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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福兮祸所依

    鬼獒竟然活了!小狗竟然还在!哈哈哈哈哈哈!伍鹤武在婴儿床上手舞足蹈。

    然后他很快就被一双手抄起,是阿粒。

    她虽然长高了一头有余,但还是保留着上闻下嗅的奇异习惯。

    笑什么笑什么?饿了不哭改笑了吗?还是拉屎拉痛快了?

    阿粒嘟囔着解开伍鹤武的裤子,没有想象中的凶猛味道,心放了不少,但还是不明白孩子为什么发笑。

    阿飘在里屋床上说道,他可能是做梦了,大概梦到自己的妈妈了吧,这么开心。

    阿粒有点认可阿飘的说法,将伍鹤武扔进盒子里,撇撇嘴又去休息了。

    留下伍鹤武在那里强忍着欢欣,心里早已在和鬼獒联络了,不断的发问这是怎么回事。

    鬼獒反馈的也是意念中的语句,并不是真实的声音,所以伍鹤武在不注意的情况下,还以为是自己的念头。

    交流一番过后,鬼獒没有明确的答案,还是推断这一切都和皇座以及逆元蛊的作用有关。

    伍鹤武将刚死去的鬼獒放在了皇座上,又中了逆元蛊利用皇座破碎虚空保命,鬼獒似乎是被以另一种形式融入了伍鹤武的身体。

    好好好!简直大好!

    伍鹤武五千多年没这么开心过了,而他看进去的书,也都被鬼獒很自然的接收进了意念之中。

    所以主人,你为什么甘愿惨败给那女人,只是因为她符合主母传承的条件?

    伍鹤武让鬼獒不要聊这些无趣的话题,还是想想怎么恢复实力最重要。

    知他莫过鬼獒,虽然他不回答,但鬼獒心中自然已有答案。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伍鹤武问。

    鬼獒思索一阵,说它在伍鹤武中毒针的时候就有知觉了,只不过识海里一片混沌,就像一个痴呆一样过了很久。

    直到伍鹤武胸前凝成獒头,鬼獒的记忆才一点点恢复,但还不能跟伍鹤武产生联络。

    直到怪楼赌局,换血换命之后,鬼獒才被刺激到一个更加活跃的状态。

    顺着伍鹤武的思绪可以给他启示和灵感,原本以为还需要更久才能有明确的沟通,但没想到伍鹤武这么快就察觉了它的存在。

    而鬼獒提醒伍鹤武,他胸前的斑迹,并不来自于那一枚毒针,而是他的毒皇脉,或者说是皇脉的遗蜕。

    伍鹤武眼中一亮,这就是说自己的主脉一旦和皇脉联通,实力岂不是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鬼獒却否定了他的想法,并告知他准备好,然后陷入了沉默。

    没过一会儿,伍鹤武胸前獒头传来一阵奇异的麻痒,然后是酸痛辐散到全身,四肢百骸都被酸痛和麻痒覆盖,然后就像是有数百万只小虫微蚁穿过他的全身。

    痒和痛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肌肉纹理以及神经末端,他连痛苦的呻吟嚎叫都无法做到。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心脏跳的快要炸开他的天灵盖。

    而后这感觉瞬间撤去,浑身再无异样,伍鹤武直接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阿粒晃醒,但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阿粒和阿飘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两人认定伍鹤武病了,阿飘让阿粒带着伍鹤武一起去学校,寻求帮助。

    伍鹤武很疲惫,身体本能的对抗痛苦,透支了他太多的精力。

    伍鹤武被阿粒装进了书包,斜挎再一边,不过包里本来就有书本,空间很有限,伍鹤武的头露在外面。

    阿粒的行进速度依然很快,不时拍着伍鹤武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

    小福星,你可别死了,因为你我和鹤尊算是有了一点联系,你这么挂掉我很难办到,我够倒霉了,不要再搞我了。

    伍鹤武却没心情听她唠叨,阿粒也没想过他能给什么反应,伍鹤武则又跟鬼獒搭上了话。

    他相信鬼獒不会害他,也明白夜里的极端痛苦是鬼獒控制下发生的,所以他要弄明白。

    鬼獒给了他答案。

    是逆元蛊,它不但让你的身子和元神逆转,连你那一身毒脉和毒体中的毒也产生了逆元。

    伍鹤武陷入沉思,为什么会这样,毒和自己剥离开来。

    这就是那女人的狠辣之处,她应该能够预料到您就算中了逆元蛊,也不会任由她就地击杀,所以她精心秘制的逆元蛊,算准了都能逆转什么。

    鬼獒耐心的解释,这也是它一直以来思索的问题。

    您的毒,不是原生带来的,却后来居上,与您交融合一,这就给了逆元蛊可乘之机。

    伍鹤武懂了,自己的毒逆元而生,借着自己的毒脉残渣,形成了现在体内的毒胎。

    任何人都不会比他更清楚,这毒胎的凶险。

    水能灭火,也能被烧干,在他能掌控的程度里,什么剧毒都会成为他的养分。

    而自己的毒皇毒胎,正好就像能烧干水的烈火,不是他此时能够驾驭的,也不是他现在能够承受的。

    毒皇转生被毒死,这也太讽刺了吧。

    可是为什么鬼獒能够操纵毒胎呢?

    鬼獒答道,我并不能操纵毒胎,我只能虚与委蛇,在它混沌状态下,哄骗它静默,这种本领,发端自我掌控周身毒雾的能力。

    我能够感受到,我在您如今的体内出现时,就是一团雾,那时我也没有意识,但是骨子里会依附你的毒皇气息,所以才自然而然的包裹住了毒胎。

    伍鹤武深吸口气,自己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活下来了,还活得挺好。

    额角一疼,他才注意到此时周围的环境,和街上一样嘈杂,但确实一个敞亮热闹的大屋。

    阿粒将他推进宽大的桌兜,有点挤,但可以塞的下,所以伍鹤武碰到了额角。

    不是说要带自己来看病问诊么?怎么把自己丢在这里了?

    屋里到处都是穿斗蓬的年轻人,不同的是他们没有用帽子遮住头脸,高矮胖瘦都有,大都很年轻,交头接耳,聊的很热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座位,座位前一个带桌兜的小方桌,伍鹤武没有带飞针,但目之所及其他人的桌兜里只有一个死气沉沉的书包。

    所以也自然而然有很多人的目光向伍鹤武集中,其中有好奇也有嘲讽,更多是冷漠。

    而阿粒则不以为意,冲出座位,揪了一个高大的男青年过来。

    然后她指着桌兜里的伍鹤武,毫不避讳的大声说道。

    梁飞!我没骗你吧,我真是有一个孩子要养,我妹妹说了,没生过孩子就没有奶给孩子吃。

    你看他病怏怏的就快死了,你妈不是刚生了小弟吗,你去帮我要点口粮。

    或者你帮帮忙,咱俩生一个,我也就可以喂他们了,放心!我会对你们父子很好的!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