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差旅
胡安伸了个懒腰，翻身准备睡回笼觉，看见地上的王学舟。后者不知何时醒转，睁着眼睛发呆。
耷拉下手，扒拉他，“呆子，怎么又睡地上了？”
王学舟叹息，起身洗漱。
在旅店附近的小食铺吃完早饭，胡安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拽着他再次踏入超能者协会。上到二楼，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绷带人，不熟悉的早餐。
桌上摆着一块肉排与蘸酱，旁边有一杯墨绿色的液体，冒着气泡。
绷带人咽下嘴里那块，开口，“吃了没？”
心情不错？胡安落座，板着脸，“情报有误。”
“活着回来了。”
“不能施展能力。”
“等待一段时日，消化完就好了。”
胡安看着男子淡然吃着早饭，第三句责问咽回肚子。
这时王学舟幽幽问道，“可以退货吗？”
“嗯？”男子放下送到嘴边的肉块，疑惑道，“退货？”
“怎么说呢，就是把那个东西取出来，我不想再做超能者了。”说完，又看向胡安，“该给你的不会少。”
胡安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
绷带男解释，“精华已经被你自身吸收了，只是转换的过程出了问题，你才无法施展能力。我们并无办法再把它从你身体里提炼出来，也无权私自取消交易。”又看了眼胡安，“报酬已经发出去了。”
绷带男耐心介绍，“你现在的状态，长则一月，短则三两天，就能施展能力。听熊睿说确实路途上出了些小意外，但预期外的危险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东城市民，每年也有几十个会牵涉进各种奇异事件，成为超能者至少能让你避免死的不明不白。”
“几十个？这么多了吗？”胡安惊讶，“我记得前几年公布的数据……”
绷带男瞥了眼门外，压低声音，“真实数据谁敢发布啊？”
“当然，介于本次行动确实我方提供情报有误，让二位遭难，免费提供一堂二阶超能者的私人指导课。”绷带男带着威胁，恶狠狠的盯着胡安。
胡安拽拽王学舟，后者不是很情愿的点点头。
见没有问题，绷带男继续早餐，期间叫来职员送进来两杯温牛奶。
二人等待没多久，绷带男吃完早餐，喊职员撤下餐具，叮嘱两句，锁好房门。
胡安警惕的站起，“这是什么意思？”
“坐下、坐下。何必去花钱找老师？我亲自教导他。”绷带男坐下，“你也跟着听，虽说不是什么机密，多知道点总是好的。”
“首先，先介绍一下超能者。超能者这个称谓起源于什么时候已经无从考证，最早可以追溯到明都内斗时期……”
王学舟打断，“这些我不感兴趣。有没有什么立刻能用得上的？”
绷带男看向听得津津有味的胡安，叹息一声，“理论不学好，还想上来就搞实操？罢了罢了，你想学啥？”
“你们说的一阶、二阶是怎么划分的？课本上只提及了分为四阶，没有提划分依据。”
“一阶是觉醒后，你未来很长时间保持的状态，这个阶段对能量操纵不是很娴熟，只能按照觉醒时获得固有能力战斗；二阶是补完后……”
“什么是补完？”
“和明都、灵市那面的划分不同，东城这面认为超能者是普通人转为残缺的灵兽，需要进食满足自身需求的灵性物质来让自身逐渐完善。”
“残缺的灵兽？”王学舟回想遇到那些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灵兽啊？莫非还能变身？
“这只是一个比喻，比喻！觉醒后，你有没有感觉灵魂深处，有一股饥饿感？”
王学舟点点头，想到了那枚药丸。
绷带男按铃，外面的职员拿着一个玻璃瓶敲门，里面装的是一块带着皮毛的肉，似乎放的时日过长，已经干巴巴的了。绷带男接过，带上门，旋开盖子，王学舟瞬间眼神充斥着渴望。
绷带男盖上盖子，王学舟依旧死盯着。胡安推推他，“别太失礼。”
绷带男笑着把瓶子推过来，“无妨，这块就送他了。”
“这是沙狐的腰间肉，对大多数超能者来说，都有补全作用。补完后，成为二阶，这时可以自由操控体内能量，战斗方式将依据补完物品不同而有所变化——补完物品就是指吃的东西；你若一直吃这个”绷带男指向王学舟手里的玻璃瓶，后者已初步恢复，“二阶大概率会获得控沙能力。大多数超能者碍于财力或实力不够，基本都是有什么就吃什么。晋升二阶的过程中大多会失控或者死亡。三阶后，生命力异常强大，寻常一二阶很难凭人海战术堆死；四阶，遇到了直接求饶，不寒碜；五阶，半神。”
“后面的提升方法？”
“那是另外的价钱。”男子没展开介绍。
“五阶是半神？是指破坏力超强还是真的有神？”胡安问道，脑海中想到灵市那面的几个宗教，神神叨叨的，每天宣扬神如何如何，逢灾年也不见显灵。
绷带男摇摇头，“不可妄议。”
“成为二阶后是不是需要长期服用……”
“灵兽的边角料就可以，那是力量来源之一，不要追求什么高端食材，忒贵。你一阶也需要定期补充，只不过频率不太高，两三个月吃一餐就好。”
“普通人吃了会有什么后果吗？”胡安想到逢年过节街上贩卖的昂贵肉类，除了口感比寻常家畜好吃一点之外，也没见哪家吃完变得特殊。
“暂时没发现有异变发生，甚至长期服用体质会变好。你若财力深厚，可以尝试。”绷带男若有所指。
“好了！胡安你出去等待，我要教他一些技巧。”
胡安闻言，跟随职员进到旁屋等待。
一个多小时过去，王学舟眼冒金光探出，看到胡安惊呼一声，缩回头，跟在绷带男身后走进来。绷带男笑着科普，“某些普通人长时间接触那些奇异事物，会沾染一些气息。你再看看，与雾气类似，不凝实。”
王学舟看过来，胡安身上确实有抹淡淡的金属光泽。不注意，又恢复原样。
“二阶以后，就能够约束外溢的气息，能被看出的要么是一阶的菜鸟、普通人；要么就是失控、疯子。见得多了，你自然就能区分二者的不同。”绷带男敲敲桌子，“起来吧！我送你们出去。”
在大门口分别，绷带男上了门口的运兵车，向着城外而去。
二人找个茶馆稍作休息，打算晚上坐夜车，回明都。
进了茶馆，看见一个大胡子中年男性孤零零的坐在门旁的桌子边。
王学舟喊道，“师父！”自然靠近坐下。“您怎么来东城了？”
“出差。”男子没多解释，看向胡安，“你小子惹下的烂摊子，还要麻烦我们去擦屁股。”
胡安眼球一转，晓得他说的是什么事了，憨厚一笑，拿起杯子倒满茶水塞过去，“师父，喝茶。”
“别叫我师父，我没你这样的徒弟。”男子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拍着王学舟肩膀，叮嘱道，“你小子离他远点，我才发现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城我把我那里腾腾，应该能收拾出一个房间，你搬去我那里吧！”
王学舟本想争辩，看到胡安摇头，也就改了话风。“师父……您今天回去吗？我们顺路。”
“回去？你俩也跟着我跑一趟。不用在意限期，回去我帮你们解释。”
王学舟添了些吃食，三人都不急着出发，索性把中午饭解决。
“师父，你那里不是在招助手吗？”
“怎么？老师也做不下去了？”男子停下筷子，准备输出。
“不不不……”王学舟赶忙否认。
“现在负责这块的是胡胖子，你不是科班出身，入不了他的法眼。”男子看向胡安，“他？能力倒够去打杂……”
“不是，是我。”王学舟拉回话题，小声说道，“我成为超能者了。”
男子摔了筷子，勃然大怒。
“别急。别急。”王学舟感觉抓住男子，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阴沉着脸结了账，三人出门。
胡安借着上厕所的托辞，与二人分开，独自回到旅店，收拾衣物。
正与前台职员聊天，王学舟神情复杂的走进来。扬了扬手里的包，与职员告别。
二人拉开后座，坐上门口的车。
开车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性，长相端正，短发，没留胡子，身着浅色衣物，看起来很清爽。
二人落座后，一脚油门出了城。
驶出几公里后，开上大路，朝着北面开去。
“老王，你不是前阵子闹着要招个助手吗？看看怎么样？”
司机透过后视镜，审视二人，“哪个？”
“你看上哪个了？”王师并未指明，笑着反问。
“左边那个，刚成为超能者没多久，气息紊乱，估计是没人教导；右边那个，如此瘦弱，估计连实验品都搬不动。”老王很不留情面，“你们俩还是趁早在东城找个地头蛇投靠过去，估计外出委托连前三个都完不成命就搭进去了。”
王师尴尬的笑笑，“别这么挑剔，你也知道这年头不好找。那些新来的打不得骂不得，没什么本事还端的很……”
“打住！打住！你要是有反对意见，去和院长提，别朝我倒苦水。”老王制止他的絮叨，做出让步，“右边那个可以，递个刀叉抄录数据总不会出错。”
王师有些难为情，但也没制止，“左边那个哪里不好？”
“我怕他哪天失控，炸了我的实验室。”
王学舟别过脸，看向窗外。车辆驶上修缮完好的水泥路，速度飞快，视线所及均是光秃秃的土地，偶见几株树，也只剩枝干，缝隙内搭建着几个空空的鸟巢。
开了两三个小时，道路开始变得坑坑洼洼，没有强行通过，老王降低了车速，慢悠悠的转来转去，避让地上稍大的坑。
“我们要去哪里？”王学舟发问。
“一个叫科索的小镇，去传个信。”
“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研究所不是有传递消息的途径吗？”
老王侧头透过后视镜看着王学舟，又斜着眼瞥向王师。
“天高皇帝远，需要去盯差啊！”王师感慨。
天色擦黑，几人到了一个小镇，虽然叫小镇，实则为军营。房屋大抵破破烂烂，简单修缮，拆拆补补后勉强居住。关上车门，四人朝着镇子中央唯一的二层小楼走去。远远的看见门外有几个身穿戎装的官在等待。
“王研究员、郝研究员一路辛苦了。”迎上来一位方脸汉子，四十上下，走路一瘸一拐。其余人跟在他身后，不敢僭越。
推诿几句，几人进了屋，屋内摆了一桌酒菜。笑呵呵的做好位次，没人谈论正事，各说各话。胡安与王学舟夹在一堆人精中间，埋头干饭，闭上耳朵，不听不问。吃饱之后，其他人谈兴正浓，应着吩咐，与其他几个同龄人出去，留下几个老头子谈论正事。
在七八个人的推让中，二人被迫上了车，出去兜风。
“王哥，听说明都那里科技发达，民风开放，你可要和我们好好说说。”
“胡哥，东城胡家是不是你的本家啊？”
没说几句，几人开始问东问西，挑挑拣拣往好描述，没去打破边关居民对明都的向往。
上了修筑的堡垒，与守军嬉闹一阵，几人驱车回镇。
“许平，附近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吗？”
“王哥，最危险的地方你都吃过饭了。”许平笑着回答，接着神色一肃，“西面有几个镇子，被匪徒占据，围剿了几次都没成功，你们去的话，要藏好标识。”说着指了指王学舟的衣服，“这个一看就是城里人穿的，换成长衫。”
王学舟点点头。
“西南几十里外，有个克胜湖，湖内有个水怪，带好饵料，不去招惹的话，危险性不大。北面自打几十年前划为禁地后，内里情况一直不是很清楚。去年来了群不怕死的超能者，倒是进去探了探。据说，里面都是能力诡异的灵兽与怨灵。你们去的话，”说到这里，许平拍了拍王学舟的肩膀，“那一会回去可要喝到尽兴。”
王学舟摆摆手，表示自己只是瞎打听。
一群人乐呵呵的回了镇上。
耷拉下手，扒拉他，“呆子，怎么又睡地上了？”
王学舟叹息，起身洗漱。
在旅店附近的小食铺吃完早饭，胡安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拽着他再次踏入超能者协会。上到二楼，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绷带人，不熟悉的早餐。
桌上摆着一块肉排与蘸酱，旁边有一杯墨绿色的液体，冒着气泡。
绷带人咽下嘴里那块，开口，“吃了没？”
心情不错？胡安落座，板着脸，“情报有误。”
“活着回来了。”
“不能施展能力。”
“等待一段时日，消化完就好了。”
胡安看着男子淡然吃着早饭，第三句责问咽回肚子。
这时王学舟幽幽问道，“可以退货吗？”
“嗯？”男子放下送到嘴边的肉块，疑惑道，“退货？”
“怎么说呢，就是把那个东西取出来，我不想再做超能者了。”说完，又看向胡安，“该给你的不会少。”
胡安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
绷带男解释，“精华已经被你自身吸收了，只是转换的过程出了问题，你才无法施展能力。我们并无办法再把它从你身体里提炼出来，也无权私自取消交易。”又看了眼胡安，“报酬已经发出去了。”
绷带男耐心介绍，“你现在的状态，长则一月，短则三两天，就能施展能力。听熊睿说确实路途上出了些小意外，但预期外的危险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东城市民，每年也有几十个会牵涉进各种奇异事件，成为超能者至少能让你避免死的不明不白。”
“几十个？这么多了吗？”胡安惊讶，“我记得前几年公布的数据……”
绷带男瞥了眼门外，压低声音，“真实数据谁敢发布啊？”
“当然，介于本次行动确实我方提供情报有误，让二位遭难，免费提供一堂二阶超能者的私人指导课。”绷带男带着威胁，恶狠狠的盯着胡安。
胡安拽拽王学舟，后者不是很情愿的点点头。
见没有问题，绷带男继续早餐，期间叫来职员送进来两杯温牛奶。
二人等待没多久，绷带男吃完早餐，喊职员撤下餐具，叮嘱两句，锁好房门。
胡安警惕的站起，“这是什么意思？”
“坐下、坐下。何必去花钱找老师？我亲自教导他。”绷带男坐下，“你也跟着听，虽说不是什么机密，多知道点总是好的。”
“首先，先介绍一下超能者。超能者这个称谓起源于什么时候已经无从考证，最早可以追溯到明都内斗时期……”
王学舟打断，“这些我不感兴趣。有没有什么立刻能用得上的？”
绷带男看向听得津津有味的胡安，叹息一声，“理论不学好，还想上来就搞实操？罢了罢了，你想学啥？”
“你们说的一阶、二阶是怎么划分的？课本上只提及了分为四阶，没有提划分依据。”
“一阶是觉醒后，你未来很长时间保持的状态，这个阶段对能量操纵不是很娴熟，只能按照觉醒时获得固有能力战斗；二阶是补完后……”
“什么是补完？”
“和明都、灵市那面的划分不同，东城这面认为超能者是普通人转为残缺的灵兽，需要进食满足自身需求的灵性物质来让自身逐渐完善。”
“残缺的灵兽？”王学舟回想遇到那些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灵兽啊？莫非还能变身？
“这只是一个比喻，比喻！觉醒后，你有没有感觉灵魂深处，有一股饥饿感？”
王学舟点点头，想到了那枚药丸。
绷带男按铃，外面的职员拿着一个玻璃瓶敲门，里面装的是一块带着皮毛的肉，似乎放的时日过长，已经干巴巴的了。绷带男接过，带上门，旋开盖子，王学舟瞬间眼神充斥着渴望。
绷带男盖上盖子，王学舟依旧死盯着。胡安推推他，“别太失礼。”
绷带男笑着把瓶子推过来，“无妨，这块就送他了。”
“这是沙狐的腰间肉，对大多数超能者来说，都有补全作用。补完后，成为二阶，这时可以自由操控体内能量，战斗方式将依据补完物品不同而有所变化——补完物品就是指吃的东西；你若一直吃这个”绷带男指向王学舟手里的玻璃瓶，后者已初步恢复，“二阶大概率会获得控沙能力。大多数超能者碍于财力或实力不够，基本都是有什么就吃什么。晋升二阶的过程中大多会失控或者死亡。三阶后，生命力异常强大，寻常一二阶很难凭人海战术堆死；四阶，遇到了直接求饶，不寒碜；五阶，半神。”
“后面的提升方法？”
“那是另外的价钱。”男子没展开介绍。
“五阶是半神？是指破坏力超强还是真的有神？”胡安问道，脑海中想到灵市那面的几个宗教，神神叨叨的，每天宣扬神如何如何，逢灾年也不见显灵。
绷带男摇摇头，“不可妄议。”
“成为二阶后是不是需要长期服用……”
“灵兽的边角料就可以，那是力量来源之一，不要追求什么高端食材，忒贵。你一阶也需要定期补充，只不过频率不太高，两三个月吃一餐就好。”
“普通人吃了会有什么后果吗？”胡安想到逢年过节街上贩卖的昂贵肉类，除了口感比寻常家畜好吃一点之外，也没见哪家吃完变得特殊。
“暂时没发现有异变发生，甚至长期服用体质会变好。你若财力深厚，可以尝试。”绷带男若有所指。
“好了！胡安你出去等待，我要教他一些技巧。”
胡安闻言，跟随职员进到旁屋等待。
一个多小时过去，王学舟眼冒金光探出，看到胡安惊呼一声，缩回头，跟在绷带男身后走进来。绷带男笑着科普，“某些普通人长时间接触那些奇异事物，会沾染一些气息。你再看看，与雾气类似，不凝实。”
王学舟看过来，胡安身上确实有抹淡淡的金属光泽。不注意，又恢复原样。
“二阶以后，就能够约束外溢的气息，能被看出的要么是一阶的菜鸟、普通人；要么就是失控、疯子。见得多了，你自然就能区分二者的不同。”绷带男敲敲桌子，“起来吧！我送你们出去。”
在大门口分别，绷带男上了门口的运兵车，向着城外而去。
二人找个茶馆稍作休息，打算晚上坐夜车，回明都。
进了茶馆，看见一个大胡子中年男性孤零零的坐在门旁的桌子边。
王学舟喊道，“师父！”自然靠近坐下。“您怎么来东城了？”
“出差。”男子没多解释，看向胡安，“你小子惹下的烂摊子，还要麻烦我们去擦屁股。”
胡安眼球一转，晓得他说的是什么事了，憨厚一笑，拿起杯子倒满茶水塞过去，“师父，喝茶。”
“别叫我师父，我没你这样的徒弟。”男子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拍着王学舟肩膀，叮嘱道，“你小子离他远点，我才发现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城我把我那里腾腾，应该能收拾出一个房间，你搬去我那里吧！”
王学舟本想争辩，看到胡安摇头，也就改了话风。“师父……您今天回去吗？我们顺路。”
“回去？你俩也跟着我跑一趟。不用在意限期，回去我帮你们解释。”
王学舟添了些吃食，三人都不急着出发，索性把中午饭解决。
“师父，你那里不是在招助手吗？”
“怎么？老师也做不下去了？”男子停下筷子，准备输出。
“不不不……”王学舟赶忙否认。
“现在负责这块的是胡胖子，你不是科班出身，入不了他的法眼。”男子看向胡安，“他？能力倒够去打杂……”
“不是，是我。”王学舟拉回话题，小声说道，“我成为超能者了。”
男子摔了筷子，勃然大怒。
“别急。别急。”王学舟感觉抓住男子，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阴沉着脸结了账，三人出门。
胡安借着上厕所的托辞，与二人分开，独自回到旅店，收拾衣物。
正与前台职员聊天，王学舟神情复杂的走进来。扬了扬手里的包，与职员告别。
二人拉开后座，坐上门口的车。
开车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性，长相端正，短发，没留胡子，身着浅色衣物，看起来很清爽。
二人落座后，一脚油门出了城。
驶出几公里后，开上大路，朝着北面开去。
“老王，你不是前阵子闹着要招个助手吗？看看怎么样？”
司机透过后视镜，审视二人，“哪个？”
“你看上哪个了？”王师并未指明，笑着反问。
“左边那个，刚成为超能者没多久，气息紊乱，估计是没人教导；右边那个，如此瘦弱，估计连实验品都搬不动。”老王很不留情面，“你们俩还是趁早在东城找个地头蛇投靠过去，估计外出委托连前三个都完不成命就搭进去了。”
王师尴尬的笑笑，“别这么挑剔，你也知道这年头不好找。那些新来的打不得骂不得，没什么本事还端的很……”
“打住！打住！你要是有反对意见，去和院长提，别朝我倒苦水。”老王制止他的絮叨，做出让步，“右边那个可以，递个刀叉抄录数据总不会出错。”
王师有些难为情，但也没制止，“左边那个哪里不好？”
“我怕他哪天失控，炸了我的实验室。”
王学舟别过脸，看向窗外。车辆驶上修缮完好的水泥路，速度飞快，视线所及均是光秃秃的土地，偶见几株树，也只剩枝干，缝隙内搭建着几个空空的鸟巢。
开了两三个小时，道路开始变得坑坑洼洼，没有强行通过，老王降低了车速，慢悠悠的转来转去，避让地上稍大的坑。
“我们要去哪里？”王学舟发问。
“一个叫科索的小镇，去传个信。”
“为什么要亲自跑一趟，研究所不是有传递消息的途径吗？”
老王侧头透过后视镜看着王学舟，又斜着眼瞥向王师。
“天高皇帝远，需要去盯差啊！”王师感慨。
天色擦黑，几人到了一个小镇，虽然叫小镇，实则为军营。房屋大抵破破烂烂，简单修缮，拆拆补补后勉强居住。关上车门，四人朝着镇子中央唯一的二层小楼走去。远远的看见门外有几个身穿戎装的官在等待。
“王研究员、郝研究员一路辛苦了。”迎上来一位方脸汉子，四十上下，走路一瘸一拐。其余人跟在他身后，不敢僭越。
推诿几句，几人进了屋，屋内摆了一桌酒菜。笑呵呵的做好位次，没人谈论正事，各说各话。胡安与王学舟夹在一堆人精中间，埋头干饭，闭上耳朵，不听不问。吃饱之后，其他人谈兴正浓，应着吩咐，与其他几个同龄人出去，留下几个老头子谈论正事。
在七八个人的推让中，二人被迫上了车，出去兜风。
“王哥，听说明都那里科技发达，民风开放，你可要和我们好好说说。”
“胡哥，东城胡家是不是你的本家啊？”
没说几句，几人开始问东问西，挑挑拣拣往好描述，没去打破边关居民对明都的向往。
上了修筑的堡垒，与守军嬉闹一阵，几人驱车回镇。
“许平，附近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吗？”
“王哥，最危险的地方你都吃过饭了。”许平笑着回答，接着神色一肃，“西面有几个镇子，被匪徒占据，围剿了几次都没成功，你们去的话，要藏好标识。”说着指了指王学舟的衣服，“这个一看就是城里人穿的，换成长衫。”
王学舟点点头。
“西南几十里外，有个克胜湖，湖内有个水怪，带好饵料，不去招惹的话，危险性不大。北面自打几十年前划为禁地后，内里情况一直不是很清楚。去年来了群不怕死的超能者，倒是进去探了探。据说，里面都是能力诡异的灵兽与怨灵。你们去的话，”说到这里，许平拍了拍王学舟的肩膀，“那一会回去可要喝到尽兴。”
王学舟摆摆手，表示自己只是瞎打听。
一群人乐呵呵的回了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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