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闲话戊丑营
窦兆云挠挠头，“也不是不对付，人家是那种文官做派，到底和咱们这些粗人合不来，所以也就是个点头之交，也谈不上什么矛盾。”
凉王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们几个老东西让人压的不敢说话，我还纳闷呢，我赵明带出来的兵也没有这么怂呐。”
“害，武将打天下，文官坐天下，现在这平安年头，咱也就少说两句，低头干好活，免得招人烦。”老张接口说道。
凉王也跟着笑起来，“太平光景，是好事嘛。”
几人闲聊一会，又说起明天检阅兵马的事。与此同时方淼也在坐在自己的桌前，细细翻阅甘州的兵马分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几个甘州当地的官员闲聊着。
“李大人，这次检阅兵马的粮草可曾备齐？”方淼突然出声问道，负责甘州粮草的李主薄赶紧站起来拱手答道：“所有粮草已经运到了城内的粮仓，明日晚上就可犒劳三军。”
“一切准备好就行，可别耽误了犒赏三军的大事。”方淼缓缓说道，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甘州城内灯火渐渐，城外各路黑甲军也按军令往甘州城外的黑河畔集结。
“月黑雁飞高，大雪满弓刀。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若有黑甲在，胡贼莫嚣张……”
有的队伍来的早，已经扎好了营帐，现在月上枝头，便生起了火，聚在一起听老兵吹牛。牛大是去年入伍的新兵，今年刚好十六岁，老家是中州黄河边的人。这孩子从小生的一副好力气，个子虽矮却长得结实，身上全是腱子肉，硬邦邦的。祖上八辈子都是务农的庄稼汉，年轻人心气高，见在家里种地年年也就是吃个半饱，索性约了几个同乡，投军来当兵了，兜兜转转结果被分在了黑甲军帐下，这还是牛大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
今天夜里牛大的小队没分到值班的任务，几个队伍的兵蛋子凑一起，围着火盆子吹牛打屁，烤几个土豆，也算是大晚上的消遣活动。牛大挨着老胡坐，老胡是牛大的伍长，是个十年老兵了，自从牛大来了黑甲军就跟在老胡手底下做事，牛大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老胡手底下当过兵，反正是连百夫长见了老胡也得喊一声伍长。
但牛大知道老胡是个有本事的人，牛大亲眼看见老胡骑马不用马鞍，可以在吊在马肚子下面，嘴里叼着刀，待到马儿跑到敌人跟前再突然钻出来给对方一刀，一路上愣是脚不沾地！这等本事那还不叫厉害？所以牛大就希望自己也能练成这钻马肚子的本事，也算不白当一场兵了。
牛大话少，不过有几个年轻人话多，围着老兵问东问西，都是来黑甲军一两年的新兵，没见过这么多黑甲军集合的盛况，格外兴奋，话也就更多了。
队伍里还有几个老兵，都是跟着凉王打过突厥人的。黑甲军里流传这么一句话：黑甲军只有两种兵，打过突厥的和没有的。哪怕你只是打过一次突厥人，你就是黑甲老兵。黑甲老兵，百战不死！
可惜牛大没赶上打仗的好时候，所以只能当个“新兵”。
就在牛大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喊老胡：“胡爷，您老给这几个新兵讲讲咱黑甲军，别这点小场面就激动的睡不着觉了。”
老胡笑着从火盆里刨出个焦土豆，一边在地上拍打着一边讲起来：“说起来咱黑甲军，就不得不说十大营一百二十小营咯。”
“是啊是啊。”那带头起哄的老兵应道。一众新兵则是睁大眼睛，眼巴巴地瞧着老胡，可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外人老是说咱们十万黑甲，你们可知道黑甲军有多少营帐多少人？”老胡得意的问这些新兵，顿了顿见没人回答，才满意的接着说道：“咱黑甲军以天干划分，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大营。然后每个大营再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划分，这样一共就分出来一百二十个小营。”
“那咱们是什么营啊？”有个青州的新兵赶紧问道。
“我们是戊字大营，戊丑小营。每个小营的老大就是千夫长，如果是大营的话，那就是万夫长咯。”老胡看着火盆里跳动的火苗感慨道。
“凉王手底下有十大金刚，说的就是这十个万夫长将军了，个个都是七境高手啊！像这次咱们来甘州，甘州的城防将军窦兆云就是丁字大营的老大，黑甲军中响当当的人物呐。”那刚才喊老胡的老兵接口说道。
“这次我听说凉王在甘州阅兵，各营都派了人来，咱们小营离甘州近，这才来的早，估计明天早上天一亮，又得多不少军帐。”有一个新兵跟着说起来。
几个老兵互相看看，继续给这些新兵们讲道：“这次这么大阵仗，除了凉王要来，还是因为皇上下令犒劳三军，指名道姓要让黑甲的兄弟过个好年。”
一听老兵们这么讲，几个新兵激动地说道：“我嘞个乖乖，连皇上都这么说啊！”
“自从那年大破突厥而回，皇上下令犒劳三军，这还是这几年最大的一次了，往年都是凉王去各营帐慰问兄弟。”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如此啊。”
“那可不，我们十万黑甲的名号是白喊的？”一个伍长骄傲地说道
凉王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们几个老东西让人压的不敢说话，我还纳闷呢，我赵明带出来的兵也没有这么怂呐。”
“害，武将打天下，文官坐天下，现在这平安年头，咱也就少说两句，低头干好活，免得招人烦。”老张接口说道。
凉王也跟着笑起来，“太平光景，是好事嘛。”
几人闲聊一会，又说起明天检阅兵马的事。与此同时方淼也在坐在自己的桌前，细细翻阅甘州的兵马分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几个甘州当地的官员闲聊着。
“李大人，这次检阅兵马的粮草可曾备齐？”方淼突然出声问道，负责甘州粮草的李主薄赶紧站起来拱手答道：“所有粮草已经运到了城内的粮仓，明日晚上就可犒劳三军。”
“一切准备好就行，可别耽误了犒赏三军的大事。”方淼缓缓说道，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甘州城内灯火渐渐，城外各路黑甲军也按军令往甘州城外的黑河畔集结。
“月黑雁飞高，大雪满弓刀。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若有黑甲在，胡贼莫嚣张……”
有的队伍来的早，已经扎好了营帐，现在月上枝头，便生起了火，聚在一起听老兵吹牛。牛大是去年入伍的新兵，今年刚好十六岁，老家是中州黄河边的人。这孩子从小生的一副好力气，个子虽矮却长得结实，身上全是腱子肉，硬邦邦的。祖上八辈子都是务农的庄稼汉，年轻人心气高，见在家里种地年年也就是吃个半饱，索性约了几个同乡，投军来当兵了，兜兜转转结果被分在了黑甲军帐下，这还是牛大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
今天夜里牛大的小队没分到值班的任务，几个队伍的兵蛋子凑一起，围着火盆子吹牛打屁，烤几个土豆，也算是大晚上的消遣活动。牛大挨着老胡坐，老胡是牛大的伍长，是个十年老兵了，自从牛大来了黑甲军就跟在老胡手底下做事，牛大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老胡手底下当过兵，反正是连百夫长见了老胡也得喊一声伍长。
但牛大知道老胡是个有本事的人，牛大亲眼看见老胡骑马不用马鞍，可以在吊在马肚子下面，嘴里叼着刀，待到马儿跑到敌人跟前再突然钻出来给对方一刀，一路上愣是脚不沾地！这等本事那还不叫厉害？所以牛大就希望自己也能练成这钻马肚子的本事，也算不白当一场兵了。
牛大话少，不过有几个年轻人话多，围着老兵问东问西，都是来黑甲军一两年的新兵，没见过这么多黑甲军集合的盛况，格外兴奋，话也就更多了。
队伍里还有几个老兵，都是跟着凉王打过突厥人的。黑甲军里流传这么一句话：黑甲军只有两种兵，打过突厥的和没有的。哪怕你只是打过一次突厥人，你就是黑甲老兵。黑甲老兵，百战不死！
可惜牛大没赶上打仗的好时候，所以只能当个“新兵”。
就在牛大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喊老胡：“胡爷，您老给这几个新兵讲讲咱黑甲军，别这点小场面就激动的睡不着觉了。”
老胡笑着从火盆里刨出个焦土豆，一边在地上拍打着一边讲起来：“说起来咱黑甲军，就不得不说十大营一百二十小营咯。”
“是啊是啊。”那带头起哄的老兵应道。一众新兵则是睁大眼睛，眼巴巴地瞧着老胡，可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外人老是说咱们十万黑甲，你们可知道黑甲军有多少营帐多少人？”老胡得意的问这些新兵，顿了顿见没人回答，才满意的接着说道：“咱黑甲军以天干划分，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大营。然后每个大营再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划分，这样一共就分出来一百二十个小营。”
“那咱们是什么营啊？”有个青州的新兵赶紧问道。
“我们是戊字大营，戊丑小营。每个小营的老大就是千夫长，如果是大营的话，那就是万夫长咯。”老胡看着火盆里跳动的火苗感慨道。
“凉王手底下有十大金刚，说的就是这十个万夫长将军了，个个都是七境高手啊！像这次咱们来甘州，甘州的城防将军窦兆云就是丁字大营的老大，黑甲军中响当当的人物呐。”那刚才喊老胡的老兵接口说道。
“这次我听说凉王在甘州阅兵，各营都派了人来，咱们小营离甘州近，这才来的早，估计明天早上天一亮，又得多不少军帐。”有一个新兵跟着说起来。
几个老兵互相看看，继续给这些新兵们讲道：“这次这么大阵仗，除了凉王要来，还是因为皇上下令犒劳三军，指名道姓要让黑甲的兄弟过个好年。”
一听老兵们这么讲，几个新兵激动地说道：“我嘞个乖乖，连皇上都这么说啊！”
“自从那年大破突厥而回，皇上下令犒劳三军，这还是这几年最大的一次了，往年都是凉王去各营帐慰问兄弟。”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如此啊。”
“那可不，我们十万黑甲的名号是白喊的？”一个伍长骄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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