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已是秋来
凉王一家已在餐厅摆好酒席，没有外人在场，明显这是王府家宴。
将张诺父子请到座位，凉王笑道：“上次一别，再见先生，没想到已经是在这大西北。”
张诺拱手道：“上次见王爷，还是王爷领军出征，真乃大丈夫姿态。”
“哈哈哈哈哈哈，年少轻狂罢了，让张先生看笑话了。”
“王爷枪法独步天下，领军直捣突厥王庭，当得起我大齐英雄。”
“先生莫要再客气了，快尝尝这凉州的饭菜，虽是在西北，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呢。”凉王说道。
凉王妃也给张宁夹了一片羊肉，介绍道：“这是一种放养在沙漠戈壁里的羊，此羊膻味极少，鲜美无比呢，小张先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要多多吃一点。”
“谢谢王妃。”张宁乖巧道。
“张先生果然教子有方，不像我等粗人，哪教的出这么乖巧的孩子。”凉王接话道。
凉王妃又说道：“不知张先生能否收我家这两个逆子，服侍先生身边，若能学得先生一两分本事，我与凉王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诺一看凉王和凉王妃一唱一和，心里暗暗发笑，明白这是凉王早就商量好的，还欲推辞“王爷王妃都是人中龙凤，殿下公主他日必能成才，何须在下画蛇添足。”
凉王笑道：“犬子与小张先生年龄相仿，平日一同求学，也是个极好的玩伴嘛。”
张诺见凉王说的恳切，明白这是凉王的心里话，也有让儿子女儿拜师张诺，与张诺拉关系，表示亲近的意思，当即也就应允下来。
于是宾主皆欢，当下就让两孩子奉茶拜师。
酒席吃罢，凉王妃带三个孩子去后院吃点心，留下凉王和张诺两人。
“本王此次上奏皇上，实在是无奈之举，西域三十六国受突厥挑动，对我河西蠢蠢欲动。北面草原上的突厥经过几年的恢复，极有可能有不臣之心。本王是一介武夫，若是让本王点齐人马杀过去，倒也好办。可偏偏这些蛮子杀不得，又跳出来聒噪，威胁我大齐西北啊！”
“王爷说的微臣也明白，这河西是西北要塞，若是丢了河西，关中危矣。”
凉王顿了顿又说道：“本王深知张家有经略天下之眼光，张老先生对凉州也格外关心，所以特请先生来凉州，若非如此也不必先生辛苦一趟了。”
张诺点头道：“微臣明白，况且也借此机会看看大漠风光。读书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无非是为国为民，都是应该的。”
“微臣听闻凉州的雍凉书院闻名河西，西域河西治学大家都在此读书论道，微臣斗胆向凉王要个书院职位，也尽教化之责。”
凉王目光闪烁，大喜道：“先生与我不谋而合，这雍凉书院人才济济，若能将西域诸才收于我大齐麾下，也是大功一件。本王为先生在书院安排好，先生大可尽情讲学。”
“那微臣谢过王爷了……”
“那太子那边，先生不要担心。”凉王欲言又止。
凉王是知道情况的，他这个侄儿，什么都好，就是权谋之心太重，张诺是纯粹的读书人，自然不讨喜。说是张诺处境尴尬，凉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凉王在西北坐拥大军，可谓是土皇帝，太子也在暗暗防着这个亲叔叔呢。
张诺倒是洒脱一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罢了。”
凉王闻言，起身向张诺一揖到底“有先生在，是我大齐幸事。”
凉王妃估摸着两人谈话差不多了，带着三个孩子又回到了大厅。小张宁也已经知道了，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殿下叫赵光启，他姐姐叫赵婉茹。这时候已经混熟了，跟着赵光启一口一个姐姐的叫赵婉茹。
张诺见孩子们都回来了，也便向凉王告辞，由婢女引着回小院了。
此时的大齐皇宫，月明星稀，齐皇刚批完今日的奏章，站在大殿阶前看向下方的璀璨京城。
好像自顾自说道：“最近太子带头，群臣上奏要削藩，老林你怎么看啊。”
离齐皇身后的林公公低头道：“太子和各位大人都是饱读诗书的有才之人，想来也有道理，不过皇上自有皇上的考虑，老奴不敢妄言。”
齐皇笑道：“你啊，打的一手好太极，两边都不得罪。”
说笑几句，突然远方的京城有人在放烟花，照亮半个京城上空。在御书房的台阶前望去，天上是火树银花，地上是灯火璀璨，好一派太平盛世。
齐皇喃喃自语道：“这些人啊，才过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是谁流血换来的了……”
随口道：“天凉了，随朕回去吧。”
“嗻……”
与此同时，在凉王府内，张诺牵着张宁，大手牵小手，一同向北斗七星望去，轻轻吟道，“边地遥无极，征人去不还。秋容凋翠羽，别泪损红颜。望断流星驿，心驰明月关。藁砧何处在，杨柳自堪攀……”
父子二人一同走在这夜空下，凉州城里灯火渐渐。
这一年，张诺三十三，张宁十四岁。
差三天，便是秋了。
将张诺父子请到座位，凉王笑道：“上次一别，再见先生，没想到已经是在这大西北。”
张诺拱手道：“上次见王爷，还是王爷领军出征，真乃大丈夫姿态。”
“哈哈哈哈哈哈，年少轻狂罢了，让张先生看笑话了。”
“王爷枪法独步天下，领军直捣突厥王庭，当得起我大齐英雄。”
“先生莫要再客气了，快尝尝这凉州的饭菜，虽是在西北，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呢。”凉王说道。
凉王妃也给张宁夹了一片羊肉，介绍道：“这是一种放养在沙漠戈壁里的羊，此羊膻味极少，鲜美无比呢，小张先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要多多吃一点。”
“谢谢王妃。”张宁乖巧道。
“张先生果然教子有方，不像我等粗人，哪教的出这么乖巧的孩子。”凉王接话道。
凉王妃又说道：“不知张先生能否收我家这两个逆子，服侍先生身边，若能学得先生一两分本事，我与凉王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诺一看凉王和凉王妃一唱一和，心里暗暗发笑，明白这是凉王早就商量好的，还欲推辞“王爷王妃都是人中龙凤，殿下公主他日必能成才，何须在下画蛇添足。”
凉王笑道：“犬子与小张先生年龄相仿，平日一同求学，也是个极好的玩伴嘛。”
张诺见凉王说的恳切，明白这是凉王的心里话，也有让儿子女儿拜师张诺，与张诺拉关系，表示亲近的意思，当即也就应允下来。
于是宾主皆欢，当下就让两孩子奉茶拜师。
酒席吃罢，凉王妃带三个孩子去后院吃点心，留下凉王和张诺两人。
“本王此次上奏皇上，实在是无奈之举，西域三十六国受突厥挑动，对我河西蠢蠢欲动。北面草原上的突厥经过几年的恢复，极有可能有不臣之心。本王是一介武夫，若是让本王点齐人马杀过去，倒也好办。可偏偏这些蛮子杀不得，又跳出来聒噪，威胁我大齐西北啊！”
“王爷说的微臣也明白，这河西是西北要塞，若是丢了河西，关中危矣。”
凉王顿了顿又说道：“本王深知张家有经略天下之眼光，张老先生对凉州也格外关心，所以特请先生来凉州，若非如此也不必先生辛苦一趟了。”
张诺点头道：“微臣明白，况且也借此机会看看大漠风光。读书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无非是为国为民，都是应该的。”
“微臣听闻凉州的雍凉书院闻名河西，西域河西治学大家都在此读书论道，微臣斗胆向凉王要个书院职位，也尽教化之责。”
凉王目光闪烁，大喜道：“先生与我不谋而合，这雍凉书院人才济济，若能将西域诸才收于我大齐麾下，也是大功一件。本王为先生在书院安排好，先生大可尽情讲学。”
“那微臣谢过王爷了……”
“那太子那边，先生不要担心。”凉王欲言又止。
凉王是知道情况的，他这个侄儿，什么都好，就是权谋之心太重，张诺是纯粹的读书人，自然不讨喜。说是张诺处境尴尬，凉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凉王在西北坐拥大军，可谓是土皇帝，太子也在暗暗防着这个亲叔叔呢。
张诺倒是洒脱一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罢了。”
凉王闻言，起身向张诺一揖到底“有先生在，是我大齐幸事。”
凉王妃估摸着两人谈话差不多了，带着三个孩子又回到了大厅。小张宁也已经知道了，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殿下叫赵光启，他姐姐叫赵婉茹。这时候已经混熟了，跟着赵光启一口一个姐姐的叫赵婉茹。
张诺见孩子们都回来了，也便向凉王告辞，由婢女引着回小院了。
此时的大齐皇宫，月明星稀，齐皇刚批完今日的奏章，站在大殿阶前看向下方的璀璨京城。
好像自顾自说道：“最近太子带头，群臣上奏要削藩，老林你怎么看啊。”
离齐皇身后的林公公低头道：“太子和各位大人都是饱读诗书的有才之人，想来也有道理，不过皇上自有皇上的考虑，老奴不敢妄言。”
齐皇笑道：“你啊，打的一手好太极，两边都不得罪。”
说笑几句，突然远方的京城有人在放烟花，照亮半个京城上空。在御书房的台阶前望去，天上是火树银花，地上是灯火璀璨，好一派太平盛世。
齐皇喃喃自语道：“这些人啊，才过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是谁流血换来的了……”
随口道：“天凉了，随朕回去吧。”
“嗻……”
与此同时，在凉王府内，张诺牵着张宁，大手牵小手，一同向北斗七星望去，轻轻吟道，“边地遥无极，征人去不还。秋容凋翠羽，别泪损红颜。望断流星驿，心驰明月关。藁砧何处在，杨柳自堪攀……”
父子二人一同走在这夜空下，凉州城里灯火渐渐。
这一年，张诺三十三，张宁十四岁。
差三天，便是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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