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内讧
重型摩托疾驰在松山府市区的道路上。
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左右，路上车辆依然熙熙攘攘。
狂风撕扯着辛乙木的衣衫，头盔中不断传来电子声传来最新的情报。
“前方检测到’瘴’，通讯将受到影响，已为您准备两套作战方案！”
“记住，太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需要你搞得什么狗屁方案，”男子粗鲁地回道，“你可以先离开了，对了，叫雨师过来，这里可能需要下一场雨净化一下。”
“收到，祝，狩猎愉快！”女性电子声说罢，沉寂下去。
前方雾气凝而不散，像是一块固体一样横亘在路中央，也不前进也不消散。
在两侧路灯照耀下，那些雾气昏黄，混浊一团，表面翻滚如沸水，极为诡异。
半空中有小型直升飞机在盘旋，机身上涂着某个电视频道的标识，开着的机舱门里正有人拍摄。
巨大且明亮的探照灯宛如神明巨剑一样在夜空挥舞。
雾墙前几十米处的路面上已经横着闪烁着红蓝警戒灯的路障。
路障前站着身穿黑色马甲的治安员，不断劝阻试图走进雾里的行人。
路面停满了被堵塞在这里的汽车。
距离雾墙大约一百米，路被堵死了。
辛乙木直起身打量了一下前方状况，猛拧车把。发动机轰鸣声中，摩托车前轮像马一样人立而起，继而下坠，“砰”地砸在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的车尾。随即后轮旋转，整辆车“轰”地驶上了车顶，
法拉利内正坐在一个卷发年轻人，听到巨响，抬头就看到车顶凹进来一块车轮的形状。
“他妈的，在搞什么？”他这声骂还没出口，就见一辆摩托碾过他的前挡风玻璃。
“咔嚓”，玻璃碎裂成蛛网状，下一秒，那摩托车驶上了前面的一辆黑色轿车，继而，跳跃到隔壁车道的SUV上面，因为黑色轿车前是一辆重型货车。
年轻人目瞪口呆，推门下车，伸着脖子向前看。
只见那摩托车像玩障碍赛一样在车顶疾驰，不断跳跃，转向，选择合适的“路面”。
从最后一辆车顶落下，摩托车轰鸣着正好停在路障前。
治安员挥舞着黑色塑胶棍，表情愤怒地朝辛乙木冲过来：“干什么的，没看路封了吗，快回去，谁他妈让你过——”
辛乙木掏出证件扔给他。
那名治安员接过去看了看，把剩下的半句话咽回去，乖顺地指挥同僚将路障搬开，随后朝辛乙木点头示意。
辛乙木微微颔首，发动摩托从路障缺口驶入雾气中。
雾墙大约两三米厚，穿过之后雾气虽然不至于完全消散，却不太影响视野。
雾内的世界一片狼藉，路面上都是连环撞击的车辆，有些起了火，散发着浓浓黑烟。
橡胶燃烧的气味扑面而来，尸体遍布车内和车外的路面，大多数遭到啃咬。
偶有活着的人也已陷入昏迷。
辛乙木缓慢驶过一辆辆堆叠在一起的车辆残骸。
他知道，这里面或许有些人会活下来，但他们不会记得自己遭遇了什么。
经过雨水净化后，他们的大脑会合理化地为自己的遭遇构建一场严重且恶劣的交通事故。
当务之急是找到“瘴”的始作俑者！
只有干掉他，雾气就会消散。
通常这样的情况，“瘴”的核心都会在雾气中央。
辛乙木驾车继续深入，几头正啃噬尸体的黑色巨狼察觉到了入侵者，咆哮着扑向他。
辛乙木单手握车把，另一只手做手枪状，朝奔向他的巨狼开枪。
随着他手指抖动，一枚枚火气凝结的子弹从手指射出，速度极快，在指尖处形成微型的音爆。
鞭炮一样的声响之后，一圈圈空气波纹随之生成，子弹则在瞬息间击中奔过来的黑狼头颅。
后者脑袋整个炸开，叫声都不及发出，就被烈焰吞没。
辛乙木望着巨狼身躯燃烧的火焰神色凛然，
火焰很快熄灭，辛乙木骑车到近前，用脚去踢化为焦炭的狼尸。
尸体一碰，破碎为细碎的灰烬，有一枚黄豆大小的青绿玉粒叮的一声坠落路面。
辛乙木伸手虚抓，玉粒在地面上跳动，“唰”地凌空被吸入掌心。
仔细打量，玉粒颜色驳杂不纯，硬度却颇为不俗。
辛乙木捏碎玉粒，看着它们化为细沙从指缝里漏下。
那些黑狼是玉伥，被主人驱使捕食猎物。
根据身形、雾瘴的范围，以及凝结玉核的质量判断，目标至少是A级。
辛乙木感受到胸口涌动的火热，多久没有酣畅淋漓地打一场了？
*****
藤蔓缠绕的烂尾楼中形势急转，原本还欢乐采摘玉果的几人瞬间化友为敌。
他们彼此戒备，双眼乱转，衡量着眼下的形式，下意识把祁山貘围在中间。
富态胖子伸手怒指祁山貘：“你太无耻了，好歹咱们也是百来年的好朋友。”
“咯咯咯咯，”胡玖发出一串清脆笑声，“老金，你别装了，内鬼就是你吧，帮着祁山貘诓我们来此，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么？如果我现在逃了，缺了青色玉核，你猜他会不会把你宰了下药？”
“你别胡说，我和你们一样被他骗了。”老金神色慌乱，闪着黄光的小眼睛不断打量祁山貘。
“你觉得你走得了吗？骚狐狸。”祁山貘被胡玖挑拨的怒火勃发。
“只要我想走，除了那几位王座上的大人，没谁能拦得住我。”胡玖浅笑，神情丝毫不惧。
“是么？尽可以试试，”祁山貘朝她呲牙，眼神淫邪，“等一会儿老子抓到你，有你好受的。”
“啰嗦什么，大家并肩子上啊，他一个，咱们六个，怕什么？”“黑眼圈”面目狰狞地大喊
“对，快上。”光头佬嘴里说着热闹，两脚却缓缓朝圈外退。
打啊，快打啊！卜鸣此时已经躲到一边，看着这些人各自打着小算盘，心里干着急。
只有乱起来，他才可能浑水摸鱼把妹妹救走。
可这些怪人一个个心机阴沉，每一个都不想当出头鸟。
趁着他们彼此警惕，卜鸣决定冒险行动，他两手抓着藤蔓，向上攀爬。
事先他已观察好了行进路径，头上三米高是一条石梁。
借由藤蔓爬上，顺着石梁前行十米，就能抵达卜莹所在的那根藤条附近。
随后就是力气活，割断藤条，缓缓将妹妹放下，再爬下去，偷偷溜走。
顺利地爬上石梁，他感觉自己没费什么力气，甚至连汗都没怎么出。
此时下面的人打了起来，卜鸣趴在石梁上伸头朝下看，红胡子男人以一对多，十分神勇。
拳头上火焰熊熊，一拳就打飞了骨瘦如柴的“黑眼圈”。
后者整个人飞起来，撞在一块墙壁上，几乎整个身体镶嵌其中。
卜鸣看着都觉得身上骨头疼。
未曾想，那瘦子竟然没事人似地将自己从墙里抠出来，只是小小呕了口血。
卜鸣立刻缩回头，胆战心惊地在石梁是膝行前进，暗想自己难道穿越进了特效大片？
这个念头刚转过，一枚无形的风刃从他鼻子前一厘米处飞过。
他感觉鼻尖一凉，石梁右侧的一片藤蔓齐刷刷被斩断。
随后，火焰弹，闪电，凝结成长枪状的寒冰、小型的龙卷风……
这座烂尾楼里元素纷杂，混乱的如同主管各种天象的众神在此打群架。
卜鸣不敢再去伸头窥视，光在上面爬行都已经变得危险重重。
流矢和跳弹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就飞过来，他伏低身体双手抱头趴在上面。
小声祈祷诸天神明赶紧将自己从这个恐怖的梦境中拯救出去。
伴随惨叫声的打斗持续了大约几分钟，混乱巅峰总算度过。
卜鸣仗着胆子朝下瞥了一眼。
只见“黑眼圈”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白衣道者两眼紧闭，斜挂在一束藤蔓上，胸襟上一片血红；圆脸富绅身首异处，身体在左边，脑袋则滚到另一侧，脖颈处流着一滩红黄液体。竟然尚未死透，趴在地上的尸体两手趴着想要站起来，脑袋上的眼睛也在乱转。
还站着的四人，当中的红胡子男人身上锦袍破破烂烂，露出下面大理石雕塑一样结实的肌肉；光头男满脸烟熏火色，手中持着两把尖端不是跳跃火花的叉子状武器；身旁的老妇人龙头拐杖断为两截，两手撑在膝盖上咳嗦连连；斜对面的青衣女子状态最好，除了微微娇喘之外，妆容依然精致，鬓角的发丝都没乱。
“祁山貘，俺劝你识相点，”秃头面目狰狞地威胁，“再打下去，无非是同归于尽，老子拼着自爆，也不会让你拿到玉核。”
红须壮汉捏着拳头，冒火的双眼盯着光头，赞叹道：“毛坦，真让我意外，你很会隐藏！”
“嘿嘿，”秃头抹掉嘴角的血迹，凄惨地笑了笑，“彼此彼此。”
“想夺我等玉核，咳咳咳，你当我们是这里的肉田么？”老妇人“嘿嘿”阴笑。
“可惜，原本应该是等你们吃完玉果再发动的，”祁山貘微微摇头，“除了骚狐狸，你俩应该都吃了吧，嘿嘿，时候差不多了，说着他伸手握拳在面前一根根手指弹出，一、二、三……”
就在他数到三时，光头和老妪身体一震，脸上浮现浓重的黑色纹路，老妪“哇”地吐出一口黑血，率先倒地，秃头身体摇晃，勉力抵抗体内的异变，黑色血泪自他两眼流出。
“王八蛋，你用了，玉心砒！”说罢，当啷，秃头手持的两柄叉子掉落，身体向前扑倒。
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左右，路上车辆依然熙熙攘攘。
狂风撕扯着辛乙木的衣衫，头盔中不断传来电子声传来最新的情报。
“前方检测到’瘴’，通讯将受到影响，已为您准备两套作战方案！”
“记住，太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需要你搞得什么狗屁方案，”男子粗鲁地回道，“你可以先离开了，对了，叫雨师过来，这里可能需要下一场雨净化一下。”
“收到，祝，狩猎愉快！”女性电子声说罢，沉寂下去。
前方雾气凝而不散，像是一块固体一样横亘在路中央，也不前进也不消散。
在两侧路灯照耀下，那些雾气昏黄，混浊一团，表面翻滚如沸水，极为诡异。
半空中有小型直升飞机在盘旋，机身上涂着某个电视频道的标识，开着的机舱门里正有人拍摄。
巨大且明亮的探照灯宛如神明巨剑一样在夜空挥舞。
雾墙前几十米处的路面上已经横着闪烁着红蓝警戒灯的路障。
路障前站着身穿黑色马甲的治安员，不断劝阻试图走进雾里的行人。
路面停满了被堵塞在这里的汽车。
距离雾墙大约一百米，路被堵死了。
辛乙木直起身打量了一下前方状况，猛拧车把。发动机轰鸣声中，摩托车前轮像马一样人立而起，继而下坠，“砰”地砸在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的车尾。随即后轮旋转，整辆车“轰”地驶上了车顶，
法拉利内正坐在一个卷发年轻人，听到巨响，抬头就看到车顶凹进来一块车轮的形状。
“他妈的，在搞什么？”他这声骂还没出口，就见一辆摩托碾过他的前挡风玻璃。
“咔嚓”，玻璃碎裂成蛛网状，下一秒，那摩托车驶上了前面的一辆黑色轿车，继而，跳跃到隔壁车道的SUV上面，因为黑色轿车前是一辆重型货车。
年轻人目瞪口呆，推门下车，伸着脖子向前看。
只见那摩托车像玩障碍赛一样在车顶疾驰，不断跳跃，转向，选择合适的“路面”。
从最后一辆车顶落下，摩托车轰鸣着正好停在路障前。
治安员挥舞着黑色塑胶棍，表情愤怒地朝辛乙木冲过来：“干什么的，没看路封了吗，快回去，谁他妈让你过——”
辛乙木掏出证件扔给他。
那名治安员接过去看了看，把剩下的半句话咽回去，乖顺地指挥同僚将路障搬开，随后朝辛乙木点头示意。
辛乙木微微颔首，发动摩托从路障缺口驶入雾气中。
雾墙大约两三米厚，穿过之后雾气虽然不至于完全消散，却不太影响视野。
雾内的世界一片狼藉，路面上都是连环撞击的车辆，有些起了火，散发着浓浓黑烟。
橡胶燃烧的气味扑面而来，尸体遍布车内和车外的路面，大多数遭到啃咬。
偶有活着的人也已陷入昏迷。
辛乙木缓慢驶过一辆辆堆叠在一起的车辆残骸。
他知道，这里面或许有些人会活下来，但他们不会记得自己遭遇了什么。
经过雨水净化后，他们的大脑会合理化地为自己的遭遇构建一场严重且恶劣的交通事故。
当务之急是找到“瘴”的始作俑者！
只有干掉他，雾气就会消散。
通常这样的情况，“瘴”的核心都会在雾气中央。
辛乙木驾车继续深入，几头正啃噬尸体的黑色巨狼察觉到了入侵者，咆哮着扑向他。
辛乙木单手握车把，另一只手做手枪状，朝奔向他的巨狼开枪。
随着他手指抖动，一枚枚火气凝结的子弹从手指射出，速度极快，在指尖处形成微型的音爆。
鞭炮一样的声响之后，一圈圈空气波纹随之生成，子弹则在瞬息间击中奔过来的黑狼头颅。
后者脑袋整个炸开，叫声都不及发出，就被烈焰吞没。
辛乙木望着巨狼身躯燃烧的火焰神色凛然，
火焰很快熄灭，辛乙木骑车到近前，用脚去踢化为焦炭的狼尸。
尸体一碰，破碎为细碎的灰烬，有一枚黄豆大小的青绿玉粒叮的一声坠落路面。
辛乙木伸手虚抓，玉粒在地面上跳动，“唰”地凌空被吸入掌心。
仔细打量，玉粒颜色驳杂不纯，硬度却颇为不俗。
辛乙木捏碎玉粒，看着它们化为细沙从指缝里漏下。
那些黑狼是玉伥，被主人驱使捕食猎物。
根据身形、雾瘴的范围，以及凝结玉核的质量判断，目标至少是A级。
辛乙木感受到胸口涌动的火热，多久没有酣畅淋漓地打一场了？
*****
藤蔓缠绕的烂尾楼中形势急转，原本还欢乐采摘玉果的几人瞬间化友为敌。
他们彼此戒备，双眼乱转，衡量着眼下的形式，下意识把祁山貘围在中间。
富态胖子伸手怒指祁山貘：“你太无耻了，好歹咱们也是百来年的好朋友。”
“咯咯咯咯，”胡玖发出一串清脆笑声，“老金，你别装了，内鬼就是你吧，帮着祁山貘诓我们来此，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么？如果我现在逃了，缺了青色玉核，你猜他会不会把你宰了下药？”
“你别胡说，我和你们一样被他骗了。”老金神色慌乱，闪着黄光的小眼睛不断打量祁山貘。
“你觉得你走得了吗？骚狐狸。”祁山貘被胡玖挑拨的怒火勃发。
“只要我想走，除了那几位王座上的大人，没谁能拦得住我。”胡玖浅笑，神情丝毫不惧。
“是么？尽可以试试，”祁山貘朝她呲牙，眼神淫邪，“等一会儿老子抓到你，有你好受的。”
“啰嗦什么，大家并肩子上啊，他一个，咱们六个，怕什么？”“黑眼圈”面目狰狞地大喊
“对，快上。”光头佬嘴里说着热闹，两脚却缓缓朝圈外退。
打啊，快打啊！卜鸣此时已经躲到一边，看着这些人各自打着小算盘，心里干着急。
只有乱起来，他才可能浑水摸鱼把妹妹救走。
可这些怪人一个个心机阴沉，每一个都不想当出头鸟。
趁着他们彼此警惕，卜鸣决定冒险行动，他两手抓着藤蔓，向上攀爬。
事先他已观察好了行进路径，头上三米高是一条石梁。
借由藤蔓爬上，顺着石梁前行十米，就能抵达卜莹所在的那根藤条附近。
随后就是力气活，割断藤条，缓缓将妹妹放下，再爬下去，偷偷溜走。
顺利地爬上石梁，他感觉自己没费什么力气，甚至连汗都没怎么出。
此时下面的人打了起来，卜鸣趴在石梁上伸头朝下看，红胡子男人以一对多，十分神勇。
拳头上火焰熊熊，一拳就打飞了骨瘦如柴的“黑眼圈”。
后者整个人飞起来，撞在一块墙壁上，几乎整个身体镶嵌其中。
卜鸣看着都觉得身上骨头疼。
未曾想，那瘦子竟然没事人似地将自己从墙里抠出来，只是小小呕了口血。
卜鸣立刻缩回头，胆战心惊地在石梁是膝行前进，暗想自己难道穿越进了特效大片？
这个念头刚转过，一枚无形的风刃从他鼻子前一厘米处飞过。
他感觉鼻尖一凉，石梁右侧的一片藤蔓齐刷刷被斩断。
随后，火焰弹，闪电，凝结成长枪状的寒冰、小型的龙卷风……
这座烂尾楼里元素纷杂，混乱的如同主管各种天象的众神在此打群架。
卜鸣不敢再去伸头窥视，光在上面爬行都已经变得危险重重。
流矢和跳弹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就飞过来，他伏低身体双手抱头趴在上面。
小声祈祷诸天神明赶紧将自己从这个恐怖的梦境中拯救出去。
伴随惨叫声的打斗持续了大约几分钟，混乱巅峰总算度过。
卜鸣仗着胆子朝下瞥了一眼。
只见“黑眼圈”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白衣道者两眼紧闭，斜挂在一束藤蔓上，胸襟上一片血红；圆脸富绅身首异处，身体在左边，脑袋则滚到另一侧，脖颈处流着一滩红黄液体。竟然尚未死透，趴在地上的尸体两手趴着想要站起来，脑袋上的眼睛也在乱转。
还站着的四人，当中的红胡子男人身上锦袍破破烂烂，露出下面大理石雕塑一样结实的肌肉；光头男满脸烟熏火色，手中持着两把尖端不是跳跃火花的叉子状武器；身旁的老妇人龙头拐杖断为两截，两手撑在膝盖上咳嗦连连；斜对面的青衣女子状态最好，除了微微娇喘之外，妆容依然精致，鬓角的发丝都没乱。
“祁山貘，俺劝你识相点，”秃头面目狰狞地威胁，“再打下去，无非是同归于尽，老子拼着自爆，也不会让你拿到玉核。”
红须壮汉捏着拳头，冒火的双眼盯着光头，赞叹道：“毛坦，真让我意外，你很会隐藏！”
“嘿嘿，”秃头抹掉嘴角的血迹，凄惨地笑了笑，“彼此彼此。”
“想夺我等玉核，咳咳咳，你当我们是这里的肉田么？”老妇人“嘿嘿”阴笑。
“可惜，原本应该是等你们吃完玉果再发动的，”祁山貘微微摇头，“除了骚狐狸，你俩应该都吃了吧，嘿嘿，时候差不多了，说着他伸手握拳在面前一根根手指弹出，一、二、三……”
就在他数到三时，光头和老妪身体一震，脸上浮现浓重的黑色纹路，老妪“哇”地吐出一口黑血，率先倒地，秃头身体摇晃，勉力抵抗体内的异变，黑色血泪自他两眼流出。
“王八蛋，你用了，玉心砒！”说罢，当啷，秃头手持的两柄叉子掉落，身体向前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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