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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从军北还

    刘毓随张郃到魏郡休整,同时派人向皇甫嵩报捷。

    皇甫嵩接到刘毓的报信,兴奋不已,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抖擞,又派使者向朝廷报捷,同时通知各营准备,三日后,班师回朝,封功受赏。又命人通知刘毓不必回巨鹿,就在魏郡等他,和大军一起经河内回洛阳。

    洛阳,皇帝刘宏接到皇甫嵩的捷报,大喜道:“皇甫爱卿不愧是我朝名将,朕要重重赏他。”

    旁边侍立的左丰开口道:“此全赖陛下洪福齐天,皇甫将军才能扫灭黄巾,奴听说此次大胜,全靠白水乡侯刘毓不顾生死,先是河东破杨凤,再是九门斗张宝,五千破八万,广宗城负甲先登,广平郡生擒张宝,失鹿坡单骑追张角,得其尸首而还,其当为破黄巾之首功。”

    皇帝刘宏点头道:“当初我就看好他,不愧是我皇室苗裔,是该重赏。”

    刘毓在魏郡与张郃、沮授等人,每日煮酒畅谈天下大事,都为彼此的才能所折服,遂引为知己好友,这日皇甫嵩大军来到魏郡,召刘毓回营,共赴洛阳。分别之际,刘毓牵着从张角手里缴获的宝马,找到张郃,道:“儁乂,你我相交一场,我能得诛张角之功,也多亏你的及时相助,这匹马是当日张角所乘,被我得来,我不缺好马,今日送与儁乂,望儁乂不要辜负我一番美意。”

    张郃没有推辞,收下马匹,对刘毓拜谢道:“今日赠马之情,郃,必不相望。”

    之后刘毓又去找沮授,将自身佩剑送给沮授,沮授将自己所戴玉佩送给刘毓。刘毓与沮授洒泪而别。

    刘毓跟随皇甫嵩,行有几个昼夜,回到洛阳,皇帝亲自到城外相迎。可谓给足了皇甫嵩面子。又过几日,朱儁、孙坚、曹操都回到洛阳,等候朝廷为他们论功行赏。

    在刘毓回洛阳的第二日,有幽州刺史刘焉上表,提出设立州牧制度,让资深官员、皇室宗亲担任州牧,掌一州之军政大权,这样有利于整合地方力量,对付各地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

    皇帝刘宏经过仔细考虑,觉得刘焉的建议非常好,下旨执行州牧制度。并让刘焉担任益州牧,刘虞担任幽州牧,刘岱为兖州牧,陶谦为徐州牧。其他州暂时不用州牧。

    刘毓接到消息之后,大惊,连忙上书皇帝,言不可实行州牧制,此制度虽然可以有效节制各地农民军造反,可同样朝廷也将丧失对郡一级的完全控制权,使地方做大,请求皇帝万万不能实行此制。

    皇帝刘宏看了刘毓奏章后,大怒,说刘毓妄仪朝政,本来皇帝刘宏是打算让刘毓做河东太守,并加封安东将军,经此一事,对刘毓失望,打算撤掉他安东将军职位,并将他掉到偏远地区做太守,还是左丰替刘毓求情,才让皇帝打消了这一念头,但是河东太守是做不了了。朝中文武得知此事,将刘毓打上了阉党的标签。

    每月十五日大朝会,皇帝刘宏首先宣布黄巾之乱已经平定,下旨改年号为中平,这一年即为中平元年,并大赦天下。又对此次破黄巾的功臣封官进爵。封皇甫嵩为冀州牧,皇甫嵩又上书卢植无罪,皇帝刘宏下令将卢植释放,并官复原职。

    封刘毓为太原太守,加安东将军。太原虽然也是大郡,又是并州首府,可毕竟远离中原,周边又有胡掳为祸,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卫仲道得知此事,不以为忧,反以为喜,对裴潜道:“太原虽远,可如今天下大乱,远离中区,未必不是好事,正可方便取事。”

    封曹操为济南相。封朱儁为车骑将军,河南尹。孙坚在朝中有人,破格加封别部司马。另关羽、徐晃为太原郡尉和司马,赵云为常山国校尉,张郃为冀州司马,沮授为冀州别驾,众人都有升官,独刘备只得一安喜县尉,皆因刘备曾织席贩履,为人不喜所致。

    同时下令将张宝凌迟碎剐,将张角戳尸削首,然后将二人放在太阳下暴晒,让其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刘毓对刘备所得封赏不满,再次上书具言刘备功劳,左丰以为刘毓已经是自己人,见刘毓为刘备求情,也把刘备当自己人,故也暗中帮了一把,朝廷于是又改封刘备为平原郡尉,张飞本来无封,也添为平原校尉。也是因此刘备也被朝中清流归为宦官一党。

    刘备、张飞得知朝廷新的任命后,对刘毓自是千恩万谢。

    众人各自去上任,分别时,刘毓见赵云无好马乘骑,便许诺,等回到杨县,就将先前得来的那匹青玉白狮子马送给赵云,赵云自是推辞不授,刘毓道:“上将军怎可无马,你我同为沙场袍泽,更是亲如兄弟,此是我这做兄长的赠与贤弟,不可推辞。”赵云只好应了。

    刘毓与众人一一分别,眼望南阳方向,心里想家了,于是吩咐关羽、徐晃、卫仲道、裴潜等人先去太原上任,自己要回南阳一趟。想家了,回去看一看。送别关羽等人,刘毓独自一人往南阳出发。

    刘毓一路南行,来到了宛城,去拜访了文聘和黄忠。三人见面自然少不了一番痛饮,大醉一场。文、黄二人对没能及时赶到舞阴,帮到刘毓家人而感到心中愧疚,刘毓自然明白怨不得二人。当夜三人抵足同榻而眠。次日清晨刘毓辞别二人,继续向舞阴走去。

    到了白水乡。此时天空下起了小雨,回到昔日自家门前,府门上的朱漆大半已经剥落,门环染了铜锈,走上前推开大门,一只狸花猫被开门声惊起,从脚下蹿了出去,庭院里已长满深草,拨开半人高的野草向屋子里走去,打开屋门,屋子里几只老鼠唧唧叫着,吓的跑到了床榻下面的一个老鼠洞里,桌案的一条腿被老鼠啃了半边,案子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墙上挂满了蜘蛛网。

    刘毓看着这一切,想起了父母音容笑貌,和薛琼到书房偷鹿茸挨打。出门到井边打了点水,将屋子擦了擦,等收拾完了,天已经黑了,就着清水,吃了点干粮,加上又赶了一天的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眼朦胧,就听见有人喊自己:“毓哥哥,你回来了,三娘好想你呀!”听见窦三娘的声音,刘毓站了起来,见眼前之人正是窦三娘,高兴道:“三娘,我也好想你。”正要上前抱住窦三娘时,一阵冷风吹来,窦三娘不见了。

    刘毓趴在桌子上,睁开眼睛,才知道只是南柯一梦。叹了口气,见外面天还未亮,也无心再睡,走到外面,跨上马背,打马往中阳山方向去。

    到了中阳山,金霞观,推门进入院子,一片荒凉,广元子早已去云游四方了,来到昔日练武的地方走了走,坐在曾经教窦三娘写字念诗的那株大树下,抬头看着天上月亮,掏出怀中窦三娘曾经送他的荷包,不禁潸然泪下。“三娘,你在哪?我好想你。”遂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借着月光写了起来,

    昔年从军北征,赤马银枪纵横。

    扫荡黄巾还太平,归家细雨蒙蒙。

    庭院草木深深,屋墙灰网重重。

    金霞树下忆三娘,月圆与谁共赏。

    ——西江月-从军北还

    刘毓在金霞观坐到天光大亮,打马下山,往临乡谢家庄去寻表哥谢英。来到谢府门前,敲了敲门,门房开门见的刘毓,忙将刘毓迎进门,跑着去告诉谢英表公子来了。

    谢英此刻正在书房读书,听闻门房说刘毓来了,急忙跑出屋,道:“仲秀何在?”看见刘毓立在院子当中,一步跨出,险些摔倒,刘毓赶忙上前将谢英扶住,二人互相抱了一下,谢英给了刘毓一拳,道:“你这阿笑,还知道回来,我听说你大破黄巾,得封太原太守,如今你的名声可是传遍了黄河两岸,真不愧是我谢英的表弟,就是厉害。”

    刘毓谦虚道:“饶幸而已,舅父舅母可好?”

    谢英道:“好得很,正在房中喝茶,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我带你去见。”刘毓见到舅父舅母,双方自是嘘寒问暖,聊起了家常,说道刘毓母亲时,刘毓舅父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母亲,她在耿家时还有通信,可是耿自从家被贬牂牁之后,你母亲也没了消息,我曾派人去打探,可是到如今也没有消息。”

    刘毓道:“有仲宝在,不会有事的。若听说了我的消息,一定回去太原找我。”嘴上说无事,心里其实比谁都担心。

    这时谢英岔过话题,道:“父亲,仲秀如今做了太原太守,我如今也年纪不小,还一事无成,所以我想随仲秀到太原去,只为一小吏足矣。”又看向刘毓问道:“不知仲秀是否愿意收留。”

    刘毓喜道:“求之不得,我缺一记室,正愁没有人选,表哥可是太及时了。”

    谢英父亲点点头,道:“你既然有意,我自然同意,到了太原好好做事,不要仗着是仲秀亲戚,胡作非为,家里你不必担心,有你弟弟们呢!”

    谢英道:“孩儿谨记教诲,必不叫父亲失望。”

    刘毓在谢家住了几日,毕竟有职位在身,不能久留,在某日清晨和谢英一起回太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