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竞技
“好久不见。”光头男看向胡安，舔了下嘴唇，手往下压，燃烧的火焰随即熄灭。
“怎么出狱的？”胡安顿了一下，若无其事从王学舟手中接过枪，清点子弹。
后者根据指示，在依旧炽热的残渣中翻找玉牌碎片。
“有人劫狱，趁乱跑出来了。你怎么变弱了？昨晚以为认错人了，没敢搭话。”男子疑惑道，“还好你的纹身很独特。”
胡安低头看到腹部衣物不知何时划破了，露出弓箭状的纹身。
“另外两人是？”拉紧衣物，把子弹腾到一只枪上。空枪装在背包。
男子流露畏惧，“你不想知道。”
胡安没再多问，过去帮忙找东西。
寻找到三四块碎片，师姐叫停两人。另外两位兜帽人到了。
几人凑在一起，兜帽人拿出一张还在滴落血液的磁卡，往空中抛去。
磁卡在半空解体，浮现一条虚幻的阶梯。
王学舟颤颤巍巍的跟着几人上去，迈过五十五级台阶，发现处于一个半径几百米圆形的沙地，周围是看台。
看台上坐着一些人，见几人出现，发出欢呼，叫喊着什么。
胡安踏上沙地，身后的虚幻阶梯消散，化为寻常沙地，听到有人在发言，循声望去，天空中悬浮着一个圆球，下面成像出一位戴着王冠，身着华服的老者，长发长须，面色红润，拿着稿子，对着几人念着。
根据半吊子通用语，胡安依稀听懂几个单词，“战斗、胜利、第一。”
老者念完，见场内几人没反应，又操着奇怪口音用官话发言，“欢迎几位勇士登临绿洲竞技场，昨夜你们的同伴证明了实力，今天竞技正式开始，在这里你们可以体验到刺激惊险的战斗，战胜你们的敌人吧！胜者可以获得吾主的恩赐。”
老者停顿，周围看客发出震天欢呼。
兜帽人飘在半空，试图飞出去，老者在图像中提醒，“做逃兵首次被雷击。”
言毕，兜帽人浑身闪着电光掉落，一头栽倒在沙地中。剩下两位赶忙凑过去查看。
“享受你们的战斗吧！”图像关闭。
“我就说有人说谎！”胡安强调道。
王学舟摆摆手，“怎么样？”
光头男回话，“没大事，缓一会就好。”，把人放到沙地坐下。
看台高四五米，一般人上不去，且看台边围着钢丝网，估计是通电的。四侧都有门，暂时紧闭。
没让几人有太多时间观察，左侧门开启，内里跑出三头房屋大小的牛。
三头牛左侧那头红色稍小无角，中间那头黄褐色，顶着硕大的牛角体型最大，右侧那头长着白色斑点，毛发也有些泛白。
“这是斗牛？”
三头牛分散开，在看台侧趴下，似乎并无攻击性。
几人谨慎的盯着三头，没太放松，右侧门又开了，驶出三辆卡车。
“什么鬼？”
离得太远，看不清司机，车出来后即停下，首辆开门，跳下位男子，朝着这面走过来。
看到熟悉的套路，胡安出声提醒，“小心。”
“停下！再靠近我开枪了！”胡安举起枪威慑，男子仿若没看到仍旧靠拢过来。
胡安开枪，一枪爆头，男子应声倒地。
几人惊讶的看过来，“你什么时候枪法这么好了？”王学舟感慨道。
“不，我瞄的地面。”胡安矢口否认。
几人看过去，只见男子在往外流着血液，顷刻间浸染了几平米，并仍在流着。
后面的门也开启，是两只半人生物，人类的上半身，一个是蜘蛛的下半身，一个是马的下半身，更多的细节需要再靠近才能认清。
这类生物首次被发现，都以为是哪位管不住下半身的超能者或没有道德的医师杰作。然后一座镇子就毁了。
多年来在明里暗里超能者的协力捕杀下，胡安只在书本上看到过。
两个生物出来后没有直接发起攻击，谨慎的在门口徘徊，不往中心走。
按照顺序，几人戒备着往前面看去，果然前面的门开启，黑暗中走出一位光头男子，穿着暴露，只包裹住隐私部分，眼睛蒙着一块白布，双手空着，赤足。男子出来后环顾四周，好似能看到，下一刻张嘴发出刺耳嘶鸣，几人捂住耳朵，一两秒后，男子停止，朝着几人“看”过来。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类。”男子舔了舔嘴唇，“好久没有喝到新鲜的血液了。”
五方登场，老头的图像又出现在半空，看着底下的妖魔鬼怪，满意的笑出声，“胜利条件为击败其他参选者，胜者可得吾主恩赐，败者侥幸不死可成为光荣的绿洲人，为吾主贡献余生。比赛开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天空中出现五个金灿灿的光球，飞向五方，然后均匀散开，进入选手体内。
胡安只觉周身暖洋洋的。
对面的几头牛与半人生物靠拢，似乎要联手。
那个奇怪的东西依旧瘫倒在地，流出的血液也不再扩散，维持在身周十米。
独身男子“看”向场内，倒没急着出手。
胡安拿着枪，不知该攻击哪方。
两个兜帽人向着奇怪生物走去，似乎要动手。
光头男和女人靠近独身男子，双方对峙。
余下师姐带着两个普通人，即为双方压阵，也戒备那群牲畜。
“胡安，你现在还有几成实力？”师姐解下腰上最后两块玉牌，抚摸着上面的山形，很是不舍。
“我只是普通人。”胡安摇摇头。
师姐没再追问，王学舟倒是瞪大眼睛，“你……你……”
胡安踢了他一脚，抬枪瞄准那头半人马。
王学舟握住玉牌，脑海中自然浮现如何具现能力，牵引体内能量流动至指定位置，一股能量从指尖喷涌而出，指向胡安。玉牌指引中见过的灰暗羽翼出现在胡安背部。
胡安适应着，背部发力，扇动三四米长的左侧翅膀，吹起一股风，掀倒王学舟。王学舟顺势趴在地上。
“快飞起来，我们挡不住它们。”
对侧的硕大公牛奔驰着，与半人马一同撞击过来。速度不是很快，但很强劲，师姐催动三层护罩均被撞破。师姐单手握住玉牌，被拖拽着飞向侧翼，躲避。胡安扇动翅膀飞起，双手环抱兜住王学舟，在半空中忽上忽下。王学舟挥着枪，瞄准，射在了牛角上。
“妈蛋！你别开枪！”胡安被后坐力震的差点失去平衡。
在空中飞翔，胡安瞥见看台上的人影都不像正常人，呆板迟滞，只会叫好。只是方才在底下看不真切。身下王学舟挣扎，胡安收回视线，只见前方飞过来一个蛛网。
千钧一发之际，胡安停下扇动，两人斜着坠落，堪堪避开。
这时前方射来一个蓝色的能量球，离着很远，王学舟就感觉到了寒意。
躲闪不急，胡安合拢双翼，迎上去。
王学舟黑暗中感觉胡安不停颤抖，接着自己垂直掉落，胡安栽倒在前方几米，一团火球飞过去。
轰的一声，炽热的火星迸溅，王学舟脱下外套，拔出扎进沙子中的脚，看到胡安双翼上又出现一团焦黑。
胡安哀嚎道，“呆子，快散去这个东西。”
王学舟手一挥，感受一股温热的能流涌入自身，又顺着手，钻进玉牌。
羽翼消散后，胡安倒是毫发无损。飞扑过来，二人翻滚着避开火球，夺过枪，开始乱点。
王学舟一脚踩死地上拳头大的蜘蛛，对着肉泥伸出手指，虚幻的雾气缠绕，几秒后转变成一团小肉球。抱起，朝着半人蛛抛去。对方从尾巴喷出一团蛛网，缠住肉球。操控着肉球炸开，飞溅的血肉砸的尘土飞扬。
胡安边践踏着包围过来的蜘蛛，边开枪压制小牛。
偶有几枪击中，小牛痛呼一两声，旋即恢复正常。
那头老牛并不出手，趴在地上闭着眼，不知搞什么。
“呆子，没子弹了！”胡安叫喊道。
王学舟这时在脑中照着玉牌描摹铠甲，本就进度缓慢，被他一唤，前功尽弃。
两人帮衬着兜圈，躲避着牛、蛛喷射来的蛛网、火球。
但场地就这么大，没躲几分钟。一声爆鸣，闪电从天而降，击中地上的那摊液体，液体冒着电光当场蒸发一部分，剩下的缩回那具骨质化的躯干。
躯干拔地而起，朝着二人撞过来，后面还跟着一束雷光。
两人左右分开，躯干速度过快，砸出个大坑，忍着砂砾敲击的疼痛，二人赶紧爬走。
只听砰的一声，躯干被雷击到四分五散。
两人躲闪着，避让开地上冒着青烟的骨块。
这时老者的图像浮现，“首杀！”
一股金色的光芒从骨块中飞出，注入其余选手体内。胡安只觉身体愈发轻快，躲闪的越发得心应手。
一个兜帽人摘下兜帽，是位长发女子，过来帮助二人。
青色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注入二人，胡安只觉自己更加灵活。
拾起王学舟具现出的弓箭，朝着对侧射击，继续压制。
小牛由于身躯过大，躲闪不急，被扎了几箭。
王学舟挥手散去约束，堪堪破皮的箭炸开，碎屑又惹得一阵哀鸣。
停顿的片刻，半蛛瞅准时机，一个蛛网兜住王学舟，周围的蜘蛛随即团团围绕，几秒将其包裹在茧中。
王学舟被困住，胡安手中的武器失去依仗，散去，两人躲避着火球、蛛网、小蜘蛛，又回到了伊始。
“你没有什么攻击能力吗？！”胡安拉着女子，边跑边问。
“我不是专职战斗的！”女子回复道，尖叫着踩死蜘蛛。
蛛网在地上摊开变得黏糊糊，二人躲闪空间越来越狭窄。
师姐那面操控着几个玉牌碎块，与最后一个兜帽人周旋着两个牲畜，分神射出一个碎块替二人挡下冰球，被人马一蹄踹中，飞出好远。
胡安看着周围缠斗的众人，没人能帮助二人了。那面被包住的王学舟被小蜘蛛一路搬运着，快回到大蜘蛛那里了。
面前射来三团火球，配合着摊开的蛛网，封死了二人的闪避空间。
“得。这下结束了。”
绝望之际，卡车上再下来一人。方踏实，一阵寒意以他为中心震荡而出，地面冻结。
二人方才躲避时，潜意识认为车队危险不大，距离较近。首当其冲，胡安只觉一阵寒意，接着眼前射来的火球变成冰球，掉在地上，碎裂。是我思维变慢了吗？胡安感觉失去知觉，思考也变得缓慢。越来越慢，直至停止。
师姐再次吐出一口血，操控着三块碎屑，炸裂，地上出现流沙旋涡，限制人马的行动，配合兜帽人一计雷击，人马冒着青烟倒地。
金光注入，身上伤势有所缓和。
二人与公牛对峙，没再动手。
趁着喘息，看到那个茧被半蛛注射了什么东西，胡安与长发女子变成冰雕，死活不知。
老牛站起，与卡车上下来的第二人并未缠斗，而是斗法，一面扬起风沙，一面下起大雪。
兜帽人摘下兜帽，是个国字脸中年男子，格外儒雅光正，与方才爆裂斗狠的战斗方式格格不入。
男子对着师姐点头示意，笑着对公牛开口，“我们杀不了你，你也杀不死我们，在这里对峙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各自散去解决其他人，再决战。”
公牛哞哞几声，似是同意，对着战场撞去。
二人分开，一个去驰援，一个去救援。
飘在半空，避开恶心的蜘蛛，师姐拾起背包，从中掏出自己给王学舟的那枚药丸，对着半蛛展示。半蛛驱散附近的小蜘蛛，推着那枚茧，朝着师姐这面用力，滚动过来，师姐抛出药丸丢过去。
半蛛贪婪的吃下，退到看台墙下，招呼小蜘蛛护卫自己，警惕趴下观战的小牛，而后静止不动，消化药丸。
师姐感应着茧里面的玉牌，运用所剩不多的能量，催动它撕出个口子。自己在粘液中顺着撕开茧子，露出里面神志不清的王学舟。稍查探，发现只是外衣被腐蚀，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糜烂，没什么大事，拽着一只脚，在沙地上拖动着朝着冰雕靠去。
“怎么出狱的？”胡安顿了一下，若无其事从王学舟手中接过枪，清点子弹。
后者根据指示，在依旧炽热的残渣中翻找玉牌碎片。
“有人劫狱，趁乱跑出来了。你怎么变弱了？昨晚以为认错人了，没敢搭话。”男子疑惑道，“还好你的纹身很独特。”
胡安低头看到腹部衣物不知何时划破了，露出弓箭状的纹身。
“另外两人是？”拉紧衣物，把子弹腾到一只枪上。空枪装在背包。
男子流露畏惧，“你不想知道。”
胡安没再多问，过去帮忙找东西。
寻找到三四块碎片，师姐叫停两人。另外两位兜帽人到了。
几人凑在一起，兜帽人拿出一张还在滴落血液的磁卡，往空中抛去。
磁卡在半空解体，浮现一条虚幻的阶梯。
王学舟颤颤巍巍的跟着几人上去，迈过五十五级台阶，发现处于一个半径几百米圆形的沙地，周围是看台。
看台上坐着一些人，见几人出现，发出欢呼，叫喊着什么。
胡安踏上沙地，身后的虚幻阶梯消散，化为寻常沙地，听到有人在发言，循声望去，天空中悬浮着一个圆球，下面成像出一位戴着王冠，身着华服的老者，长发长须，面色红润，拿着稿子，对着几人念着。
根据半吊子通用语，胡安依稀听懂几个单词，“战斗、胜利、第一。”
老者念完，见场内几人没反应，又操着奇怪口音用官话发言，“欢迎几位勇士登临绿洲竞技场，昨夜你们的同伴证明了实力，今天竞技正式开始，在这里你们可以体验到刺激惊险的战斗，战胜你们的敌人吧！胜者可以获得吾主的恩赐。”
老者停顿，周围看客发出震天欢呼。
兜帽人飘在半空，试图飞出去，老者在图像中提醒，“做逃兵首次被雷击。”
言毕，兜帽人浑身闪着电光掉落，一头栽倒在沙地中。剩下两位赶忙凑过去查看。
“享受你们的战斗吧！”图像关闭。
“我就说有人说谎！”胡安强调道。
王学舟摆摆手，“怎么样？”
光头男回话，“没大事，缓一会就好。”，把人放到沙地坐下。
看台高四五米，一般人上不去，且看台边围着钢丝网，估计是通电的。四侧都有门，暂时紧闭。
没让几人有太多时间观察，左侧门开启，内里跑出三头房屋大小的牛。
三头牛左侧那头红色稍小无角，中间那头黄褐色，顶着硕大的牛角体型最大，右侧那头长着白色斑点，毛发也有些泛白。
“这是斗牛？”
三头牛分散开，在看台侧趴下，似乎并无攻击性。
几人谨慎的盯着三头，没太放松，右侧门又开了，驶出三辆卡车。
“什么鬼？”
离得太远，看不清司机，车出来后即停下，首辆开门，跳下位男子，朝着这面走过来。
看到熟悉的套路，胡安出声提醒，“小心。”
“停下！再靠近我开枪了！”胡安举起枪威慑，男子仿若没看到仍旧靠拢过来。
胡安开枪，一枪爆头，男子应声倒地。
几人惊讶的看过来，“你什么时候枪法这么好了？”王学舟感慨道。
“不，我瞄的地面。”胡安矢口否认。
几人看过去，只见男子在往外流着血液，顷刻间浸染了几平米，并仍在流着。
后面的门也开启，是两只半人生物，人类的上半身，一个是蜘蛛的下半身，一个是马的下半身，更多的细节需要再靠近才能认清。
这类生物首次被发现，都以为是哪位管不住下半身的超能者或没有道德的医师杰作。然后一座镇子就毁了。
多年来在明里暗里超能者的协力捕杀下，胡安只在书本上看到过。
两个生物出来后没有直接发起攻击，谨慎的在门口徘徊，不往中心走。
按照顺序，几人戒备着往前面看去，果然前面的门开启，黑暗中走出一位光头男子，穿着暴露，只包裹住隐私部分，眼睛蒙着一块白布，双手空着，赤足。男子出来后环顾四周，好似能看到，下一刻张嘴发出刺耳嘶鸣，几人捂住耳朵，一两秒后，男子停止，朝着几人“看”过来。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类。”男子舔了舔嘴唇，“好久没有喝到新鲜的血液了。”
五方登场，老头的图像又出现在半空，看着底下的妖魔鬼怪，满意的笑出声，“胜利条件为击败其他参选者，胜者可得吾主恩赐，败者侥幸不死可成为光荣的绿洲人，为吾主贡献余生。比赛开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天空中出现五个金灿灿的光球，飞向五方，然后均匀散开，进入选手体内。
胡安只觉周身暖洋洋的。
对面的几头牛与半人生物靠拢，似乎要联手。
那个奇怪的东西依旧瘫倒在地，流出的血液也不再扩散，维持在身周十米。
独身男子“看”向场内，倒没急着出手。
胡安拿着枪，不知该攻击哪方。
两个兜帽人向着奇怪生物走去，似乎要动手。
光头男和女人靠近独身男子，双方对峙。
余下师姐带着两个普通人，即为双方压阵，也戒备那群牲畜。
“胡安，你现在还有几成实力？”师姐解下腰上最后两块玉牌，抚摸着上面的山形，很是不舍。
“我只是普通人。”胡安摇摇头。
师姐没再追问，王学舟倒是瞪大眼睛，“你……你……”
胡安踢了他一脚，抬枪瞄准那头半人马。
王学舟握住玉牌，脑海中自然浮现如何具现能力，牵引体内能量流动至指定位置，一股能量从指尖喷涌而出，指向胡安。玉牌指引中见过的灰暗羽翼出现在胡安背部。
胡安适应着，背部发力，扇动三四米长的左侧翅膀，吹起一股风，掀倒王学舟。王学舟顺势趴在地上。
“快飞起来，我们挡不住它们。”
对侧的硕大公牛奔驰着，与半人马一同撞击过来。速度不是很快，但很强劲，师姐催动三层护罩均被撞破。师姐单手握住玉牌，被拖拽着飞向侧翼，躲避。胡安扇动翅膀飞起，双手环抱兜住王学舟，在半空中忽上忽下。王学舟挥着枪，瞄准，射在了牛角上。
“妈蛋！你别开枪！”胡安被后坐力震的差点失去平衡。
在空中飞翔，胡安瞥见看台上的人影都不像正常人，呆板迟滞，只会叫好。只是方才在底下看不真切。身下王学舟挣扎，胡安收回视线，只见前方飞过来一个蛛网。
千钧一发之际，胡安停下扇动，两人斜着坠落，堪堪避开。
这时前方射来一个蓝色的能量球，离着很远，王学舟就感觉到了寒意。
躲闪不急，胡安合拢双翼，迎上去。
王学舟黑暗中感觉胡安不停颤抖，接着自己垂直掉落，胡安栽倒在前方几米，一团火球飞过去。
轰的一声，炽热的火星迸溅，王学舟脱下外套，拔出扎进沙子中的脚，看到胡安双翼上又出现一团焦黑。
胡安哀嚎道，“呆子，快散去这个东西。”
王学舟手一挥，感受一股温热的能流涌入自身，又顺着手，钻进玉牌。
羽翼消散后，胡安倒是毫发无损。飞扑过来，二人翻滚着避开火球，夺过枪，开始乱点。
王学舟一脚踩死地上拳头大的蜘蛛，对着肉泥伸出手指，虚幻的雾气缠绕，几秒后转变成一团小肉球。抱起，朝着半人蛛抛去。对方从尾巴喷出一团蛛网，缠住肉球。操控着肉球炸开，飞溅的血肉砸的尘土飞扬。
胡安边践踏着包围过来的蜘蛛，边开枪压制小牛。
偶有几枪击中，小牛痛呼一两声，旋即恢复正常。
那头老牛并不出手，趴在地上闭着眼，不知搞什么。
“呆子，没子弹了！”胡安叫喊道。
王学舟这时在脑中照着玉牌描摹铠甲，本就进度缓慢，被他一唤，前功尽弃。
两人帮衬着兜圈，躲避着牛、蛛喷射来的蛛网、火球。
但场地就这么大，没躲几分钟。一声爆鸣，闪电从天而降，击中地上的那摊液体，液体冒着电光当场蒸发一部分，剩下的缩回那具骨质化的躯干。
躯干拔地而起，朝着二人撞过来，后面还跟着一束雷光。
两人左右分开，躯干速度过快，砸出个大坑，忍着砂砾敲击的疼痛，二人赶紧爬走。
只听砰的一声，躯干被雷击到四分五散。
两人躲闪着，避让开地上冒着青烟的骨块。
这时老者的图像浮现，“首杀！”
一股金色的光芒从骨块中飞出，注入其余选手体内。胡安只觉身体愈发轻快，躲闪的越发得心应手。
一个兜帽人摘下兜帽，是位长发女子，过来帮助二人。
青色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注入二人，胡安只觉自己更加灵活。
拾起王学舟具现出的弓箭，朝着对侧射击，继续压制。
小牛由于身躯过大，躲闪不急，被扎了几箭。
王学舟挥手散去约束，堪堪破皮的箭炸开，碎屑又惹得一阵哀鸣。
停顿的片刻，半蛛瞅准时机，一个蛛网兜住王学舟，周围的蜘蛛随即团团围绕，几秒将其包裹在茧中。
王学舟被困住，胡安手中的武器失去依仗，散去，两人躲避着火球、蛛网、小蜘蛛，又回到了伊始。
“你没有什么攻击能力吗？！”胡安拉着女子，边跑边问。
“我不是专职战斗的！”女子回复道，尖叫着踩死蜘蛛。
蛛网在地上摊开变得黏糊糊，二人躲闪空间越来越狭窄。
师姐那面操控着几个玉牌碎块，与最后一个兜帽人周旋着两个牲畜，分神射出一个碎块替二人挡下冰球，被人马一蹄踹中，飞出好远。
胡安看着周围缠斗的众人，没人能帮助二人了。那面被包住的王学舟被小蜘蛛一路搬运着，快回到大蜘蛛那里了。
面前射来三团火球，配合着摊开的蛛网，封死了二人的闪避空间。
“得。这下结束了。”
绝望之际，卡车上再下来一人。方踏实，一阵寒意以他为中心震荡而出，地面冻结。
二人方才躲避时，潜意识认为车队危险不大，距离较近。首当其冲，胡安只觉一阵寒意，接着眼前射来的火球变成冰球，掉在地上，碎裂。是我思维变慢了吗？胡安感觉失去知觉，思考也变得缓慢。越来越慢，直至停止。
师姐再次吐出一口血，操控着三块碎屑，炸裂，地上出现流沙旋涡，限制人马的行动，配合兜帽人一计雷击，人马冒着青烟倒地。
金光注入，身上伤势有所缓和。
二人与公牛对峙，没再动手。
趁着喘息，看到那个茧被半蛛注射了什么东西，胡安与长发女子变成冰雕，死活不知。
老牛站起，与卡车上下来的第二人并未缠斗，而是斗法，一面扬起风沙，一面下起大雪。
兜帽人摘下兜帽，是个国字脸中年男子，格外儒雅光正，与方才爆裂斗狠的战斗方式格格不入。
男子对着师姐点头示意，笑着对公牛开口，“我们杀不了你，你也杀不死我们，在这里对峙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各自散去解决其他人，再决战。”
公牛哞哞几声，似是同意，对着战场撞去。
二人分开，一个去驰援，一个去救援。
飘在半空，避开恶心的蜘蛛，师姐拾起背包，从中掏出自己给王学舟的那枚药丸，对着半蛛展示。半蛛驱散附近的小蜘蛛，推着那枚茧，朝着师姐这面用力，滚动过来，师姐抛出药丸丢过去。
半蛛贪婪的吃下，退到看台墙下，招呼小蜘蛛护卫自己，警惕趴下观战的小牛，而后静止不动，消化药丸。
师姐感应着茧里面的玉牌，运用所剩不多的能量，催动它撕出个口子。自己在粘液中顺着撕开茧子，露出里面神志不清的王学舟。稍查探，发现只是外衣被腐蚀，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糜烂，没什么大事，拽着一只脚，在沙地上拖动着朝着冰雕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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