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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堂主鹤流霸

    果然没多久,四个身影快速进入,安静的站在屋子四角。

    伍鹤武清晰的看到他们的脖子,上面布满了猩红的纹路,血纹人。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随后走了进来,身上还随意的披着一件鹤血堂的招牌斗篷。

    他身后就跟着之前的白衣人,只不过现在又显得气息更加弱了。

    那么这个混搭穿着的人身份就更高了,伍鹤武打量着他。

    身高已经超过了白衣人,但面容很年轻,甚至有些幼嫩,但说他是少年吧,眼神中的那种久居上位的霸气以及高大的身形,明确的告诉伍鹤武,他不是个孩子,却也还算不得个大人,那么他是谁呢?

    白衣人凑上前些,低声道:堂主,这就是建义集团送进来的孩子,这个女孩是第一个接触到的人,大概有四十天了,有人给她换了身份,还没有审没有查。

    年轻人竟然是当今鹤血堂的堂主,这偌大的鹤血堂里,人人说鹤尊道鹤尊,其实指的还不是这个人么。

    伍鹤武不知道的是,鹤尊广义上是个家族,狭义上也并非堂主,而是鹤血堂的精神领袖,跟随伍建义消失在域外暗境的那位老鹤尊便是。

    那堂主听了汇报,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说了一句:这丫头什么病,这么丑怪?

    那白衣人早有准备,立刻答道:这是二十三层周生家的姑娘,他们得罪了同层最得势的三星联合会,被人用电解液注解了家族基因,挺狠的手段,几乎被灭门,这女孩骨质发生变异活了下来,撑到被这里被鹤血缓释,当了很多年流浪者,看背景应该是随机被启用的棋子。

    堂主淡淡的点点头:所以丑不是天生的咯,能确定和血战部那边无关么?

    白衣人谨慎道:基本能肯定,立刻全力去确认。

    堂主语气依然淡漠:赶紧,她有什么血生能力?

    白衣人道:她直接激发了体能,髋关节和骶髂关节承压极好,造就了速度变异。

    堂主挑眉看着阿粒:哦?没开血纹就起了体能,有多快?

    白衣人想了想答道:比三道纹还快,基本持平四道纹的标准线,但还没到。

    堂主语气有些发冷:所以这还不足以重视她的问题么?

    白衣人赶紧解释道:原本是打算直接处理掉的,以绝后患。

    堂主这时转头看向白衣人:靠,老埋你好狠,别吓着我,我们手上这些歪瓜裂枣能憋出几个血纹,说处理就处理了?

    白衣人表现明显惶恐,但伍鹤武却认为他是在表演,只听他解释道:有您下的严令,血纹战斗部的渗透一定要清理出去,所以宁可错杀,也......

    他的话被堂主打断:所以我下了这么久的命令,有什么大起色了么?这么个小东西为什么送进来?又为什么我们没法第一时间掌握?

    白衣人老埋脸上见汗,低声道:是我们失职,请堂主示下。

    堂主也没有过分让他难堪,直接下令:以后遇到这种,就顺藤摸下去,因为这孩子,抓来就抓来了,我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嫌自己手下人多。

    老埋赶紧应命:明白,抓大放小,强大自身。

    堂主点点头:你去吧,把他们交给鸿姐安置,你们都是老鹤尊手下得力的老人,我希望你们继续为我的事业发光发热,好么?

    最后这句语气很真诚,老埋回答的也很感动很有力,却被一旁的伍鹤武判定为两个飙戏的好演员。

    鬼獒在伍鹤武的识海里说道,这孩子应该掌权不久,对这些老人,既离不得,又信不得。

    伍鹤武表示赞同,他被一名斗篷士兵背到了后院,这里已经很少见到站岗的人了,但是墙头闪烁的额点点红光,让他感觉到在这里只会有更加严密的监控和保护。

    虽然是在院落里,光芒也不弱,但毕竟没有天穹,高高的楼顶在空中,这还是祖堡一层的楼中楼里。

    伍鹤武并不是感叹它的大,而是陷入了另一重沉思,鬼獒跟他心有灵犀,也自然知道什么大阵仗主人没见过。

    您也感受到奇怪了吗?鬼獒问道。

    伍鹤武意识里闪过肯定的念头算是回答。

    楼顶带给他的不是宏伟,也不是压抑,而是联系博物事迹给出的历史,感受到的困惑。

    这样大的建筑,需要的原料是天量,可从这些鹤血堂里的对话来看,地下是有部落图腾的侵扰存在的,地上就更不用说了,位面之主的地契范围之外,应该是强敌环伺,要不也不至于窝在一块地方盖高楼。

    原料、补给,哪里来,这是个大问题,现实远比教科书历史给到的复杂。

    伍鹤武不解,为什么书上不给人解释清楚,毕竟鬼獒看的书和琢磨的问题都比他多。

    只能耐心的跟自己的主人解释,书本总是带着统治意志的,你的统治者需要你相信什么,需要你仇视什么,都是长久既定的,所以书里很自然的就会给你灌输和呈现什么。

    伍鹤武对此颇为不屑,他总觉得这时统治者不够强大,且心虚的表现,鬼獒表示大千万界,并不是所有统治者都是至高强者。

    他们保护统治的底牌不是自身实力,而是博弈万方,合理分配利益的结果,尤其是治下黎民众多、疆域广大时,很多问题更加需要做长远安排。

    这里面有预防、有欺骗、有压迫、有保护,总之是不择手段达到统治的目的。

    伍鹤武心里不屑的同时,更多的还是不解,问鬼獒为什么那么多能力不够的人偏偏想要统治更多的人和资源,强大自身追求更高妙的境界不是更加有无穷的乐趣吗?

    鬼獒自然不会拿权力是最好的春药这种论调来解释,只能告诉伍鹤武很多人根本不具备追求高强的条件,他们有的只是博取更多利益资源的欲望和机遇。

    把孩子交给我吧,一个富有磁性的女人声音响起,一张松弛肥大的脸庞映入伍鹤武的眼帘。

    阿粒似乎是被某种力量限制了,现在她除了恐惧根本没有别的情绪,只能一直跟着抱孩子的人,伍鹤武知道她已经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除了偶尔向阿粒伸伸手示意抱抱以外,也不做过多的挣扎。

    抱着他的是士兵以及这个女人,女性那一丝亘古不变的母性,催使她好好端详了一番伍鹤武。

    女人瞥了一眼阿粒,似乎一眼就看透了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带着宠溺和戏谑的口吻逗弄伍鹤武:你是谁家的宝贝儿啊?鹤流霸竟然这么上心,把你交给我这个老太婆。

    鹤流霸,伍鹤武留上了心,这大概就是那个年轻堂主的名字了。

    哪里感觉不对劲呢,伍鹤武说不上来,直到鬼獒给出一句评价。

    这破名字真他娘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