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提前搞出锦衣卫
既然拱卫司的权力那么小，现在自己入职了拱卫司，那自己可以给老朱上密奏，让锦衣卫提前诞生，自己不搞，朱元璋以后也是要搞的。还不如自己现在就把蛋糕做大，自己也能分的多。至于会不会有官员因锦衣卫而死，抱歉，现在不死，将来也可能死。有句话说得对，吾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就在宁成对这拱卫司一切都好奇的同时，那千户时横也在好奇宁成。
这位，也未免太年轻了吧。
能有个十五、六岁？
这位跟指挥使得是多近的关系啊，才能这么小的岁数送进拱卫司来。
虽然说就是一个百户，放在我这个千户面前是个不入流的身份，但放在外面，不还有那么句话吗，叫做宰相门前七品官。
拱卫司作为大明中央机关之一，署理天下一应官员的弹劾、检举、稽核工作，与吏部一并行使京察权，是名副其实的国家实权机关。
与六部并行，又独立于六部之外。
六部中最轻松的礼部，都有上千名吏。
毕竟拱卫司是最需要用人手的部门。
时横没有主动去打探宁成的底子，他就是一个千户，在指挥使的面前和平头老百姓没区别，总之心里只要记住这宁成也是他惹不起的主就成。
反正拱卫司几百个中下官员有一大半是关系户，也不差多这一个两个了。
“咱们拱卫司呢，地方大但事少，你来到之后也不用担心，真有个什么不懂的，问指挥使即可。”
时横带着宁成简单认识了一下这拱卫司的布局，又逛了一遍内院，也就是宿舍区。
“平日里要是累了乏了，可以在这休息，不过咱们拱卫司除了办案子的时候，这内院基本没人住。”时横笑了笑，说道：“毕竟都是京城人士，下了值还是家里睡着舒服。”
念叨了这一句之后，时横又顺口问了宁成一句：“宁成住在哪？”
“清心观。”
时横抽了下嘴角，呵呵干笑两声：“好地势、好地势。”
清心观？，好家伙，我本以为你是哪家的公子，原来还是个道士，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吗，算了你有背景，你牛。这千户位置是我用军功换来的，我可不能得罪于你。
“明日，属下我应该到哪里去报道？”宁成说的有些拗口，他不太明白在明朝的时候，报道这个词的意思应该怎么表达，索性就直接拿来用。
“哪里都不用去。”时横倒是能听明白，直接给了答复：“平时呢经历司就最忙，照磨司就最闲，不过咱们拱卫司的胥吏跟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咱们具体的工作干的其实并不多，主要还是待命。”
“待命，待谁的命？”宁成眨眨眼，一时难悟。
“指挥使的命呗，具体的就是待陛下的命令。”
时横言道：“不过说是这么说，基本上你是遇不到几次的，毕竟新朝建立哪有那么多抄家大案。”
拱卫司，这么闲的吗。
宁成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一说，这拱卫司岂不成个清水衙门了。
潜意识里，宁成总是把拱卫司和后世的锦衣卫联系到一起，以为拱卫司要行使的实际职责很多，但现在看来，拱卫司唯一行使的职责恐怕不是对天下官员的监督职能，而是单纯作为一种党争的武器而已。此刻的拱卫司本身并不具备侦办案件的权力。拱卫司能拿到手里的只能叫线索，线索只有经过侦查和事实验证后才能叫证据，查证权在刑部呢
官员们捕风捉影，刑部的司官跑断两腿，朝堂打成一片，皇帝从中取利，平衡各方的同时稳定统治结构。这大概，就是拱卫司本身存在的唯一价值了。
想到如此，宁成满腔的斗志稍稍有些退却，他兴致勃勃而来，还以为能参与到即将发生的郭桓案中呢，可如今一看，这郭桓案和他怕是没什么关系了。
不行，看来我要提前将锦衣卫创建出来，让拱卫司拥有独立的侦讯权和自己的一套侦讯班底！等朱元璋一死，就去投奔燕王朱棣，凭借情报，也能有个从龙之功。
别看拱卫司现在闲的生疯，但薪俸却是不低。
“年俸二十两，其中十两给的是现钱，十两拿实物折抵。”
听到这个数值，宁成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么多？”
明朝的官员俸禄情况一直为后世人所诟病，因为觉得实在是太少了。
比如最低的从九品官员，每个月只能领取五石大米或选择年俸二十八两。
但真的低吗。先不说明初的物价贵贱，先说五石米的月俸。明朝一石约合九十四点四公斤，五石便是九百四十斤重。如果这个从九品的官员是一家五口的情况下，那么每个月能吃掉两百斤米吗，就算能，余下的七百多斤完全可以拿到市场变现。这便可以卖得二两余银子。
而这户人家想要吃肉的话，那么一头猪多少钱？按照《宛署杂记》的记载，一头猪仅一两六钱银子。一两六钱的总价，已经算是极良心的商贩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头猪才一两六钱。一个从九品的官员一家五口，一天便是吃两斤肉，一个月也不吃完一头猪！换言之，顿顿有肉。一个从九品的官员仅凭合法薪俸就可以实现顿顿有肉的生活。
另外像布匹、丝绸的价格也并不高。一匹布不过三钱，一匹丝绸不过五两。官员的春夏秋冬四季各有两套服装，官服和便服都由朝廷采买。那么官员只需要给家里人置办衣服也就够了。
只是为什么明朝的俸禄给人一种极低的错觉，因为我们做了物价的跨时空换算。
我们计算到的是一石粮食拿到后世来卖才不过三百余元。五石粮食的月俸那就只有一千七八的样子。怎么活啊。人情往来、逢年过节这些开支多大。官员不得养几个偏房吗。不得偶尔学个外语吗。不得顿顿大鱼大肉，再叫几个歌舞妓听听曲吗。
啥家庭这么造？你拿一千七八放到二十一世纪，那明朝官员真可怜，贪污似乎像是有理。可考虑到明朝的物价水平、生产条件和精神供应，一个从九品的小官已经活得很滋润了。只是人心是无度的。我是官了，我凭什么一家五口。凭什么一顿只吃四个菜。偶尔去喝个花酒听听曲不犯罪吧。我总得给自己买几身苏绣、蜀绣的大牌吧。这么一想心里就长了草，再看看手里那点可怜的月俸，可不就是升起一种朝廷抠门的感觉。人要是贪，怎么都贪。
老朱在洪武六年、洪武二十八年两次调整官员的俸禄，已经按照比正常家庭生活所需花销的两倍以上来制定了。是古代官员本身的思想他带有一定的封建官僚习气。不愿意活的只比普通百姓好。官才是人，民只是草芥。必须得有悬殊的生活差距才能体现出来。
又想养小妾，又想学外语，末了骂朝廷抠门，说是老朱逼他们贪污，多少有点不要脸了。也不要怪穷苦出身的朱元璋对他们痛下黑手了。
现在的宁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道童，他已经是大明王朝统治阶层的一份子了。回到家中，撰写奏折，将自己想要将拱卫司改名为锦衣卫，以及扩大锦衣卫权力的构想都写了进去，现在他要帮锦衣卫这头被压制的猛虎，解开绳索。
就在宁成对这拱卫司一切都好奇的同时，那千户时横也在好奇宁成。
这位，也未免太年轻了吧。
能有个十五、六岁？
这位跟指挥使得是多近的关系啊，才能这么小的岁数送进拱卫司来。
虽然说就是一个百户，放在我这个千户面前是个不入流的身份，但放在外面，不还有那么句话吗，叫做宰相门前七品官。
拱卫司作为大明中央机关之一，署理天下一应官员的弹劾、检举、稽核工作，与吏部一并行使京察权，是名副其实的国家实权机关。
与六部并行，又独立于六部之外。
六部中最轻松的礼部，都有上千名吏。
毕竟拱卫司是最需要用人手的部门。
时横没有主动去打探宁成的底子，他就是一个千户，在指挥使的面前和平头老百姓没区别，总之心里只要记住这宁成也是他惹不起的主就成。
反正拱卫司几百个中下官员有一大半是关系户，也不差多这一个两个了。
“咱们拱卫司呢，地方大但事少，你来到之后也不用担心，真有个什么不懂的，问指挥使即可。”
时横带着宁成简单认识了一下这拱卫司的布局，又逛了一遍内院，也就是宿舍区。
“平日里要是累了乏了，可以在这休息，不过咱们拱卫司除了办案子的时候，这内院基本没人住。”时横笑了笑，说道：“毕竟都是京城人士，下了值还是家里睡着舒服。”
念叨了这一句之后，时横又顺口问了宁成一句：“宁成住在哪？”
“清心观。”
时横抽了下嘴角，呵呵干笑两声：“好地势、好地势。”
清心观？，好家伙，我本以为你是哪家的公子，原来还是个道士，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吗，算了你有背景，你牛。这千户位置是我用军功换来的，我可不能得罪于你。
“明日，属下我应该到哪里去报道？”宁成说的有些拗口，他不太明白在明朝的时候，报道这个词的意思应该怎么表达，索性就直接拿来用。
“哪里都不用去。”时横倒是能听明白，直接给了答复：“平时呢经历司就最忙，照磨司就最闲，不过咱们拱卫司的胥吏跟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咱们具体的工作干的其实并不多，主要还是待命。”
“待命，待谁的命？”宁成眨眨眼，一时难悟。
“指挥使的命呗，具体的就是待陛下的命令。”
时横言道：“不过说是这么说，基本上你是遇不到几次的，毕竟新朝建立哪有那么多抄家大案。”
拱卫司，这么闲的吗。
宁成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一说，这拱卫司岂不成个清水衙门了。
潜意识里，宁成总是把拱卫司和后世的锦衣卫联系到一起，以为拱卫司要行使的实际职责很多，但现在看来，拱卫司唯一行使的职责恐怕不是对天下官员的监督职能，而是单纯作为一种党争的武器而已。此刻的拱卫司本身并不具备侦办案件的权力。拱卫司能拿到手里的只能叫线索，线索只有经过侦查和事实验证后才能叫证据，查证权在刑部呢
官员们捕风捉影，刑部的司官跑断两腿，朝堂打成一片，皇帝从中取利，平衡各方的同时稳定统治结构。这大概，就是拱卫司本身存在的唯一价值了。
想到如此，宁成满腔的斗志稍稍有些退却，他兴致勃勃而来，还以为能参与到即将发生的郭桓案中呢，可如今一看，这郭桓案和他怕是没什么关系了。
不行，看来我要提前将锦衣卫创建出来，让拱卫司拥有独立的侦讯权和自己的一套侦讯班底！等朱元璋一死，就去投奔燕王朱棣，凭借情报，也能有个从龙之功。
别看拱卫司现在闲的生疯，但薪俸却是不低。
“年俸二十两，其中十两给的是现钱，十两拿实物折抵。”
听到这个数值，宁成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么多？”
明朝的官员俸禄情况一直为后世人所诟病，因为觉得实在是太少了。
比如最低的从九品官员，每个月只能领取五石大米或选择年俸二十八两。
但真的低吗。先不说明初的物价贵贱，先说五石米的月俸。明朝一石约合九十四点四公斤，五石便是九百四十斤重。如果这个从九品的官员是一家五口的情况下，那么每个月能吃掉两百斤米吗，就算能，余下的七百多斤完全可以拿到市场变现。这便可以卖得二两余银子。
而这户人家想要吃肉的话，那么一头猪多少钱？按照《宛署杂记》的记载，一头猪仅一两六钱银子。一两六钱的总价，已经算是极良心的商贩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头猪才一两六钱。一个从九品的官员一家五口，一天便是吃两斤肉，一个月也不吃完一头猪！换言之，顿顿有肉。一个从九品的官员仅凭合法薪俸就可以实现顿顿有肉的生活。
另外像布匹、丝绸的价格也并不高。一匹布不过三钱，一匹丝绸不过五两。官员的春夏秋冬四季各有两套服装，官服和便服都由朝廷采买。那么官员只需要给家里人置办衣服也就够了。
只是为什么明朝的俸禄给人一种极低的错觉，因为我们做了物价的跨时空换算。
我们计算到的是一石粮食拿到后世来卖才不过三百余元。五石粮食的月俸那就只有一千七八的样子。怎么活啊。人情往来、逢年过节这些开支多大。官员不得养几个偏房吗。不得偶尔学个外语吗。不得顿顿大鱼大肉，再叫几个歌舞妓听听曲吗。
啥家庭这么造？你拿一千七八放到二十一世纪，那明朝官员真可怜，贪污似乎像是有理。可考虑到明朝的物价水平、生产条件和精神供应，一个从九品的小官已经活得很滋润了。只是人心是无度的。我是官了，我凭什么一家五口。凭什么一顿只吃四个菜。偶尔去喝个花酒听听曲不犯罪吧。我总得给自己买几身苏绣、蜀绣的大牌吧。这么一想心里就长了草，再看看手里那点可怜的月俸，可不就是升起一种朝廷抠门的感觉。人要是贪，怎么都贪。
老朱在洪武六年、洪武二十八年两次调整官员的俸禄，已经按照比正常家庭生活所需花销的两倍以上来制定了。是古代官员本身的思想他带有一定的封建官僚习气。不愿意活的只比普通百姓好。官才是人，民只是草芥。必须得有悬殊的生活差距才能体现出来。
又想养小妾，又想学外语，末了骂朝廷抠门，说是老朱逼他们贪污，多少有点不要脸了。也不要怪穷苦出身的朱元璋对他们痛下黑手了。
现在的宁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道童，他已经是大明王朝统治阶层的一份子了。回到家中，撰写奏折，将自己想要将拱卫司改名为锦衣卫，以及扩大锦衣卫权力的构想都写了进去，现在他要帮锦衣卫这头被压制的猛虎，解开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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