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夺门而出
司马汉月在家第三天的傍晚，她和母亲忙活着包饺子，母亲调馅儿，她擀切面团儿，两个人一边干活儿一边闲聊家常，气氛融洽。不多时，父亲回来了，问她这次打算在家住几天。
“哦，刚想跟妈妈说呢，我打算后天早晨走。”
父亲没应声，他一贯很少干涉汉月的事情。母亲抬眼问：“怎么后天就要走了？不多待几天？”
“哦，我要去趟济州。”
一时间都不说话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母亲停下手中的活，坐在餐桌前休息，问她：“去济州，你们是有什么事要商量吗？”
“额······也不是，我们很长时间没见了。”汉月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
“哪有很久？不就是三四个月吗？”母亲不假思索地反问，看到汉月疑惑的表情，又说：“年轻人，工作为重，感情嘛，暂时没那么重要，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出现呢！“这是母亲惯常的说教式的口吻，司马汉月不作声了。母亲见她没有回应，接着说：”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不要只混在你的同学里，听她们说这说那的，你们一帮不经事的小人儿懂得什么？！“
汉月耐着性子听母亲说话，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应一下，不然说教肯定没完没了。“哦，是这样没错。”她敷衍了一句。
两天后，父亲就要送汉月去车站，母亲边为她收拾东西边反反复复地叮嘱，像往常一样汉月听得不耐烦了，只是勉强应声着。临出门前，母亲把一瓶装好的温开水塞进汉月手里，说：“记着你的胃不能受凉，虽然天热，还是不要喝冰的矿泉水，知道吗？”汉月觉到一阵鼻酸，之前对母亲强势的干预和不停唠叨的厌烦突然消失得无踪无影，“妈妈到底是妈妈，天底下唯有她会这样细心地照料我。”想到这里，汉月想上前抱抱母亲，她犹豫了一下，握紧母亲的手，仿佛这是她记事起和母亲最亲密的接触方式，“妈，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火车播报前方进入济州站，司马汉月的心情反而轻松起来，她了解狄培，他心地单纯善良，易冲动，冲动起来有时会暂时失控那种，之前他们每次争吵，狄培都气冲冲地摔门而去，不出半小时他就会笑嘻嘻地回来，嬉皮笑脸的平息他之前的“雷霆大作”，汉月想这次也不例外，她可以想象得出他们见面时的情形。她摸出手机拨通了狄培的电话，他接了，他真的接电话了，“我就知道！”汉月心里暗自得意。
“喂······”，电话那头儿狄培的声音有些沙哑混沌。
“是我！你在干嘛？”
“我在享乐！”
“享乐？享什么乐？”汉月追问，狄培没答，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女人轻轻的笑声。
汉月没在意，心说这家伙搞什么鬼，遂说：“老老实实待着吧，看我怎么修理你！”就挂断了电话。
狄培的住处在离他单位不远的小区，小区比较安静，只有几栋楼，在北门入口的正对面立着一栋音像配送大楼，有歌星还在这里举行过唱片签售会，在入口的左角有一家小饭馆，里面仅容纳三四张桌子，但是菜品还不错，老板娘长得漂亮，读书时司马汉月每次去狄培那里，他们都是在小饭馆饱餐一顿，去音像中心租几张喜欢的碟片，司马汉月还总惦记小店的椒盐排骨味道一绝。她刚进大门，就迎着餐馆老板娘跟她打招呼，“姑娘，好久没见着你了！”“是啊，我也馋你家的饭菜呢！”和老板娘寒暄几句，汉月就去了最东面的单元楼，怀着愉悦的心情一口气上到5楼，就等着把狄培好好“收拾”一顿。
刚要敲门，背后有人轻拍她的肩膀，汉月回头，是付云鹏。他是狄培的大学同学，现在的室友，之前常和狄培、汉月一起玩的，为人宽和善良，汉月挺喜欢他的。
“汉月，回来啦？”付云鹏笑容满面，不等汉月回应，他接着说：“你可好长时间没来了，咱们有多久没见了啊？这次可要好好聚聚！”
“云鹏，一切都好吧？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啊！工作后大家各奔东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哈哈哈！”
“嗯，我很好，悠哉快活！”付云鹏得意地笑笑。
“曾冰也好吧？没有换女朋友吧？”汉月半认真的打趣他。付云鹏是个实在人，就是有一个毛病，花心，这几乎是同学朋友圈里人尽皆知的。
这下把付云鹏问着了，“额，说来话长，晚上和狄培烧烤摊，慢慢聊怎么样？我也是一个多月没见着他了，这段时间一直住女朋友那儿。”他狡黠的冲汉月笑笑，拿钥匙开门。
客厅静静的，好像没人在家，还是窗明几净，让人舒心，狄培和云鹏在一票男同学里都是数得着的干净利索。只是厨房的墙角处摆着很多空酒瓶，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好家伙！喝这么多酒？”付云鹏也是满心疑问，嘀咕了一句。司马汉月快步走向狄培的卧室，推开卧室门的一霎那，她惊住了······
狄培和一个女人正赤裸着身体躺抱在一起，两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女人的身体斜伏在狄培身上，正热烈地亲吻他的脸，狄培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嘴里喃喃：“你真好！”司马汉月血流上涌，只觉一阵眩晕，将手支撑在门边。付云鹏也过来了，四个人同时愣在那里，“狄培，你······”付云鹏喊出声来，司马汉月回过神来夺门而去。
汉月跌跌撞撞地奔下楼，脑子一片空白，呆呆地靠在单元门上，不能相信眼睛看到的那一幕。楼梯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狄培和付云鹏追了下来，一看到狄培，司马汉月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狄培，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真没想到你竟是个下流胚子！你让我恶心！无耻！“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不是一直标榜公平吗？！“狄培脸涨得通红，许久憋出来一句话。
”好，说得好！你这个糊涂蛋，笨蛋！“
”没错，我是笨蛋。这点你和你那聪明的妈妈不早就知道吗？你妈妈一直都不满意我！司马汉月，到现在你还做什么戏？！“
”你做了这种事情，现在居然还有脸埋怨我妈妈？！“司马汉月气得浑身发抖，”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就当我这次没有来过。狄培，我们结束了！“汉月悲愤交加。
狄培愣在原地没了主意，付云鹏见状不妙，赶紧上来伸开双臂挡住汉月的去路，“汉月，是男人难免会犯这种错误的嘛，狄培一定是喝多了。“他向狄培使眼色，”是吧，狄培？你说句话呀！“
汉月很郑重地按下他的手，”云鹏，我说结束就是结束了，你了解我的性格，没有回旋余地。“
付云鹏叹口气，不再说话。汉月回头看狄培，他已是满眼泪水，汉月没有理会，转身离开，当她转过身背对狄培的一瞬间，眼泪像决堤的水，扑扑簌簌的落下，再也不受控制······
“哦，刚想跟妈妈说呢，我打算后天早晨走。”
父亲没应声，他一贯很少干涉汉月的事情。母亲抬眼问：“怎么后天就要走了？不多待几天？”
“哦，我要去趟济州。”
一时间都不说话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母亲停下手中的活，坐在餐桌前休息，问她：“去济州，你们是有什么事要商量吗？”
“额······也不是，我们很长时间没见了。”汉月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
“哪有很久？不就是三四个月吗？”母亲不假思索地反问，看到汉月疑惑的表情，又说：“年轻人，工作为重，感情嘛，暂时没那么重要，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出现呢！“这是母亲惯常的说教式的口吻，司马汉月不作声了。母亲见她没有回应，接着说：”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不要只混在你的同学里，听她们说这说那的，你们一帮不经事的小人儿懂得什么？！“
汉月耐着性子听母亲说话，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应一下，不然说教肯定没完没了。“哦，是这样没错。”她敷衍了一句。
两天后，父亲就要送汉月去车站，母亲边为她收拾东西边反反复复地叮嘱，像往常一样汉月听得不耐烦了，只是勉强应声着。临出门前，母亲把一瓶装好的温开水塞进汉月手里，说：“记着你的胃不能受凉，虽然天热，还是不要喝冰的矿泉水，知道吗？”汉月觉到一阵鼻酸，之前对母亲强势的干预和不停唠叨的厌烦突然消失得无踪无影，“妈妈到底是妈妈，天底下唯有她会这样细心地照料我。”想到这里，汉月想上前抱抱母亲，她犹豫了一下，握紧母亲的手，仿佛这是她记事起和母亲最亲密的接触方式，“妈，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火车播报前方进入济州站，司马汉月的心情反而轻松起来，她了解狄培，他心地单纯善良，易冲动，冲动起来有时会暂时失控那种，之前他们每次争吵，狄培都气冲冲地摔门而去，不出半小时他就会笑嘻嘻地回来，嬉皮笑脸的平息他之前的“雷霆大作”，汉月想这次也不例外，她可以想象得出他们见面时的情形。她摸出手机拨通了狄培的电话，他接了，他真的接电话了，“我就知道！”汉月心里暗自得意。
“喂······”，电话那头儿狄培的声音有些沙哑混沌。
“是我！你在干嘛？”
“我在享乐！”
“享乐？享什么乐？”汉月追问，狄培没答，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女人轻轻的笑声。
汉月没在意，心说这家伙搞什么鬼，遂说：“老老实实待着吧，看我怎么修理你！”就挂断了电话。
狄培的住处在离他单位不远的小区，小区比较安静，只有几栋楼，在北门入口的正对面立着一栋音像配送大楼，有歌星还在这里举行过唱片签售会，在入口的左角有一家小饭馆，里面仅容纳三四张桌子，但是菜品还不错，老板娘长得漂亮，读书时司马汉月每次去狄培那里，他们都是在小饭馆饱餐一顿，去音像中心租几张喜欢的碟片，司马汉月还总惦记小店的椒盐排骨味道一绝。她刚进大门，就迎着餐馆老板娘跟她打招呼，“姑娘，好久没见着你了！”“是啊，我也馋你家的饭菜呢！”和老板娘寒暄几句，汉月就去了最东面的单元楼，怀着愉悦的心情一口气上到5楼，就等着把狄培好好“收拾”一顿。
刚要敲门，背后有人轻拍她的肩膀，汉月回头，是付云鹏。他是狄培的大学同学，现在的室友，之前常和狄培、汉月一起玩的，为人宽和善良，汉月挺喜欢他的。
“汉月，回来啦？”付云鹏笑容满面，不等汉月回应，他接着说：“你可好长时间没来了，咱们有多久没见了啊？这次可要好好聚聚！”
“云鹏，一切都好吧？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啊！工作后大家各奔东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哈哈哈！”
“嗯，我很好，悠哉快活！”付云鹏得意地笑笑。
“曾冰也好吧？没有换女朋友吧？”汉月半认真的打趣他。付云鹏是个实在人，就是有一个毛病，花心，这几乎是同学朋友圈里人尽皆知的。
这下把付云鹏问着了，“额，说来话长，晚上和狄培烧烤摊，慢慢聊怎么样？我也是一个多月没见着他了，这段时间一直住女朋友那儿。”他狡黠的冲汉月笑笑，拿钥匙开门。
客厅静静的，好像没人在家，还是窗明几净，让人舒心，狄培和云鹏在一票男同学里都是数得着的干净利索。只是厨房的墙角处摆着很多空酒瓶，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好家伙！喝这么多酒？”付云鹏也是满心疑问，嘀咕了一句。司马汉月快步走向狄培的卧室，推开卧室门的一霎那，她惊住了······
狄培和一个女人正赤裸着身体躺抱在一起，两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女人的身体斜伏在狄培身上，正热烈地亲吻他的脸，狄培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嘴里喃喃：“你真好！”司马汉月血流上涌，只觉一阵眩晕，将手支撑在门边。付云鹏也过来了，四个人同时愣在那里，“狄培，你······”付云鹏喊出声来，司马汉月回过神来夺门而去。
汉月跌跌撞撞地奔下楼，脑子一片空白，呆呆地靠在单元门上，不能相信眼睛看到的那一幕。楼梯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狄培和付云鹏追了下来，一看到狄培，司马汉月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狄培，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真没想到你竟是个下流胚子！你让我恶心！无耻！“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不是一直标榜公平吗？！“狄培脸涨得通红，许久憋出来一句话。
”好，说得好！你这个糊涂蛋，笨蛋！“
”没错，我是笨蛋。这点你和你那聪明的妈妈不早就知道吗？你妈妈一直都不满意我！司马汉月，到现在你还做什么戏？！“
”你做了这种事情，现在居然还有脸埋怨我妈妈？！“司马汉月气得浑身发抖，”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就当我这次没有来过。狄培，我们结束了！“汉月悲愤交加。
狄培愣在原地没了主意，付云鹏见状不妙，赶紧上来伸开双臂挡住汉月的去路，“汉月，是男人难免会犯这种错误的嘛，狄培一定是喝多了。“他向狄培使眼色，”是吧，狄培？你说句话呀！“
汉月很郑重地按下他的手，”云鹏，我说结束就是结束了，你了解我的性格，没有回旋余地。“
付云鹏叹口气，不再说话。汉月回头看狄培，他已是满眼泪水，汉月没有理会，转身离开，当她转过身背对狄培的一瞬间，眼泪像决堤的水，扑扑簌簌的落下，再也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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