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调查
晚饭颇为丰盛，不知从哪位囚犯那里克扣了一只水煮鸡配上青菜米饭。吃完寡淡的晚饭，解决生理需求后，胡安和衣而眠。梦到自己与父母在云沉镇遛弯，围观赤发人打斗表演，喷火吐雾吞剑，很是热闹。最后烟雾缭绕，赤发人躲在屏风后，其上映出的影子咻的变小，钻入葫芦。撤掉屏障，只剩葫芦在桌上，不见人影。大家拍手叫好，打赏钱财。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熟悉的卧室。胡安逐渐清醒，林坐在桌前背对着自己。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胡安没提下午的事情。
林摇摇头，“总督忽然改变意向，我们不敌，只是来与你告别。”
胡安坐起，走过去，林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会被牵连吗？”
“不好说。顺着来，应该还有希望出去。”林低着头，停止书写。身子遮挡，胡安看不清纸上的文字。
“那你走吧，我睡一会。”胡安下逐客令。林推门离去。
胡安坐到桌前，纸上写着“快跑！”拿起纸张，桌上却刻着，“顺从他们。”
假装没看到，胡安手一抹，消去痕迹与纸张。身体往后栽倒，梦境随之消散。
笔记前半部分记录的是一些账单与生活杂事，两人草草翻过。中间日期间隔几个月，再开始就是连续几篇对城务的口诛笔伐，王学舟感同身受，估计是刚出狱不习惯新政，两人继续观看，后面就是日常生活琐事，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两人合上笔记，继续抄家。除了找出几百比索钱财外，并无收获。保留部分翻找痕迹，把钱财都拿走，两人离去。
“没想到五大三粗的混混，居然还写日记。”王学舟感慨道。
“今晚不去了。”许苑把地图折好，递过来。
王学舟没收，“我也不去了，估计找不出什么。”
许苑塞进兜里，转身离去。忽然问道，“胡安，他很好学吗？”
不清楚好友在她面前装成何等人，王学舟斟酌着评价，“闲暇时大多在看书，很少出去混。”
许苑点点头，“你也要参加考试吗？”
“什么考试？哦~通用语那个吗？不，我暂时还不想回去。”说到这里，王学舟突然想到方才日记中吐槽通用语难学。胡安想考那个，是因为他想去地底生活，需要几个证书作为加分项，通过审核。
“日记，有一篇吐槽单词难背……”
许苑点点头，二人决定再潜入其他家看看。
将地图上的十几个红点找遍，二人只找到两个无人的房子。伪装成入室盗窃翻找一番，虽没发现日记这等便于查阅的文书，但也发现几本通用语语法、地底政局概述等读物。这绝不是巧合，一定有猫腻。
告别许苑，王学舟回到家中，谢辰依旧没回来，估计是住实验室了。把桌上的便条收走，走近胡安的房间。敞着窗户，屋子里很凉。开灯，没亮，怕是电费没交，停电了。拿着许苑的手电筒，王学舟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坐在书桌前，拿起桌上的几本书，翻看起来。除了小说就是一些解题技巧。没找到夹藏的东西，看了眼挂着的涂鸦，王学舟把它摘下，抠出，确认没有夹层，再挂回去。床下是衣物，没找到什么奇怪物件。
出了门，跑到师父家，已经黑灯，估计是睡了，没去敲门。走的时候厨房窗户没锁，往外拉，从这里翻进去。走到客厅，昏暗中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吓得心突突。灯忽然亮起，是老王，坐在那里，闭着眼瞌睡。郝站在开关旁，拿着扫把，一副捉贼模样。捂着白茫茫的左眼，王学舟躺在地上喊痛。不料师父毫无反应。冷笑着捅醒老王，准备双人混打。
皮肉受苦后，王学舟顶着牢骚提问，“那个通用语考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郝一愣，“你要回去？”
王学舟摇摇头，“我今天去查了几个被拷走的人，他们都在准备那个考试。”
“这不能说明什么，开始只是便于培养调控设备的人开的班，去年谢总督上台后，把它正规化，作为一个考核。你小子若想站稳脚跟最好也搞一个。”老王解释道。
郝抓住重点，“你去调查了？”
王学舟硬着头皮答道，“朋友被抓，我总要搞清楚犯得什么事。”
郝没再说什么，只催促睡觉，回房歇息。
胡安半夜被隔壁敲击墙壁的声音吵醒，咚咚，咚咚。睁开眼，胡安坐起，也敲击，咚咚。隔壁那个熊孩子不睡觉整什么。听到回应，敲击声停顿几秒，换了种频率。胡安跟着敲击。变更几次频率后，敲击声停下，胡安等了几分钟，翻身睡觉。没料到隔壁熊孩子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声音惊醒了囚室内的野兽，发出嘶鸣。吵得要死，胡安捂着耳朵，没再搭理他。面朝墙壁躺下，闭上眼，试图入睡，却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好像有风。忍了几分钟，翻身过去，看见囚笼内有团漆黑人影。胡安吓得坐起，缩在墙角。人影逐渐逼近，胡安把鞋子丢过去，鞋子穿过人影落到地上。什么鬼东西！正考虑接下来怎么办，灯亮起，人影消失不见。年轻男子拿着棍子敲着栏杆，“半夜不睡觉是吧？！这下都别睡了，给我清醒清醒！”
胡安赶忙求助，“闹鬼了！闹鬼了！”
男子听到喊叫，骂骂咧咧的走来，敲着栏杆，“吵什么吵！”
“刚刚屋里有个漆黑人影……”
男子打断，“闭嘴！和你说了别搭理你旁边那俩。”拿着棍子敲着隔壁，训斥，“半夜不睡觉是吧？明天别吃饭了！”
闹剧过后，男子离开，关了灯。胡安睁着眼盯着屋里，不敢睡觉。虽然从小得到的教育都是世上没有鬼怪，人死孽消，但方才那个漆黑人影太像志异杂谈中的鬼怪，杀人无算那种。什么以德报怨的，现实都没有，死后更不可能有。
熬了几小时，灯再次亮起，年轻男子推车送餐。胡安吃完黑色的馍馍后沉沉睡去。
王学舟起床，下楼见二位已经在吃早餐。
“你今天别出去，有人上门检查。”
应承两句，王学舟饭后在院子里翻土，准备开春种些花卉。
两个高大人影遮住阳光，抬头看去，不认识。
“两位好。”问好后，扯着嗓子喊道，“师父！有人找！”
“您是王学舟吗？”年轻些的女子问道。
“是，有什么事情吗？”王学舟起身，在裤子上蹭蹭手。与男子握手示意。
“日前上交的档案，我们已经查看，今天过来进行核实。”
“这样啊，进来说，进来说，”请进屋，倒了两杯茶。
几人落座，两人出示证件。超能者协会驻明都处-陈晓榕；明都超能者管理处-曹鸣泰。
女子翻看资料，“基础信息已经核实了，您填写的委托序列号，我们已经致函总部；本次上门主要是校验一下能力。”
男子开口，“请您对我们使用能力，我们会进行评估。”
王学舟面露难色，“你们清醒状态下，我没法施展能力。”
“无妨，您尽管施展。”
王学舟闻言，闭着眼开始催动能量，感觉足够衍生触手，提醒，“我开始了。”
“好。”
本应感应不到梦境自行回收的触手，不知被什么牵引，消失在感知范围内，下一刻，王学舟只觉自身置身梦境。周围是白茫茫一片，喊了两声，没人回应。抽离自身，却发现感应不到能量存在，似乎被约束成普通人。王学舟脸色微变，不会是中圈套了吧？在原地等待几分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向右侧走去，反正哪面都看不清。
行进十几分钟，雾气逐渐消散，隐约能看到前方有几个黑影。凑近，是几株高大植被。感应到王学舟靠近，植物拔出根部，追逐过来。王学舟撒丫子跑路，渐渐体力不支，被伸过来的藤蔓缠住脚腕，栽倒，被拽着靠过去。
紧急时刻，王学舟想着火烧，下一刻，植物凭空起火，火势很急，顺着藤蔓蔓延到腿上，王学舟无法挣脱，脱下衣服扑着火。不要火了！念头方起，火消失，植被外壳烧焦，露出内里白色的茎秆。腿上稍一用力，藤蔓断裂。
没等再做什么，梦境消散。睁开眼，还是在师父的房间。对面两人在纸张上记录着。“情况我们了解了。您对能力似乎不太熟悉，建议您去外城的超能者管理处报个进修班。”
王学舟笑着应承，把二人送出。郝从房间出来，吩咐道，“别愣着，赶紧干活去！挖个一米的坑，我订了棵树。”
处理完活计，王学舟溜回家。打开邮箱，里面有几张宣传单，一张张翻到，最后一张后面用笔写着，“晚八点，老地方见面-许”。笑着把传单团好，丢到门口的垃圾箱。胡晓按着喇叭，“上车！”
王学舟依言，上了副驾驶。
“安全带系上。”
“要飙车吗？”胡晓没回应，丢过来一张地图。
王学舟打开，上面标出了几个地点。
“道左昨日收监了十三名罪犯，排除三个惯犯，剩下十个估计是和他一批的。琳居昨天击毙了两名拒捕的，地点标出来了。”
“我们去做什么？”
“托熟人，进去看看他们的笔录。”
跟着胡晓一同，远远望了几名囚徒，看了他们的笔录。昨日捉捕后，对几名囚犯进行常规审问，并未供述任何有用消息。案件档案暂时被列为最高保密等级，胡晓没法子看到。两人驱车前往死者的居所。两名死者住在一起，住所被警戒线围住，有两名城卫在门口看守。两人离去，胡晓在路上把王学舟放下，自己开车回驻地。兜了一圈，浪费几小时，一无所获。
吃过晚饭，王学舟托辞与朋友喝酒，被老头子骂着没良心赶出家门。到了昨日的地点，几分钟后许苑来了，两人出了内城，在入口附近的一家小酒馆，找了个角落交流。应付走服务员，许苑拿出本子，上面写着几个人名。
“他们几个，昨天我们去过的。这三个被捉了。这两个拒捕被击毙，这个失踪。”许苑接过果汁，翻了一页，指着上面的五个名字，“前四个被捕了，最后一个失踪。”
王学舟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提自己托关系看了笔录。“笔录没什么特殊的，都是常规问话，几个人对监管员都不是很了解，都是她上门交流，现实中从未碰到过真人。那两个倒霉蛋的居所白天有人看管，晚上我们去看看？”
许苑拒绝，“他们俩是走私幼崽灵兽，以为东窗事发，才动的手。你认识那位林女士吗？”
王学舟摇摇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只知道她是总督从军中调来的，就职时露面一次，而后再也没人见过她。你有办法查看案件档案吗？”
“上面只写了总督以谋反罪击毙林、朱、陈、姚几人，逮捕其手下若干。负责它的几位城卫签了文书后，都被派出城。案件暂时搁置。或许我们可以从若干这里着手查探，每日逮捕人数不会太多，城内十几家我们都查一遍也不费事。”
“那两个失踪的呢？”
“警方上门时，人就已经不在了。与胡安半路失踪不同。”
“或许他们俩知道些内幕。我明天托人查外城收监的，你想办法查探他们俩的行踪。”
“好。”两人就此别过。
胡安揪着干草，编成玩偶，打发无聊时光。脚步声响起，以为是年轻男子喊自己上厕所，胡安扶着墙起身，做好准备。结果是那个让自己有好感的邋遢男人。男人站定，看着牢房内的胡安，“昨晚睡得怎么样？”
“有点冷，你们不提供被褥吗？怎么比监狱还遭。”
“好消息，今晚你不用住这里。”
“坏消息呢？我要被埋在乱葬岗？”
“不，你一会就知道了。”男子打开锁，进来，用枪背敲晕胡安。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熟悉的卧室。胡安逐渐清醒，林坐在桌前背对着自己。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胡安没提下午的事情。
林摇摇头，“总督忽然改变意向，我们不敌，只是来与你告别。”
胡安坐起，走过去，林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会被牵连吗？”
“不好说。顺着来，应该还有希望出去。”林低着头，停止书写。身子遮挡，胡安看不清纸上的文字。
“那你走吧，我睡一会。”胡安下逐客令。林推门离去。
胡安坐到桌前，纸上写着“快跑！”拿起纸张，桌上却刻着，“顺从他们。”
假装没看到，胡安手一抹，消去痕迹与纸张。身体往后栽倒，梦境随之消散。
笔记前半部分记录的是一些账单与生活杂事，两人草草翻过。中间日期间隔几个月，再开始就是连续几篇对城务的口诛笔伐，王学舟感同身受，估计是刚出狱不习惯新政，两人继续观看，后面就是日常生活琐事，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两人合上笔记，继续抄家。除了找出几百比索钱财外，并无收获。保留部分翻找痕迹，把钱财都拿走，两人离去。
“没想到五大三粗的混混，居然还写日记。”王学舟感慨道。
“今晚不去了。”许苑把地图折好，递过来。
王学舟没收，“我也不去了，估计找不出什么。”
许苑塞进兜里，转身离去。忽然问道，“胡安，他很好学吗？”
不清楚好友在她面前装成何等人，王学舟斟酌着评价，“闲暇时大多在看书，很少出去混。”
许苑点点头，“你也要参加考试吗？”
“什么考试？哦~通用语那个吗？不，我暂时还不想回去。”说到这里，王学舟突然想到方才日记中吐槽通用语难学。胡安想考那个，是因为他想去地底生活，需要几个证书作为加分项，通过审核。
“日记，有一篇吐槽单词难背……”
许苑点点头，二人决定再潜入其他家看看。
将地图上的十几个红点找遍，二人只找到两个无人的房子。伪装成入室盗窃翻找一番，虽没发现日记这等便于查阅的文书，但也发现几本通用语语法、地底政局概述等读物。这绝不是巧合，一定有猫腻。
告别许苑，王学舟回到家中，谢辰依旧没回来，估计是住实验室了。把桌上的便条收走，走近胡安的房间。敞着窗户，屋子里很凉。开灯，没亮，怕是电费没交，停电了。拿着许苑的手电筒，王学舟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坐在书桌前，拿起桌上的几本书，翻看起来。除了小说就是一些解题技巧。没找到夹藏的东西，看了眼挂着的涂鸦，王学舟把它摘下，抠出，确认没有夹层，再挂回去。床下是衣物，没找到什么奇怪物件。
出了门，跑到师父家，已经黑灯，估计是睡了，没去敲门。走的时候厨房窗户没锁，往外拉，从这里翻进去。走到客厅，昏暗中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吓得心突突。灯忽然亮起，是老王，坐在那里，闭着眼瞌睡。郝站在开关旁，拿着扫把，一副捉贼模样。捂着白茫茫的左眼，王学舟躺在地上喊痛。不料师父毫无反应。冷笑着捅醒老王，准备双人混打。
皮肉受苦后，王学舟顶着牢骚提问，“那个通用语考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郝一愣，“你要回去？”
王学舟摇摇头，“我今天去查了几个被拷走的人，他们都在准备那个考试。”
“这不能说明什么，开始只是便于培养调控设备的人开的班，去年谢总督上台后，把它正规化，作为一个考核。你小子若想站稳脚跟最好也搞一个。”老王解释道。
郝抓住重点，“你去调查了？”
王学舟硬着头皮答道，“朋友被抓，我总要搞清楚犯得什么事。”
郝没再说什么，只催促睡觉，回房歇息。
胡安半夜被隔壁敲击墙壁的声音吵醒，咚咚，咚咚。睁开眼，胡安坐起，也敲击，咚咚。隔壁那个熊孩子不睡觉整什么。听到回应，敲击声停顿几秒，换了种频率。胡安跟着敲击。变更几次频率后，敲击声停下，胡安等了几分钟，翻身睡觉。没料到隔壁熊孩子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声音惊醒了囚室内的野兽，发出嘶鸣。吵得要死，胡安捂着耳朵，没再搭理他。面朝墙壁躺下，闭上眼，试图入睡，却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好像有风。忍了几分钟，翻身过去，看见囚笼内有团漆黑人影。胡安吓得坐起，缩在墙角。人影逐渐逼近，胡安把鞋子丢过去，鞋子穿过人影落到地上。什么鬼东西！正考虑接下来怎么办，灯亮起，人影消失不见。年轻男子拿着棍子敲着栏杆，“半夜不睡觉是吧？！这下都别睡了，给我清醒清醒！”
胡安赶忙求助，“闹鬼了！闹鬼了！”
男子听到喊叫，骂骂咧咧的走来，敲着栏杆，“吵什么吵！”
“刚刚屋里有个漆黑人影……”
男子打断，“闭嘴！和你说了别搭理你旁边那俩。”拿着棍子敲着隔壁，训斥，“半夜不睡觉是吧？明天别吃饭了！”
闹剧过后，男子离开，关了灯。胡安睁着眼盯着屋里，不敢睡觉。虽然从小得到的教育都是世上没有鬼怪，人死孽消，但方才那个漆黑人影太像志异杂谈中的鬼怪，杀人无算那种。什么以德报怨的，现实都没有，死后更不可能有。
熬了几小时，灯再次亮起，年轻男子推车送餐。胡安吃完黑色的馍馍后沉沉睡去。
王学舟起床，下楼见二位已经在吃早餐。
“你今天别出去，有人上门检查。”
应承两句，王学舟饭后在院子里翻土，准备开春种些花卉。
两个高大人影遮住阳光，抬头看去，不认识。
“两位好。”问好后，扯着嗓子喊道，“师父！有人找！”
“您是王学舟吗？”年轻些的女子问道。
“是，有什么事情吗？”王学舟起身，在裤子上蹭蹭手。与男子握手示意。
“日前上交的档案，我们已经查看，今天过来进行核实。”
“这样啊，进来说，进来说，”请进屋，倒了两杯茶。
几人落座，两人出示证件。超能者协会驻明都处-陈晓榕；明都超能者管理处-曹鸣泰。
女子翻看资料，“基础信息已经核实了，您填写的委托序列号，我们已经致函总部；本次上门主要是校验一下能力。”
男子开口，“请您对我们使用能力，我们会进行评估。”
王学舟面露难色，“你们清醒状态下，我没法施展能力。”
“无妨，您尽管施展。”
王学舟闻言，闭着眼开始催动能量，感觉足够衍生触手，提醒，“我开始了。”
“好。”
本应感应不到梦境自行回收的触手，不知被什么牵引，消失在感知范围内，下一刻，王学舟只觉自身置身梦境。周围是白茫茫一片，喊了两声，没人回应。抽离自身，却发现感应不到能量存在，似乎被约束成普通人。王学舟脸色微变，不会是中圈套了吧？在原地等待几分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向右侧走去，反正哪面都看不清。
行进十几分钟，雾气逐渐消散，隐约能看到前方有几个黑影。凑近，是几株高大植被。感应到王学舟靠近，植物拔出根部，追逐过来。王学舟撒丫子跑路，渐渐体力不支，被伸过来的藤蔓缠住脚腕，栽倒，被拽着靠过去。
紧急时刻，王学舟想着火烧，下一刻，植物凭空起火，火势很急，顺着藤蔓蔓延到腿上，王学舟无法挣脱，脱下衣服扑着火。不要火了！念头方起，火消失，植被外壳烧焦，露出内里白色的茎秆。腿上稍一用力，藤蔓断裂。
没等再做什么，梦境消散。睁开眼，还是在师父的房间。对面两人在纸张上记录着。“情况我们了解了。您对能力似乎不太熟悉，建议您去外城的超能者管理处报个进修班。”
王学舟笑着应承，把二人送出。郝从房间出来，吩咐道，“别愣着，赶紧干活去！挖个一米的坑，我订了棵树。”
处理完活计，王学舟溜回家。打开邮箱，里面有几张宣传单，一张张翻到，最后一张后面用笔写着，“晚八点，老地方见面-许”。笑着把传单团好，丢到门口的垃圾箱。胡晓按着喇叭，“上车！”
王学舟依言，上了副驾驶。
“安全带系上。”
“要飙车吗？”胡晓没回应，丢过来一张地图。
王学舟打开，上面标出了几个地点。
“道左昨日收监了十三名罪犯，排除三个惯犯，剩下十个估计是和他一批的。琳居昨天击毙了两名拒捕的，地点标出来了。”
“我们去做什么？”
“托熟人，进去看看他们的笔录。”
跟着胡晓一同，远远望了几名囚徒，看了他们的笔录。昨日捉捕后，对几名囚犯进行常规审问，并未供述任何有用消息。案件档案暂时被列为最高保密等级，胡晓没法子看到。两人驱车前往死者的居所。两名死者住在一起，住所被警戒线围住，有两名城卫在门口看守。两人离去，胡晓在路上把王学舟放下，自己开车回驻地。兜了一圈，浪费几小时，一无所获。
吃过晚饭，王学舟托辞与朋友喝酒，被老头子骂着没良心赶出家门。到了昨日的地点，几分钟后许苑来了，两人出了内城，在入口附近的一家小酒馆，找了个角落交流。应付走服务员，许苑拿出本子，上面写着几个人名。
“他们几个，昨天我们去过的。这三个被捉了。这两个拒捕被击毙，这个失踪。”许苑接过果汁，翻了一页，指着上面的五个名字，“前四个被捕了，最后一个失踪。”
王学舟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提自己托关系看了笔录。“笔录没什么特殊的，都是常规问话，几个人对监管员都不是很了解，都是她上门交流，现实中从未碰到过真人。那两个倒霉蛋的居所白天有人看管，晚上我们去看看？”
许苑拒绝，“他们俩是走私幼崽灵兽，以为东窗事发，才动的手。你认识那位林女士吗？”
王学舟摇摇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只知道她是总督从军中调来的，就职时露面一次，而后再也没人见过她。你有办法查看案件档案吗？”
“上面只写了总督以谋反罪击毙林、朱、陈、姚几人，逮捕其手下若干。负责它的几位城卫签了文书后，都被派出城。案件暂时搁置。或许我们可以从若干这里着手查探，每日逮捕人数不会太多，城内十几家我们都查一遍也不费事。”
“那两个失踪的呢？”
“警方上门时，人就已经不在了。与胡安半路失踪不同。”
“或许他们俩知道些内幕。我明天托人查外城收监的，你想办法查探他们俩的行踪。”
“好。”两人就此别过。
胡安揪着干草，编成玩偶，打发无聊时光。脚步声响起，以为是年轻男子喊自己上厕所，胡安扶着墙起身，做好准备。结果是那个让自己有好感的邋遢男人。男人站定，看着牢房内的胡安，“昨晚睡得怎么样？”
“有点冷，你们不提供被褥吗？怎么比监狱还遭。”
“好消息，今晚你不用住这里。”
“坏消息呢？我要被埋在乱葬岗？”
“不，你一会就知道了。”男子打开锁，进来，用枪背敲晕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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