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东夷族少女
在叶生追问后，老伯思虑了片刻，扭捏地说道：“我记得今年闹了次旱灾，这个秋天收成挺不好的。”
叶生对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显得有些无奈，便也不打算继续追问，给了几枚银币后，说道：“您老一个人带着小孙子，也怪不容易的，快要过冬了，给孩子买件像样的冬衣吧。”
说完，叶生准备离开，却听到老伯忽然说道：“我还记得上个月，叶将军还开粮仓救济了我们，我好像还在那群人里见过你。”
闻言，叶生怔了一下，转过身打量了一眼老伯，只听老伯不解的说道：“我不知道叶将军哪里得罪了你们，我只知道，叶将军是个好人，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叶生轻声笑着嘟囔道：“叶将军的确是个好人，可不见得我就不是个坏人。”
老伯笑了笑，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说，我还知道一些，你会怎么做。”
叶生下意识环顾了四周，而后略显着急的说道：“我曾经也姓叶。”
“曾经？那你现在姓什么。”
叶生怔了怔，没做回应，似乎还没想好这个问题。
只听老伯继续说道：“姓，可不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抹去的符号，而是一个烙印，换了主子就换了姓，那跟阿猫阿狗有什么区别。”
叶生并没有对这句话表示生气，但也不是要来听这个老伯说教的，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后，说道：“对于昨晚的事，不管你还知道多少，不管对谁，到此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叶生收队回去的路上，老伯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一个月前，叶尘找到了自己，并递给了自己一把匕首，和一包药粉。
匕首淬了毒液，是专门针对叶修的，药粉放到叶府的几口井里，那药无色无味，即便是药师也察觉不出什么，单独服用也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可是闻到松延香后，就能产生瞬间晕眩的效果。
朝廷已经下定决心拔除叶家的势力，即便自己不去做这件事，他们也只是损失更大一些的拿下叶家而已，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的确，他们利用了自己对于自由、权力、财富的渴望，这种渴望的确超过了叶家，甚至超过了父亲。
说到父亲，那个浑身上下充满奴性的男人，自己从小就和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割裂感，总想着要是他不是自己的父亲，该有多好。
甚至在计划实施前，想着他能够带着奴隶的印记为叶家陪葬，也是种不错的归宿，至少这样就能洗刷掉自己奴隶之子的印记。
可当计划实施后，自己却鬼使神差的隐瞒了叶将军子女还活着的消息，更是期盼着那个男人好好活下去。
听了老伯的话之后，他开始明白自己的矛盾，也似乎明白了那个男人的纯粹，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或许还是会这样选择，毕竟，他就是他，也是旁人说的阿猫阿狗。
回到少阳之后，叶生就将搜捕叶家余孽的事移交给了朝廷，姜皇叔也履行承诺，如今整个少阳，除了军队，可以说是其它都是叶生一个人说了算，此时的他也已不叫叶生，而是皇甫生。
另一头，昏迷两天的叶修也终于是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大药桶里，除了漏出的头还有知觉，能够呼吸，脖子以下的身体却很无力，就像是脱离了身体一样，就像是只剩人头的人彘。
环顾四周，整个屋子显得很破败，落了不少灰尘，自己头顶上空还能看到今晚的月色如何，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间早已没人居住的破房子，用废墟形容也不为过。
这时，一个身着东夷人服饰的少女推门而入，看起来不过比自己女儿大一些，却从姿态上不难看出比自己女儿还要活泼些。
她在看到叶修醒来过来后，惊讶道：“哟，叶大将军醒了？整整睡了两天两夜呢，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爷爷本来打算放弃的，你得多亏了我的坚持。”
叶修虽满是疑惑，却还是开口谢道：“叶某在此先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叶修话还没说完，那姑娘就打断道：“你也先别急着谢我，这可不是无偿的，得收费。”
此时的叶修看到了她左手手臂上的烙印，盾牌形状的多边形里，是一根像肋骨，又像羽毛的图案，那是赏金猎人的专属图案。
叶修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叶某孑然一身，也早已不是什么大将军，哪有什么能够报答姑娘的。”
只见她从砂壶里滤出一碗药汤，将药汤放一旁过离凉后，从脖子处扯出一个玉吊坠，并说道：“不用日后了，我看这玉吊坠挺值钱的，而且还蛮好看。”
叶修看到玉坠后显得有些激动，要不是使不上力，怕是要跟一个姑娘抢东西不可。
那姑娘来了兴趣，摘下玉坠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话说，你一个大男人戴着一枚精致小巧的玉坠干什么，而且还这么激动干嘛。”
叶修没了此前的好脾气，不耐烦的解释道：“那是我夫人的玉坠，你要什么都可以，唯独它，不行。”
姑娘闻言，收了打趣的姿态，但也没打算还给他，并说道：“将军夫人亡故多年，没想到叶大将军还挺痴情，至今还在睹物思人。”
叶修并未搭话，那姑娘继续说道：“那也没办法，这钱，我看是你一时半会儿也给不上，这玉坠就先放我这儿，什么时候你有钱了再给我赎回去，不多，50枚金币，500枚银币，5000枚铜板。”
叶修忍不住吐槽道：“这会是你们这辈子接过的最大一单生意。”
姑娘笑了笑，说道：“这已经是打了折扣的，谁让你是叶大将军呢，还有，我叫方羽，叫我小羽也行。”
小羽说着，拔掉了药桶最底下的木塞，将药水排出，药水沿着竹筒向屋外排掉，再然后熟练的打开了药桶的木盖子。
这一番操作下来，桶里光着身子的叶修开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羽看出了他的难为情，便打趣道：“爷爷说过，行医之人不能计较这些，何况像你这样的大人物，难道就没有让侍女擦过身子？我一个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都不觉得有什么，你这会儿觉得不好意思了？”
叶修还是难为情的问道：“这两天都是你在帮我换药吗？”
小羽回应道：“那不然呢，难不成让我爷爷服侍你不成。”
“那倒不是。”
小羽往放干了药水的桶里扔进去一块布，又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把眼睛闭上。”
“眼睛闭上？”
小羽略显难为情的解释道：“之前你都是闭着眼睛的，突然睁开了眼怪别扭的，现在你既然醒来了，药水也就不用泡了，我给你身上擦一擦，再给你身上的几个窟窿上一些药，不出几个时辰，你就可以走动走动了。”
叶修老实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禁啧啧称奇道：“你爷爷还真是神医再世，受这样的伤，我还以为活不了，没想到······不知方伯在江湖上的名号是什么。”
小羽一边上药，一边神气的说道：“药王谷传人，九指神医，听过吗？”
闻言，叶修有些吃惊，猛的睁开眼睛道：“九指神医方不通？”
“没错，怎么样，这名号响亮吧。”
本以为能借着爷爷的名号显摆显摆，可等待回应小羽的，只有叶修冷不丁的一句：“滚。”
叶生对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显得有些无奈，便也不打算继续追问，给了几枚银币后，说道：“您老一个人带着小孙子，也怪不容易的，快要过冬了，给孩子买件像样的冬衣吧。”
说完，叶生准备离开，却听到老伯忽然说道：“我还记得上个月，叶将军还开粮仓救济了我们，我好像还在那群人里见过你。”
闻言，叶生怔了一下，转过身打量了一眼老伯，只听老伯不解的说道：“我不知道叶将军哪里得罪了你们，我只知道，叶将军是个好人，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叶生轻声笑着嘟囔道：“叶将军的确是个好人，可不见得我就不是个坏人。”
老伯笑了笑，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说，我还知道一些，你会怎么做。”
叶生下意识环顾了四周，而后略显着急的说道：“我曾经也姓叶。”
“曾经？那你现在姓什么。”
叶生怔了怔，没做回应，似乎还没想好这个问题。
只听老伯继续说道：“姓，可不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抹去的符号，而是一个烙印，换了主子就换了姓，那跟阿猫阿狗有什么区别。”
叶生并没有对这句话表示生气，但也不是要来听这个老伯说教的，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后，说道：“对于昨晚的事，不管你还知道多少，不管对谁，到此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叶生收队回去的路上，老伯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一个月前，叶尘找到了自己，并递给了自己一把匕首，和一包药粉。
匕首淬了毒液，是专门针对叶修的，药粉放到叶府的几口井里，那药无色无味，即便是药师也察觉不出什么，单独服用也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可是闻到松延香后，就能产生瞬间晕眩的效果。
朝廷已经下定决心拔除叶家的势力，即便自己不去做这件事，他们也只是损失更大一些的拿下叶家而已，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的确，他们利用了自己对于自由、权力、财富的渴望，这种渴望的确超过了叶家，甚至超过了父亲。
说到父亲，那个浑身上下充满奴性的男人，自己从小就和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割裂感，总想着要是他不是自己的父亲，该有多好。
甚至在计划实施前，想着他能够带着奴隶的印记为叶家陪葬，也是种不错的归宿，至少这样就能洗刷掉自己奴隶之子的印记。
可当计划实施后，自己却鬼使神差的隐瞒了叶将军子女还活着的消息，更是期盼着那个男人好好活下去。
听了老伯的话之后，他开始明白自己的矛盾，也似乎明白了那个男人的纯粹，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或许还是会这样选择，毕竟，他就是他，也是旁人说的阿猫阿狗。
回到少阳之后，叶生就将搜捕叶家余孽的事移交给了朝廷，姜皇叔也履行承诺，如今整个少阳，除了军队，可以说是其它都是叶生一个人说了算，此时的他也已不叫叶生，而是皇甫生。
另一头，昏迷两天的叶修也终于是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大药桶里，除了漏出的头还有知觉，能够呼吸，脖子以下的身体却很无力，就像是脱离了身体一样，就像是只剩人头的人彘。
环顾四周，整个屋子显得很破败，落了不少灰尘，自己头顶上空还能看到今晚的月色如何，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间早已没人居住的破房子，用废墟形容也不为过。
这时，一个身着东夷人服饰的少女推门而入，看起来不过比自己女儿大一些，却从姿态上不难看出比自己女儿还要活泼些。
她在看到叶修醒来过来后，惊讶道：“哟，叶大将军醒了？整整睡了两天两夜呢，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爷爷本来打算放弃的，你得多亏了我的坚持。”
叶修虽满是疑惑，却还是开口谢道：“叶某在此先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叶修话还没说完，那姑娘就打断道：“你也先别急着谢我，这可不是无偿的，得收费。”
此时的叶修看到了她左手手臂上的烙印，盾牌形状的多边形里，是一根像肋骨，又像羽毛的图案，那是赏金猎人的专属图案。
叶修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叶某孑然一身，也早已不是什么大将军，哪有什么能够报答姑娘的。”
只见她从砂壶里滤出一碗药汤，将药汤放一旁过离凉后，从脖子处扯出一个玉吊坠，并说道：“不用日后了，我看这玉吊坠挺值钱的，而且还蛮好看。”
叶修看到玉坠后显得有些激动，要不是使不上力，怕是要跟一个姑娘抢东西不可。
那姑娘来了兴趣，摘下玉坠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话说，你一个大男人戴着一枚精致小巧的玉坠干什么，而且还这么激动干嘛。”
叶修没了此前的好脾气，不耐烦的解释道：“那是我夫人的玉坠，你要什么都可以，唯独它，不行。”
姑娘闻言，收了打趣的姿态，但也没打算还给他，并说道：“将军夫人亡故多年，没想到叶大将军还挺痴情，至今还在睹物思人。”
叶修并未搭话，那姑娘继续说道：“那也没办法，这钱，我看是你一时半会儿也给不上，这玉坠就先放我这儿，什么时候你有钱了再给我赎回去，不多，50枚金币，500枚银币，5000枚铜板。”
叶修忍不住吐槽道：“这会是你们这辈子接过的最大一单生意。”
姑娘笑了笑，说道：“这已经是打了折扣的，谁让你是叶大将军呢，还有，我叫方羽，叫我小羽也行。”
小羽说着，拔掉了药桶最底下的木塞，将药水排出，药水沿着竹筒向屋外排掉，再然后熟练的打开了药桶的木盖子。
这一番操作下来，桶里光着身子的叶修开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羽看出了他的难为情，便打趣道：“爷爷说过，行医之人不能计较这些，何况像你这样的大人物，难道就没有让侍女擦过身子？我一个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都不觉得有什么，你这会儿觉得不好意思了？”
叶修还是难为情的问道：“这两天都是你在帮我换药吗？”
小羽回应道：“那不然呢，难不成让我爷爷服侍你不成。”
“那倒不是。”
小羽往放干了药水的桶里扔进去一块布，又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把眼睛闭上。”
“眼睛闭上？”
小羽略显难为情的解释道：“之前你都是闭着眼睛的，突然睁开了眼怪别扭的，现在你既然醒来了，药水也就不用泡了，我给你身上擦一擦，再给你身上的几个窟窿上一些药，不出几个时辰，你就可以走动走动了。”
叶修老实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禁啧啧称奇道：“你爷爷还真是神医再世，受这样的伤，我还以为活不了，没想到······不知方伯在江湖上的名号是什么。”
小羽一边上药，一边神气的说道：“药王谷传人，九指神医，听过吗？”
闻言，叶修有些吃惊，猛的睁开眼睛道：“九指神医方不通？”
“没错，怎么样，这名号响亮吧。”
本以为能借着爷爷的名号显摆显摆，可等待回应小羽的，只有叶修冷不丁的一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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