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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意外之外再意外

    “我说你的那个外甥也不是不优秀,只是总觉得他身上缺少一点什么。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们坨村长老那里的命运不济,前面两个儿子都在战场上丧命了,你说,我敢把咱们女儿托付给他吗?”

    “你啥意思?你是说我外甥也会命丧战场吗?要是这样,为啥你又把他派出去呢?他当你的侍卫不是干的挺好的吗?”

    “侍卫能够当一辈子吗?你什么时候见过侍卫可以成为将军的?我这是为了给他考虑,给他机会,让他立战功,这样可以提拔,懂吗?”

    听到老公这样解释,甛母亲又高兴起来,“要是这样,我明白了,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们家崬呢?要是这一次他在战场上立了战功回来,干脆就把他们的亲事儿定了?”

    “你着什么急呢?我还没告诉你呢,你知道今天是谁来了吗?羿相,就是大夏朝的丞相啊!”

    “管它什么大小呢,我们东夷桑轮不着为什么大夏朝打算。”

    “我要是去大夏朝当官呢,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去吗?”族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说的是真的?你答应了要跟羿相一起到都城去吗?”甛母亲多少还是有点意外,她没想到自己老公会真的决定离开自己这块儿地方,到遥远不可想象的地方去做官。虽然也听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都城大的没边没沿的,到处的宫殿都数不过来,并且都是用白玉砌成的。可是,他们这么一大家子人家,也不是说走都能走的,要是都走了,这里的一大摊子事儿又该怎么办呢?

    “不是我要去,是实在拗不过。没办法,这一次肯定得去了。我都想好了,这里的一切交给老三軿来看管,你负责家里的事务。等我过去看了合适,咱们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安排。”

    “看看,我就知道你不会带我过去的,我都人老珠黄了,你还假惺惺地,以为真的想着我呢。”

    “看你说的,我就是让你去,你舍得去吗?家里这一大摊子你想给谁来当家呀?”族长说到这里,一脸的坏笑,他非常清楚,这个老婆是舍不得这些家产让别人来打理的。

    “好了,我知道了!”

    正说呢,门被推开,甛急哄哄地进来,“爹,不好了,寒浞他走了!”

    “什么?”

    “我们去晚了,听门卫说中午从馆舍回来就收拾东西回坨村去了!”

    族长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摆摆手说,“你们都去休息吧!”

    见大家出去,甛母亲就问,“一个外国人你怎么这么上心?”

    “你不知道,这个外国人,不,寒国人,不是一般的人。”

    “还是一个孩子呢,还能怎么着?”甛母亲不屑一顾。

    “前几天我不是说做了一个梦吗,说给你听,你没兴趣。”

    “喂,打住。你大概是记错了,肯定是你的哪个花狐狸吧?我啥时候说过不愿意听你说话了?”族长想想,也是,很有可能是在其它小妾房里的事情,不过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打转转,说多了大家伤了和气。“现在再说一遍也不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正好第二天你姐夫,”

    “咱姐夫。”

    “对,咱姐夫。”族长说姐夫觉得很别扭,“我把梦境给他说了,想不到他居然说梦里的那个人他知道,你说巧不巧。”

    “你还没说啥梦呢?”

    “哎呀,就是大冬天的,天寒地冻,下了好大的雪,我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可是就这样还看到一个孩子在海里游泳呢。我叫他出来,天太冷了,会冻坏的,可是那人居然没有一点怕冷的样子。这时候,我就听到耳边有个声音说,‘帝后,你上来吧,众仙家都在等你呢!’说完,那人一下子就不见了。我就四处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可是我实在是太冷了,最后被冻醒了,原来发现自己赤条条的,什么也没盖。”

    说到这儿,甛母亲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不就是把被子踢腾跑了,身上太冷,又瞌睡,又不想起来拉被子吗?还说我姐夫怎么的?”

    “这个你不知道,我懂这个。这个梦不是一般的梦,一定是上天在暗示我什么,一定是大人物降临。真没想到我跟咱,姐,夫,这样说太拗口,就是坨村的长老说了,他居然说这个人就是他村里的一个村民,所有的情况非常吻合。那人是寒国的,那不正是说明天寒地冻吗。他从海里来,据他说崬亲眼见到这个家伙在渺无人烟的地方突然出现,你说不巧吗?这还不是上天送过来的吗?至于未来,梦里已经说得很明白,帝后,你知道帝后啥意思吗?那是和当今的帝后仲康平起平坐的呀?就连羿相这样的大人物都要给他下跪呢!”

    “啊?”这样解释,甛母亲也觉得挺神奇的。难怪这个无亲无故的人,族长对他这么好,不过,她也见过寒浞,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大人物的坯子,就说,“人也来了,你也看了,你觉得他像吗?”

    “不知道。常言说,人不可貌相,就是一头猪只要机会好,说不了都会长了翅膀起飞呢。”

    “那怎么又跑了呢?”

    族长正要解释白天发生的事情,突然外面大声吆喝起来,“五百里急报!”

    “喜报来了!”甛母亲随口说。

    “胡说什么?是军情急报。你先睡吧,我去看看!”

    族长披上衣服,来到堂屋,拆了急报,原来是崬那里攻下了持续一个月的村寨。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他也知道这一段时间前线遇到了难题,这个村寨迟迟攻不下来,怎么突然就攻下来呢?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件好消息。族长知道最后会有具体的战况报告,到时候还要论功行赏呢。

    果然到了第二天,战报来了,说是崬出了一个好主意,故意退兵三十里,给敌人造成了撤军的假象,这样对方就认为已经没有了危险,就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崬派出了一个小分队,打扮成附近进城交易的农夫,结果是里外配合,一阵猛攻,这个村寨拿下了。

    族长手里拿着战报,心里觉得好生奇怪,如果有这样的好主意,不应该是崬的,而应该是軿的才对。崬好歹也跟自己好几年了,从来没有见他出过什么主意,怎么一下子就想出了这么好的主意,并且还运用得这么自如?想归想,可是战报是切切实实摆在眼前。立功受奖,族长也好不吝啬授予了崬将军的头衔。

    正当他签署完受奖令以后,甛进来,“爹,你不去把那个寒浞追回来吗?”

    “闺女,你怎么这么上心呢?”族长心情高兴,开起了自己女儿的玩笑。

    “爹,看你说的?就是师傅那里派人过来询问到底他的这个学生还来不来学习了?”

    “算了,既然他想回去坨村,那就让他在坨村呆着吧。甛,乖女儿,崬在前线打了一个大胜仗,你不觉得高兴吗?”

    “当然,表哥打胜仗,我自然高兴。”

    “高兴就好。回去吧,去告诉你母亲这个好消息!”

    紧接着,崬凯旋而归,所有的鲜花和荣誉都加在了他的身上。结果,利用这个机会甛母亲又把甛的婚事儿提了出来,“你马上就要去都城了,我看就利用这个机会把孩子们的亲事儿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你可想好了,不后悔?”

    “不后悔,这不是亲上加亲吗!多好哇!”

    “那你觉得你闺女能同意吗?”

    “这种事儿都是父母做主,还用她同意啥?难道我们做父母会把自己孩子往火坑里送吗?”

    其实,这次崬打了胜仗回来,族长也确实有了这种想法,过去他对这个孩子不大满意就是不会动脑子,可是经过这么一次大战,不但会动脑子,还用了计策,并且取得了战果,这可不能说他只会动手,不会动脑了。所以,族长也多少有点这个意思,只是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其实说穿了,作为父亲,女儿要嫁人,不管是哪个男人,他心里都会有些不舍。想到这里,族长就说,“好吧,原则上我不反对,只是等我去都城看一下,然后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完婚!”

    族长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作为妻子,还能说什么呢?

    欲知崬能否娶自己表妹为妻,且听此后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