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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苦衷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何家两兄弟为了科考,已经为之努力了许多年的光阴。

    现在好不容易起早贪黑,眼看着科考马上开始。

    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苦衷。

    但不方便说,也要说啊。

    否则自己的时间不是白白给浪费掉了?

    胡定山沉着脸,啪的一声把门关掉。

    兄弟俩对视一眼。

    难道是暴躁的老师又要打人了?

    为了避免受到皮肉之苦。

    门一关,兄弟两个直接跪了下来。

    “老师,这几日,我们兄弟二人在府上的开销极大,我们深想了一下,就算我们真的拜相封侯,凭借俸禄也很难还清这份恩情。”

    “现在我们年迈的父母,为了维持我们一家人的开销,还在码头做苦力,身为儿女,实在难以视而不见。”

    何继学低下头,声音小若蚊蚁。

    “老师,我们听说上元县那边招工,工钱还挺高的,现在工业发达,我们想去试试。”

    胡定山看着他们。

    冷不丁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响在夜幕中响起。

    两兄弟被打了,却连看胡定山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们显然也知道,多年的努力,日夜读书的才子,居然回头说要当一个苦力,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胡定山这一巴掌没有丝毫留情,两兄弟的身躯也被他打得趔趄,险些倒在了地上。

    他缓缓开口:“我就不说对不对得起我,和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两兄弟抬起头,又听胡定山道:“但你们这么做,一定对不起你们的父母!还有死去的先师!”

    两兄弟神情悲悯。

    显然,现在胡定山的话,还未能将两人唤醒。

    “你们寒窗苦读这么久!不仅是你们,你们的父母,为此也付出了巨大的期待!”

    “他们日夜辛苦,是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你们能考上?”

    “现在你们说不考就不考了,可曾问过父母的意见?他们可是等着你们衣锦还乡呢!要是知道你二人居然去做了一个劳工,他们不得气死?”

    胡定山这些话,并非看不起劳工。

    而是,何家两兄弟轻易放弃,实在可惜。

    他们两个虽然是出自好心,但,却没有对自己和父母负责。

    想一出,是一出。

    胡定山摇了摇头。

    这投胎,还真是一门技术活。

    这两人跟自己大相径庭,自己不愁吃穿,何家兄弟却要小心翼翼的生存。

    还有他们的父母。

    已然年迈,难以劳作维持家里的生活。

    其实,在收下两兄弟做学生的时候,胡定山就想到这一点了。

    当时,他就找到了何家的地址,还送了一些钱过去。

    目的就是不让生活的柴米油盐阻挠到两兄弟读书的心智。

    可惜,上次送的钱应该还是不够了。

    胡定山摸了摸下巴,给了一巴掌,总要给一颗甜枣吧。

    看着心思动摇的两兄弟,他忽然换上了一副多愁善感的面容。

    “既然你二人如此忧心,不如,直接把你们的父母接在府上来住吧!”

    两兄弟猛地抬起头。

    他们没听错吧?老师居然让他们把父母接过来住!

    别看两兄弟整日读书,但他们可是知道,面前骂骂咧咧的老师,可是当朝二品大员的嫡子!

    这是何等高贵的身份?

    老师就算是不参加科举!也比他们这些人的话语权,高得多!

    这样的养尊处优的人,在何家兄弟的印象里。

    要么,就是高高在上。

    要么,就是纨绔子弟。

    可唯独,就出了老师这么一个善解人意,大公无私的人!

    自己二人,还真是走了狗屎运,能得老师的青睐!

    两兄弟此刻感动得无以复加,简直是热泪盈眶!

    胡定山见他们惊讶的表情。

    顿时冷哼一声。

    觉得自己的外表跟人设差距很大?

    他甩甩手,打开门。

    “憋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大男子汉哭哭啼啼,可真是矫情恶心,我这也是为了那日的赌约而已!”

    虽然胡定山这么说了。

    但是,两兄弟却完全不信。

    赌约,赌约算什么?

    且不说老师权势滔天,可以赖账……

    就说这些天对他们付出的心血,就比那几亩地,值钱许多!

    所以,胡定山的反应在他们看来,更像是不好意思而已!

    两人啪地一声,同时跪下来。

    异口同声。

    “谢谢老师今日栽培之恩!我兄弟二人,以后定效犬马之劳!”

    再抬起头时。

    胡定山却已经消失在二人眼前。

    不知何时,早就扬长而去了。

    ……

    书房中。

    胡定山趴在地上。

    “说得好,说得我一阵沸腾啊……”

    灰头土脸地从桌底扯出几沓卷子,胡定山高兴地站起身,直冲厢房而去。

    “快点,这么沸腾的时候,来一张卷子做一下!”

    两兄弟看见这一幕。

    两张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脸,一下子定格了。

    他们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师,都子时了,睡了吧。”

    胡定山嘿嘿一笑道:“子时算什么,我读书那会儿……”

    “算了,我先回去了。”

    俩兄弟看着胡定山离开的背影不禁吐槽:“听说您好像还没读过书吧……”

    其实,胡定山才穿越过来的时候,时常会绞尽脑汁地找胡惟庸索要银子,去画舱上喝喝花酒。

    今天夜里,他又是辗转反复,难以入眠。

    于是,胡定山便从床上蹭起来。

    起身鬼鬼祟祟,离开了胡府。

    摸着怀里的几锭银子,胡定山安全感十足。

    好不容易传过金陵大街。

    不远处,秦淮河畔的霓虹灯正在闪烁。

    不过,现在可是宵禁时间。

    胡定山只能唯唯诺诺地躲开官兵的巡逻。

    正当他走到就离秦淮河畔不远的怡红院时。

    一队官兵忽然从小巷子里走出来。

    吓得胡定山有点不知所措。

    忽然,他觉得面前的建筑有点熟悉。

    这不就是那日举办游园会的庭院嘛!

    他也没多想,径直穿了进去。

    然后躲在门边,目送官兵离开。

    好在,巡逻宵禁的官兵,没有仔细搜罗。

    就这样径直前行。

    胡定山松了一口气。

    这时。

    却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