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老人与启明楠
启明楠哪里会想到，这‘慈航渡厄罪符’所修之道，不是邪道，也不是魔道。
让罪有因果的人提前受到报应，这是天道该做的事。
如果天道在天之上，那么天道将受万物所尊，这是顺应天理的行为。
但如果天道在天之下，基于一人之手，那结果就会恰恰相反，那个人将会被万物不容。
毕竟前者属于天理没办法反抗，但后者，看看实力大小，还是能上演一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戏码。
启明楠如果暴露了自己罪符帮人渡化罪业的能力，那他就是在世菩提，其地位将会与道尊，佛子相平。
但顺带暴露要取人寿元神为代价的事情，那么不管是人，还是魔，还是成了精的物，都会找到他，并用最快的速度让他魂飞魄散，归于虚无。
原因很简单，我的生命，还轮不到别人来评判。
启明楠叹了口气，接着根据《极道练炁真解》上修炼之法，将体内真气沿着筋脉汇聚于双眼之上。
眼中黑芒闪过，等启明楠再次睁眼之时，屋子里多了数道黑色不明气流，那是人身上罪恶业障的具象化。
那些黑色的污浊之气无视地面的阻隔，往上攀升，缓缓经过启明楠身边。
他站起身，打开窗户向远处看去，此刻，天地都已经变像，无视罪恶业障之气盘绕在福莱客栈。
因为福莱客栈是休息驿站，许多人在此处吃饭住宿，所以聚集的人很多。
人一多，其罪恶业障也就多了起来。
“看来我理解的没错，只要有人的地方，不，只要有恶因的存在，我就可以修炼，真是方便又可怕啊。”
启明楠感慨道。
就在这是，一股滔天黑气沿着街道缓缓前行，如果仔细看这股污浊黑气，居然还能从其中看到一只缠着某种长条生物的伏地行走之兽。
启明楠感到一阵无语，“罪业居然都有一丝化形的迹象，这个人犯的罪可不小啊。”
刚感叹完自己遇到了难得一见的罪业化形时，启明楠脑海中突然有一个想法。
‘难不成这个人就是党泰镇惨案的元凶？’
怀疑一旦产生，那就基本定罪了。
接着，那个有着滔天罪恶业障的人就顺着街道走出来，站在福莱客栈前。
启明楠一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那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给启明楠金子还有元宝蜡烛的吴有防。
而吴有防，则是一脸和蔼的微笑，看着启明楠，若不是他背后那有化形迹象的罪恶业障，他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启明楠突然想起那天在党泰镇后山的事情，女鬼阿翠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自己一祭祖就来的。
想来身上带的东西，只有那祭祖用品有问题。
“这老头，可能要害我！”启明楠下意识道。
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客栈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客人，外面有一位叫吴有防的老先生找你，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启明楠本来想说自己不方便，但是刚刚他已经跟吴有防对上视线，这个借口已经没用，所以他现在只能硬上。
启明楠叹口气，随即回复道：“好的，我马上下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启明楠便走到楼下。
看着面前的吴有防和他身后扭曲污浊的罪恶业障，启明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
“吴老先生，好久不见，请问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与启明楠的紧张相比，吴有防则显得轻松很多，
“碰巧路过，就顺带来看看你。怎么了，不欢迎我吗？”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呢。”
启明楠摇摇头，做出疲惫的状态，继续道：
“只是有点心累，毕竟打算离开成源县，回酒楼上工了。唉，再不回去我们那老板娘绝对会将我扫地出门。”
吴有防呵呵一声，笑容温和：
“这些都是小事，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邀请你来参加一次盛会，我真心希望你可以来一趟。”
“党泰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举办盛会，不合适吧。”启明楠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来，就知道了。”
吴有防的这句话彻底卡死启明楠的话，现在摆在启明楠面前的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跟着吴有防走。
启明楠也不敢托大，于是故作轻松地说道：
“吴老先生这么给我面子，那我肯定得去的，请问什么时候走？”
“现在。”吴有防的眼睛眯了起来。
夜幕降临。
启明楠在吴有防的带领下，登上了一处山头，与党泰镇遥遥相对。
此刻党泰镇已经全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不知情的人来到这，恐怕还会笑着吐槽党泰镇的人为什么睡得这么早。
但坐在这里的启明楠与吴有防可笑不出来，因为几天前，这里还是一座洋溢着烟火气息，充满活力的小镇。
而此刻，这里已经变为一片死域，这是作为人无法笑出来的事情。
“党泰镇是一个好地方，依山傍水，民风淳朴，可惜出了这种事情，真是令人痛心啊。”
看着如同鬼域一般的党泰镇，吴有防语气沉重道。
简单地感慨完，吴有防看向启明楠，问道：
“启明楠，看到这副场景，你有何感想？”
启明楠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气愤地说道：
“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真是丧心病狂，所做行为更是人神共愤。”
吴有防点点头，对于启明楠的回复，他很满意，
“没错，不管是基于何种理由，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专注，还是因为早已知道内幕，吴有防对于启明楠的回答没有一点疑惑。
而启明楠见吴有防踩中了自己设下的语言陷阱，眼神冷淡下来，逐渐将面前的老者与党泰镇惨案的凶手合为一体。
要知道，对于这次党泰镇惨案，最具权威的镇域司给出的公告是邪祟入侵，而他则是通过红袍嫁衣女鬼的怨恨与墨涵师的告诫，才知道这次惨案是他人所为。
刚刚自己对于党泰镇的看法明显是针对于人的，吴有防没有反问他‘不应该是邪祟吗？’这种问题。
而吴有防给他的回复，则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人”这个词代表着他是知道这件事的内幕的。
再结合吴有防告诉他的身份，成源县县衙管事，一个管事知道镇域司不知道的内幕
‘简直可笑。’启明楠内心鄙夷道。
“开始了。”
随着吴有防的话语落下，党泰镇最大的广场上，无数篝火亮起。
在火焰的映照下，启明楠终于看清广场中央的东西。
那是一座由数千具棺材堆砌成的小山，而小山的周围则是穿着白色丧服的人群，那些人都是从外地赶回来，送自己亲人最后一程的党泰镇遇难者家属。
让罪有因果的人提前受到报应，这是天道该做的事。
如果天道在天之上，那么天道将受万物所尊，这是顺应天理的行为。
但如果天道在天之下，基于一人之手，那结果就会恰恰相反，那个人将会被万物不容。
毕竟前者属于天理没办法反抗，但后者，看看实力大小，还是能上演一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戏码。
启明楠如果暴露了自己罪符帮人渡化罪业的能力，那他就是在世菩提，其地位将会与道尊，佛子相平。
但顺带暴露要取人寿元神为代价的事情，那么不管是人，还是魔，还是成了精的物，都会找到他，并用最快的速度让他魂飞魄散，归于虚无。
原因很简单，我的生命，还轮不到别人来评判。
启明楠叹了口气，接着根据《极道练炁真解》上修炼之法，将体内真气沿着筋脉汇聚于双眼之上。
眼中黑芒闪过，等启明楠再次睁眼之时，屋子里多了数道黑色不明气流，那是人身上罪恶业障的具象化。
那些黑色的污浊之气无视地面的阻隔，往上攀升，缓缓经过启明楠身边。
他站起身，打开窗户向远处看去，此刻，天地都已经变像，无视罪恶业障之气盘绕在福莱客栈。
因为福莱客栈是休息驿站，许多人在此处吃饭住宿，所以聚集的人很多。
人一多，其罪恶业障也就多了起来。
“看来我理解的没错，只要有人的地方，不，只要有恶因的存在，我就可以修炼，真是方便又可怕啊。”
启明楠感慨道。
就在这是，一股滔天黑气沿着街道缓缓前行，如果仔细看这股污浊黑气，居然还能从其中看到一只缠着某种长条生物的伏地行走之兽。
启明楠感到一阵无语，“罪业居然都有一丝化形的迹象，这个人犯的罪可不小啊。”
刚感叹完自己遇到了难得一见的罪业化形时，启明楠脑海中突然有一个想法。
‘难不成这个人就是党泰镇惨案的元凶？’
怀疑一旦产生，那就基本定罪了。
接着，那个有着滔天罪恶业障的人就顺着街道走出来，站在福莱客栈前。
启明楠一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那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给启明楠金子还有元宝蜡烛的吴有防。
而吴有防，则是一脸和蔼的微笑，看着启明楠，若不是他背后那有化形迹象的罪恶业障，他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启明楠突然想起那天在党泰镇后山的事情，女鬼阿翠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自己一祭祖就来的。
想来身上带的东西，只有那祭祖用品有问题。
“这老头，可能要害我！”启明楠下意识道。
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客栈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客人，外面有一位叫吴有防的老先生找你，请问你现在方便吗？”
启明楠本来想说自己不方便，但是刚刚他已经跟吴有防对上视线，这个借口已经没用，所以他现在只能硬上。
启明楠叹口气，随即回复道：“好的，我马上下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启明楠便走到楼下。
看着面前的吴有防和他身后扭曲污浊的罪恶业障，启明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
“吴老先生，好久不见，请问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与启明楠的紧张相比，吴有防则显得轻松很多，
“碰巧路过，就顺带来看看你。怎么了，不欢迎我吗？”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呢。”
启明楠摇摇头，做出疲惫的状态，继续道：
“只是有点心累，毕竟打算离开成源县，回酒楼上工了。唉，再不回去我们那老板娘绝对会将我扫地出门。”
吴有防呵呵一声，笑容温和：
“这些都是小事，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邀请你来参加一次盛会，我真心希望你可以来一趟。”
“党泰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举办盛会，不合适吧。”启明楠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来，就知道了。”
吴有防的这句话彻底卡死启明楠的话，现在摆在启明楠面前的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跟着吴有防走。
启明楠也不敢托大，于是故作轻松地说道：
“吴老先生这么给我面子，那我肯定得去的，请问什么时候走？”
“现在。”吴有防的眼睛眯了起来。
夜幕降临。
启明楠在吴有防的带领下，登上了一处山头，与党泰镇遥遥相对。
此刻党泰镇已经全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不知情的人来到这，恐怕还会笑着吐槽党泰镇的人为什么睡得这么早。
但坐在这里的启明楠与吴有防可笑不出来，因为几天前，这里还是一座洋溢着烟火气息，充满活力的小镇。
而此刻，这里已经变为一片死域，这是作为人无法笑出来的事情。
“党泰镇是一个好地方，依山傍水，民风淳朴，可惜出了这种事情，真是令人痛心啊。”
看着如同鬼域一般的党泰镇，吴有防语气沉重道。
简单地感慨完，吴有防看向启明楠，问道：
“启明楠，看到这副场景，你有何感想？”
启明楠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气愤地说道：
“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真是丧心病狂，所做行为更是人神共愤。”
吴有防点点头，对于启明楠的回复，他很满意，
“没错，不管是基于何种理由，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专注，还是因为早已知道内幕，吴有防对于启明楠的回答没有一点疑惑。
而启明楠见吴有防踩中了自己设下的语言陷阱，眼神冷淡下来，逐渐将面前的老者与党泰镇惨案的凶手合为一体。
要知道，对于这次党泰镇惨案，最具权威的镇域司给出的公告是邪祟入侵，而他则是通过红袍嫁衣女鬼的怨恨与墨涵师的告诫，才知道这次惨案是他人所为。
刚刚自己对于党泰镇的看法明显是针对于人的，吴有防没有反问他‘不应该是邪祟吗？’这种问题。
而吴有防给他的回复，则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人”这个词代表着他是知道这件事的内幕的。
再结合吴有防告诉他的身份，成源县县衙管事，一个管事知道镇域司不知道的内幕
‘简直可笑。’启明楠内心鄙夷道。
“开始了。”
随着吴有防的话语落下，党泰镇最大的广场上，无数篝火亮起。
在火焰的映照下，启明楠终于看清广场中央的东西。
那是一座由数千具棺材堆砌成的小山，而小山的周围则是穿着白色丧服的人群，那些人都是从外地赶回来，送自己亲人最后一程的党泰镇遇难者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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