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缪斯
新约五年，6月21日，初霁。
——————————
她在前面安静地走着，仪态端庄。
我紧跟在后面。
“姐……”
“哎。怎么了吗？”她转身，歪头看向我，微笑。
脸蛋又开始发烫，我几乎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天呐，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看的人。
“内……内个……你不喜欢玄皇可以跟我说的，我可以帮你……”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耳朵也有点发烫。
“诶？”她似乎有些惊讶，“额……很明显吗？不，那个，我的意思是，谢谢。”
她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纤细修长的手臂在惊慌地上下挥动。
好可爱。
好可怜。
好想抱住她，告诉她一切有我。
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从幻想中醒过来，擦了擦口水。
“噗嗤。”她笑起来更美，“哦，抱歉。”
她似乎觉得自己是不该笑的。
“没……没关系的……”我痴呆地挠挠头，“那个色老头不在的。”
她忽然哭了，迈动修长的腿，摇晃着走过来，抱住了我。
她大概接近一米八了，比我高了快一个头。
那两个让我羡慕无比的东西险些闷死我。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又松开了环抱我的手臂。
沉默。
我不知道为什么。
她似乎总在纠结。
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内个……姐，跟在玄皇身边不开心一定要和我说哦，我爸爸可是代理东洲君呢，让你自由的权限他应该有的。”
“嗯。”声音是清冷的、委屈的。
我咬了咬嘴唇，挤出一张笑脸：“我们去逛街吧！”
她又在沉思。
阳光勉强攀住她细嫩光滑的肌肤，折射出柔和温良的弧度。
不等她答复，我牵起她的手，跑向路边，拦住一辆的士，去往692区。
我一直攥着她的手，心中窃喜，仿佛得了糖果的孩子。
偷偷瞥了她一眼，她一直抿着唇，另一手紧攥着拳，眼中有异样的光芒在闪动。
似乎不是错觉，她的手好像没那么凉了。
——————————
“这边这边！这个好看！”
我牵着她到处跑，仿佛华灯下一双飞舞的蝶。
692区，商业区，繁华如斯。
乍到时，她似乎吓了一跳，十几层的高楼，嘈杂的广告，错综的店面——末日之后难有的奇景。
起初她只是茫然地被我拽着走，现在终于有些笑颜了。
欣然，带她走进一家服装店：“姐，你出来跟我玩总不能一直穿军装吧？”
“唔。”
听着她轻轻的脚步声随我走过一排又一排货柜，找到那个我中意已久的天蓝色连衣裙，我笑了笑，转头看看她，转回又看看裙子，心中窃喜：我眼光果然不错。
“就这个了。”我欢喜地与店员说，又看向她，“姐，你有没有想买的？”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站在一个黑色的羽衣前沉思。
“姐？”
“哎，哎，在的。”她恋恋不舍地放下羽衣，走过来。
“拿着呗。”我对她挑了挑眉。
娥眉弯出欣喜的弧度，她眼神像个孩子：“可以吗？”
我想哭。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拍拍她，笑笑。
“走吧，换衣服去。”
没一会儿我就从更衣室逃出来了。
“纸！纸！”我一手捂住鼻子，不顾形象地喊着。
怎么可以……这么刺激……
————————————
刚把流血的鼻孔堵上，我听见更衣室里传来一声尖叫。
店员显然也想一探究竟。
“你站那，不许跟过来。”我命令道。
我走过去，打开门。
我又想哭了。
她抱着黑色的羽衣，蜷缩在墙角。
连衣裙和军装扔在地上。
因蜷卧而露出的臀部遍布着不知是新添还是旧有的掌痕。
她惊慌地蜷缩在离军装最远的角落，看了眼怀里被挤皱的羽衣，急忙展平又小心抚过几次才安心地长出一口气。
她……都经历过什么……
末日的女人吗……
美丽的罪过吗……
自缚的下场吗……
可这一切，是她的过错吗？
——————————
她又回到了那副平静得令人心碎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小小的插曲。
脸上的泪痕早已被她拭净。
沉吟一会儿，我有了办法。
正巧走到买发卡的小摊边，看她在前面迷茫而无所适从地小步挪着，我窃笑，偷将一个品红的发卡买下。
上面是弹簧拴着的小小的天使玩偶。
我轻手轻脚地跟上去，悄悄伸手为她戴上。
发卡碰到她头发的一瞬间，她捉住我的手腕，按住并转身。
我的手腕就被叩在那里转了半圈，疼得我几乎叫出声。
“啊！抱、抱歉！”她看清是我，急忙松手，眼里有泪光闪动。
她颤抖的娇躯分明告诉我她在害怕。
我笑了笑，走过去。
她后脚向后退了半步，又挪回。
我小心地为她戴上发卡，轻笑着说了句“好看”。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似乎在疑问为什么没有得到应有的责罚。
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了句：“是……是吗？”
泪光隐去，她的脸上带着几许青涩的羞红。
“好看！”我笑着，再次给出肯定的答案。
她颔首，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想了想，牵起她的手腕，带她回到那个发卡摊。
她的手腕有一瞬间绷住了，又放松。
我不知道一个女人怎样才会变成这副可怜而敏感的模样。
我为她悲哀。
此刻她需要我，我不能表现出来。
“喜欢哪个？随便选～”我装出一副豪气的模样，声音却因为压抑着感情而走了调。
“都好……”
“总有更喜欢的吧？”
她犹豫一下，新奇的目光扫过眼前的零碎，只在一个乌鸦头饰上稍微停留，之后便装作不在意地又向下看过，抬头，微笑着冲我摇摇头。
微笑，我拿起那个乌鸦头饰，戴到她头上。
笑。
我看到了降临在人间的女神。
直到她的玉手在我眼前晃过几次我才回过神来。店家也呆了，竟张着嘴半天没回神。
留下几张纸钞，给多了？还是给少了？
不知道了。
女神笑着，她的手与我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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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前面安静地走着，仪态端庄。
我紧跟在后面。
“姐……”
“哎。怎么了吗？”她转身，歪头看向我，微笑。
脸蛋又开始发烫，我几乎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天呐，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看的人。
“内……内个……你不喜欢玄皇可以跟我说的，我可以帮你……”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耳朵也有点发烫。
“诶？”她似乎有些惊讶，“额……很明显吗？不，那个，我的意思是，谢谢。”
她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纤细修长的手臂在惊慌地上下挥动。
好可爱。
好可怜。
好想抱住她，告诉她一切有我。
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从幻想中醒过来，擦了擦口水。
“噗嗤。”她笑起来更美，“哦，抱歉。”
她似乎觉得自己是不该笑的。
“没……没关系的……”我痴呆地挠挠头，“那个色老头不在的。”
她忽然哭了，迈动修长的腿，摇晃着走过来，抱住了我。
她大概接近一米八了，比我高了快一个头。
那两个让我羡慕无比的东西险些闷死我。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又松开了环抱我的手臂。
沉默。
我不知道为什么。
她似乎总在纠结。
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内个……姐，跟在玄皇身边不开心一定要和我说哦，我爸爸可是代理东洲君呢，让你自由的权限他应该有的。”
“嗯。”声音是清冷的、委屈的。
我咬了咬嘴唇，挤出一张笑脸：“我们去逛街吧！”
她又在沉思。
阳光勉强攀住她细嫩光滑的肌肤，折射出柔和温良的弧度。
不等她答复，我牵起她的手，跑向路边，拦住一辆的士，去往692区。
我一直攥着她的手，心中窃喜，仿佛得了糖果的孩子。
偷偷瞥了她一眼，她一直抿着唇，另一手紧攥着拳，眼中有异样的光芒在闪动。
似乎不是错觉，她的手好像没那么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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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这边！这个好看！”
我牵着她到处跑，仿佛华灯下一双飞舞的蝶。
692区，商业区，繁华如斯。
乍到时，她似乎吓了一跳，十几层的高楼，嘈杂的广告，错综的店面——末日之后难有的奇景。
起初她只是茫然地被我拽着走，现在终于有些笑颜了。
欣然，带她走进一家服装店：“姐，你出来跟我玩总不能一直穿军装吧？”
“唔。”
听着她轻轻的脚步声随我走过一排又一排货柜，找到那个我中意已久的天蓝色连衣裙，我笑了笑，转头看看她，转回又看看裙子，心中窃喜：我眼光果然不错。
“就这个了。”我欢喜地与店员说，又看向她，“姐，你有没有想买的？”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站在一个黑色的羽衣前沉思。
“姐？”
“哎，哎，在的。”她恋恋不舍地放下羽衣，走过来。
“拿着呗。”我对她挑了挑眉。
娥眉弯出欣喜的弧度，她眼神像个孩子：“可以吗？”
我想哭。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拍拍她，笑笑。
“走吧，换衣服去。”
没一会儿我就从更衣室逃出来了。
“纸！纸！”我一手捂住鼻子，不顾形象地喊着。
怎么可以……这么刺激……
————————————
刚把流血的鼻孔堵上，我听见更衣室里传来一声尖叫。
店员显然也想一探究竟。
“你站那，不许跟过来。”我命令道。
我走过去，打开门。
我又想哭了。
她抱着黑色的羽衣，蜷缩在墙角。
连衣裙和军装扔在地上。
因蜷卧而露出的臀部遍布着不知是新添还是旧有的掌痕。
她惊慌地蜷缩在离军装最远的角落，看了眼怀里被挤皱的羽衣，急忙展平又小心抚过几次才安心地长出一口气。
她……都经历过什么……
末日的女人吗……
美丽的罪过吗……
自缚的下场吗……
可这一切，是她的过错吗？
——————————
她又回到了那副平静得令人心碎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小小的插曲。
脸上的泪痕早已被她拭净。
沉吟一会儿，我有了办法。
正巧走到买发卡的小摊边，看她在前面迷茫而无所适从地小步挪着，我窃笑，偷将一个品红的发卡买下。
上面是弹簧拴着的小小的天使玩偶。
我轻手轻脚地跟上去，悄悄伸手为她戴上。
发卡碰到她头发的一瞬间，她捉住我的手腕，按住并转身。
我的手腕就被叩在那里转了半圈，疼得我几乎叫出声。
“啊！抱、抱歉！”她看清是我，急忙松手，眼里有泪光闪动。
她颤抖的娇躯分明告诉我她在害怕。
我笑了笑，走过去。
她后脚向后退了半步，又挪回。
我小心地为她戴上发卡，轻笑着说了句“好看”。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似乎在疑问为什么没有得到应有的责罚。
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了句：“是……是吗？”
泪光隐去，她的脸上带着几许青涩的羞红。
“好看！”我笑着，再次给出肯定的答案。
她颔首，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想了想，牵起她的手腕，带她回到那个发卡摊。
她的手腕有一瞬间绷住了，又放松。
我不知道一个女人怎样才会变成这副可怜而敏感的模样。
我为她悲哀。
此刻她需要我，我不能表现出来。
“喜欢哪个？随便选～”我装出一副豪气的模样，声音却因为压抑着感情而走了调。
“都好……”
“总有更喜欢的吧？”
她犹豫一下，新奇的目光扫过眼前的零碎，只在一个乌鸦头饰上稍微停留，之后便装作不在意地又向下看过，抬头，微笑着冲我摇摇头。
微笑，我拿起那个乌鸦头饰，戴到她头上。
笑。
我看到了降临在人间的女神。
直到她的玉手在我眼前晃过几次我才回过神来。店家也呆了，竟张着嘴半天没回神。
留下几张纸钞，给多了？还是给少了？
不知道了。
女神笑着，她的手与我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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