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入职
辛乙木走后，卜鸣一直沉浸在内景中。
有了新的发现，当他凝视玉树之时，后者会发生变化。
植株拉近，放大，于是他看到距离根部很近的主干上有一个暗淡的银色圆圈。
像是个徽记，旋涡状，他盯着看，忽然眼前浮现两个小字——吞噬。
这个徽记的意思是吞噬？
他怔怔地想，忽然心里一动，难道这玉树是技能树！
怎么感觉像是在玩游戏啊！
卜鸣心里生出一股荒谬的虚假感。
明明是真真切切的现实世界，却隐隐有一种身处梦境的担忧。
他摸摸自己的脸，皮肤温热柔软，又狠掐了一下大腿内侧的嫩肉。
啊！疼疼疼。他龇牙咧嘴，痛得差点原地跳起。
看来是真实的，他松了口气，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沮丧。
高兴的是找到了变强的途径，沮丧的是之前发生的都是真的。
如果这玉树真是技能树，那么该怎么加点？
自动加吗？他仔仔细细在树上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哪里有能点的按钮。
只好放弃，想必是自动加点，顺着记忆回溯，玉种生根后，先是治愈了他身体上的伤势。
可能这个时候吞噬技能已经被开启，只是没有激活。
那它究竟是主动技能还是被动技能？
仔细回想之后出现的几次吞噬，第一次是吃掉那些被悬挂着人体内的玉种，第二次是火熊，第三次则是刚刚。以此推断，应该是被动技能，因为这三次中没有一次经过他的主观意识。而激活条件，第一个是极度饥饿，体内能量匮乏；第二个条件是自主进食，比如刚刚吃掉那么黑色玉种。
或许还有其他条件，要等自己慢慢探索。
说起这个，卜鸣又觉得异样，黑色玉种被吃掉后，水池封冻溶解，玉树焕发生机。
都是好消息，但他总觉得不对，因为原本澄澈的树叶上蒙着一层不详的辉光。
就在他困惑不解的时候，辛乙木推门而入。
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神情兴奋像是个刚刚偷到奶酪的老鼠。
“辛大哥。”卜鸣立刻从沙发上站起。
“不用站，坐着吧，对了，以后别叫哥了。”辛乙木朝他摆手，“从此之后，你该称我为队长。”
“啊？”卜鸣不解，“为什么？”
“我给你找个份工作。”辛乙木坐在卜鸣对面的沙发，塑料袋放在两人中间的原木茶几上。
“我有工作啊！”卜鸣意外道。
“是么，你做什么的？我都忘了问。”辛乙木笑笑。
“修理汽车。”卜鸣回道。
“一个月能给你发多少？”辛乙木问。
“现在是实习期，全勤的话，加上餐补，一个月给一千二，”卜鸣掰着指头算，“老板说转正后底薪三千，其他根据提成，说是最低也能拿四五千。”
“那还不错啊！”辛乙木憋着笑，嘬牙花子，像是犯了难，“这边的待遇比你现在稍微好一点。也有实习期，还不短呢，看表现，三个月到一年，关键的一点这边工作比较危险。”
“之前听你说在这里上班待遇不是挺好的么？”卜鸣想起做检测的时候辛乙木说的那番话。
“也分部门，”辛乙木挠挠下巴，“咱们这个部门算是核心，待遇比较好。”
卜鸣一听，心砰砰直跳，如果有选择谁愿意干修车工啊。
他学习不好，补习了好几次，连最差的学校都考不上，原本想着去应聘个外卖员快递员什么的。
结果奶奶不让，说要有一技之长，最后找到父亲发小梁叔身上。
梁叔叫梁新章，在和平区开一个汽车修理厂，正在招学徒工。
修汽车算不上体面工作，却胜在稳定，只要技术好，怎么都能混口饭吃。
他本来不想去，但架不住奶奶督促，就答应去试试。
未曾想自己学习上不行，动手能力倒还可以，干了几天，带他的师傅常赞他有悟性。
他也就安下心来，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也会想先把技术学到手，等出师了攒点钱自己开个店。
大富估计是富不了，不过给奶奶养个老，给妹妹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是可行的。
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有多好？”他眼巴巴地望着辛乙木问。
“也不多，以你现在的级别，一个月工资和你修一年汽车差不多。”
“啥？那一个月不得好几万。”卜鸣两眼放光。
“只是基本工资，除此外还有各种保险，节日补贴、餐补、车补、年底有分红，上交材料也有奖励。”这次轮到辛乙木掰着手指头给卜鸣算。
卜鸣听到一半豁然站起，两眼灼热地望着辛乙木，大声道：“队长，从今天起，卜鸣就是你手下最忠诚的员工。”
“好好好，”辛乙木眯着眼睛笑，“坐下坐下，接下来有件事儿要和你说。”
卜鸣坐直身体，声若洪钟：“您说。”
“是关于你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正式上岗之前你需要接受为期半个月的职业培训。务必要重视这次培训，结业考试的成绩决定了你入职后的级别，当然也就决定了你的工资和各方面待遇。”
“这个我懂，成绩越好，级别越高呗！”卜鸣心潮澎湃地说。
“是这个道理。”
“但是队长，”卜鸣忽然想到自己是个学渣，五官一下皱起，“你可能不了解，我这个人从小到大最讨厌背功课，看见满篇的字就头疼，万一，万一考不过怎么办？”
“啊，别担心，不考文化课。”辛乙木石破天惊地说。
“那考什么？”
“打架。”
“真的？还有这样的考试？”卜鸣惊了，下意识反问。
“因为岗位不同，咱们这个部门主要看打架的实力。”
“你这么说，我就有信心了。”卜鸣挺起胸膛道，继续问：“去哪儿培训？”
辛乙木：“龙城。”
卜鸣吃了一惊：“皇都？”
辛乙木：“对。”
卜鸣心里有些兴奋：“我还没去过。”
“那正好，晚上的飞机。”
“这么急？”
“嗯，我送你过去，顺便看望一下你未来的队友。”辛乙木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你还有一下午时间，回家收拾一下个人物品，下午六点前过来，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指了指茶几上的塑料袋，这些都是给你的，算是入职用品。”
卜鸣扯过塑料袋，打开看了一眼，立刻伸手进去掏出来一台手机。
是最新款，圣石集团出品，型号幽暗之心，他之前就计划攒几个月工资买一部。
“这是送给我的？”他不敢相信地望着辛乙木。
“你之前的手机不是丢了嘛，”辛乙木说，“这是我送你的，就当新员工福利，里面装了卡，号码还是之前你用的那个。”
卜鸣感觉到胸口热流涌动，眼圈一热，眼前霎时蒙了一层雾气。
“等等，你不会是要哭吧，”辛乙木脸上浮现嫌弃神情，“给老子憋回去，都是大男人，别来这一套。”
“我才没，”卜鸣扭脸用手背擦去泪水，转过来涎着脸说，“队长，好人做到底，借我点钱。”
“嚯，你倒是不客气，”辛乙木掏出钱包，从夹层里捡出一张镶着金边的卡，递给卜鸣，“没有密码，省着点用。”
卜鸣道谢，接过那张卡，补了一句：“发工资还你。”
“都行。”辛乙木说着掏出手机点开某个游戏软件，站起身绕过茶几坐在卜鸣身边。
卜鸣被他的动作搞蒙：“队长，你干嘛坐的离我这么近？”
“啊，没事儿，”辛乙木指指手机，“我要抽卡，蹭你点运气，马上就好，就蹭蹭，什么也不干！”
“哦。”卜鸣应了一声，强忍着没躲开。
辛乙木手指点在屏幕，接着金光一闪，画面里出现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金发二次元妹子。
“出了出了，真出了！”辛乙木盯着手机屏幕兴奋大叫。
卜鸣一脸莫名其妙，心想自己运气这么好？蹭一下就能出金？
“行了，”辛乙木抽完卡，宛如进入贤者时间，驱赶苍蝇一样挥手，“你先回家看看，门口给你安排一辆车，有司机，下午都归你指挥，看着点时间，别晚了。”
卜鸣答应了一声，站起身准备离开。
“啊，对了，好心提醒你，”辛乙木忽然又喊他，两眼从手机上抬起，认真地望着他，“走路时注意脚下，别光顾着玩手机，特别是过马路的时候；掏钥匙开门，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下水道口，有下水道口就小心点别把钥匙掉进去；吃东西前看看食品包装保质期，不要吃坏肚子，反正呢，从今天开始，你要注意保护自己。”
“哦。”卜鸣心里奇怪，心想跟我说这些干嘛？
有了新的发现，当他凝视玉树之时，后者会发生变化。
植株拉近，放大，于是他看到距离根部很近的主干上有一个暗淡的银色圆圈。
像是个徽记，旋涡状，他盯着看，忽然眼前浮现两个小字——吞噬。
这个徽记的意思是吞噬？
他怔怔地想，忽然心里一动，难道这玉树是技能树！
怎么感觉像是在玩游戏啊！
卜鸣心里生出一股荒谬的虚假感。
明明是真真切切的现实世界，却隐隐有一种身处梦境的担忧。
他摸摸自己的脸，皮肤温热柔软，又狠掐了一下大腿内侧的嫩肉。
啊！疼疼疼。他龇牙咧嘴，痛得差点原地跳起。
看来是真实的，他松了口气，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沮丧。
高兴的是找到了变强的途径，沮丧的是之前发生的都是真的。
如果这玉树真是技能树，那么该怎么加点？
自动加吗？他仔仔细细在树上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哪里有能点的按钮。
只好放弃，想必是自动加点，顺着记忆回溯，玉种生根后，先是治愈了他身体上的伤势。
可能这个时候吞噬技能已经被开启，只是没有激活。
那它究竟是主动技能还是被动技能？
仔细回想之后出现的几次吞噬，第一次是吃掉那些被悬挂着人体内的玉种，第二次是火熊，第三次则是刚刚。以此推断，应该是被动技能，因为这三次中没有一次经过他的主观意识。而激活条件，第一个是极度饥饿，体内能量匮乏；第二个条件是自主进食，比如刚刚吃掉那么黑色玉种。
或许还有其他条件，要等自己慢慢探索。
说起这个，卜鸣又觉得异样，黑色玉种被吃掉后，水池封冻溶解，玉树焕发生机。
都是好消息，但他总觉得不对，因为原本澄澈的树叶上蒙着一层不详的辉光。
就在他困惑不解的时候，辛乙木推门而入。
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神情兴奋像是个刚刚偷到奶酪的老鼠。
“辛大哥。”卜鸣立刻从沙发上站起。
“不用站，坐着吧，对了，以后别叫哥了。”辛乙木朝他摆手，“从此之后，你该称我为队长。”
“啊？”卜鸣不解，“为什么？”
“我给你找个份工作。”辛乙木坐在卜鸣对面的沙发，塑料袋放在两人中间的原木茶几上。
“我有工作啊！”卜鸣意外道。
“是么，你做什么的？我都忘了问。”辛乙木笑笑。
“修理汽车。”卜鸣回道。
“一个月能给你发多少？”辛乙木问。
“现在是实习期，全勤的话，加上餐补，一个月给一千二，”卜鸣掰着指头算，“老板说转正后底薪三千，其他根据提成，说是最低也能拿四五千。”
“那还不错啊！”辛乙木憋着笑，嘬牙花子，像是犯了难，“这边的待遇比你现在稍微好一点。也有实习期，还不短呢，看表现，三个月到一年，关键的一点这边工作比较危险。”
“之前听你说在这里上班待遇不是挺好的么？”卜鸣想起做检测的时候辛乙木说的那番话。
“也分部门，”辛乙木挠挠下巴，“咱们这个部门算是核心，待遇比较好。”
卜鸣一听，心砰砰直跳，如果有选择谁愿意干修车工啊。
他学习不好，补习了好几次，连最差的学校都考不上，原本想着去应聘个外卖员快递员什么的。
结果奶奶不让，说要有一技之长，最后找到父亲发小梁叔身上。
梁叔叫梁新章，在和平区开一个汽车修理厂，正在招学徒工。
修汽车算不上体面工作，却胜在稳定，只要技术好，怎么都能混口饭吃。
他本来不想去，但架不住奶奶督促，就答应去试试。
未曾想自己学习上不行，动手能力倒还可以，干了几天，带他的师傅常赞他有悟性。
他也就安下心来，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也会想先把技术学到手，等出师了攒点钱自己开个店。
大富估计是富不了，不过给奶奶养个老，给妹妹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还是可行的。
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有多好？”他眼巴巴地望着辛乙木问。
“也不多，以你现在的级别，一个月工资和你修一年汽车差不多。”
“啥？那一个月不得好几万。”卜鸣两眼放光。
“只是基本工资，除此外还有各种保险，节日补贴、餐补、车补、年底有分红，上交材料也有奖励。”这次轮到辛乙木掰着手指头给卜鸣算。
卜鸣听到一半豁然站起，两眼灼热地望着辛乙木，大声道：“队长，从今天起，卜鸣就是你手下最忠诚的员工。”
“好好好，”辛乙木眯着眼睛笑，“坐下坐下，接下来有件事儿要和你说。”
卜鸣坐直身体，声若洪钟：“您说。”
“是关于你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正式上岗之前你需要接受为期半个月的职业培训。务必要重视这次培训，结业考试的成绩决定了你入职后的级别，当然也就决定了你的工资和各方面待遇。”
“这个我懂，成绩越好，级别越高呗！”卜鸣心潮澎湃地说。
“是这个道理。”
“但是队长，”卜鸣忽然想到自己是个学渣，五官一下皱起，“你可能不了解，我这个人从小到大最讨厌背功课，看见满篇的字就头疼，万一，万一考不过怎么办？”
“啊，别担心，不考文化课。”辛乙木石破天惊地说。
“那考什么？”
“打架。”
“真的？还有这样的考试？”卜鸣惊了，下意识反问。
“因为岗位不同，咱们这个部门主要看打架的实力。”
“你这么说，我就有信心了。”卜鸣挺起胸膛道，继续问：“去哪儿培训？”
辛乙木：“龙城。”
卜鸣吃了一惊：“皇都？”
辛乙木：“对。”
卜鸣心里有些兴奋：“我还没去过。”
“那正好，晚上的飞机。”
“这么急？”
“嗯，我送你过去，顺便看望一下你未来的队友。”辛乙木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你还有一下午时间，回家收拾一下个人物品，下午六点前过来，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指了指茶几上的塑料袋，这些都是给你的，算是入职用品。”
卜鸣扯过塑料袋，打开看了一眼，立刻伸手进去掏出来一台手机。
是最新款，圣石集团出品，型号幽暗之心，他之前就计划攒几个月工资买一部。
“这是送给我的？”他不敢相信地望着辛乙木。
“你之前的手机不是丢了嘛，”辛乙木说，“这是我送你的，就当新员工福利，里面装了卡，号码还是之前你用的那个。”
卜鸣感觉到胸口热流涌动，眼圈一热，眼前霎时蒙了一层雾气。
“等等，你不会是要哭吧，”辛乙木脸上浮现嫌弃神情，“给老子憋回去，都是大男人，别来这一套。”
“我才没，”卜鸣扭脸用手背擦去泪水，转过来涎着脸说，“队长，好人做到底，借我点钱。”
“嚯，你倒是不客气，”辛乙木掏出钱包，从夹层里捡出一张镶着金边的卡，递给卜鸣，“没有密码，省着点用。”
卜鸣道谢，接过那张卡，补了一句：“发工资还你。”
“都行。”辛乙木说着掏出手机点开某个游戏软件，站起身绕过茶几坐在卜鸣身边。
卜鸣被他的动作搞蒙：“队长，你干嘛坐的离我这么近？”
“啊，没事儿，”辛乙木指指手机，“我要抽卡，蹭你点运气，马上就好，就蹭蹭，什么也不干！”
“哦。”卜鸣应了一声，强忍着没躲开。
辛乙木手指点在屏幕，接着金光一闪，画面里出现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金发二次元妹子。
“出了出了，真出了！”辛乙木盯着手机屏幕兴奋大叫。
卜鸣一脸莫名其妙，心想自己运气这么好？蹭一下就能出金？
“行了，”辛乙木抽完卡，宛如进入贤者时间，驱赶苍蝇一样挥手，“你先回家看看，门口给你安排一辆车，有司机，下午都归你指挥，看着点时间，别晚了。”
卜鸣答应了一声，站起身准备离开。
“啊，对了，好心提醒你，”辛乙木忽然又喊他，两眼从手机上抬起，认真地望着他，“走路时注意脚下，别光顾着玩手机，特别是过马路的时候；掏钥匙开门，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下水道口，有下水道口就小心点别把钥匙掉进去；吃东西前看看食品包装保质期，不要吃坏肚子，反正呢，从今天开始，你要注意保护自己。”
“哦。”卜鸣心里奇怪，心想跟我说这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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