纷纷同影片般，历历在目。
只是不知是达到了次数限制，还是他精力不足的原因，皆没能记全。
欸，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待夏旦再次将视线移到那运动自如的身体上，才莫名松了口气再次落座，思忖道：“也就是说，那精怪依附在原身上，想伤害他家人？才导致原身与其同归于尽？”
他觉得八九不离十，却也只能解释部分疑点，比如精怪为何控制原身？原身被控制了为何能写笔记，甚至自尽？等等，其余或许只有原身知晓了。
任何一个世界永远没有表面那般安全简单。
强如原身都半路夭折了，何况他这初来乍到的菜鸟？
想到这，夏旦暗暗发誓，尽快适应身份，融入这个世界，掌握脉气力量，保全自己与小妹的平安。
为了更好适应身份，夏旦打算将日记上的修炼心得重新整理一遍，否则连基础的修炼方式都不通晓，谈何适应？谈何提升？
确定目标，夏旦就在脑海罗列出有关修炼的知识，所幸内容不多，十息未到，他就将其过了一遍，掌握了有关脉气、元素的基本信息。
所谓脉气，就是以血脉为通道，以人体能量为源泉，通过锻炼体魄、饮食药物等方式来提升数量及纯度的一种强大力量，几乎人人都有。而元素则更苛刻些，先要有极好的元素亲和力，还要像前面夏希娅吟唱引动外界天地元素才行，功用及威力多在脉气之上。
据说皆可分成九级，每级又划分初中高三阶，目前他也仅知有学徒级、正式级、精英级、骨干级。
原身便是一名高级学徒，拥有六缕脉气，按照近16岁年龄，是个差半步就踏入正式级的小天才。
若能上手练上几遍，印象会更深。
“嗯？”夏旦挠了挠鼻尖，看向口鼻外那一丝丝难散的薄烟，他恍然拍下脑门，说道：“这不正是能量嘛？”
“与其浪费，不如尝试下炼化？”
想到就做，夏旦立即收好笔记，在屋内找了块宽阔处，打算尝试日记上的修炼方法，将灵粥里的能量炼为己有，化成脉气。
便闻他“哼喝”一声，手脚摆开架势，脑海默念。
‘开弓步，身似柱！’
‘呼吸匀，息不散！’
‘速敏形，如轻风!’
‘力沉体，同撞钟!’
‘蓄…’
夏旦随着术语，按七个架势顺序，稍显笨拙地扭动身形，挥舞拳脚。
这是青塔小镇流传的引气术，据说通过调动全身血脉运行，能增强对肌肉、胃部等所产生能量的吸收炼化，使其在血液中化出一丝丝脉气，逐渐增幅实力。
他打了十几遍后，那股别扭感渐渐退却，凭借原身的肌肉记忆，反倒行云流水起来，毫无违和感。
片刻间，夏旦心跳怦怦应衣，体内隐约衍生了一股极微的脉气暖流，从心脉蔓延至四肢百骸，肤色也在肉眼下从健康的小麦色渐变为了淡粉，十分奇妙。
“继续！”
他深感身体未达极限，又连打三遍后，那额、颈、前臂、手背上的青筋纷纷鼓起，转而浑身像落入桑拿房中，皮肤逐渐滚烫，肤色转至淡红，上面甚至扬起了淡薄的白烟。
不好，提炼过度了？！
夏旦眼前一黑，右手紧捂着心脏处，半跪在地。
靠，脑梗？心梗？
不可能！
原身每次的引气次数都远胜于他！
最大的可能，还是那碗由魔兽血肉与魔药熬的灵粥？！
可效力未免太强了？！
按记载，曾经他家可没少食用，却从来没出现心脏抽搐、皮肤冒烟，乃至昏倒的情况。
眼看脑海愈发昏蒙，他不能无动于衷，一定要把血脉中的力量宣泄出去。
“引导脉气，一缕…三缕…五缕…”
夏旦咬着舌尖保持半清醒，口鼻不断哼腾出一道道热气，“嘶咧”一声，他撕开短衬衣并包裹在了拳头上，紧接鼓动右臂上的肌肉用力一挥，一拳砸向了地面，喝道：“蓄力拳！”
几拳过后，指骨上传来了清晰的痛楚，让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眸反而更加猩红诡异，暴虐情绪弥漫全身，他一声长啸，双拳就像打桩机般化作无数残影，悍然轰捶在了那泥石制的地板上，嘭嘭振响…
两拳…四拳…六拳…十拳…
转眼间，那原本平滑的地面就被他硬生生打出了一道道浅凹的拳印…
嘭嘭..?！
忽地夏旦身躯僵停，耳畔传来的声音让他那充斥血丝的双瞳骤然收缩。
“阿哥，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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