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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兄弟齐心报仇雪恨

    刘毓听完贾诩之言后劝道:“文和何出此言,陛下无道更需要我等有志之士为国家百姓出力,怎可退避而走。”

    贾诩摇了摇头:“我已向朝中递了辞呈,今日来与你道别,行囊已经收拾妥当,明日便走。”

    刘毓见挽留不住,于是道:“哎!世道混乱,文和一路多加保重。”说完自榻上拿了几锭银子放到贾诩手中说道:“我在洛阳只文和你一个朋友,我只你家境尚可,不缺这几个钱,这只是作为兄弟的一点心意,还望莫要推辞。待陛下准了我的辞呈,我亦要回乡为父守孝,此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文和万望珍重啊!”

    贾诩见他如此,不好推辞,只得收下道:“你也保重,回乡之后遇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可义气用事,那贼众皆是一群饥民组成,未经训练不过乌合之众,可用计骗到有利于埋伏之地,到时先擒贼首,余者必不战自溃,那时将他大小一窝贼子尽屠之,又有何难。切记不可因怒而战啊!”贾诩说完拱了拱手,道了声再会,便回去了。

    刘毓送别了贾诩,回到家中,看着父亲送的平安玉符,想起从小到大,父亲的关怀教导,淘气时父亲的责骂,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不由泪水夺眶而出:“父亲黄泉路上且慢行,看孩儿将那一窝贼子杀尽,为您老报仇雪恨。”

    刘宏接到刘毓的奏疏之后,知道刘仪死了,他本来对刘仪也没什么印象,天下的宗亲那么多,死就死呗!也没当回事,只是单纯的有点喜爱刘毓而已,汉朝以孝治天下,刘毓回家为父守孝,他也只能同意,于是让刘毓袭爵,改为赤柳亭侯。让他回家守孝三年之后再录用为官。

    刘毓接到朝廷旨意之后,也没怎么收拾,只是提了一杆长枪挎一柄单刀,就匆忙骑了一匹快马,往南阳赶。一路除了吃饭就是赶路都没怎么睡觉,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往家赶,这一日行到鬼哭岗,见雪地之上斑斑血迹,想起父亲死于非命,咬牙切齿痛恨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白水乡侯府。薛琼一身白衣丧服,双目红肿,跪在灵前。当初听到刘仪遇害,几乎气炸了肺,二话不说抓起狼牙棒,腰掖单鞭,就要杀上老虎山找那巴豹报仇,只是他嫂子拦着,说要等刘毓回来再说,薛琼牛脾气上来了哪里肯听。只是要杀人。还是他母亲将他劝住说:“君侯是我白水乡的大善人,当初娘的病还是多亏了君侯才得以活命,不然如今我早已成了一具枯骨,他对咱家有恩啊!你要报仇娘不拦你,只是小侯爷是他唯一的儿子,当由他亲自手刃仇人,等小侯爷回来你和他一起去,到时候你敢说个不字,我打断你的狗腿,你现在穿上孝衫去替小侯爷守灵。”

    薛琼听了老娘的话这才暂时忍耐,只等刘毓回家好一起去报仇雪恨。

    窦三娘听闻刘仪死讯,本想去侯府拜祭,可又不知以何名义前去,只能在家摆了刘仪牌位,香火不断,日日祭拜。同时又担心刘毓,怕他一个人去寻土匪报仇出事,弄的是整日愁眉苦脸茶饭不思。

    舞阴县令也是愁的不行,毕竟死的是个乡侯,不管又不好交代,可又不想惹上土匪,给自己添麻烦。正发愁呢!有当差的来报赤柳亭侯刘毓来了,县令还没接到朝廷旨意,只因刘毓走的太快,故还不知道,心中还想舞阴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亭侯,那衙役说道:“是已死的白水乡侯之子,陛下亲封的亭侯,小的已经看过那刘毓的印和文书了。”县令这才明白道:“快请”

    原来刘毓一路快马加鞭回家之后,到了门前就双膝跪地,跪行至灵前,看见父亲棺椁又痛哭一场,见了母亲姐姐妹妹,免不了又是一番哭泣。

    薛琼见刘毓回来拉着他说:“阿笑回来的正好,走,我和你一起平了那老虎山,宰了那巴豹狗贼。”

    刘毓止住他说:“且慢,我有话说。”

    薛琼回头怒道:“怎么?你不敢去,好哇,你不去我自己去,我薛琼没有你这胆小如鼠的兄弟。”

    刘毓解释道:“且听我说完,杀我父亲非止那巴豹狗贼,他老虎山那一伙鸟贼我一个也不能放过,我一路行来已经想好了,我欲……”刘毓如此这般跟薛琼说完。这才有了方才舞阴县衙的一幕。

    薛琼听完刘毓计策,才知误会。伸出一只手来,道:“好就依你计,你我兄弟齐心。”

    刘毓也伸出一只手,握住薛琼,道:“其利断金。”

    刘毓来到县衙见到县令。问道:“我父遇害不知县尊有何说法?”

    县令说道:“君侯遇难,我心甚悲,只是那老虎山土匪悍勇,又兼占据有利地势,我兵微将寡一时难破啊!”

    刘毓假装理解道:“我知县尊为难,我已有破贼之计,具体怎样现在不便相告,只要县尊出人配合便可。”那县令推辞不得,无奈只能同意。

    刘毓借的兵马之后。放出消息,堵阳大户耿氏有一批粮食要送到宛城售卖,今日路过鬼哭岗。之后在夜里将一应人马带到鬼哭岗周围埋伏。

    老虎山,贼首巴豹听闻了消息之后,大笑道:“劫了这批粮,我等队伍又能壮大不少,这鬼哭岗还真是老子的福地,我看应该叫财神岗才对,”说完对下面喽啰道:“弟兄们,得到可靠消息,有一大批粮食要打咱这过,皮子肥的很呐,跟我下山抢他娘的。”说完领着喽啰们吆喝着下山了。

    众匪来到鬼哭岗等了小半天,就看见有一伙人拉着车自远处走来。来到近前。巴豹一挥手叫了声上,嘴中吼到:“老虎山好汉在此,要命的快快闪开,”说完就让众匪一拥而上。不料对面那些人非但不跑反而列队整齐,取出弓箭在手,一齐射出,一波箭雨之后,粮队之中,为首一人板鞍上马,手持一狼牙棒,声如霹雳,骂到:“巴豹狗贼拿命来。”

    巴豹哪还不知道上当了,喊了声:“扯呼,”骑着马调头就跑。刚跑没多远,就见周围埋伏的官兵早就拉弓张箭等候多时了。当中一人,顶盔掼甲,剑眉星目,面容刚毅,正是刘毓,看着巴豹大声道:“仇人哪里去?”说完一催胯下马,直奔巴豹,挺枪就刺。巴豹躲闪不及被刘毓一枪刺出,正中心窝,刘毓双臂一用力将巴豹挑了起来,丢在众匪寇队伍之中。

    此时薛琼也带着侯府中的护卫从后杀来,薛琼勇猛绝伦,一根狼牙棒上下翻飞,棒下无有一个囫囵尸体,贼寇此时被前后夹击,又没了头领,又见刘毓、薛琼宛如猛虎下山,打的众贼寇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纷纷跪地投降,磕头不止,连道饶命,刘毓下了马,来到巴豹尸体前,命人将其吊在树上,拿了马鞭打了三百鞭,又将人头割下系在马上,又望了望那些贼寇,想起父亲死的冤枉,心头火起,于是下令官兵就地挖了一个深坑,将一众贼寇逼入坑中,尽坑之。

    刘毓带领官兵坑杀了众贼之后,又将兵来到老虎山贼穴,将守寨的贼寇一个不剩尽数杀净,在后寨之中发现了十几名衣不遮体的女子,一问都是被土匪抢来的附近村民,墙角处还有几具女尸,都是不堪折辱,撞墙死的。隔壁屋中还有几口煮沸的大灶,灶中人头人腿皮肉翻卷,随着沸水上下翻滚,刘毓看了一眼几乎将隔夜饭吐了出来,怒骂道:“这些天杀的贼寇,怎能做此同类相食,违背天理之事,将其等坑杀真是便宜了这群畜生。”之后将被抓的妇女带了回去,她们在匪窝受尽折磨没了脸面回乡见人,于是刘毓将其带回府中做丫鬟使女总不叫其饿死街头,又下令将山寨烧了免得被其他匪寇占去又生祸患。

    刘毓将官兵带回舞阴县衙,和县令说了剿匪之事后,就和薛琼以及侯府护卫回到白水乡,到了家中,将马上巴豹人头取下,来到刘仪灵前,双膝跪地,把人头摆在棺材前,磕头痛哭道:“儿已为父亲报得大仇,今有那狗贼人头在此,儿会照顾好母亲,姐妹,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刘毓报得大仇之后,于次日将其父亲下葬,从府中出来,到墓地一路上有无数乡民自发前来送行,都哭道:“苍天无眼,怎叫好人短寿。”刘毓将其父亲安葬之后就在墓边结庐守孝。

    薛琼自那日跟刘毓领兵剿匪之后,舞阴县令听闻其勇猛又有剿匪之功便让他做了县里都邮,每日巡逻各乡亭。

    两年后,这一日薛琼巡逻来到白水乡,顺路来看望刘毓,不料窦三娘也来看刘毓,薛琼调侃道:“呦,看来俺来的不是时候,不知是否搅扰了三娘子啊!”

    窦三娘害羞道:“薛大哥就会取笑我,我为毓哥做了些点心,你也来尝尝。”

    薛琼抓了块点心扔在嘴里夸赞道:“还是我三娘妹子做的点心好吃,阿笑啊!你可有口福喽。”说完又连吃了好几块。

    窦三娘眼巴巴看着薛琼将一盘点心马上吃没了,赶忙抢过盘子说道:“薛大哥喜欢吃明天我多做些,毓哥还没吃呢!给他留些。”

    薛琼笑道:“我说妹子,你这还没嫁给阿笑呢!就知道心疼夫君了,快快拿来我还没吃够呢!”

    刘毓接过盘子,对窦三娘道:“给他吃吧,这病鬼八成是饿死鬼投胎。”之后又对薛琼道:“你如今也是官府中人,都邮一职虽然不大,但却干系甚重,不可大意,我这有些银子,拿去给老娘还有你自己做几件衣服,这几日天凉了,不要让老人家冻着了。”

    薛琼将钱揣在袖中说道:“知道了,你比我娘还唠叨,近日匪寇越来越多,百姓的日子越发难熬了,前几日县里兴起了一个什么黄巾教,能施符水救人,听人说还挺灵,百姓都在传,说是来了活神仙,我看都是在骗人,咱师父那么厉害,也不会什么施符救人,也得用药才能治病,那破符有那么厉害?”

    刘毓眉头紧皱道:“这个黄巾教我也有耳闻,传的是神乎其神,哎!世道乱了,百姓活不下去了,信这黄巾教也是想让心里有个寄托,只是其势越来越大,终是祸端呐。”

    薛琼气愤道:“还不是朝廷不作为,不管百姓死活,都如你家那般每月施粥救济乡里,又哪有那许多人饿死。”

    刘毓叹道:“可惜也只能帮得白水一乡之地。”

    窦三娘道:“毓哥哥,要是你做了大官就好了,就不会有人饿死了。”

    刘毓点头道:“我自幼学文习武,为的就是报效国家,为百姓谋福,待我三年守孝欺瞒,行过冠礼之后,便可继续为官为百姓做事了。”

    冬去春来,一年转瞬即过,刘毓三年守孝之期已满,老夫人谢氏请了广元子道长为刘毓举行冠礼。

    刘毓虽然不满二十,不到行冠礼的年纪,可他是家里唯一男丁,又是家主,早些加冠也无不可。

    广元子作为赞冠者为刘毓梳理头发,然后为刘毓第一次加的是缁布冠,这意味着刘毓已经成年。第二次是加皮弁冠,这一冠主要的意义在于告诫刘毓,已经长大成人了,要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第三次是加爵弁冠,这一冠旨在告诫刘毓以后要能够重视该有的礼仪。之后为刘毓取字仲秀,以后也可以称之为刘仲秀了。

    薛琼见刘毓有了字,自己却没有,也求着广元子为自己取一个字,广元子耐不住薛琼墨迹,只好答应,为薛琼取字仲宝。以后也可以叫薛仲宝了。

    刘毓行过冠礼之后本想找个媒人到窦三娘家说媒,已经找人看了生辰八字,就等着提亲下聘礼了,可是天不遂人愿,鲜卑范边,劫掠边境,朝廷下旨征兵,因刘毓做过羽林郎,如今守孝之期已满,故朝中有意让他从军出征为中军护军,领南阳兵随军出征,按品级来说也只是六品,刘毓只做过羽林郎按理说做不到六品将军,只是因为他是汉室宗亲有爵位在身不好给的太低,这才有了个中军护军的官职。

    刘毓接到旨意后,也感无奈,只得来找窦三娘,诉说了朝廷旨意,只得征鲜卑回来再谈亲事了。窦三娘笑着说:“没事,只是兵凶战危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来。”说完递给刘毓一个荷包道:“这是我亲手绣的,想我了就看看,我窦三娘会一直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