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美好晨间
雨后的早晨，马路上湿漉漉的，积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高楼上的雨滴落在水洼上，激起一圈圈水波。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雨后的海岸雾蒙蒙的，仿佛是蓝天之下的一层白纱。
有钱人们还没有起床，但那些平民们却已经早早起来开始工作。人们都与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工作。
一切都是显得那么平和宁静。
“早安，各位。”
在那个咖啡馆里，须林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打着哈欠说道。
“你跑哪去了？一大早上起来查人就你不在。”海壬说着，站在窗前舒展着筋骨。
“我？”须林说道，“我昨天本来想着晚上跑到楼顶看星星，可是嘞——看到一半天上土壤下雨了。没办法，我就回来蹲在一个墙角里闭目养神，结果就睡着了。”
“你厉害。”海壬无可奈何地说道。
须林笑了笑，问道：“其他人呢？他们都跑哪去了？”
“伊塔兰和葛瑞莉娅正在卫生间洗漱，景鶠起的比较早，现在正在后厨里做饭，霍德兰也跟着一块去了，说是要学习学习。”
“霍德兰学做饭？”须林脸上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他真的有天分学这个吗？”
“我不知道。”
“还记得吧？之前他做的蛋炒饭。”须林嫌弃地说道，“焦黑的一片，米饭也没熟，里面还参杂着一些生蛋液，黏黏糊糊的混成一团……”
“我记得很清楚……自从那次之后，我就一次都没有碰过他做的饭。”
“那东西简直就不是给人吃啊喂！”
……
“就是这样，很简单。”
后厨里，景鶠将刚刚做好的几盘三明治放在霍德兰面前说道。
“哦哦哦，原来如此。”霍德兰手上拿着纸笔。一边看着，一边做好笔记。
“你可以来试一下。”
景鶠将位置腾出来，霍德兰放下纸笔走过去。看着眼前的工具与食材，在想着刚才做的笔记内容，顿时充满了信心。
“好！”
霍德兰洗洗手，拿起一旁景鶠做的菜刀开始实操。
“火腿和番茄……这两个要先切片。”
霍德兰小心翼翼地将食材切片，但弄出来的东西依然薄厚不一。
“刀工问题，这点倒是可以通过练习克服。”景鶠在一旁说道。
“好的。”
霍德兰说着，将锅热好，倒了些油。
“油稍微多了一点，但问题不大。”
景鶠依然很平静地在旁边指导着，但这份风平浪静马上就要成为过去式。
“然后是……煎鸡蛋吧？”霍德兰自言自语着，将鸡蛋往桌角磕了几下，随后在锅上轻轻把蛋壳掰开。
可谁成想，似乎是霍德兰用力过猛，两指直接捅了进去，蛋液瞬间从蛋壳里“炸”出。霍德兰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开飞溅过来的蛋液，两手一松，残存的蛋液连着蛋壳一同掉入了锅中。
正当霍德兰因为衣服没有被弄脏而松了一口气时，一转眼便又看到了锅中的蛋壳与四处飞溅的热油。
“Fuck!”
看着被气出半个母语的霍德兰，景鶠哭笑不得地捂住眼睛，不忍心再直视这个混乱的场景。
“前辈！需要我帮……”
葛瑞莉娅一进门，看到眼前的场面后瞬间呆愣在原地。
“前辈。这，这是什么情况？”葛瑞莉娅问向景鶠道。
“他——他在做饭……”景鶠默默回答道。
“那个……需要我去帮忙吗？”葛瑞莉娅问道，而霍德兰那边火苗已经燃到锅顶上了。
“不用！我能制服它！”霍德兰嘴硬道，继续着与油锅的“搏斗”。正说着的适时候，锅中的热油还又一次“喷发”了一下
此时的霍德兰已经不再去想什么先后顺序了，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赶快把这个锅制服，然后抓紧时间继续做饭。
……
“行了，葛瑞莉娅，我们还是先走吧，就不要留在这里打扰他了。”景鶠说着，端起那几个放着三明治的盘子便往外走去。
“是……”
忽然，景鶠转身往霍德兰身上打去了什么东西，随后又凌空画符，打在后厨的墙壁上。
“前辈，你在干什么？”葛瑞莉娅问道。
“给他弄个保护措施，省的一会搞炸了，毕竟这用的可是煤气灶。”
“哦。”
……
“呦，这么快就做好啦？霍德兰呢？”须林间两人走出来便问道。
“他还在里面做饭呢，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景鶠默默回答道。
“做饭？”须林强忍住笑意，仿佛明白了一切，道，“你确定他不是在里面搞化学实验？”
“唉——”
景鶠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景鶠将三明治放在桌子上，说道：“都过来吃饭吧，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
“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吗？倒是不错。”伊塔兰在一旁说道。
“来，每人一块，我一会再去给你们拿些牛奶过来。”
“三明治啊——有我一份吗？”柒奈染的声音从景鶠身旁响起。
“我说了，每人都……”
突然，景鶠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扭头看向一旁，只见柒奈染正从空间裂隙中探出半个身子，伸手要去拿景鶠手中盘子里的三明治。
景鶠倒也没有反应，只是默默看着。
“谢喽。”柒奈染说着，随即便咬了一大口。
“嗯，还是原来的味道，不错不错。”
“你来干什么？”景鶠问道。
“通知你们点事。”
“什么事？”
“基地方面的一切部署事宜斗已经安排妥当。五个战斗小组，两个在战场边缘外围负责渐质虚影的清理工作，两个在市内与保卫部一同进行人员疏离、建立守卫防线，最后一个负责与渐质之影及其附属战斗。现在你们要做任务的就是协助他们。”
“要我们与渐质之影战斗？！”须林惊讶地大叫道，“当家的，您是想让我们去送死吗？”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去送死呢？”柒奈染奇怪地说道，“须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须林当即一愣，语气一下子就蔫了下来。低头说道：
“不……我相信您……”
“既然相信我，那就不要质疑我做出的决定。”
“……我知道了。”
“而且，就算是你们这里有人说能单刷那家伙我都信。”说着，柒奈染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景鶠。
“啧。”
景鶠以无奈回应。
“诶，话说霍德兰人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啊？”柒奈染忽然问道。
“他……”
景鶠有些犹豫，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将霍德兰所做的事称之为“做饭”。
“嘭——！”
一声爆炸的巨响从后厨传来，伴随着巨响的还有从窗口冒出的滚滚漆黑的浓烟。
“嗯？！”景鶠一脸懵地看过去。
“真炸了？！”
“这，这什么情况？”柒奈染见状也是一愣，扭头问道，“海壬，你是把你那个炼丹炉拿来了吗？”
“怎么可能。”海壬苦笑道，“那么大个东西，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拿来？”
“那要不然为什么会有爆炸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啊。”
突然，后厨的门被打开，满满当当的黑烟顺着门框涌出。一个全身漆黑的人端着个盘子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冒了一路黑烟。
“欸，柒奈染你怎么来了？”那漆黑的家伙如此说道。
“你是……霍德兰？”柒奈染听着声音，终于认出来眼前这个黑的连脸都看不清的家伙就是刚刚消失的霍德兰。
“你这是……什么情况？”柒奈染目瞪口呆，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身上黑色的烟渍与手上盘子里那黑乎乎的一坨外表不明的东西。
“啊，我刚刚在做饭。”霍德兰端起盘子，“喏，这就是我刚刚做的三明治。”
“你说在东西是……三明治？”柒奈染不可置信地看着盘子里的那坨东西，这玩意现在光从外表来看，已经完全分辨不出原来应该有的样子了。
“对呀，这个三明治是我照着景鶠做三明治的那个顺序来做的。不过中途出了点意外……”
“一点意外？”
柒奈染盯着盘子里的那东西，不知为何越看越让她心里发毛。
须林见后默默在海壬耳边小声说道：“我感觉他这属于正常发挥。”
“我也这么认为。”
……
“照着景鶠的方法做的啊，那还真是厉害。”柒奈染略显尴尬地“夸赞”道，“不过你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呃……应该吧。”
“别用这么不确定的回答啊！”
“哦。”
霍德兰听后，用漆黑的袖口擦了擦盘子，递到了柒奈染面前。
“那要不然您尝一口？”
柒奈染被这东西逼得连连往空间裂隙里缩。
“呃……那个……你要不然给景鶠尝尝吧！他比较皮实。我走了哈！”
说完，柒奈染便钻了回去，将空间裂隙一关。
场面顿时安静。
“景鶠……”
霍德兰扭头看向景鶠，此时在景鶠的眼中仿佛是见到了一个死神。
“要不然你尝尝？”
“死神”发话道。
这时，空间裂隙又重新一开，不过这次离霍德兰远了一些。
“景鶠，接着。”
裂隙里头突然扔出了一个小东西，景鶠接住看了看，发现那是个带着摄像头的通讯器。
“这什么？”
“能救你情商的东西。”柒奈染在裂隙里头说道，没有出面。
“谁叫你原来次次话术大失败，这次给你找了个帮手给你加点情商，别弄丢了。”
说完，空间裂隙再次关闭。
“这什么东西……”
景鶠还未来得及查看，便被霍德兰按在椅子上，恭恭敬敬地将盘子往他面前一放。
“尝尝呗。”
霍德兰说道。
“你都往里面放什么了？”
“因为火太大，为了灭火，所以就顺手抓了些什么东西放进去了。”
“你要灭火可以盖锅盖啊！”
“但是你造的锅没有锅盖。而且我还不能浇水，所以只能用食材来灭火。”
景鶠叹了口气，道：“你都放什么了？”
“忘了。”
“……”
景鶠看着眼前的这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心中不禁发颤。他原先从来都没有因为食物而感到过害怕，这是第一次。
景鶠颤抖着伸出手，随后又因无法接受而缩了回来。反反复复了好几次。
“哪个，霍德兰。”
“怎么了？”
“你做的这个东西……我感觉……”
“感觉什么？”
景鶠张张嘴，感觉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便又顿在那里。
“你要说什么啊？”霍德兰继续问道。
“我……我想说的是……”
“他想说，他感觉以他现在的味蕾还无法享用你这超越了人类当今认知的食物。”
此时，须林突然开口说道，救下了“危难之中”的景鶠。
“啊，啊对对对！他说的没错。”景鶠连忙附和，赔笑道。
“我为什么感觉你们只是在拒绝我的食物？”
“这不是拒绝，这是代表我们无法跟上你的脚步。”
“嗯，对对对，跟不上脚步。”
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霍德兰也只是撇撇嘴，道：“好吧，虽然知道你们是在拒绝，但是我却无言以对。真的有那么难吃吗？万一只是卖相不好呢？”
说着，霍德兰拿起那坨“三明治”一口咬了下去。
……
“咚——！”
咖啡店里响起了一声头与地板相撞的巨响。
……
真是个愉快的早晨。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雨后的海岸雾蒙蒙的，仿佛是蓝天之下的一层白纱。
有钱人们还没有起床，但那些平民们却已经早早起来开始工作。人们都与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工作。
一切都是显得那么平和宁静。
“早安，各位。”
在那个咖啡馆里，须林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打着哈欠说道。
“你跑哪去了？一大早上起来查人就你不在。”海壬说着，站在窗前舒展着筋骨。
“我？”须林说道，“我昨天本来想着晚上跑到楼顶看星星，可是嘞——看到一半天上土壤下雨了。没办法，我就回来蹲在一个墙角里闭目养神，结果就睡着了。”
“你厉害。”海壬无可奈何地说道。
须林笑了笑，问道：“其他人呢？他们都跑哪去了？”
“伊塔兰和葛瑞莉娅正在卫生间洗漱，景鶠起的比较早，现在正在后厨里做饭，霍德兰也跟着一块去了，说是要学习学习。”
“霍德兰学做饭？”须林脸上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他真的有天分学这个吗？”
“我不知道。”
“还记得吧？之前他做的蛋炒饭。”须林嫌弃地说道，“焦黑的一片，米饭也没熟，里面还参杂着一些生蛋液，黏黏糊糊的混成一团……”
“我记得很清楚……自从那次之后，我就一次都没有碰过他做的饭。”
“那东西简直就不是给人吃啊喂！”
……
“就是这样，很简单。”
后厨里，景鶠将刚刚做好的几盘三明治放在霍德兰面前说道。
“哦哦哦，原来如此。”霍德兰手上拿着纸笔。一边看着，一边做好笔记。
“你可以来试一下。”
景鶠将位置腾出来，霍德兰放下纸笔走过去。看着眼前的工具与食材，在想着刚才做的笔记内容，顿时充满了信心。
“好！”
霍德兰洗洗手，拿起一旁景鶠做的菜刀开始实操。
“火腿和番茄……这两个要先切片。”
霍德兰小心翼翼地将食材切片，但弄出来的东西依然薄厚不一。
“刀工问题，这点倒是可以通过练习克服。”景鶠在一旁说道。
“好的。”
霍德兰说着，将锅热好，倒了些油。
“油稍微多了一点，但问题不大。”
景鶠依然很平静地在旁边指导着，但这份风平浪静马上就要成为过去式。
“然后是……煎鸡蛋吧？”霍德兰自言自语着，将鸡蛋往桌角磕了几下，随后在锅上轻轻把蛋壳掰开。
可谁成想，似乎是霍德兰用力过猛，两指直接捅了进去，蛋液瞬间从蛋壳里“炸”出。霍德兰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开飞溅过来的蛋液，两手一松，残存的蛋液连着蛋壳一同掉入了锅中。
正当霍德兰因为衣服没有被弄脏而松了一口气时，一转眼便又看到了锅中的蛋壳与四处飞溅的热油。
“Fuck!”
看着被气出半个母语的霍德兰，景鶠哭笑不得地捂住眼睛，不忍心再直视这个混乱的场景。
“前辈！需要我帮……”
葛瑞莉娅一进门，看到眼前的场面后瞬间呆愣在原地。
“前辈。这，这是什么情况？”葛瑞莉娅问向景鶠道。
“他——他在做饭……”景鶠默默回答道。
“那个……需要我去帮忙吗？”葛瑞莉娅问道，而霍德兰那边火苗已经燃到锅顶上了。
“不用！我能制服它！”霍德兰嘴硬道，继续着与油锅的“搏斗”。正说着的适时候，锅中的热油还又一次“喷发”了一下
此时的霍德兰已经不再去想什么先后顺序了，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赶快把这个锅制服，然后抓紧时间继续做饭。
……
“行了，葛瑞莉娅，我们还是先走吧，就不要留在这里打扰他了。”景鶠说着，端起那几个放着三明治的盘子便往外走去。
“是……”
忽然，景鶠转身往霍德兰身上打去了什么东西，随后又凌空画符，打在后厨的墙壁上。
“前辈，你在干什么？”葛瑞莉娅问道。
“给他弄个保护措施，省的一会搞炸了，毕竟这用的可是煤气灶。”
“哦。”
……
“呦，这么快就做好啦？霍德兰呢？”须林间两人走出来便问道。
“他还在里面做饭呢，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景鶠默默回答道。
“做饭？”须林强忍住笑意，仿佛明白了一切，道，“你确定他不是在里面搞化学实验？”
“唉——”
景鶠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景鶠将三明治放在桌子上，说道：“都过来吃饭吧，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
“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吗？倒是不错。”伊塔兰在一旁说道。
“来，每人一块，我一会再去给你们拿些牛奶过来。”
“三明治啊——有我一份吗？”柒奈染的声音从景鶠身旁响起。
“我说了，每人都……”
突然，景鶠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扭头看向一旁，只见柒奈染正从空间裂隙中探出半个身子，伸手要去拿景鶠手中盘子里的三明治。
景鶠倒也没有反应，只是默默看着。
“谢喽。”柒奈染说着，随即便咬了一大口。
“嗯，还是原来的味道，不错不错。”
“你来干什么？”景鶠问道。
“通知你们点事。”
“什么事？”
“基地方面的一切部署事宜斗已经安排妥当。五个战斗小组，两个在战场边缘外围负责渐质虚影的清理工作，两个在市内与保卫部一同进行人员疏离、建立守卫防线，最后一个负责与渐质之影及其附属战斗。现在你们要做任务的就是协助他们。”
“要我们与渐质之影战斗？！”须林惊讶地大叫道，“当家的，您是想让我们去送死吗？”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去送死呢？”柒奈染奇怪地说道，“须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须林当即一愣，语气一下子就蔫了下来。低头说道：
“不……我相信您……”
“既然相信我，那就不要质疑我做出的决定。”
“……我知道了。”
“而且，就算是你们这里有人说能单刷那家伙我都信。”说着，柒奈染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景鶠。
“啧。”
景鶠以无奈回应。
“诶，话说霍德兰人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啊？”柒奈染忽然问道。
“他……”
景鶠有些犹豫，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将霍德兰所做的事称之为“做饭”。
“嘭——！”
一声爆炸的巨响从后厨传来，伴随着巨响的还有从窗口冒出的滚滚漆黑的浓烟。
“嗯？！”景鶠一脸懵地看过去。
“真炸了？！”
“这，这什么情况？”柒奈染见状也是一愣，扭头问道，“海壬，你是把你那个炼丹炉拿来了吗？”
“怎么可能。”海壬苦笑道，“那么大个东西，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拿来？”
“那要不然为什么会有爆炸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啊。”
突然，后厨的门被打开，满满当当的黑烟顺着门框涌出。一个全身漆黑的人端着个盘子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冒了一路黑烟。
“欸，柒奈染你怎么来了？”那漆黑的家伙如此说道。
“你是……霍德兰？”柒奈染听着声音，终于认出来眼前这个黑的连脸都看不清的家伙就是刚刚消失的霍德兰。
“你这是……什么情况？”柒奈染目瞪口呆，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身上黑色的烟渍与手上盘子里那黑乎乎的一坨外表不明的东西。
“啊，我刚刚在做饭。”霍德兰端起盘子，“喏，这就是我刚刚做的三明治。”
“你说在东西是……三明治？”柒奈染不可置信地看着盘子里的那坨东西，这玩意现在光从外表来看，已经完全分辨不出原来应该有的样子了。
“对呀，这个三明治是我照着景鶠做三明治的那个顺序来做的。不过中途出了点意外……”
“一点意外？”
柒奈染盯着盘子里的那东西，不知为何越看越让她心里发毛。
须林见后默默在海壬耳边小声说道：“我感觉他这属于正常发挥。”
“我也这么认为。”
……
“照着景鶠的方法做的啊，那还真是厉害。”柒奈染略显尴尬地“夸赞”道，“不过你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呃……应该吧。”
“别用这么不确定的回答啊！”
“哦。”
霍德兰听后，用漆黑的袖口擦了擦盘子，递到了柒奈染面前。
“那要不然您尝一口？”
柒奈染被这东西逼得连连往空间裂隙里缩。
“呃……那个……你要不然给景鶠尝尝吧！他比较皮实。我走了哈！”
说完，柒奈染便钻了回去，将空间裂隙一关。
场面顿时安静。
“景鶠……”
霍德兰扭头看向景鶠，此时在景鶠的眼中仿佛是见到了一个死神。
“要不然你尝尝？”
“死神”发话道。
这时，空间裂隙又重新一开，不过这次离霍德兰远了一些。
“景鶠，接着。”
裂隙里头突然扔出了一个小东西，景鶠接住看了看，发现那是个带着摄像头的通讯器。
“这什么？”
“能救你情商的东西。”柒奈染在裂隙里头说道，没有出面。
“谁叫你原来次次话术大失败，这次给你找了个帮手给你加点情商，别弄丢了。”
说完，空间裂隙再次关闭。
“这什么东西……”
景鶠还未来得及查看，便被霍德兰按在椅子上，恭恭敬敬地将盘子往他面前一放。
“尝尝呗。”
霍德兰说道。
“你都往里面放什么了？”
“因为火太大，为了灭火，所以就顺手抓了些什么东西放进去了。”
“你要灭火可以盖锅盖啊！”
“但是你造的锅没有锅盖。而且我还不能浇水，所以只能用食材来灭火。”
景鶠叹了口气，道：“你都放什么了？”
“忘了。”
“……”
景鶠看着眼前的这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心中不禁发颤。他原先从来都没有因为食物而感到过害怕，这是第一次。
景鶠颤抖着伸出手，随后又因无法接受而缩了回来。反反复复了好几次。
“哪个，霍德兰。”
“怎么了？”
“你做的这个东西……我感觉……”
“感觉什么？”
景鶠张张嘴，感觉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便又顿在那里。
“你要说什么啊？”霍德兰继续问道。
“我……我想说的是……”
“他想说，他感觉以他现在的味蕾还无法享用你这超越了人类当今认知的食物。”
此时，须林突然开口说道，救下了“危难之中”的景鶠。
“啊，啊对对对！他说的没错。”景鶠连忙附和，赔笑道。
“我为什么感觉你们只是在拒绝我的食物？”
“这不是拒绝，这是代表我们无法跟上你的脚步。”
“嗯，对对对，跟不上脚步。”
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霍德兰也只是撇撇嘴，道：“好吧，虽然知道你们是在拒绝，但是我却无言以对。真的有那么难吃吗？万一只是卖相不好呢？”
说着，霍德兰拿起那坨“三明治”一口咬了下去。
……
“咚——！”
咖啡店里响起了一声头与地板相撞的巨响。
……
真是个愉快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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