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关押的侍卫
昭狱
白霖皱着眉头坐在典狱室内，翻看着手中的卷宗。
自从摘星阁刺杀事件之后，皇帝暴怒，下令将当日在摘星阁当值的侍卫统统下狱拷打。
白霖决定从侍卫中入手开始调查。
“曹锐，陇西良家子……”
“胡增，关中良家子……”
“赵不疑，新任侍卫队长………良家子……”
让白霖最为疑惑的是，这些被下狱的侍卫都是良家子！
居然没有一个是勋贵之后！
按理说，皇帝身边的侍卫一部分是勋贵之后，他们在皇帝身边混个脸熟，以求自家和皇室的联系更加紧密。
另一部分就是从各地平民中挑选而出的良家子，这一部分的侍卫蒙受皇恩才得以摆脱民籍，获得官身，所以对皇室忠诚度极高。
白霖放下档案，随后将所有的档案都交付给一脸疲倦的书虫“书虫，你看看这些档案，查看一下这些侍卫们有没有相同的地方。
书虫打着哈欠将档案接过来，昨日在梦香楼，所有人都在忘记了在藏书馆里的书虫，书虫自己也忘记了时间，硬生生的在藏书馆里读了一夜的书。
直到早上无救三人神清气爽的准备离开时，才猛的想起。
这也导致小家伙今日状态极差。
白霖将档案交给书虫后，带上必安，去询问一下这些侍卫们，在当日的情况。
要说这么多侍卫们都一同背叛了皇帝，白霖是绝对不相信的，若是那藏在背后有异心的人拥有同时策反半数侍卫的能力，那么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皇室成员根本就活不到今日。
可是，当日当值的全是良家子，这一点让白霖终归是想不通。
“老大，从哪里开始问呢？”必安在前方引路。
这昭狱内的阴暗潮湿，空气中还有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散发着阴森可怖的气息。
在穿过了四到铁木大门后，白霖站在了“甲”号房间里，面前的一个男子被满身鲜血，蜷缩在一堆稻草上。
“赵不疑？”白霖对着那背对自己的男子呼唤出他的名字。
那蜷缩在一起的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抬头看向了白霖。
不，他不是在看，他只是下意识的将面部朝向声音的来源罢了。
白霖惊恐的发现，赵不疑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只有两个血淋淋的洞——他的眼睛被人活生生的挖掉了！
白霖的胃部一阵翻滚，他强忍着不让自己把昨日的晚餐吐出来。
必安看出了白霖的不适，将其拉出了牢房，并将一丸丹药递给白霖“这是宁心丹，有凝神静气的作用。”
白霖长舒一口气，将其接过一口吞服，丹药入口即化，转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胃部弥散，恶心欲呕的感觉被压制，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白霖都没有面对过如此可怖的场景，难免有些不适应。
可是要查的案还是要查，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白霖再次走入赵不疑的牢房内，赵不疑听到了声响，抬起了头。
白霖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看赵不疑的脸。
他强行镇定，开口询问：“赵不疑，女刺客上楼的时候，你在那里？”
“我在摘星阁楼下。”
“那女刺客上楼之时，你是否按照惯例让人搜身？”
“那是自然。”
“你亲自搜的？”
“宫中女眷，我们侍卫自然是不敢的，都是由太监动手。”
“那日是谁搜的？”
“御侍监冯金。”
“他可有认真搜查？”
“与往日并无不同。”
白霖转头询问必安：“那冯金呢？”
必安回答道：“事发后寻不得他，一个时辰后，被发现他在自己的房内自缢了。”
“自缢？尸体呢？”白霖追问
“在冰室里。”必安回答道。
“去打个招呼，我们接下来要去看看这冯金的尸体。”
“唯！”必安一拱手，转身离开了牢房，赵不疑在收监的时候已经服下了散功散，并不害怕他会暴起伤到白霖。
白霖随后蹲下，让自己与赵不疑的高度持平，开口说道：“你可曾参与刺杀？”
“我家世代受皇恩，厉皇帝时我的祖父受“平籍令”之恩，摆脱贱籍，后来更是分得田地，我才有机会读书习武，经过挑选才得以获得军籍，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某虽不才，可也知道这忠君爱国的道理！”本来一直十分冷静的赵不疑突然变的十分激动，白霖静静的看着他。
赵不疑情绪激动，似乎撕破了某处的伤口，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白霖看他的样子不似作伪，进一步试探道：“你可知道，你难逃一死？即便整件事与你无关。”
“未能恪守职责，让陛下和三皇子殿下落入险境，陛下没有牵连我的家人，已经恩惠了，某罪当死，何必再多说？”赵不疑义正言辞。
“我就是白霖，但是你不能对外说，我现在的身份是绣衣银牌景国队长。”白霖缓缓的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已经看出来，赵不疑是一个皇室的忠实份子，自己亮出身份只会让他更多的配合。
果不其然，赵不疑挣扎着起身想要行礼，白霖伸手付住他的肩膀，让其安心坐下。
“殿下，某……害得殿下受伤……”赵不疑情绪再次变的很激动，他似乎有着许多的愧疚，但是又无从说起，这个铮铮铁汉声音近乎哽咽。
“不必愧疚，我现在有了一些猜想，但是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你把当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我说一遍。”白霖用尽量温和的声音安抚着他。
赵不疑深吸一口气：“在前一日，御侍监的裴大监告知我，第二日由我的小队负责陛下的护卫工作，于是我就按照惯例召集属下，在寅时接替了夏队长，担任侍卫……”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当日的侍卫工作是临时安排的？”
“不，按照宫中惯例，一向都是前一日由御侍监安排第二日的随身侍卫，没有规律可循，也是为了防止有人买通侍卫，可那一日也确实有些奇怪，往常都是在晚膳之后通知，那一日却是在临近子时才通知……”
白霖再次打断“你的意思是说，在前一日的子时才通知你们第二天做随身侍卫？”
“对，当时虽有疑惑，可是也不敢多问，毕竟裴大监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我一个小小的侍卫长也不敢去揣摩他的心思。”
白霖不动声色的记住了裴大监的名字，随后示意赵不疑继续说下去。
“到了寅时，我带领部下来到厚德殿外，当日陛下正在处理安南地动的奏疏，在我到的时候，夏队长正在和司马夫人的贴身仕女说些什么。”
“说了什么？”
“好像是司马夫人想要请陛下去她哪里安歇，陛下勤勉，自是拒绝，可那司马夫人几次三番的让仕女来请，夏队长怕被陛下迁怒，所以不许其进入厚德殿。”
“当时是什么时候？”
“将近寅时，那仕女走后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打更人报了寅时。”
寅时整，也就是凌晨三点，这个时间还在邀请皇帝，这司马夫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况且还几次三番的让人来请，她就不怕皇帝怪罪？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整个事件变的扑朔迷离。
“后来我就接替夏队长，在陛下门前把守，中间一直没人进去，直到卯时一刻时，裴大监才进入厚德殿。”
“他去干嘛？”
“准备早朝。”
“之后呢？”
“之后就是宫娥进入，服侍陛下洗簌更衣，之后就是早朝。”
“可我记得当日不是大朝会的时间。”
景国的早朝十日一次，三省六部的所有官员都要参加，平日里若是皇帝想要和大臣们商议政务，就只是单独召见相关人员至厚德殿进行商议即可。
“听说是为了商议安南救灾事宜，陛下召集三品以上官员议事，一直到巳时，朝会才完毕，陛下看上去十分疲倦，裴大监说有一批西域进献的瓜果，陛下就临时决定去摘星阁用膳，到了摘星阁才发现殿下你也在哪。”
“所以陛下是临时决定去摘星阁的？”
对于刺客行刺的地点，白霖一直都怀疑是早做准备了的，首先摘星阁顶空间并不大，皇帝吃饭的时候肯定不愿意让人围着，其次摘星阁四面都只是由栏杆围住，若是高手，这一点高度和平地没有任何区别，十分利于行刺和逃脱。
“是的，陛下一听有新鲜瓜果到，心情似乎变的比较愉快，陛下喜食瓜果，…若是政务太多较为劳累时，陛下倒也经常去哪摘星阁上看看风景，一边食用瓜果一边看看风景放松一下心情。”
所以，这是一个生活习惯的问题？刚好有新鲜瓜果送到，刚好安南地动灾害，这一切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但是若是连在一起，根据皇帝的性格和习惯，将皇帝一步步的推向他们预设好的陷阱，若不是自己有回溯的能力，那么当日皇帝近乎必死！
若是皇帝死了，那么收益最大的，将会是谁呢？
现如今皇帝有包括白霖在内的三个儿子，大皇子作为嫡长子，按照惯例目前在北方边境从军历练，二皇子爱好圣人学说，在南方求学………
若是皇帝暴毙，那么，在京城且有资格坐上皇位的只有两人。
白霖，以及皇叔白鹤！！
新景书：
惠帝平仁二年，帝封幼弟鹤南山
惠帝性宽厚，鹤性烈。
平仁八年，妖楚入境，掠民北宁镇
鹤执剑入殿求军
帝诺诺不语
白霖皱着眉头坐在典狱室内，翻看着手中的卷宗。
自从摘星阁刺杀事件之后，皇帝暴怒，下令将当日在摘星阁当值的侍卫统统下狱拷打。
白霖决定从侍卫中入手开始调查。
“曹锐，陇西良家子……”
“胡增，关中良家子……”
“赵不疑，新任侍卫队长………良家子……”
让白霖最为疑惑的是，这些被下狱的侍卫都是良家子！
居然没有一个是勋贵之后！
按理说，皇帝身边的侍卫一部分是勋贵之后，他们在皇帝身边混个脸熟，以求自家和皇室的联系更加紧密。
另一部分就是从各地平民中挑选而出的良家子，这一部分的侍卫蒙受皇恩才得以摆脱民籍，获得官身，所以对皇室忠诚度极高。
白霖放下档案，随后将所有的档案都交付给一脸疲倦的书虫“书虫，你看看这些档案，查看一下这些侍卫们有没有相同的地方。
书虫打着哈欠将档案接过来，昨日在梦香楼，所有人都在忘记了在藏书馆里的书虫，书虫自己也忘记了时间，硬生生的在藏书馆里读了一夜的书。
直到早上无救三人神清气爽的准备离开时，才猛的想起。
这也导致小家伙今日状态极差。
白霖将档案交给书虫后，带上必安，去询问一下这些侍卫们，在当日的情况。
要说这么多侍卫们都一同背叛了皇帝，白霖是绝对不相信的，若是那藏在背后有异心的人拥有同时策反半数侍卫的能力，那么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皇室成员根本就活不到今日。
可是，当日当值的全是良家子，这一点让白霖终归是想不通。
“老大，从哪里开始问呢？”必安在前方引路。
这昭狱内的阴暗潮湿，空气中还有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散发着阴森可怖的气息。
在穿过了四到铁木大门后，白霖站在了“甲”号房间里，面前的一个男子被满身鲜血，蜷缩在一堆稻草上。
“赵不疑？”白霖对着那背对自己的男子呼唤出他的名字。
那蜷缩在一起的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抬头看向了白霖。
不，他不是在看，他只是下意识的将面部朝向声音的来源罢了。
白霖惊恐的发现，赵不疑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只有两个血淋淋的洞——他的眼睛被人活生生的挖掉了！
白霖的胃部一阵翻滚，他强忍着不让自己把昨日的晚餐吐出来。
必安看出了白霖的不适，将其拉出了牢房，并将一丸丹药递给白霖“这是宁心丹，有凝神静气的作用。”
白霖长舒一口气，将其接过一口吞服，丹药入口即化，转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胃部弥散，恶心欲呕的感觉被压制，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白霖都没有面对过如此可怖的场景，难免有些不适应。
可是要查的案还是要查，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白霖再次走入赵不疑的牢房内，赵不疑听到了声响，抬起了头。
白霖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看赵不疑的脸。
他强行镇定，开口询问：“赵不疑，女刺客上楼的时候，你在那里？”
“我在摘星阁楼下。”
“那女刺客上楼之时，你是否按照惯例让人搜身？”
“那是自然。”
“你亲自搜的？”
“宫中女眷，我们侍卫自然是不敢的，都是由太监动手。”
“那日是谁搜的？”
“御侍监冯金。”
“他可有认真搜查？”
“与往日并无不同。”
白霖转头询问必安：“那冯金呢？”
必安回答道：“事发后寻不得他，一个时辰后，被发现他在自己的房内自缢了。”
“自缢？尸体呢？”白霖追问
“在冰室里。”必安回答道。
“去打个招呼，我们接下来要去看看这冯金的尸体。”
“唯！”必安一拱手，转身离开了牢房，赵不疑在收监的时候已经服下了散功散，并不害怕他会暴起伤到白霖。
白霖随后蹲下，让自己与赵不疑的高度持平，开口说道：“你可曾参与刺杀？”
“我家世代受皇恩，厉皇帝时我的祖父受“平籍令”之恩，摆脱贱籍，后来更是分得田地，我才有机会读书习武，经过挑选才得以获得军籍，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某虽不才，可也知道这忠君爱国的道理！”本来一直十分冷静的赵不疑突然变的十分激动，白霖静静的看着他。
赵不疑情绪激动，似乎撕破了某处的伤口，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白霖看他的样子不似作伪，进一步试探道：“你可知道，你难逃一死？即便整件事与你无关。”
“未能恪守职责，让陛下和三皇子殿下落入险境，陛下没有牵连我的家人，已经恩惠了，某罪当死，何必再多说？”赵不疑义正言辞。
“我就是白霖，但是你不能对外说，我现在的身份是绣衣银牌景国队长。”白霖缓缓的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已经看出来，赵不疑是一个皇室的忠实份子，自己亮出身份只会让他更多的配合。
果不其然，赵不疑挣扎着起身想要行礼，白霖伸手付住他的肩膀，让其安心坐下。
“殿下，某……害得殿下受伤……”赵不疑情绪再次变的很激动，他似乎有着许多的愧疚，但是又无从说起，这个铮铮铁汉声音近乎哽咽。
“不必愧疚，我现在有了一些猜想，但是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你把当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我说一遍。”白霖用尽量温和的声音安抚着他。
赵不疑深吸一口气：“在前一日，御侍监的裴大监告知我，第二日由我的小队负责陛下的护卫工作，于是我就按照惯例召集属下，在寅时接替了夏队长，担任侍卫……”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当日的侍卫工作是临时安排的？”
“不，按照宫中惯例，一向都是前一日由御侍监安排第二日的随身侍卫，没有规律可循，也是为了防止有人买通侍卫，可那一日也确实有些奇怪，往常都是在晚膳之后通知，那一日却是在临近子时才通知……”
白霖再次打断“你的意思是说，在前一日的子时才通知你们第二天做随身侍卫？”
“对，当时虽有疑惑，可是也不敢多问，毕竟裴大监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我一个小小的侍卫长也不敢去揣摩他的心思。”
白霖不动声色的记住了裴大监的名字，随后示意赵不疑继续说下去。
“到了寅时，我带领部下来到厚德殿外，当日陛下正在处理安南地动的奏疏，在我到的时候，夏队长正在和司马夫人的贴身仕女说些什么。”
“说了什么？”
“好像是司马夫人想要请陛下去她哪里安歇，陛下勤勉，自是拒绝，可那司马夫人几次三番的让仕女来请，夏队长怕被陛下迁怒，所以不许其进入厚德殿。”
“当时是什么时候？”
“将近寅时，那仕女走后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打更人报了寅时。”
寅时整，也就是凌晨三点，这个时间还在邀请皇帝，这司马夫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况且还几次三番的让人来请，她就不怕皇帝怪罪？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整个事件变的扑朔迷离。
“后来我就接替夏队长，在陛下门前把守，中间一直没人进去，直到卯时一刻时，裴大监才进入厚德殿。”
“他去干嘛？”
“准备早朝。”
“之后呢？”
“之后就是宫娥进入，服侍陛下洗簌更衣，之后就是早朝。”
“可我记得当日不是大朝会的时间。”
景国的早朝十日一次，三省六部的所有官员都要参加，平日里若是皇帝想要和大臣们商议政务，就只是单独召见相关人员至厚德殿进行商议即可。
“听说是为了商议安南救灾事宜，陛下召集三品以上官员议事，一直到巳时，朝会才完毕，陛下看上去十分疲倦，裴大监说有一批西域进献的瓜果，陛下就临时决定去摘星阁用膳，到了摘星阁才发现殿下你也在哪。”
“所以陛下是临时决定去摘星阁的？”
对于刺客行刺的地点，白霖一直都怀疑是早做准备了的，首先摘星阁顶空间并不大，皇帝吃饭的时候肯定不愿意让人围着，其次摘星阁四面都只是由栏杆围住，若是高手，这一点高度和平地没有任何区别，十分利于行刺和逃脱。
“是的，陛下一听有新鲜瓜果到，心情似乎变的比较愉快，陛下喜食瓜果，…若是政务太多较为劳累时，陛下倒也经常去哪摘星阁上看看风景，一边食用瓜果一边看看风景放松一下心情。”
所以，这是一个生活习惯的问题？刚好有新鲜瓜果送到，刚好安南地动灾害，这一切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但是若是连在一起，根据皇帝的性格和习惯，将皇帝一步步的推向他们预设好的陷阱，若不是自己有回溯的能力，那么当日皇帝近乎必死！
若是皇帝死了，那么收益最大的，将会是谁呢？
现如今皇帝有包括白霖在内的三个儿子，大皇子作为嫡长子，按照惯例目前在北方边境从军历练，二皇子爱好圣人学说，在南方求学………
若是皇帝暴毙，那么，在京城且有资格坐上皇位的只有两人。
白霖，以及皇叔白鹤！！
新景书：
惠帝平仁二年，帝封幼弟鹤南山
惠帝性宽厚，鹤性烈。
平仁八年，妖楚入境，掠民北宁镇
鹤执剑入殿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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