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恭喜恭喜
“好的，我陪您在这里等。”女郎很有修养，脸上挂着笑，站在年轻人身旁。
卜鸣愕然地回望那个年轻人，那人则回以阴笑。
这人真够欠的啊！卜鸣心里吐槽，看那贱贱的样子分明是等着他测出低分，好上来大肆嘲笑。
旁边的辛乙木这时跟磕了药似的，两眼冒光，努力憋着笑，似乎已经预知道会出现什么好戏。
对于测试结果，说实话，卜鸣心里没底，虽然辛乙木打包票说自己资质上佳。
但万一呢，谁还没有个看走眼的时候。
他之前不还言之凿凿地确定自己也就昏迷个三五天就能行么，还不是被现实狠狠打脸。
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他走到仪器前。
真就跟ATM机一样，只是没有那些数字按钮，界面简洁，插卡处换成了一个圆形的孔洞。
洞旁贴着指示：手放入。
屏幕上也一直在播放着把手插入孔洞的动画。
左手放入还是右手放入？算了，右手吧！
他身上还穿着辛乙木给他带来的旧衣服，袖子有些长，他只好把袖子拉起。
手掌渐渐伸入检测孔洞，里面冰凉，下面有一个手掌的模型，正好可以将五指分开放入。
刚一放进去，他就立刻感觉到五根手指被橡胶之类的东西包裹住。
接着指尖传来刺痛，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绿灯亮起，屏幕上闪着收回手的指示动画。
他收回手掌放在眼前查看，果然，五个手指的指腹各有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细孔。
疼倒是不疼，不过心里产生膈应的感觉。
这么多人都用这一台仪器，不怕出现什么感染吗？
他正这么想的时候，原本该立刻给出检测反馈的仪器似乎忽然宕机了。
大约持续了两三秒，后面的人等不及，催促：“喂，兄弟，走吧，干啥呢，以为自己是100分啊？”
那人话音刚落，整栋大厦的各个播放设备忽然一起开始播放震耳欲聋的喜庆音乐。
每条大街小巷
见面第一句话
就是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冬天已到尽头
真是好的消息
温暖的春风
就要吹醒大地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
位于顶层的部长办公室里，东方业正坐在办公桌后持着手机与人通话。
陡然响起的音乐声吓了他一跳，伸手按下办公桌上的某个按钮。
敲门声即刻响起，他喊了声“进”
一名容貌俏丽的女助理推门进来：“部长，您找我？”
东方业把手机扣在胸前，朝办公室墙角上悬挂着的小型音箱，指了指，恼怒地问：“什么情况？”
女助理脸上显出惊慌，立刻回复：“已经找技术人员了，目前还没有回复，好像是，整个大楼里都在唱。”
东方业挥挥手：“知道了，尽快处理，出去吧！”
女助理应了一声，倒退着出门，将门轻轻关闭。
见门一关紧，东方业将手机重新放回耳旁：“没什么事儿，大楼里出了点小状况……你那边也听到了？哈哈哈，是很喜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屋里的音响忽然唱起来……放心，我用这间办公室之前，就找专业人士检测过，每周检查一次，没问题的，嗯，说回正事，你那边要紧盯黑市，最近那批货，尽快甩掉，价格低点也没关系，族里那边一直在催，关系重大，知道了么？”
检测大厅里，喜庆的歌声大约持续了半分钟，无论是正在检测的还是等待检测的，亦或是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魔咒一样陷入。
歌声结束后，电子声音带着雀跃似的人类语气大声喊：“恭喜您，100分，恭喜您，100分。”
看着仪器的四方屏幕上出现100分的字幕，卜鸣呆住了。
扭头看向辛乙木，只见后者惊愕地两眼凸出，痞里痞气的脸上堆满痴呆一样的神情。
下一刻，他忽然跳起来，大喊大叫：“哇哈哈哈，操，老子这下牛×了，我看谁还会说我看人不准，哈哈哈，牛哔——”
“100分，不会吧？是不是他妈的搞错了啊！”在一旁等着开嘴炮的年轻人懵了，扭头问女郎
后者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卜鸣的方向，呐呐道：“S级，真是S级，”继而抬眼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会出错，先生您先等一会儿，我得先给那位S级提供服务。”
“唉，唉，不是我说，您不能这么攀高踩低吧？”运动服青年面露不满。
“您误会了，先生，”女郎优雅一笑，“我们的工作手册里有规定，服务等级按照评分来，评分高优先。”
说罢，女郎也不理会运动服小伙的抗议，站定身子，先两手托了托自己的山峰，将衬衣扣子多解开一粒，以便沟壑能显露更明显一些，继而深深吸口气，“让一下，让一下，请排好队，不要拥挤，”一边嘴里喊着一边排开面前挤着看热闹的人群，朝卜鸣走去。
有此前辛乙木的铺垫，卜鸣预计自己的评分可能是七八十分的样子。
谁成想出了个满分，话说这东西真有满分可言吗？
“先生，”女郎挤到卜鸣身旁，伸脖子朝仪器上看了一眼，发现屏幕上没名字，便说，“您还没登记吧，没关系，先跟我来这边登记一下名字，身份卡您带来了吗？没带也没关系，我们可以——”
“抱歉，不用了，他是我带来的。”辛乙木挤到女郎和卜鸣中间，掏出证件朝女郎晃了晃。
女郎看了一眼，并不在意，胳膊肘用力，力图把辛乙木挤开：“对不起，这位同事，这边有规定——”
“狗屁规定，”辛乙木打断她的话，“有问题你让东方业来找我，看清名字，我叫辛乙木。”
女郎一听东方业都被拉出来，气势上立刻败下阵，只好任由辛乙木将卜鸣带走。
“唉，”卜鸣犹疑着扭脸问辛乙木，“不按规定来真的没事吗？”
“按个屁规定，你是S级，就算有规定也不是为你设的，”辛乙木表情不屑，正巧路过那运动服青年，他声音陡然升高，“垃圾们才需要遵守规定，你这样的天才可以突破规定。”
出了检测大厅，辛乙木紧紧抓着卜鸣上了右侧电梯。
没用等，一按就开，进去后卜鸣掏出一张黑卡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按了20层的按钮。
电梯缓缓上升，辛乙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脸上的笑有些诡异。
卜鸣看他笑，后脖颈寒毛直竖，胳膊被又被他的手攥的有点疼。
于是他伸手拍了拍辛乙木的手：“辛大哥，别拉我这么紧啊，我又跑不了。”
“哈哈哈，对不起，没捏疼吧。”辛乙木尴尬一笑，稍微松了点力气。
卜鸣却觉得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我有点，呃，有点兴奋。”辛乙木挠着头解释，“都怪你，真是好大的惊喜啊！差点成了惊吓。”
“话说我真的值一百分吗？”卜鸣有些心虚地问，“我没什么概念。”
“这么说吧，我觉得你不值。”辛乙木叹口气。
卜鸣愣了一下，刚想说“我也觉得不对”，却见辛乙木右半边浓眉跳动。
“当然不值，”辛乙木声音夸张，“一百分都低了，那仪器的最高限度就是一百分，所以你评分一百，最低是一百，最高，呃，最高我也不知道，没出现过，我当年评分也才九十二，你最低也比我高八分，恭喜恭喜恭喜你，哈哈哈，对不起，我被这首歌洗脑了，嗯，设成铃声，真是捡到宝了。”
卜鸣侧脸看着辛乙木神经兮兮，心想这人是不是被过度的欢喜刺激疯了。
电梯很快抵达20层，门开，里侧闪身出现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卫。
看了辛乙木一眼，恭谨敬礼，问好：“辛队早。”
“嗯，早。”辛乙木点点头，按照规定做了面容、声纹和虹膜识别。
查验无误后，两名警卫放辛乙木两人进去。
这层的装修风格有点类似仓库。
两人走在走廊里，脚步声回荡出好远。
“这次又是要干嘛？”卜鸣开门见山地问辛乙木。
“送你点好东西。”辛乙木哼着歌，走到一间像是被黑色装甲包裹起来的房间前。
那房间贴近天花板上以红色油漆浓墨重彩地刷着一行字。
库房重地，严禁硬闯，违者击毙！！！
没看到门，在一人高的位置上设了一个拱形窗子，此时也关着。
辛乙木伸手敲了敲，拱形的洞口打开一道门，里面出现一个乱糟糟头发的脑袋。
看年纪能有五六十岁的老头，朝外瞥了一眼，看到辛乙木，大惊：“怎么又是你？”
语气中的厌恶一点都不掩饰。
“嘿嘿，季大叔，麻烦钥匙给一把，C9。”
“不行，你不能每次都不按规矩来吧，签了字的文件给我，我就给你钥匙。”
“没有文件，东方业要的话你让他来找我，”辛乙木嬉皮笑脸地说，还有闲心扭脸跟卜鸣挤眉弄眼
“辛大哥，老头表情哭丧，不不不，辛大爷，你们两个神仙打架，能不能别让老头子我才里面难做？”
“给不给，”辛乙木语气转为严肃，撸了撸短袖上不存在的衣袖，“不给的话我自己拿。”
“给给给，”姓季的老头似乎在辛乙木身上吃过瘪，一看他要动武，立刻投降，翻出一把钥匙“啪”地拍在小窗口前的台子上，神情委屈，“我求你行行好吧，别来到我这里来捣乱，你上次搞得烂摊子，我还没收拾完呢！”
“放心，这是最后一次。”辛乙木捡起钥匙，拍着胸脯保证。
“滚吧小兔崽子，你他娘的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老头骂道，小铁门”嘭“地一声关闭。
辛乙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朝卜鸣笑笑：“这老季今天心情不佳，估计是在家里被老婆骂了。”
卜鸣在旁边看得直翻白眼，心想那是心情不好吗？显然是你每次都不按规矩来，给人搞烦了。
钥匙在手指风车一样旋转，辛乙木吊儿郎当地沿着走廊向前走，神态悠闲，脚下速度倒是不慢。
走廊上的门上都有编号，房间尺寸似乎不一样，门与门之间的距离时远时近。
最初是A，从1到9，然后是B，亦是九道门。
两人花了半分钟，门上开始出现C。
很快走到标着C9的门前，卜鸣先刷了自己的卡，浑然一体的门上弹出钥匙孔。
辛乙木摸索着将钥匙插进去，单手拧动。
耳听“咔哒咔哒”一连串的锁扣打开声，接着是“嗤嗤”的充气声，门缓缓向墙内缩回。
卜鸣看了一眼门的厚度，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是某种金属一体浇筑，极为沉重，厚度差不多能有二十多公分。
银行金库也不过如此吧！
随着门开，房间内冷光灯亮起，照的四下一片光明。
房间幽深狭长，两侧墙壁镶嵌着一格格的壁龛，壁龛里放着一个个巴掌大的透明盒子。
盒子里是圆形的球体，内部封着一枚枚大小、形状、颜色各不相同的玉核。
卜鸣只看了一眼，血压陡然升高。
卜鸣愕然地回望那个年轻人，那人则回以阴笑。
这人真够欠的啊！卜鸣心里吐槽，看那贱贱的样子分明是等着他测出低分，好上来大肆嘲笑。
旁边的辛乙木这时跟磕了药似的，两眼冒光，努力憋着笑，似乎已经预知道会出现什么好戏。
对于测试结果，说实话，卜鸣心里没底，虽然辛乙木打包票说自己资质上佳。
但万一呢，谁还没有个看走眼的时候。
他之前不还言之凿凿地确定自己也就昏迷个三五天就能行么，还不是被现实狠狠打脸。
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他走到仪器前。
真就跟ATM机一样，只是没有那些数字按钮，界面简洁，插卡处换成了一个圆形的孔洞。
洞旁贴着指示：手放入。
屏幕上也一直在播放着把手插入孔洞的动画。
左手放入还是右手放入？算了，右手吧！
他身上还穿着辛乙木给他带来的旧衣服，袖子有些长，他只好把袖子拉起。
手掌渐渐伸入检测孔洞，里面冰凉，下面有一个手掌的模型，正好可以将五指分开放入。
刚一放进去，他就立刻感觉到五根手指被橡胶之类的东西包裹住。
接着指尖传来刺痛，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绿灯亮起，屏幕上闪着收回手的指示动画。
他收回手掌放在眼前查看，果然，五个手指的指腹各有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细孔。
疼倒是不疼，不过心里产生膈应的感觉。
这么多人都用这一台仪器，不怕出现什么感染吗？
他正这么想的时候，原本该立刻给出检测反馈的仪器似乎忽然宕机了。
大约持续了两三秒，后面的人等不及，催促：“喂，兄弟，走吧，干啥呢，以为自己是100分啊？”
那人话音刚落，整栋大厦的各个播放设备忽然一起开始播放震耳欲聋的喜庆音乐。
每条大街小巷
见面第一句话
就是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冬天已到尽头
真是好的消息
温暖的春风
就要吹醒大地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
位于顶层的部长办公室里，东方业正坐在办公桌后持着手机与人通话。
陡然响起的音乐声吓了他一跳，伸手按下办公桌上的某个按钮。
敲门声即刻响起，他喊了声“进”
一名容貌俏丽的女助理推门进来：“部长，您找我？”
东方业把手机扣在胸前，朝办公室墙角上悬挂着的小型音箱，指了指，恼怒地问：“什么情况？”
女助理脸上显出惊慌，立刻回复：“已经找技术人员了，目前还没有回复，好像是，整个大楼里都在唱。”
东方业挥挥手：“知道了，尽快处理，出去吧！”
女助理应了一声，倒退着出门，将门轻轻关闭。
见门一关紧，东方业将手机重新放回耳旁：“没什么事儿，大楼里出了点小状况……你那边也听到了？哈哈哈，是很喜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屋里的音响忽然唱起来……放心，我用这间办公室之前，就找专业人士检测过，每周检查一次，没问题的，嗯，说回正事，你那边要紧盯黑市，最近那批货，尽快甩掉，价格低点也没关系，族里那边一直在催，关系重大，知道了么？”
检测大厅里，喜庆的歌声大约持续了半分钟，无论是正在检测的还是等待检测的，亦或是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魔咒一样陷入。
歌声结束后，电子声音带着雀跃似的人类语气大声喊：“恭喜您，100分，恭喜您，100分。”
看着仪器的四方屏幕上出现100分的字幕，卜鸣呆住了。
扭头看向辛乙木，只见后者惊愕地两眼凸出，痞里痞气的脸上堆满痴呆一样的神情。
下一刻，他忽然跳起来，大喊大叫：“哇哈哈哈，操，老子这下牛×了，我看谁还会说我看人不准，哈哈哈，牛哔——”
“100分，不会吧？是不是他妈的搞错了啊！”在一旁等着开嘴炮的年轻人懵了，扭头问女郎
后者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卜鸣的方向，呐呐道：“S级，真是S级，”继而抬眼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会出错，先生您先等一会儿，我得先给那位S级提供服务。”
“唉，唉，不是我说，您不能这么攀高踩低吧？”运动服青年面露不满。
“您误会了，先生，”女郎优雅一笑，“我们的工作手册里有规定，服务等级按照评分来，评分高优先。”
说罢，女郎也不理会运动服小伙的抗议，站定身子，先两手托了托自己的山峰，将衬衣扣子多解开一粒，以便沟壑能显露更明显一些，继而深深吸口气，“让一下，让一下，请排好队，不要拥挤，”一边嘴里喊着一边排开面前挤着看热闹的人群，朝卜鸣走去。
有此前辛乙木的铺垫，卜鸣预计自己的评分可能是七八十分的样子。
谁成想出了个满分，话说这东西真有满分可言吗？
“先生，”女郎挤到卜鸣身旁，伸脖子朝仪器上看了一眼，发现屏幕上没名字，便说，“您还没登记吧，没关系，先跟我来这边登记一下名字，身份卡您带来了吗？没带也没关系，我们可以——”
“抱歉，不用了，他是我带来的。”辛乙木挤到女郎和卜鸣中间，掏出证件朝女郎晃了晃。
女郎看了一眼，并不在意，胳膊肘用力，力图把辛乙木挤开：“对不起，这位同事，这边有规定——”
“狗屁规定，”辛乙木打断她的话，“有问题你让东方业来找我，看清名字，我叫辛乙木。”
女郎一听东方业都被拉出来，气势上立刻败下阵，只好任由辛乙木将卜鸣带走。
“唉，”卜鸣犹疑着扭脸问辛乙木，“不按规定来真的没事吗？”
“按个屁规定，你是S级，就算有规定也不是为你设的，”辛乙木表情不屑，正巧路过那运动服青年，他声音陡然升高，“垃圾们才需要遵守规定，你这样的天才可以突破规定。”
出了检测大厅，辛乙木紧紧抓着卜鸣上了右侧电梯。
没用等，一按就开，进去后卜鸣掏出一张黑卡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按了20层的按钮。
电梯缓缓上升，辛乙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脸上的笑有些诡异。
卜鸣看他笑，后脖颈寒毛直竖，胳膊被又被他的手攥的有点疼。
于是他伸手拍了拍辛乙木的手：“辛大哥，别拉我这么紧啊，我又跑不了。”
“哈哈哈，对不起，没捏疼吧。”辛乙木尴尬一笑，稍微松了点力气。
卜鸣却觉得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我有点，呃，有点兴奋。”辛乙木挠着头解释，“都怪你，真是好大的惊喜啊！差点成了惊吓。”
“话说我真的值一百分吗？”卜鸣有些心虚地问，“我没什么概念。”
“这么说吧，我觉得你不值。”辛乙木叹口气。
卜鸣愣了一下，刚想说“我也觉得不对”，却见辛乙木右半边浓眉跳动。
“当然不值，”辛乙木声音夸张，“一百分都低了，那仪器的最高限度就是一百分，所以你评分一百，最低是一百，最高，呃，最高我也不知道，没出现过，我当年评分也才九十二，你最低也比我高八分，恭喜恭喜恭喜你，哈哈哈，对不起，我被这首歌洗脑了，嗯，设成铃声，真是捡到宝了。”
卜鸣侧脸看着辛乙木神经兮兮，心想这人是不是被过度的欢喜刺激疯了。
电梯很快抵达20层，门开，里侧闪身出现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卫。
看了辛乙木一眼，恭谨敬礼，问好：“辛队早。”
“嗯，早。”辛乙木点点头，按照规定做了面容、声纹和虹膜识别。
查验无误后，两名警卫放辛乙木两人进去。
这层的装修风格有点类似仓库。
两人走在走廊里，脚步声回荡出好远。
“这次又是要干嘛？”卜鸣开门见山地问辛乙木。
“送你点好东西。”辛乙木哼着歌，走到一间像是被黑色装甲包裹起来的房间前。
那房间贴近天花板上以红色油漆浓墨重彩地刷着一行字。
库房重地，严禁硬闯，违者击毙！！！
没看到门，在一人高的位置上设了一个拱形窗子，此时也关着。
辛乙木伸手敲了敲，拱形的洞口打开一道门，里面出现一个乱糟糟头发的脑袋。
看年纪能有五六十岁的老头，朝外瞥了一眼，看到辛乙木，大惊：“怎么又是你？”
语气中的厌恶一点都不掩饰。
“嘿嘿，季大叔，麻烦钥匙给一把，C9。”
“不行，你不能每次都不按规矩来吧，签了字的文件给我，我就给你钥匙。”
“没有文件，东方业要的话你让他来找我，”辛乙木嬉皮笑脸地说，还有闲心扭脸跟卜鸣挤眉弄眼
“辛大哥，老头表情哭丧，不不不，辛大爷，你们两个神仙打架，能不能别让老头子我才里面难做？”
“给不给，”辛乙木语气转为严肃，撸了撸短袖上不存在的衣袖，“不给的话我自己拿。”
“给给给，”姓季的老头似乎在辛乙木身上吃过瘪，一看他要动武，立刻投降，翻出一把钥匙“啪”地拍在小窗口前的台子上，神情委屈，“我求你行行好吧，别来到我这里来捣乱，你上次搞得烂摊子，我还没收拾完呢！”
“放心，这是最后一次。”辛乙木捡起钥匙，拍着胸脯保证。
“滚吧小兔崽子，你他娘的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老头骂道，小铁门”嘭“地一声关闭。
辛乙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朝卜鸣笑笑：“这老季今天心情不佳，估计是在家里被老婆骂了。”
卜鸣在旁边看得直翻白眼，心想那是心情不好吗？显然是你每次都不按规矩来，给人搞烦了。
钥匙在手指风车一样旋转，辛乙木吊儿郎当地沿着走廊向前走，神态悠闲，脚下速度倒是不慢。
走廊上的门上都有编号，房间尺寸似乎不一样，门与门之间的距离时远时近。
最初是A，从1到9，然后是B，亦是九道门。
两人花了半分钟，门上开始出现C。
很快走到标着C9的门前，卜鸣先刷了自己的卡，浑然一体的门上弹出钥匙孔。
辛乙木摸索着将钥匙插进去，单手拧动。
耳听“咔哒咔哒”一连串的锁扣打开声，接着是“嗤嗤”的充气声，门缓缓向墙内缩回。
卜鸣看了一眼门的厚度，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是某种金属一体浇筑，极为沉重，厚度差不多能有二十多公分。
银行金库也不过如此吧！
随着门开，房间内冷光灯亮起，照的四下一片光明。
房间幽深狭长，两侧墙壁镶嵌着一格格的壁龛，壁龛里放着一个个巴掌大的透明盒子。
盒子里是圆形的球体，内部封着一枚枚大小、形状、颜色各不相同的玉核。
卜鸣只看了一眼，血压陡然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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