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镜子长廊
“未明，你差不多得了啊，我告诉你，我们做服务行业也是有脾气的！”
“怪我吗？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刺激人了吧。”
“我说什么就刺激到你了？你说，我说什么了？”
“你说递刀子，什么叫递刀子？我给谁递刀子了？”
“嘿！我说错了吗？你给谁递的刀，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还真就不知道，你把话说清楚……”
“这话怎么又转回来了，你有劲吗未明？”
“什么叫我有劲吗？是你把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你别走，说清楚再走……”未明拉住孙岚的胳膊。
“你松开我……警告你，别跟我动手动脚的，惹急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我不松开，你先把话说清楚再走！”
“臭来劲是吧？还治不了你了……”说时迟那时快，孙岚左手两指朝他一挥，直接把未明弹飞了出去，头也没回就开门去了客厅。
孙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咒骂道：“跟你说点话真是费劲，自己那点事还不知道吗？难道每次都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吗？……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就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嘛，都到这了还留给谁看呢，哼！怪不得孙岚不要你，冲动、脾气古怪、死心眼……是！是有点老实、可怜……可怜了不起啊，比你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跟我比你那点事都不算什么，还还还跟我臭来劲，非得教训家训你，气死老娘了！……”
过了一会儿不见卧室有什么动静，孙岚又开始有点担心起来：“这家伙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对，在这还能出什么事，我真是瞎操心！是他先惹我的，我有错吗？能赖我吗？……当然不能！明明就是他自己活该……我现在就过去问他到底服不服，哼！”说着就起身去卧室看个究竟。
孙岚推开门，未明蜷缩成一团坐在窗下的一片狼籍中一言不发，旁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东倒西歪，地上也散得七零八落。她蹑手蹑脚的凑过去，蹲下问他：“咋地？服不服？还跟我较劲不？”
未明默不作声。
“嘿！怎么着？是不是我下手太重，把你给打傻了？”孙岚用手戳戳他的肩膀。
未明还是不搭她的话。
“不理我是吧？行！我也不搭理你，我走了！”
孙岚刚起身，未明一把拽住她，从怀里拿出一瓶东西给她看：“……还记得这个吗？”
“是什么？这个……面霜怎么了？”孙岚接过东西来。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结婚纪念日，我送你的！我记得……你说这贵货就是不一样，可你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牌子的味道，可惜买不到了！”
“嗯！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这是不是很像我们，日子过得好了，但是以前的感觉却再也找不到了……”
“所有人的日子不都是这样过的吗？有什么好伤感的？”
“你说得对！都是这样过的……所以最后我们会分开，也是必然的，对吗？是……我这个人很固执、脾气也不好……可是，我对你的心从没变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做？这对我公平吗？我们的孩子又有什么错？”
“呃……你终于还是问了，好，未明，我代表孙岚本人郑重地告诉你，我也依然爱着你，真的是你想多了，其实只是因为我们想要的不一样了而已……那个孩子在最不该来的时候来了，我也很痛苦，那毕竟是我跟你孩子呀，我也纠结了很久很久，可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挣钱、升职……你要知道在我们公司，像我这么快升职加薪有多不容易吗？如果这个时候我选择去生孩子，那么后面所有的事可能都与我无关了……公平？这对我公平吗？难道女人就一定要在事业和生孩子中间做选择吗？在我最煎熬的时候，你有给我足够的信心和底气让我再次义无反顾吗？……好吧！我做了选择，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可是最后也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人，这是对我自私的惩罚……我后悔过，可是你非要把所有罪责都加在我身上，你才能心安、才能好过吗？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公平？呜呜呜～”
听到这些话，未明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此苛责孙岚真的有些不近人情，而且他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对于孙岚他确实有愧，只是自己这钻牛角尖的劲头一上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他马上把掩面哭泣的孙岚紧紧抱在怀里，一句话也没敢再说。
“你，你干嘛？抱得这么紧，都弄疼我了……”渐渐稳定了情绪的她，一把推开未明。
“对，对不起，我刚才……把你当成她了，确实是我欠考虑，不该这样责备你……”
“嗯！你能明白最好，既然此时此刻我就是她，就必须帮你解开这心中的结，我刚才说的这些话句句都是孙岚所想，只是……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很讨厌？我很久没哭过了你知道吗？非要惹我生气！自从我到这来，能把我惹哭的真就没几个，你算一个！”
“嗯！我明白，谢谢你！我……我真的这么可恶吗？”
“嗯！真的！！！可是嘛……也不能全都怪你，主要还是因为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我觉得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个吊样，太主观！大男子主义得厉害，最关心的就是自己里子、面子上那点破事，好像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都无所谓，哪怕是心爱之人，总想着能得过且过，难道你们就真的没好好替别人想过吗？”
“呃……惭愧……你……原来之前也是人？”
“废话！要不你以为我怎么会在这的，我在这就相当于一个官方认证志愿者，懂吗？
“那……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难产！高龄产妇不容易啊……估计我死的时候，连个哭鼻子的都没有，除了我那没见过面的孩子，哈哈哈……”
“……为什么？你家里人呢？”
“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读书、工作、恋爱、生孩子……好像都是我自己，不对！这话好像有点问题，可是……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那你丈夫呢？”
“丈夫？我没结婚……我跟他谈了整整8年，一直是他忙他的，我忙我的，说是恋爱吧……我倒觉得更像是稳定的室友关系，呵呵！……直到我慢慢意识如果再不生一个孩子，恐怕孤独终老就要梦想成真了，我自己一个人活了大半辈子，够了！所以我决定放下一切生个孩子，可是这事我自己一个人还真不好办，就只能麻烦他了……我们说好了，这个孩子是我的，跟我姓！一开始他还像个人，可谁知道这个王八蛋在最后关头竟然缩了，跟我玩人间蒸发，最后害得我连个签字的人都没有，我是真……所托非人啊！”
“……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又不是那个混蛋……我在这就是要等他来，等他到这来，看我怎么收拾他！”她紧紧攥着拳头，恶狠狠地说。
“你……”
“哈哈哈，别害怕，别害怕，逗你的，其实我等的还真不是他，是我的孩子，我要求也不高，见一面就行！对于他嘛……我早就已经释然了，当我知道他比我还要早到这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只是听说他到这来的原因……着实让我有点想骂街罢了！”
“啊？他是怎么……”
“哼！男人，也就那点鸟事，不提也罢，反正当时如果我还活着的话，哪怕是顶着大肚子，只要谁敢递给我一把刀，我肯定亲自动手，绝不劳别人大驾，哈哈哈！”
未明听她讲述自己的往事竟如此轻松，更像是在说旁人之事，应该是真的放下了，反观自己……好像放不下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就没再追问下去。
“好吧，吵也吵了，闹也闹过了，咱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干正事了？”
“你说的还是那件事？”
“对！”
“唉，那事真的不能怪我吧？我跟那位大哥就只是谈谈心、聊聊天，我怎么知道他真的会去拿刀捅人呢？”
“你说不怪你？好，那我问你，假设一个有自杀念头的人，当他站在楼顶犹豫不决的时候，你觉得此时楼下围观人群中应不应该有劝他跳下来的声音呢？”
“肯定不行呀！一定得劝他不要跳！”
“如果事实不如你所愿呢？……有不少人调侃他、讽刺他、劝他跳下来，结果这个人就真的就跳下去了，请问是怪那个人自己心智不坚定？还是怪下面的人就是一道道催命符呢？”
“这个……法律上应该还算是自杀吧？与楼下的人无……”
“没错！那是阳间的标准，可是在这，德行才是评判的标准！那个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固然有错，他有他该承受的罪罚，但送他上去和楼下这些说风凉话的人才是更可恶的，他们才是杀死他的真正凶手，嘴巴就是他们的凶器！……选择站上去的人本来就已经对现状和未来失去了信念，或许是亲人的压力无法承受、又或许是感情受挫不能自拔、再或许是失去一切跌入谷底……但无论怎样，在他们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再有这些人的锦上添花、落井下石，岂不是让他更加确信‘这人间不值得’！……他们或许觉得是为他好，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无关痛痒，是别人承受能力差，自己寻死，与他无关，阳间法律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那他们可就大错特错了，在这个运行了几千年的系统上，这两种人都会为他们狠狠地记上一笔，你这条记录恐怕也是这么来的……只是程度问题，这下你明白了吗？”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说过劝他行凶的话。”
“没关系，你忘了这不是附魂机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好吧。”
未明躺下，孙岚帮他穿戴好装备，设置好时间、地点和人物，这次他将先附魂到行凶者刘根生的脑海中一探究竟。
“怪我吗？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刺激人了吧。”
“我说什么就刺激到你了？你说，我说什么了？”
“你说递刀子，什么叫递刀子？我给谁递刀子了？”
“嘿！我说错了吗？你给谁递的刀，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还真就不知道，你把话说清楚……”
“这话怎么又转回来了，你有劲吗未明？”
“什么叫我有劲吗？是你把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你别走，说清楚再走……”未明拉住孙岚的胳膊。
“你松开我……警告你，别跟我动手动脚的，惹急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我不松开，你先把话说清楚再走！”
“臭来劲是吧？还治不了你了……”说时迟那时快，孙岚左手两指朝他一挥，直接把未明弹飞了出去，头也没回就开门去了客厅。
孙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咒骂道：“跟你说点话真是费劲，自己那点事还不知道吗？难道每次都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吗？……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就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嘛，都到这了还留给谁看呢，哼！怪不得孙岚不要你，冲动、脾气古怪、死心眼……是！是有点老实、可怜……可怜了不起啊，比你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跟我比你那点事都不算什么，还还还跟我臭来劲，非得教训家训你，气死老娘了！……”
过了一会儿不见卧室有什么动静，孙岚又开始有点担心起来：“这家伙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对，在这还能出什么事，我真是瞎操心！是他先惹我的，我有错吗？能赖我吗？……当然不能！明明就是他自己活该……我现在就过去问他到底服不服，哼！”说着就起身去卧室看个究竟。
孙岚推开门，未明蜷缩成一团坐在窗下的一片狼籍中一言不发，旁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东倒西歪，地上也散得七零八落。她蹑手蹑脚的凑过去，蹲下问他：“咋地？服不服？还跟我较劲不？”
未明默不作声。
“嘿！怎么着？是不是我下手太重，把你给打傻了？”孙岚用手戳戳他的肩膀。
未明还是不搭她的话。
“不理我是吧？行！我也不搭理你，我走了！”
孙岚刚起身，未明一把拽住她，从怀里拿出一瓶东西给她看：“……还记得这个吗？”
“是什么？这个……面霜怎么了？”孙岚接过东西来。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结婚纪念日，我送你的！我记得……你说这贵货就是不一样，可你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牌子的味道，可惜买不到了！”
“嗯！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这是不是很像我们，日子过得好了，但是以前的感觉却再也找不到了……”
“所有人的日子不都是这样过的吗？有什么好伤感的？”
“你说得对！都是这样过的……所以最后我们会分开，也是必然的，对吗？是……我这个人很固执、脾气也不好……可是，我对你的心从没变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做？这对我公平吗？我们的孩子又有什么错？”
“呃……你终于还是问了，好，未明，我代表孙岚本人郑重地告诉你，我也依然爱着你，真的是你想多了，其实只是因为我们想要的不一样了而已……那个孩子在最不该来的时候来了，我也很痛苦，那毕竟是我跟你孩子呀，我也纠结了很久很久，可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挣钱、升职……你要知道在我们公司，像我这么快升职加薪有多不容易吗？如果这个时候我选择去生孩子，那么后面所有的事可能都与我无关了……公平？这对我公平吗？难道女人就一定要在事业和生孩子中间做选择吗？在我最煎熬的时候，你有给我足够的信心和底气让我再次义无反顾吗？……好吧！我做了选择，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可是最后也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人，这是对我自私的惩罚……我后悔过，可是你非要把所有罪责都加在我身上，你才能心安、才能好过吗？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公平？呜呜呜～”
听到这些话，未明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此苛责孙岚真的有些不近人情，而且他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对于孙岚他确实有愧，只是自己这钻牛角尖的劲头一上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他马上把掩面哭泣的孙岚紧紧抱在怀里，一句话也没敢再说。
“你，你干嘛？抱得这么紧，都弄疼我了……”渐渐稳定了情绪的她，一把推开未明。
“对，对不起，我刚才……把你当成她了，确实是我欠考虑，不该这样责备你……”
“嗯！你能明白最好，既然此时此刻我就是她，就必须帮你解开这心中的结，我刚才说的这些话句句都是孙岚所想，只是……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很讨厌？我很久没哭过了你知道吗？非要惹我生气！自从我到这来，能把我惹哭的真就没几个，你算一个！”
“嗯！我明白，谢谢你！我……我真的这么可恶吗？”
“嗯！真的！！！可是嘛……也不能全都怪你，主要还是因为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我觉得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个吊样，太主观！大男子主义得厉害，最关心的就是自己里子、面子上那点破事，好像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都无所谓，哪怕是心爱之人，总想着能得过且过，难道你们就真的没好好替别人想过吗？”
“呃……惭愧……你……原来之前也是人？”
“废话！要不你以为我怎么会在这的，我在这就相当于一个官方认证志愿者，懂吗？
“那……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难产！高龄产妇不容易啊……估计我死的时候，连个哭鼻子的都没有，除了我那没见过面的孩子，哈哈哈……”
“……为什么？你家里人呢？”
“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读书、工作、恋爱、生孩子……好像都是我自己，不对！这话好像有点问题，可是……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那你丈夫呢？”
“丈夫？我没结婚……我跟他谈了整整8年，一直是他忙他的，我忙我的，说是恋爱吧……我倒觉得更像是稳定的室友关系，呵呵！……直到我慢慢意识如果再不生一个孩子，恐怕孤独终老就要梦想成真了，我自己一个人活了大半辈子，够了！所以我决定放下一切生个孩子，可是这事我自己一个人还真不好办，就只能麻烦他了……我们说好了，这个孩子是我的，跟我姓！一开始他还像个人，可谁知道这个王八蛋在最后关头竟然缩了，跟我玩人间蒸发，最后害得我连个签字的人都没有，我是真……所托非人啊！”
“……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又不是那个混蛋……我在这就是要等他来，等他到这来，看我怎么收拾他！”她紧紧攥着拳头，恶狠狠地说。
“你……”
“哈哈哈，别害怕，别害怕，逗你的，其实我等的还真不是他，是我的孩子，我要求也不高，见一面就行！对于他嘛……我早就已经释然了，当我知道他比我还要早到这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只是听说他到这来的原因……着实让我有点想骂街罢了！”
“啊？他是怎么……”
“哼！男人，也就那点鸟事，不提也罢，反正当时如果我还活着的话，哪怕是顶着大肚子，只要谁敢递给我一把刀，我肯定亲自动手，绝不劳别人大驾，哈哈哈！”
未明听她讲述自己的往事竟如此轻松，更像是在说旁人之事，应该是真的放下了，反观自己……好像放不下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就没再追问下去。
“好吧，吵也吵了，闹也闹过了，咱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干正事了？”
“你说的还是那件事？”
“对！”
“唉，那事真的不能怪我吧？我跟那位大哥就只是谈谈心、聊聊天，我怎么知道他真的会去拿刀捅人呢？”
“你说不怪你？好，那我问你，假设一个有自杀念头的人，当他站在楼顶犹豫不决的时候，你觉得此时楼下围观人群中应不应该有劝他跳下来的声音呢？”
“肯定不行呀！一定得劝他不要跳！”
“如果事实不如你所愿呢？……有不少人调侃他、讽刺他、劝他跳下来，结果这个人就真的就跳下去了，请问是怪那个人自己心智不坚定？还是怪下面的人就是一道道催命符呢？”
“这个……法律上应该还算是自杀吧？与楼下的人无……”
“没错！那是阳间的标准，可是在这，德行才是评判的标准！那个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固然有错，他有他该承受的罪罚，但送他上去和楼下这些说风凉话的人才是更可恶的，他们才是杀死他的真正凶手，嘴巴就是他们的凶器！……选择站上去的人本来就已经对现状和未来失去了信念，或许是亲人的压力无法承受、又或许是感情受挫不能自拔、再或许是失去一切跌入谷底……但无论怎样，在他们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再有这些人的锦上添花、落井下石，岂不是让他更加确信‘这人间不值得’！……他们或许觉得是为他好，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无关痛痒，是别人承受能力差，自己寻死，与他无关，阳间法律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那他们可就大错特错了，在这个运行了几千年的系统上，这两种人都会为他们狠狠地记上一笔，你这条记录恐怕也是这么来的……只是程度问题，这下你明白了吗？”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说过劝他行凶的话。”
“没关系，你忘了这不是附魂机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好吧。”
未明躺下，孙岚帮他穿戴好装备，设置好时间、地点和人物，这次他将先附魂到行凶者刘根生的脑海中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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